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白靈的護衛夜展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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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臉上那一絲複雜的表情,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遂隻得靠在牆上,直愣愣地看著前邊的廢墟。
“喂,看什麽呢?”她不解地打量著他,同時以一種稍顯嚴肅的語氣詢問道。
“姑娘,你不必管我了,待會那幫士兵圍上來,咱們誰也跑不掉。”王文遠略顯擔憂地注視著她,並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
她手上的動作隨即停下了,確實,他說的不假,現在那幫士兵正仔仔細細地在村子裏搜尋著他們的蹤跡,所以每一分鍾都顯得彌足珍貴,如果耽誤了這寶貴的時間,到時他們再想逃出去,可就難上加難了。
不過她的猶豫隻持續了不到三秒鍾,就戛然而止了,緊接著她拿出治療外傷的藥品,認認真真地給他清洗傷口,並進行消毒。
“啊……”看她不太熟練的樣子,他忍不住想要提醒她一下,可這句話到了嘴邊,他又趕忙咽了下去,畢竟她不常做這個,現在為了他卻甘願嚐試,且置危險於不顧,他又何必讓她難堪呢?
看他稍顯痛苦的模樣,她的心砰砰地跳動著,尋思著在如此簡陋的條件下,隻能先幫他止血了,至於查看是否存在內傷或者骨折,那得到城鎮之中,才能知曉。
“顧姑娘,我很疑惑,為何這四周,突然沒有聲響了?”王文遠忽而抬起頭,冷不丁地問了這麽一個頗為奇怪的問題。
顧悅曦遂停下手頭的活計,仔細感應著周遭,這才意識到,剛才士兵們的略顯嘈雜的叫喊聲,空中無人機的轟鳴聲,皆在短時間內,消失不見了。
“我待會去外邊查看一下。”她自顧自地說著,並適當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咬了咬牙,忍住了額頭及手臂上的劇痛,接著掙紮著摸向自己的衣兜,取出了一把裝滿子彈的微型手槍,繼而道“把這個放在身上吧,倘若一旦遇到緊急情況,它一定會派上用場的。”
“那就多謝了。”待她為他纏上厚厚的繃帶後,她方才喘口氣,輕描淡寫地回複著他,並快速站起身,隨手將手槍放到了上衣的側兜裏。
走出院門,大致觀測了一番,她沒有看到哪怕一個負責巡邏的士兵,仿佛他們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她的身邊,又默不作聲地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這是什麽原理?”她不由得小聲嘀咕著,同時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繼續向前進發,畢竟她不相信所謂的“玄學”,且深信那幫士兵不會就此作罷,他們的意外消失,保不準和不久前其視線盡頭出現的那三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存在著某種聯係。
隻是,這種聯係究竟是什麽呢?莫不是它們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通過某種特殊的手段,將他們殺死?
終於,當她來到村子中央的一片雜草叢生的開闊地時,其心中的那個疑問,終究是解開了,但眼前的景象,卻是她極不願意見到的。
因為循著她的視線,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幾十個士兵,此刻皆被鐵釘釘在那粗壯的樹幹上以及旁邊殘缺的木架上;另外,他們的樣子同薩迪亞村地下空間出入口的那些個蠻人極度類似,即頭顱稍稍低垂、瞳孔猛地收縮、渾身布滿傷痕和血漬、四肢扭曲且殘缺,給人感覺,極像是經曆一番慘絕人寰的折磨後,慢慢殺死的。
看著前麵極其悲慘的一幕,她隻覺得自己的胃裏一陣痙攣,而後忍不住俯下身,嘔吐起來。
“顧小姐不必難過,若是他們不追殺你,我們是斷不可能殺掉他們的。”不多時,一個稍顯溫和的青年男聲在她的耳畔猛然想起。
她急忙抬起眸子,然恰巧“碰到”一張醜陋且肮髒的似狼非狼的臉,以及一對呈現出透明色的極為寬大的翅膀。
“吾奉上司之命,特地前來護姑娘周全。”那個家夥見她臉色緩和了些許,趕忙微微躬身行禮,話語間,亦夾雜著一絲歉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上司,應該是白靈吧。”她輕咳了兩聲,隨後將她心中的猜測,給提了出來。
“正是,她因為個人原因,暫時不方便露麵,在此我代她向你表達歉意了。”那家夥輕輕點頭,然後如實回答道。
“先前她取走的雪山卷軸第一個殘片,如今在何處?”顧悅曦猛然間想到其表麵的白色顆粒狀物體,遂急忙詢問他。
“在我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他含糊其辭地回複著她,並繼而說道“眼下你還不應該把殘片安放在異界之門的轉盤上,否則,那場戰爭會再次爆發。”
“什麽戰爭?”她稍稍一怔,想著蘇勒摩透露給她的所謂的“族人的未來”,難道同他口中的那場戰爭,存在著些許關聯?
“顧小姐若是想知道,還望你能夠交出雪山卷軸第二個殘片。”他沉默了一瞬,之後提出了一個頗為古怪的要求。
“免談。”顧悅曦清楚如果把它無條件交出去,不僅不利於打破目前的窘境,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隱藏了父親遇刺案的真相。
“好,既然顧小姐不願交出來,那我也不便多說什麽了,對了,我叫夜展離,咱們來日方長。”他淡淡一笑,而後張開翅膀,帶領他的同伴,快速離開了。
“怪物。”她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邁開雙腿,並迅速回到了別墅。
“姑娘,那幫士兵,不好對付吧。”王文遠匆忙站起身,以一種略顯擔憂的語氣問道。
“還好啦。”她若有所思地回答著,緊接著眉頭一皺,有些急切地對他說“我們得加快行進速度了,最好在今天晚些時候進入阿薩姆地區,並且在六天後到達科希馬,十二天後抵達薩迪亞村。”
4月20日晚,孟加拉,達卡。
“蘇丹陛下,塞維銀主事李伯陵,求見。”一個護衛輕輕敲了下伊斯邁爾蘇丹的臥室大門,低聲說道。
“不見。”下一秒,伊斯邁爾蘇丹稍顯煩躁地大聲喊叫著,其本該溫和的麵容,此時早已被憤怒和無奈所取代;當然,這些情緒之中,亦包含著些許悲哀和痛苦。
“先生,蘇丹陛下身體有恙,恕不能接見。”護衛有些為難地攔住李伯陵的去路,緩緩說道。
李伯陵遂不由得歎口氣,轉過身,打算來日再做定奪。
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短信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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