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她及時解了他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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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抓住他們。”一旁的軍官當即命令士兵和巡捕兵分兩路,一路負責堵住大貨車裏的可疑人物,一路則盡力追趕那兩個逃跑的青年男女。
不過他似乎低估了這幫可疑人物的實力,因為還未等士兵靠近車廂,他們就紛紛跳下車,並舉起手中的突擊步槍,瘋狂掃射起來。
“呼叫增援。”那個軍官躲閃不及,大腿和胸膛口瞬間中了三槍,而他的一隊士兵,亦不例外,除卻一個捂著傷臂僥幸逃跑的,其餘的全都交代到這裏了。
幸運的是,他的戰友在聽到他的求救信號後,紛紛趕了來,並在極短時間內,將那些亡命之徒,圍了個水泄不通。
“許主事,我們被包圍啦,您快來救我們呀。”貨車旁的一個青年男子在看到自己已成甕中之鱉後,不由得拿起衛星電話,大喊大叫起來。
然令他深感絕望的是,他的主事大人不僅沒有回複他,反而在下一秒鍾,把電話掛斷了。
“主事大人,下一步應當怎麽辦?”巴勒莫看著視線盡頭那些個屬下中彈身亡後,遂忍不住歎了口氣,並開口詢問道。
“按原計劃行事。”許仲發那肥肉橫生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悲傷的神色,反而從容不迫地走下樓,帶領他的一眾手下,先行出發了,畢竟他們可不想讓那兩個年輕人,再次消失了。
至於巴勒莫,則繼續守在這個略顯狹小的閣樓裏,因為他的任務是負責阻擊敵人,當然這個敵人不是孟加拉士兵和巡捕,而是跟在他們後邊的那個頗為狡猾的沈建成。
“文遠,你快找個地方藏起來,不必管我。”顧悅曦知曉他們這麽一直漫無目的地跑下去是斷不可行的,遂倉促之間想了個脫身的法子,即王文遠隱藏在暗處擔任狙擊手,她則待在明處,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好,你一定要保重。”他咬了咬牙,一個跳躍,摔倒在一截光線較為昏暗的車廂裏。
下一刻,她鎮定心神,拿起抓鉤槍,瞄準了不遠處的一座殘破不堪的樓房。
待她穩穩落地後,她沒有選擇停留,而是一邊向前跑著,一邊對這片區域,進行細致的觀察。
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個已被廢棄多時的村落,因為那座樓房北邊,還有幾十座和它類似的房屋。
想來也是,自打九十年代哲孟雄對孟加拉宣戰以來,拉傑沙希到錫爾赫特無時無刻不在遭受戰火的洗禮,特別是錫爾赫特北部地區,因其毗鄰黑衫軍東征的咽喉地帶,又是守衛達卡的重要屏障,故而戰火最為激烈。
似乎猜到了她的真實意圖,後邊追趕的士兵和巡捕當即停下腳步,想來必定是打算商量一番,再做定奪。
不多時,這幫家夥組成四個小分隊,分別從四個方向朝小村莊慢慢靠近,與此同時,擔任後手的士兵則釋放了兩架無人機,對她進行跟蹤定位。
見此,王文遠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道這幫士兵真是詭計多端,在圍困目標的同時,亦對其展開實時追蹤,可謂是既省時又省力。
因此他目前所要做的,便是把那兩架無人機給打下來,畢竟她的身手哪怕再敏捷,也避不開無人機360度無死角追蹤。
定了定神,他連忙蹲在地上,並瞄準了其中的一架無人機。
可令他深感憂慮的是,此時此刻,窩在雲層中的太陽竟冷不丁地冒出頭來,一時間,刺眼的陽光把周遭的一切都給吞噬了進去,亦使得那架無人機,變得模糊了不少。
當然,除了光線變得極為“強勁”外,狙擊槍準度不夠、無人機飛行路線不可捉摸也是他不敢開槍的主要原因。
“唉。”王文遠忍不住砸了下旁邊的鐵桌子,心情隨即跌落至穀底。
可就在這時,他側方向的一片樹林之上,忽而出現了三個長著黑色翅膀的身形類似於狼狗的存在。
“沒準,又是些受人操控的飛行裝置吧。”見狀,王文遠的眉頭瞬間擰成了川字,之前那兩架無人機就夠讓他頭疼了,可現在又衝出來三個來路不明的家夥,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嘛。
但難歸難,他到底是不能拋下她獨自開溜的,畢竟這是一種過河拆橋的下流之舉,他王文遠不屑於做這種事,再說她現在已經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心裏,並在他的心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沒有停頓,他立刻衝出車廂,一邊掃視著周遭的情況,一邊憑借無人機的飛行軌跡,來確定她所在的確切位置。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他的細致尋找,他終於在一個三層別墅的閣樓上,發現了她的身影。
可還未等他衝上樓,卻無意間瞥到別墅後院的樹叢中,埋伏著三個身穿綠色軍裝,戴著黑色麵紗的士兵。
“糟糕。”他的神經猛地收緊,情急之中亦顧不得同她會合了,而是拿起隨身攜帶的甩棍,朝著那三個家夥就衝了過去。
“哢嚓。”由於他行動很快,所以其中一個趴著的士兵根本來不及防備,故而被他一棍子打斷了肩胛骨。
另一個士兵瞧見自己的側方向突然冒出一個“不速之客”,遂立馬撿起身旁的一塊鵝卵石,狠狠地砸向了他的額頭,並大喊大叫著,旨在提醒其同伴快些過來幫忙。
“嗡……”王文遠的腦袋霎那間變得暈乎乎的,此外,他的眼睛和耳朵,也在短時間內喪失了感知能力。
幸運的是,樓下的打鬥迅速吸引了顧悅曦的注意,隻見她匆忙來到二樓的陽台上,細細觀察著後院裏的情況。
看到是他,她的細眉微微皺了一下,想著他為何這般不守規矩,明明在暗處擔任狙擊手可以發揮出十分水準,而現在非要硬著頭皮跑出來,當個“敢死隊員”,和敵人進行“肉搏戰”。
但不解歸不解,她終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身陷重圍而無動於衷的,遂趕忙跳下樓,從背後砍殺士兵,及時解了他的圍。
不經意間瞧見他額頭上滲著血的傷口,她心中的那一絲埋怨轉瞬之間消失不見,代之以些許擔憂和關切。
“我沒事。”他故作蠻不在乎的樣子,並用一小張紙巾胡亂擦拭著傷口,不過他嘴角的抽搐和臉上細密的汗珠還是把他給出賣了。
“胡說。”她隨即瞪了他一眼,接著一邊翻著他的背包,一邊嗔怪道:“你這個大騙子,休想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