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傳國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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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如若就想留在舊城做一普通居民,可有什麽其他的說辭!”
    說話之人富貴兒認識,跑馬場草棍姐姐高宛亦,經過城中郎中的精心調理,此時的草棍姐姐已經身無大礙。
    “一視同仁,我光明城自立城那一天起,第一條規矩就是,沒有熟人擔保不接受城外的投奔。你們都是我帶來的,之所以帶你們進城,隻是想保你們的性命,如今這個心願已達成,大家去留自願,留就留在新城,去就按我說的奔青鬆嶺回颶風關。”
    富貴兒說完話,禮貌地抱拳再行一禮,轉身朝鐵門走去。
    “公子小心……啊……”
    富貴兒緩行兩步,聽到呼喊旋即轉身,卻見高宛亦擋在自己的身前,背後被人猛擊一拳,高挑的身軀瞬間撲倒在自己懷裏,一口鮮血隨即噴了出來,直接噴了富貴兒一臉。
    “是奸細,抓住他!”
    此次偷襲的確是奸細,隻是他偷襲的是這城主朱富貴兒,卻被那冷豔的女子舍身擋了一下。
    “石磊,過來,送她去醫館!”
    富貴兒喊來自己的熟人石磊,把奄奄一息的高宛亦遞到他的懷裏,提步朝那奸細走去。
    此時的奸細已經被人製服,跪在地上一臉的不服,身在囚籠之中,混在眾武林俠士中間偷襲,這人出招之時便抱著必死的態度,所以雖然被製服,臉上的神情不服,心也不服。
    “啪……”
    富貴兒揚起手掌,狠狠地一個耳光,隨著這用力的抽打,數道光影飛濺出去。
    富貴兒這耳光力度之大,超出了眾人的想象,不光抽掉了他滿嘴的牙齒,更是抽得他滿臉血肉模糊,顴骨碎裂。
    “拖出去,扔煉鐵爐裏煉了……”
    富貴兒言語陰冷,聽到此言語的人,禁不住內心輕顫,頭皮發麻。
    直到此刻人們才發現,原來這個臉上一直洋溢著淺笑的陽光少年,其實還有如此毒辣的一麵,特別是他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個耳光,一個耳光要了一個習武之人的半條命,這人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到底有多高眾人不知曉,富貴兒自己都不知道,打通了身上的十二條經脈,丹田中毓璜仙子那裏得來的兩成功力瞬間傾出,這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褚城主,送眾豪傑出城!”
    富貴兒背著雙手,輕聲嘟囔一句,便再也不願看這些人一眼。
    “這他娘的就是江湖,這既是俠義?”富貴兒一邊朝醫館快速地行走,一邊暗暗地琢磨,這好像與自己心目中的江湖大相庭徑。
    是了,當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精神文明物質文明發展到足以蔑視周邊諸國的時候,他遲早會被更低級的文明覆滅,其關鍵原因就是每一個國民心中都充滿了傲氣與自滿,記得王陽明有句名言,人之大病,隻是一“傲”字,如今得傲病的不單單是民,這泱泱大國同樣得了傲病。
    富國兒想著心事,來到醫館,見到已經服下丹藥的草棍姐姐並無大礙,這才奔向食堂給自己找了點吃食。
    吃飽喝足走出食堂,正準備回自己的寓所,站在食堂門口與人說話的褚軍趕緊迎了上來。
    “朱兄弟,還記得我給您說的那個探監嗎?您還是去見見吧,聽說您回來了,這幾日天天吵嚷著要見您,說是關乎整個大齊的命運!”
    “走,會會他去,”富貴兒聽了褚軍的言語,這才想起還有個宮中太監在等著自己。
    褚軍把這宮中的太監安排在一個獨立的小院,這小院本是前城主閻四彪小妾們住的地方,環境優雅清淨,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裏打擾。
    兩人進了小院,老太監牧洪正在院子裏的涼亭中看書,見富貴兒二人走近,緊忙躬身行禮。
    “老奴牧洪見過駙馬爺!”老太監牧洪一躬到底,行禮說話間竟聲音哽咽眼中含淚。
    “哎呀,快快請起,我哪裏算得上什麽駙馬爺?”富貴兒說著話,趕緊扶起了牧洪。
    兩人相互寒暄幾句,待支走褚軍,牧洪這才痛哭流涕地給富貴兒講了二王子劉澈逼宮弑君的過程。
    “這齊王是被二王子劉澈所殺,這劉澈還有這個本事?”聽了牧洪的陳述,富貴兒一邊思索一邊輕聲嘟囔著,像是詢問更像是自問。
    “是,劉澈之所以能逼宮弑君,有幾個關鍵的同黨,一是褚國公的三子褚玉風,司職殿前司副指揮使一職,沒有此人的協助,劉澈從西定國借來的八百死士進不得汴梁城。”
    “第二個同黨是國師範潤,沒有此人的偷襲,以齊王之能絕不會那麽容易就範,第三個同黨是閹人小椽子,小椽子本是伺候齊王洗浴的小太監,後被齊王安排到劉澈身邊臥底,卻不承想此人與劉澈有了龍陽之好,被劉澈給策反了!”
    牧洪雖自己也是個太監,但說起小椽子來,仍用了極其狠毒的閹人之詞。
    “行了,這些我都知道了,您就在這城中住著吧,看看能幹點啥就幹點啥,在這安度晚年也算是個不錯的歸宿。”
    聽了牧洪的話,富貴兒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慮,憂的並不是這齊國的王權所屬,憂的不是大齊這億萬百姓,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倒是自己的好兄弟劉欣的安危,劉澈殺父弑君奪了王位,他能善待自己的兄弟姐妹嗎?
    “駙馬爺且留步,老奴這裏尚有齊王的遺願……”
    見富貴兒說完話欲起身離去,牧洪緊忙喊停了他的腳步。
    “駙馬爺,齊王臨終囑托,說您是天選之人,會為我大齊另選一位仁君,還望駙馬爺心存善念,為我大齊億萬百姓擇一條活路。”
    老太監牧洪說話間,撲通一聲跪地,聲音滄桑悲切,倒真的是情真意切。
    “哎呀,快快請起!”富貴兒俯身趕緊把老太監攙扶起來,“齊王也太看得起我了,你也看到了,我充其量就是個城主,這城中居民男女老幼加在一起三萬有餘,您讓我怎麽跟劉澈鬥?”
    “駙馬爺,您稍等!”
    說著話,老太監邁著碎步匆匆進屋,一會兒的工夫抱著一個精致的木箱走了出來。
    “這是傳國玉璽,沒有這傳國玉璽劉澈就不能登基為王。”
    牧洪顫顫巍巍地打開木箱,一層一層打開包裹,那傳說中的傳國玉璽就呈現在富貴兒麵前。
    “傳國玉璽?這東西不是丟了嗎,據傳後唐末帝李從珂舉族與皇太後曹氏於玄武樓,傳國玉璽就此失蹤。”
    富貴兒一邊伸手觸摸著這價值連城的古董,一邊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
    “駙馬爺還知曉此典故,豈不知吾朝先王登基三年,有農夫名段義者於耕田時發現傳國璽,送至朝廷。經十三位大學士依據前朝記載多方考證,認定乃始皇帝所製傳國璽。”
    老太監牧洪似乎生怕這傳國玉璽被人窺探,說話間又趕緊地把它包裹嚴實。
    “不對啊,不是說咱這九州大陸沒出現過皇帝嗎?怎麽又出了始皇帝的傳國玉璽呢?”
    聽了牧洪的話,富貴兒禁不住皺起眉頭。
    “不是沒有,是不敢,始皇帝建國稱帝傳國方十五年,後世以為這是因他未能成就真正的九五至尊之勢,所以德不配位,國運不長,後世不管大小國度,朝堂雖都用帝製,但沒人敢以皇者自居。”
    “哦,還有這個說法?”富貴兒摸了摸腦袋,實在不敢想象九州大陸還有這個說法。
    “坊間傳聞九州大陸有十四條龍脈,九條山龍與五條水龍。山龍分別是天山、昆侖山、峨眉山、秦嶺、太行山、長白山、恒山、泰山、衡山。五條水龍分別是黑龍江、黃河、淮河、長江、珠江。所以稱皇帝者必先征服這十四條龍脈成就九五至尊之格局。”
    老太監牧洪說著話,已把傳國玉璽包好蓋上木箱的蓋子,把木箱往富貴兒麵前推了推。
    “我靠,這龍脈之說確實有點靠譜,想我大唐盛世1270萬平方公裏的疆域終究未能平定吐蕃、南召,以及東北的室韋、靺鞨,所以也終究未能成就牧洪所說的九五至尊之格局。”
    富貴兒心中想著心事,卻不知道該不該接過那燙手的傳國玉璽,這東西看似無上的榮耀與權利,實際上更是一種責任與擔當。
    “除了這個,齊王就沒留點別的給我,比如兵馬錢糧什麽的?”其實誰來當這齊國的君王,富貴兒並沒有什麽意見,隻是覺得一個殺父弑君奪王位的小人當道,心中有些不悅。
    “兵馬沒有,隻是,隻是這個錢財倒是有一點,駙馬爺心中可有仁君的人選?”
    這牧洪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想到那筆錢財即將交到富貴兒手中,禁不住小聲探問。
    “齊王的四位王子裏,我隻與三王子劉蘊相熟,其他幾位連見都沒見過,還是等見了大王子與四王子再說,也不知如今這兩位王子身在何處?”
    富貴兒心想選齊王還應從老齊王的子嗣裏選,如若另選他人,不光這朝中的文武百官不服,恐怕這齊國的億萬百姓也心有抱怨。
    “四王子與大王子都消失了。”
    聽了富貴兒的言語,老太監牧洪滿臉惶恐地回到了富貴兒的問話。
    “消失了?”富國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奴逃出王宮之時,四王子尚在宮中,而大王子一直親臨西定邊境一線,劉澈能逃過大王子的耳目從西定借八百死士,齊王本以為大王子遭了劉澈的毒手,可最近從全國各地傳來的諜報來看,大王子早在劉澈動手前,就帶著三萬禁軍憑空消失,而四王子卻在我逃出宮後不久也莫名地消失不見,此事甚是蹊蹺,老奴正在盡力調查。”
    “我靠,你身在我光明城中,還能控製齊國的諜報係統?你說我是殺了你呢,還是殺了你?”聽了老太監的言語,富貴兒真的動了殺心,本以為滴水不漏的城防,沒想到竟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