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一場血腥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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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今晚明顯效果不佳,事體太大,攸關生死,讓他怎麽也靜不下來。
    酒喝的越多,事想的越多,腦袋也越是昏昏沉沉。
    聽著一屋子的人行令吆喝,樊千年隻覺得頭痛欲裂。
    他搖晃著站起身來,擺手讓兩個兒子陪著其他人繼續喝,自己則邁著步子,背著手,想到堡壘後麵去歇息一會。
    嘿嘿,讓新來的小娘們給咱捏上幾把,再在其嫩肉上發泄一通,興許就會好些。
    正走著,門廊上迎麵來了個身影,低著頭,縮著身子,見他過去,趕緊讓到一邊兒。
    樊千年也沒在意,隻是走了兩步,覺著哪裏有些不對勁。
    堡壘裏麵都是他忠心的老仆,平時見他有點醉態,總會上前攙扶於他,沒有傻站在那裏不動的。
    但他的思維,也就停止在這一刻了。
    隻見那人影像鬼魅一般,繞了繞就貼在他的後背,一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眼前寒光一閃,脖頸一涼。
    “卟嗤…”
    一聲輕脆音,樊千年的氣血管,被鋒利的獵刀給生生割斷,鮮血直飆。
    久經沙陣,更是盤踞雲海城堡幾十載,威振北疆的樊千年,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死了。
    估計樊千年做夢都不曾想到,他會死的如此窩囊,如此輕於鴻毛,如此的悄無聲息。
    入娘的,純屬陰溝裏翻船。
    看了看頭發鬢白,已經被自己割斷脖頸的老頭兒,令狐坡竟有點猶豫。
    應該是樊千年,不會有錯吧?
    剛才在暗處,英子姑娘倒是給他指了指。
    可惜離的太遠,加上大堂裏到處都是人,也有不少老的,他還真沒怎麽看清楚。
    他原本想抄到後麵來躲著,打的主意就是出來一個殺一個,這樣總能找到正主。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頭一個出來尋死的,竟是疑似樊千年的那老頭。
    難道說,咱的運氣真有這麽好?
    這分鍾,連令狐坡自個都難以置信。
    他咬了咬牙,將屍體抱了起來,拖進旁邊一間屋子裏。
    屋子裏已經躺著兩俱屍體,都是堡中仆人,或者說是護院更確切,他們懷裏都掖著刀子。
    當然,既然進了這個堡壘裏,還是那句老話,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照了麵,這個時候沒道理可講,來了誰,也是照殺不誤。
    老天爺讓令狐坡穿越到古代這種亂世裏,整天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若不心狠手辣,是沒理由存活到最後。
    再等等,再殺幾個?
    令狐坡有點後悔讓英子在外麵把風了。
    隻有她認識樊千年。
    他一咬牙,抽出環首刀來,比量了一下,一刀狠下去。
    “卟嗤…”一聲,像切在爛西瓜上的悶響。
    隻一刀,將糟老頭的腦袋切了下來。
    又從屍體上撕下衣服,將人頭包住。
    尼瑪,這殺人割頭的事,咱終於是做成了。
    當初在新卒訓練營裏,聽幾個老兵繪聲繪色的講起,在戰陣上割腦袋領功的經曆,還覺著太野蠻。
    隻是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幹上了這野蠻勾當,所不同的他不是為了領功,而是確認。
    提著腦袋,瞧了瞧四周,躡手躡腳地轉了出去。
    英子正在外麵探頭探腦的張望,令狐坡湊了過去。
    兩個人就地蹲在一處,鬼鬼祟祟的打開包裹。
    英子姑娘竟然麵不改色,她伸出纖手揪著頭顱上的頭發,湊到眼前在月光下,她左前顧後的仔細瞧看,頓時喜上眉梢。
    這一幕,讓令狐坡記憶了很長一段時間,每每想起,都覺著這場景特詭異、恐怖,渾身毛骨悚然。
    就像聊齋故事裏的情節,活生生呈現在眼前。
    大功告成,令狐坡立馬想溜。
    但英子姑娘明顯不同意。
    她一下拽住了他,指了指屋子,一隻手狠狠下切。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讓令狐坡將一屋子的人,都殺了。
    娘呃!
    他現在才敢確定,這姑奶奶的心比他還狠,還特麽的貪心不足。
    某些書籍上說,這樣的人,一般死的都比較快。
    不過,有一點令狐坡明白了,這個樊千年,原來跟鷹嘴山的恩怨,也是非常的深。
    最終,他還是屈服了。
    不是因為英子姑娘瞪起來的眼睛,有多麽嫵媚動人,也不是氣勢有多凶狠。
    而是這小娘們一見他搖頭,就開始輕輕敲起了刀鞘。
    黑暗中閃閃發光的眸子裏,滿是威脅之意。
    孰不知,見敵人不殺,就先殺誰!這是鷹嘴山人立的規矩。
    入娘的,真見到女鬼了!
    令狐坡豈能都搞明白這些?
    他心裏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很想將這馬匪小娘們扔在這裏,自己騎馬就走。
    但最終,他還是提刀調頭,氣衝衝就進了那間大屋宅。
    英子在他身後,頗為得意的笑著。
    抓到對方軟肋,逼迫他就範,尤其是像令狐坡這樣優秀的人,她非常得意,也很過癮。
    但她不明白,那並非是令狐坡怕她,而是作為同盟軍,關鍵時刻,該妥協時還得妥協,不能起內訌。
    再說了,英子姑娘黑燈瞎火的隻身引路,幫他成功幹掉了樊千裏,這絕對是大功一件。
    自己就不能幫她殺幾個仇人嗎?
    令狐坡剛進去,一個漢子晃晃悠悠的跑到後麵來如廁。
    “卟嗤…”
    再能喝的人,也不能不上茅廁吧。
    想到這裏,讓他很是欣喜。
    他來了個守株待兔。
    陸續有人到後麵來上茅廁,都遭了令狐坡的毒手。
    漸漸的,廳堂中還剩下的三位大漢,覺著越來越冷清,卻沒有任何的警覺。
    三人隻是相互說著笑,“那幾位慫貨上個茅廁,不定就睡在那裏了,嘻嘻…”
    於是,兩人結伴,嘻嘻哈哈的到後麵來找。
    其實,是怕這些人喝多了,在後麵胡鬧些事情出來。
    樊家的所有家眷,大大小小的女眷,可都在堡壘後麵住著呢。
    “卟嗤…”
    “……”
    兩個人也沒費令狐坡多少手腳,醉漢是最好對付了。
    旁邊那間屋子,徹底成了藏屍間,十幾俱屍體擺了一地,把令狐坡忙的像隻在搬家,累得半死。
    堂裏隻剩下最後一位大漢,令狐坡從後麵終於溜了進來,低著頭,湊到那人身邊,好像要告知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