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占卜也是秘術(求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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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其實沒打多久。
謝卯沒在意跑下來的石垣薰和走過來的岩佐休,他低頭看著自己止不住微微顫抖的雙臂,心裏的戰意越發高漲。
這樣暢快地,激烈地,緊張地戰鬥,比打任何遊戲都要刺激。
與人的戰鬥就像是最直接最粗暴的體育競技,對勝利的渴望會一點點浸潤戰鬥者的骨髓,時刻遊走在刀鋒上的危險又像是不做防護的極限運動,每一次成功的挑戰都會讓腎上激素爆棚。
“原來戰鬥會這麽合我胃口。”謝卯感覺自己仿佛多了種天性。
興奮得難以自已。
“呼”很快,謝卯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平息了心中的激蕩。
他沒必要太激動。
他和岩佐休兩個人的戰鬥,不過是菜雞互啄罷了,好歹在日後戰勝真正有名有姓的強敵再開香檳興奮吧。
那不是說說就可以做到的。
他需要實力。
這是在忍界生存的第一要義,不必多解釋,弱者沒資格在忍界中有選擇。
謝卯飄飛著心思時,臉色看起來格外陰沉,嚇得剛剛跑下來的石垣薰猶豫好一會才小心開口:“蠍君”
“隻是簡單切磋。”謝卯收回注意平靜道,給了石垣薰一個放心的眼神後,他看向迎麵走來的岩佐休。
“是,隻是切磋。”岩佐休恢複成睡眼惺忪的模樣,打著哈切道,
“很高興認識你,蠍。”
好歹把眼睛睜開吧……謝卯不說話裝高手,隻是小幅度點下頭。
岩佐休側頭對著石垣薰打了個招呼,然後便扭頭架著他不太滿意的弟弟離開。
這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等兩人走遠些,謝卯開口問道:“岩佐休一直都是這樣嗎”
“誒”
身邊的石垣薰愣了下:“岩佐大哥,以前很熱情的。”
謝卯輕輕頷首,打消了繼續往下問的好奇,側頭問道:“你拿了什麽貼身物品”
“父親遮沙的帽子,可以嗎”石垣薰拿出一個整體色調偏白的大兜帽。
“嗯。”
謝卯看了眼太陽估測時間,說道:“現在就去那位忍者家,護額都保存在那裏了對吧”
“嗯嗯!”
兩人當即出發,石垣薰口中的忍者叔叔叫做一木魁,住在環境更好些的地方,是一位很受石垣薰尊敬的中忍。
“一木叔叔今天真的在家嗎”石垣薰臨到頭了才考慮到這個問題。
“相信占卜。”謝卯更傾向於早些收獲石垣薰的反饋,看看自己係統的扮演進度和消化進度。
“哦哦。”
安撫完石垣薰,謝卯回憶起剛才的戰鬥。
在體術上,他稍微吃了些年紀的虧,但短時間內,完全可以和岩佐休對抗,但在體術以外的領域,比如最為重要的忍術,謝卯就差得有些多了。
這不能怪他,他到現在都還隻是熟悉著查克拉的運用,忍術是後邊的計劃。
忍術可比體術炫酷多了。
八門遁甲除外。
石垣薰突然開口喊道:“蠍君。”
謝卯看了過去。
“蠍君是忍者學校的學生嗎”石垣薰問。
去年就畢業了……謝卯既不想說謊,也不想說出實情嚇到石垣薰,於是反問:“怎麽”
“沒什麽,就感覺,蠍君好厲害,不像我,沒有忍者的才能。”石垣薰低著頭說。
“沒有才能嗎”
謝卯回憶起一路走來,他很難看到路上行人的笑容,他有感而發道:“當一個隨波逐流的普通人好,還是一個朝生暮死的忍者好”
石垣薰認真想了想:“我不知道……忍者,就一定要打生打死嗎”
“因為每個村子,每個大國都想過得更好,哪怕用人命堆疊,也渴望著攫取更多。”
謝卯在石垣薰這個剛認識的朋友麵前話會多一些,他平靜道:“村子的忍者勢必會上戰場,連風影都會麵臨生死的考驗,更遑論其他忍者。”
石垣薰微咬了下嘴唇:“……是這樣嗎。”
“成為不了忍者,未必是件壞事。”謝卯想到了未來鳴佐的時代,那時候,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有大規模的戰爭。
可在此之前,要多少忍者付出性命,才能拚出和平呢
於是謝卯接著道:“終有一日,我們會迎來和平,那或許是一個即便是普通人,也可以安居樂業的世界。”
石垣薰聽完後眨了眨眼,稍抬起頭看著謝卯清秀的側臉,睜大眼睛看了一會後問道:“這是占卜家的預言嗎”
石垣薰的小臉有些缺乏營養的枯黃,這反倒襯托得她的眼睛明亮得像是夜空的星星。
謝卯看著這雙眼睛,愣了下才道:“你可以這麽理解。”
他從石垣薰的眼中,讀出了期待和希望,以及不忍夢碎的小心翼翼。
有人在的地方,就永遠會有紛爭,哪怕日後不再有戰爭,可忍者與普通人的區別,階級造成的差距等等等等,都會讓紛爭繼續下去。
隻不過,怎麽也比戰爭要來得好。
說回現實,砂隱村作為大國忍村,村子的村民苟過忍界大戰的可能性不小,安分一點,大概率能有壽終正寢的一天。
至少都好好活下去吧。
“謝謝,我感覺,安心了很多。”石垣薰笑著道,似乎真把謝卯的話當做了預言。
這個世界的小鬼真早熟啊……謝卯輕輕頷首算是做了回應,這時他的眼前突然跳出了兩行小字:
【扮演完成度:】
【消化進度:】
這也行嗎但這點進度,打發誰呢
謝卯相當不滿意,但石垣薰已經沒有再聊天的想法,謝卯不好繼續薅羊毛,兩人就安靜地到達了那位一木魁的家。
作為成功從戰場上生還,帶回重要情報的中忍,一木魁的經濟條件還算不錯,住在一棟獨立的石屋中。
石垣薰上前敲了敲門,沒一會,就有一位長得有些凶戾,左臉上有傷疤,穿著便服的男人打開門走出來看到客人:“小薰”
打著招呼,他同時看到了陪在石垣薰身邊的謝卯,視線停留了一下後才開口笑道:“咦,這是帶了男朋友來嗎”
“一木叔你在說什麽啊!”石垣薰連忙慌亂否認,“他的名字是蠍,是、是朋友。”
“蠍”一木魁意外地上下打量謝卯,好一會恍然大悟般,“你不會是千代顧問的天才孫兒吧”
石垣薰疑惑地眨眨眼。
“……”謝卯瞥了眼一木魁,然後看向石垣薰,“說事情吧。”
一木魁反應過來似的,笑著道:“哈哈,是啊,小薰,今天來找叔是有什麽事”
謝卯看著立在門口一動不動的一木魁,有些意外。
這人不邀請他們進去邊喝茶邊聊嗎
心思單純的石垣薰沒多想,就像她看到個會占卜,能鼓起勇氣交流的人就直接請托到這裏一樣:“一木叔,我想拿回阿爹的護額。”
“我說過吧。”
一木魁無奈道:“同伴們的護額我都放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是誰的了。”
“我知道,所以我請了蠍君。”石垣薰聲音稍微大了些。
一木魁疑惑轉過目光,遲疑道:“…蠍,是會什麽秘術嗎”
“算是吧。”謝卯抬眼看著一木魁,對方隻比他高了十來厘米,但很強壯,光看手臂,恐怕有他五倍粗。
石垣薰再眨眨眼,沒說話。
“……我明白了,請進。”
一木魁讓開身子,石垣薰先走進屋子,謝卯不緊不慢跟在後麵。
作為獨居的人,一木魁家裏的事物擺放得相當隨意,但看得過去。
三人進了大廳,一木魁示意謝卯和石垣薰坐下,給他們泡了看起來有些像咖啡的飲品。
“雖然說是秘術,但你真的有把握嗎,蠍”一木魁沒去拿他從戰場上搶回來的護額,而是向謝卯詢問。
“嗯,你看了就明白。”把占卜推脫成一種秘術,忍者們的接受程度就會高很多。
不然沒什麽人會信他這個年紀的占卜家。
“……好,稍等。”一木魁轉身上了樓。
“占卜也是一種秘術嗎”石垣薰湊近謝卯一些,低聲好奇地問。
“真正的占卜,確實算秘術。”謝卯有些擔心石垣薰以後盲目相信占卜,叮囑道,“大部分自稱的占卜家都很可能是騙子,不要輕易相信。”
“哦!”
石垣薰對謝卯有很高信任,牢牢記住謝卯的話後又忍不住有些遺憾。
如果真正的占卜是忍者才會的秘術的話,那她豈不是一輩子也沒辦法占卜了。
“別一副灰心的模樣。”
謝卯捧著麵前的杯子,打量著裏麵的液體時道:“不是占卜家,也可以通過一些征兆來預示,比方說夢,它就蘊含了奇妙的可能性。”
“做了噩夢代表會有壞事嗎”
“未必,普通人能夠得到的‘啟示’,往往很模糊,不夠直觀,大多數時候,夢與未來不會掛鉤。”在占卜領域,謝卯下意識說得多了點。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謝卯想起了綱手的奇妙賭運。
一旦突然好運,就意味著有厄運降臨在重視的人身上。
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預示了。
“占卜真奇妙……”
石垣薰感歎的時候,一木魁抱著一個鐵盒走下了樓梯。
“都在這裏了。”一木魁將鐵盒放在兩人麵前打開,露出了放在其中非常幹淨,隻有些劃痕的七塊護額。
因為已經分不清每塊護額具體是誰的,索性就都放在一起。
隨後,一木魁和石垣薰都看向了謝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