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潛入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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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就不……”馮媽媽言到一半生生咽了回去,畢竟當麵說人家妻子老,確實有些不禮貌,再說了毓璜仙子雖年歲較大,但臉上沒有半點歲月痕跡,哪裏敢說一個老字。
“哈哈,隻允許八十的老翁娶十四五歲的妙齡女子,不允許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嫁一弱冠少男?您浸淫這風月之所多年,您會不懂什麽樣的女子才能取悅男人?”
富貴兒的言語有些曖昧,但馮媽媽蕊娘都是混跡風月場所多年的老江湖,多露骨無禮的言語都聽過,所以自不會放在身上。
即便如此,聽了富貴兒的話,兩人心中都是一緊,馮媽媽自不用說,年歲跟毓璜仙子差不多,正是富貴兒嘴裏所說的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年紀,富貴兒這話恰恰說到了她的心底,這世界的女子不管多大年紀,誰不渴望一份郎情妾意的真愛。
蕊娘心中的慌亂卻是在自慚形穢“怪不得不管自己如何勾引,這家夥都沒越雷池一步,感情他有……”
兩人各自揣著心思閉口不言,這屋中的氣氛一時間倒有幾分尷尬,富貴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輕聲道:“如若馮媽媽方便,咱今晚前去探望她可好?”
“也好,那就趕緊的,過了寅時關了城門,這城可進不去了,我這就安排您吃飯,吃了午飯咱們就出發。”
說著話,馮媽媽便起身出屋,去給富貴兒安排午飯去了。
“你有什麽打算,打算繼續在這潛著,還是回女真?”
富貴兒見馮媽媽出屋,看一眼蕊娘輕聲問道。
“任務沒完成,回去便是死,不回!”
如今七公主被禁足,蕊娘不再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知道富貴兒也不是官家的人,所以言語裏也並不再有隱瞞之意。
“什麽任務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上你?”
麵對蕊娘的真實身份,富貴兒是真心好奇,如若不是因為她身份不明,或許兩人早已衝破了那最後的底線。
“你還不行,如今你的功法雖也算進步神速,但還是沒有觸及到那個高度,待他日你真的到了那一步,我自會開誠布公且有一份大禮送你。”
蕊娘忍受不住富貴兒那如能穿透別人心底的目光,說著話站起身來,挪步到富貴兒身後,伸手輕輕揉捏起富貴兒的肩膀,兩人同居一室的那段時間裏,蕊娘經常給富貴兒按摩,所以這略顯親昵的舉動,並不顯突兀。
“你這任務與武功有關?”
富貴兒並不肯就此罷休,感受著肩頭那久違的舒適,再次發問。
“算是吧,功法隻是它最基礎的一部分,其中涉及的事情太多,恕我不能如實相告,你就別問了,以後有機會你會知道的,我隱隱的感覺你馬上就應該能觸及到!”
蕊娘言語至此便不再說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倒像真心地在給富貴兒按摩放鬆。
富貴兒吃過午飯,馮媽媽找來一輛馬車,兩人趁著天色尚早,匆匆朝城內趕去。
“看什麽看,你有仙子那妙人常伴身側,這世界女子還有哪個能入了你的眼?”
兩人坐在車廂之中,馮媽媽見富貴兒直愣愣地瞅著自己,但見他眼神有些放肆無禮,麵目一紅便教訓了一句。
“哈哈,剛才有些失神,並無他想,還望馮姑娘見諒!”
其實富貴兒並不是貪欲她的美色,隻是在仔細地觀瞧,這世間最好的爐鼎與別的女子到底有何不同,所以看著看著便走了神。
“姑娘?咯咯咯……”
聽了富貴兒嘴裏喊出的姑娘二字,馮媽媽真的如同少女般咯咯地笑出了聲。
“你未曾婚嫁又未經人事,不以姑娘稱謂,難道要稱夫人、小娘子?”
“您如何知道的?”聽了富貴兒的話,馮媽媽臉上的神情馬上嚴肅起來。
“您身上有濃鬱的處子體香,如今這狹小的車廂之內,全都是您的味道。”
富貴兒說話間,猛然吸了一口氣,似乎想把這車廂內所有的香氣全部吸進自己的體內。
“哦,原來是這樣啊,您自己知曉便好,千萬不要講給外人知道。”
這事看似平平無奇,但對於馮媽媽來說卻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大事,世間最頂級的爐鼎,哪一個習武之人不覬覦,但又有誰會知道,這世間最頂級的爐鼎會藏匿於風塵之中,並且還是個老鴇子。
“嗯,不說,不說!”
富貴兒知道接下來言語會更加地尷尬,所以嘴裏嘟囔一句,幹脆盤膝而坐,閉眼調息修煉起功法來。
見富貴兒閉眼修煉不再與自己說話,馮媽媽幽怨地瞅他一眼,便轉了身子,通過車窗觀看著車外的風景。
可隨著車輛的顛簸,馮媽媽慢慢覺得有點異樣,收回視線靜心查探卻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正從自己的七竅緩緩地流出,且流速越來越快,這些真氣竟全部流向閉目修煉的福貴兒。
“他難道修了竊取他人真氣的邪功?”馮媽媽不解地望著富貴兒,卻猛然覺得自己丹田之下的金溝真氣湧出得更加厲害,那真氣如溪流般緩緩而出,竟帶來了一份讓人無法啟齒的舒爽。
“你……”這個你字卡在自己的嗓子眼裏,狠狠地瞪富貴兒一眼,卻緊忙死死夾住自己的雙腿,生怕在這車廂之中發出那令人羞愧的呻吟出來。
“不對,我這身體裏的真氣並非我自己修來,本不屬於我,所以才能被這臭小子給抽走,有本事你就全拿走,撐不死你!”
想明白了事情真相,馮媽媽的心也放了下來,倔強地岔開雙腿卻緊緊地咬住了銀牙。
“馮媽媽您不舒服嗎?”
馬車行到城門外停車接受盤查,富貴兒收功睜開雙眼,卻見馮媽媽滿臉緋紅汗水打濕了衣襟。
“喊我馮姑娘!”
馮媽媽哀怨地蹦出一句,瞬間扭過身子不再搭理富貴兒。
馬車進了新曹門沿牛行街直奔內城王宮而去,富貴兒本以為這馮媽媽門路廣,就敢這般大搖大擺地進宮,待馬車在王宮附近的一個小院前停了下來,富貴兒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到了,下車吧。”
馮媽媽輕聲說了一句,富貴兒趕緊起身跳下了馬車,返身伸手欲要搭手攙扶馮媽媽下車,卻讓馮媽媽輕輕拍打了一下手背。
富貴兒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馮媽媽,讓她如此不領情,馮媽媽心中卻清楚得很,這小子也甚是貪婪,這一路行來倒抽走了自己不少的真氣,不光弄得自己行步有些飄忽,最關鍵的是太多的真氣從金鉤湧出,那如虹吸般的抽離,真的就抽走了自己的一半魂魄。
如今這心中空嘮嘮的慌亂不堪,金鉤四周已是一片泥濘,是的,這是想男人的滋味,這滋味不好受。
馮媽媽挪動著甚是別扭的步子走在前麵,富貴兒緊隨其後,兩人前後腳進了小院兒,便靜等天徹底地黑透。
馮媽媽把富貴兒讓進客廳便消失不見,直到天色完全黑透,到了掌燈時分,這才重又出現在富貴兒麵前。
富貴兒是真心得罪馮媽媽了,即使再次露麵仍不肯與他說話,瞪一眼富貴兒率先出門,出了院門隔了一條街,便可見王宮高大的宮牆。
夜色下,兩道人影輕輕一躍便落在了王宮之內,富貴兒的藏匿之法如今又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此刻即使王宮之內高手雲集,仍行進得遊刃有餘,倒是功法在富貴兒之上的馮媽媽卻小心翼翼,生怕漏了馬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在樓下等你,長話短說速去速歸……”
馮媽媽壓低了聲音,用手指了指樓上,富貴兒瞅一眼樓上亮著燈的小樓,墊著腳尖小跑兩步,身子猛然躍起,再次落下已經通過敞開的窗扇落到了屋中。
“誰?”
但見一道身影閃進,低頭做著女工的欣楠公主,猛然低喝一聲。
“哎呦劉兄弟還會做女紅呢?”富貴兒見屋中並無他人,麵目含笑地湊了過去,伸手就要去搶欣楠公主手中的刺繡撐子。
“富貴兒,你回來了,你見到三哥了嗎?”欣楠公主一邊把女紅藏到身後,一邊激動地開了口。
“嗯,見到了,他搞大了人家公主的肚子,要對人負責,所以不回來了。”
富貴兒知道馮媽媽在樓下等著自己,就真的長話短說直來直往。
“搞大了公主的肚子?”
三哥與元菱公主成親的消息,欣楠公主早已知曉,一直不明白三哥為何會如此作踐自己做駙馬,今日卻明白是三哥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是齊王出賣了三王子,是他故意讓遼國的公主擒了你三哥,是他命人用催情的藥物讓你三哥做出那不合禮數的事情。”
“為何?”
富貴兒的言語徹底震驚了欣楠公主,想來想去想破了腦袋,卻沒有想到背後的黑手會是自己的父王。
富貴兒知道不把整個事情的真相講清,斷不會讓欣楠公主信服,所以坐了下來,把齊王的整個連環大計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這便是真相,這樣也好,三哥不用跟劉澈爭這王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遼王大病一場睡了十天方醒,醒是醒了,但他傻了……”
說話間,欣楠公主眼中的淚水默默地落了下來,這眼淚不顯悲切,倒像是放下了什麽久久不能放下的東西,整個人的神情柔和而又帶著絲絲的落寞,直到這一刻富貴兒才感覺到,麵前站著的是一個女人,是一個需要嗬護愛戀的女人,這種感覺便是那日欣楠公主著身子站在自己麵前也未經有過。
“你可想逃出去,我今日進宮就是想救你出宮,跟我走吧!”
富貴兒說著話,伸手拉住欣楠公主的小手就準備帶她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