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打家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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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行房?明明是那男子用棍子刺他屁股,原來那日公主姐姐與齊國王子便是在行房,我說為何受了這般羞辱還要嫁給他……”
    小郡主聽了富貴兒的話,此刻才明白這二人在做什麽,也終於明白,那日在越王府中元菱公主跟三王子在做什麽,心想那日如若不是自己夾腿定會衝進去,教訓一番那個加害公主的壞人。
    “你說什麽?你見過三王子跟遼國公主做這事?”
    聽了小郡主的話,富貴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抓小郡主的胳膊,語氣甚是著急。
    “哥哥……你……你抓疼我了。”
    小郡主不知道富貴兒為何如此激動,小聲提醒一句,見富貴兒鬆開手,這才複又開口。
    “那日我見齊國王子長得俊俏,便欲找個機會多瞧幾眼,可是那夜我潛到他屋子前,卻發現他正在欺負元菱姐姐,也是這般用棍子一下一下刺公主的屁股,元菱姐姐雖不如屋內女子這般呼死喊疼,但也哼哼不已,看樣子甚是痛苦……”
    小郡主言語平和,並不覺得這是什麽丟臉的事,幾句話便把公主跟三王子的齷齪事,講了個清楚明白。
    兩人說話間,屋內的神仙打架終於停了下來,似乎兩人戰了個平分秋色未決輸贏,兩人雙雙倒在床榻之上,相互擁吻,甚是甜蜜。
    “你看我說沒事吧!”富貴兒知道,兩人事罷,此刻注意力不在床笫之間,說話的聲音便壓低了幾分。
    小郡主亮了亮大拇指,對富貴兒的欽佩又加了幾分。
    屋中床上兩人溫存一會兒,那女子還是起身簡單批了件衣裳在身,下床端起事先準備好的熱水,幫男子擦拭過後,又給自己洗了洗。
    女子洗漱完畢,端著銅盆出門準備倒水,富貴兒卻猛然起身,一指點向女子穴位,一手趕緊接住女子手中的銅盆。
    “不準動,打劫!”富貴兒輕輕放倒女子,一個箭步竄到床前,不待那男子有任何的反應,一指頭把他也點倒,小郡主卻應景地喊了一聲打劫。
    兩人配合默契,倒真成了一對配合默契打家劫舍的狗男女。
    “何方鼠輩,膽敢夜闖我蕭府,快快解我穴位,我便讓你二人死得痛快些。”
    床上男子見富貴兒二人闖了進來,不但不怕,反而大聲嗬斥起來,這可能就是最近十幾年來,刻在遼人骨子裏的那份驕傲與自信吧。
    “啪”富貴兒可不慣他這盲目自信的臭毛病,伸手便是一個大耳光。
    小郡主見富貴兒動手,也不肯示弱,伸手比畫了兩下,那胳膊太短卻沒勾到人,心有不甘幹脆跳到床上,朝著床上的男子補了兩腳。
    “不上道啊,要不殺了?”富貴兒小郡主這一頓拳腳伺候,徹底讓床上的驕傲的男人閉上了嘴。
    “那就殺了……”小郡主甚是喜歡這做女俠的感覺,聽了富貴兒的話,緊忙應答。
    “有……有……有錢……”床上的男人聽這二人語氣平淡,下手狠辣,能動手不嗶嗶,心中也禁不住戰栗起來。
    “你不早說,錢在哪,快帶我去取……”小郡主沒想到第一次打劫便如此成功,心中歡喜的不行。
    “敢耍手段,便弄死你……”富貴兒伸手點開男子的穴位,仍不忘叮囑兩句。
    那床上男子套上衣服,在兩位黑衣大俠的監視下,從屋內的櫃子裏取了鑰匙,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裏屋行去。
    這寢室的裏麵算是書房更像個密室,男子用力推開書架,書架後麵的牆上便露出一個上了鎖的小門,打開鎖推開小門,手持蠟燭沿著台階而下,便到了這家的藏寶之地。
    富貴兒見識過地獄城閻四彪的藏寶地,所以心中不甚驚訝,倒是那小郡主,心中除了好奇更是驚喜不已。
    “金銀都在此,兩位隨意……”這姓蕭的男子此刻倒是暢快了許多,應該是他想明白了,這二人是潛進府中,一無幫手二無車馬,單憑手拿肩扛又能拿走多少。
    “發財了發財,”小郡主看著貨架上那碼放整齊的銀錠,像個沒見過世麵的窮丫頭,這小郡主雖生在富貴家,從小衣食無憂享受著別人連想都不敢想的榮華,但這真金白銀接觸甚少,今日見這滿屋的金銀財寶,也禁不住兩眼放光。
    富貴兒是陪著小郡主做遊戲的,並不貪戀這屋中錢財,象征的性的抓了幾個銀錠揣進懷中便算了事,倒是那小郡主卻比富貴兒貪婪了許多,這家夥也知道黃金比白銀值錢,專撿那黃色的小元寶金葉子拿,倒把那在一邊觀看的金主疼得心肝亂顫。
    “走?”
    “走……”
    一對裝足了錢財的狗男女對視一眼,富貴兒抬手一指,再次把那金主點倒,兩人牽手快速逃離了這是非之地。
    得了金銀,逃出蕭府,兩人真正享受了做大俠的樂趣,劫富的過程是刺激,濟貧的過程卻是一種享受,看到那些得了金銀的乞丐,喜極而泣的神態,兩人心中無比的滿足。
    趁著夜色的掩護,富貴兒帶著小郡主還是早早回了越王府的藏書閣。
    圓了小郡主的大俠夢,能夠帶著小郡主平安歸來,富貴兒心中那緊繃了一夜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從小困在這深宅大院的小郡主,卻一時間未能從今夜刺激的大事中走出來。
    “哥哥,你能給我講講那行房嗎?”對於純潔如白紙的小郡主來說,或許知道了男女行房便是她今夜最大的收獲,此刻回想起來好奇心重,便又纏著富貴兒給她講解。
    “你不是都見到了嗎,還不止見了一次,男女行房,就是男子拿自己的棍子刺入女子禁溝,然後做那重複的動作便是了……”
    富貴兒本不想給這小丫頭上這啟蒙課,但又好奇遼國公主與齊國三王子滾了床單的八卦,所以還是硬著頭皮,應了小郡主的話。
    “哦,那棍子刺進來不疼嗎?”小郡主從小高貴,這府中雖然下人眾多,誰又能跟小郡主講解這些,所以聽了富貴兒的言語並不覺得尷尬別扭。
    “初夜疼,很疼,可過了初夜以後慢慢便會體味那歡愉之妙,如你那夾腿一般無二。”
    富貴兒言語簡單搪塞著小郡主,卻不知該如何把話題引到公主與三王子身上。
    “我就說那夜元菱姐姐是痛楚的,可為何她寧願忍受痛楚也要跟齊國的王子行房呢?難道就沒人告知她不能隨便跟男子行房,隻有婚配嫁娶以後才能行房?”
    小郡主說得對,這三王子被元菱公主所擒,兩人本是死對頭才對,怎就稀裏糊塗地滾了床單呢?聽了小郡主的話富貴兒難掩心中疑惑,把目光又看向他。
    “元櫻,你給我講講公主跟那個齊國的王子吧?”
    “你先解我心中疑惑,我後再與你細說,哥哥,你那身上是否也有奪女子清白的棍子,你拿出來給我觀瞧一下可好?”
    小郡主色眯眯地看著富貴兒,倒把富貴兒看得渾身不自在。
    “我有是有,但卻不能給你看,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嗎?再說了,你那話兒可能給我觀瞧?”
    “你想看,我便給你看了便是,反正你都太監了,宮裏的那些嬪妃貴人,誰身邊沒有幾個太監伺候,難道他們就能避了太監的耳目?”
    這小郡主也是個敞亮實在人,說話間便欲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帶。
    “別,我不看,我是假太監不是真太監,如若真的亮出來,我把持不住刺了你,你可就隻能嫁我了!”
    富貴兒及時喊停了小郡主,逼不得已詳細給這丫頭講解了一番,太監的閹割流程。
    “現在你明白了吧,之所以要閹割,一是怕他們亂了宮闈,二來行房也能使女子懷孕,行房既是求歡也是播種的過程!而我隻是服了藥,卻沒有閹割,萬一藥效失去效用,我怕搞大了你的肚子,你怕不?”
    “怕……”小郡主聽了富貴兒的話,心想未婚便大了肚子,確實難以見人,思索了半天最終道了一聲怕。
    不能繼續探究行房之事,隻能按富貴的請求詳細地給富貴兒講了元菱公主跟三王子的事情。
    原來那日元菱公主擒了三王子,前後夾擊破了邯城,便帶著三王子回了遼國最近的都城南京析津府。
    劉蘊雖是俘虜卻是齊國王子,元菱公主又心儀與他,所以給了他應有的尊重,並沒有把他當成真正的戰俘對待。
    這三王子也是極懂禮數之人,與元菱公主相持有度,在這府中住了半月,倒沒有看出來與公主有什麽曖昧之情,卻不承想背地裏,竟做出那般毀人清譽的事情來。
    “他倆行房幾次?”聽完了小郡主的話,富貴兒緊忙問道。
    “應該是多次!反正我撞見便不止一次!”小郡主心中也對這件事充滿好奇,所以回答富貴兒的問題極為幹脆。
    “他們在這府中住了多長時間離開?”富貴兒聽了小郡主的話,隱隱從這言語中聽到了陰謀的味道。
    “兩月有餘,元菱姐姐突然得了疾患,茶飯不思嘔吐不止,便帶了三王子匆匆離開,去了東京遼陽府,剛到遼陽府便傳來要大婚的消息,如今我們府中正在籌備公主婚嫁的賀禮,過幾天怕是就要啟程去遼陽府參加婚禮了……”
    想到要去參加婚禮,這小郡主便歡喜得不行,語氣便也輕鬆了許多。
    “是了,這就是個陰謀,一個讓遼國公主懷孕的陰謀。”
    聽了小郡主的言語,富貴心中終於揭開了陰謀的麵紗,真相也即將呈現在眼前。
    “你那公主姐姐應該不是患病,而是懷孕了!”
    富貴兒輕言細語,仍驚得小郡主目瞪口呆。
    富貴兒探明事情真相,便沒了聊天的興致,找個困乏的借口倒在床上準備睡覺。
    小郡主見富貴兒哈氣連天,也隻能欲言又止地朝二樓自己的寢室走去。
    脫了外衣躺在床上,富貴兒一時間並不能入夢,一人靜靜地思索起這陰謀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