60.出現在拉傑沙希的牧月黨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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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姑娘,這是你的抓鉤槍和長刀,之前主事大人在清理戰場時無意間尋到了它們,並托我把它們轉交給你。”待他們用完餐準備離開時,王文遠突然停下腳步,似乎想到了一些要緊的事情。
    “看來,李主事,還挺貼心的。”顧悅曦淡淡一笑,心道他方才一席話,算是無意間狠狠地坑了他的頂頭上司一把。
    既然如此,那她以後在尋找雪山卷軸殘片的同時,也要留個心眼,好好調查下,這個精明能幹的老人了。
    待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以後,原本還算冷清的街道卻忽然間變得喧鬧起來,以至於街道旁邊窄窄的人行道,亦被略顯破舊的馬車、摩托車、三輪車給堵得嚴嚴實實的。
    看到這一幕,他們隻得快速離開城區,並誤打誤撞地來到恒河岸邊的一個已經廢棄多時的糖果加工廠。
    放眼望去,寬闊且泛著微光的河麵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了陣陣漣漪,它同繁星點點的夜空、荒涼破敗的工廠、燈火通明的高樓一道,組成了一幅美麗又不失內涵的夜景圖畫。
    “文遠,能不能讓我看看,那個雪山卷軸殘片?”顧悅曦想著之前她撫摸那個殘片的時候,其表麵的白色顆粒狀物體會把她帶入到一種奇怪的幻境之中,於是乎她想借此機會再次嚐試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新的東西。
    王文遠沒有猶豫,連忙將盒子遞給她,之後,他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了,文遠?”見此,她稍顯好奇地打量著他,不知他為何會浮現出,這麽一副極為古怪的麵孔。
    “顧姑娘,你真的是,打開異界之門的關鍵人物?”王文遠遲疑了一會兒,方才吞吞吐吐地將他心中的疑問,給提了出來。
    “哦?”顧悅曦微微一愣,當即猜到其心中疑問的由來,然她卻依舊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反問道:“你聽誰說的,莫不是,你的頂頭上司?”
    “是的。”王文遠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終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文遠還挺有誠意的。”她先是麵帶微笑地對他誇讚一番,然後收回笑容,慢慢道:“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
    “好的,我知道了。”王文遠看她一臉認真地觀察著這個頗為怪異的東西,亦不忍心打擾她,隻得站起身,朝工廠深處那片殘破的廠房,快步走去。
    顧悅曦則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著殘片表麵的白色小顆粒,寄希望於,會像上次一樣,產生一小段記憶,而後在其心神極度放鬆的情形下,來到一個神奇的幻境之中。
    然而這次,她失算了,因為那種感覺並未出現,而且,她身體的其他部位,亦沒有產生什麽不同尋常的反應。
    “難道,這些白色顆粒,類似於一個真空的包裝袋,一旦開啟,裏邊的東西,也會隨之消逝?”她不由得陷入到了困惑之中,並自言自語地說著。
    不過這種狀態持續了許久,她也沒有琢磨出哪怕一丁點眉目,遂隻好收回紛亂的思緒,前去尋找王文遠了。
    然令她猝不及防的是,剛才還在她視線盡頭來回踱步的他,竟在轉瞬之間,消失不見了。
    “文遠!”她當即抽出長刀,同時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可回應她的,卻是她略顯急切的回音以及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那微冷的夜風。
    見狀,她的心猛地提到了喉嚨口,倉促之間隻得拿出抓鉤槍,對準廠房樓頂的平台,扣動了扳機。
    穩穩落在那寂靜且空曠的平台邊緣後,她不作停留,徑直朝平台中央的最高點行進,畢竟那裏的視野最為開闊,她可以觀察到一些她在其他地方觀察不到的東西。
    果不其然,借助明亮的月光,她很快瞧見工廠東南部的一個廠房裏邊,隱隱約約地出現了幾個瘦小且靈活的身影。
    “沒差了。”她點了點頭,之後再次發射抓鉤,向黑影所在的位置,快速進發。
    可就在這時,她發覺自己的側後方向,竟毫無征兆地,傳來了一陣極為輕快的腳步聲。
    說時遲那時快,她出自本能般地朝旁邊一閃,恰巧瞥見不遠處的欄杆後邊,站著兩個身穿白色風衣的青年男子。
    “來者何人?”她一邊厲聲喊話,一邊確定對方的人數及其大致方位,旨在防止那些人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對她發動突然襲擊。
    這一感應不要緊,她的心瞬間狂跳起來,因為僅平台及周圍就有至少20多個人,更別說工廠其他區域了。
    下一秒,他們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刀短劍、木棍鐵棒,並將她圍了個水泄不通。
    “嗬,都是啞巴呀。”顧悅曦雖然心裏緊張得很,可她表麵上依舊波瀾不驚,反而以一種輕佻的語氣,朝那幫人喊道。
    “你是顧姑娘嗎?”不知過了多久,人群中終於傳來了一個稍顯厚重的青年男聲。
    轉過頭,她猛然瞧見王文遠正靜靜地躺在平台的邊緣位置,亦看到一個身材瘦高留著長發的男青年,冷不丁地出現在距離她僅五六米遠的地方。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她俏臉一沉,繼而以一種沒得商量的語氣緩緩道:“識相的,趕緊放人,否則,別怪我的刀不長眼睛。”
    “哦豁……”男青年頓時愣在原地,畢竟他是牧月黨高哈蒂地區執事,盡管不屬於高級職位,但其名望卻是頗高的,以至於他的頂頭上司吉拉蒙對他也是畢恭畢敬的,可眼下竟有人對他如此講話,而且還是一個頗為柔弱的女子。
    “耳朵聾了是吧。”她往前邁了一大步,接著拔出長刀,對準了那個男青年的胸膛口。
    霎那間,他的一眾手下皆瞪大了雙眼,並在短暫的驚訝過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他,似乎是想請示他,是否與之進行交戰?
    “退下,放人。”沈建成隨即向他的屬下使了個眼色,同時命令道。
    見狀,他的部下雖是一臉不情願,可糾結了片刻,依舊乖乖地把王文遠給抬了過來,然後放到她的身邊。
    “你給他做了什麽?”掃了一眼,她不打算放過他,故而依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一種迷汗藥,除了讓他沉沉地睡上一覺外,不會對他的身體產生任何危害。”沈建成笑了笑,如實回答著她。
    “哼。”她充滿鄙視地瞪了他一眼,隨後慢慢說道:“但願在我反悔前,你能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的名字以及在此等候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