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女子立著的門前便是我家了，看著雨勢，幾位同窗不如在寒舍歇息片刻，等雨勢稍小，再行出發。”
    隨著臨近家門，看著越來越大的雨勢，程凡不禁對著王聰幾人說道。
    王聰幾人聞言，看看雨勢，心中思量，左右回去也是無事，知道程凡還有個漂亮小姐姐，也有認識一番的心思。
    “那就叨擾了。”
    幾人連忙回複，王聰便對著馬夫一陣叮囑。
    馬車隨即放慢速度，從奔馳到慢慢踱步，最後緩緩停到程宅門前。
    程瑛看著陸續下車的幾人，小弟程凡手扶車欄，背著大大的書箱，雨滴隨著發梢滴落臉龐，看起來好不狼狽，見其平安回來，輕舒了口氣，又看著陸續下車的幾位少年，麵帶疑惑，似是詢問的看著程凡。
    “這幾位是我知己同窗，今日突下大雨，若非同窗載我一程，不知幾時才能回來。”
    程凡連忙介紹幾人。大致上就是，這位一身高檔貨的是王聰，矮胖的是馬雲，濃眉的是秦奮。
    幾人一一見禮，連稱叨擾。互道了姓名，算是認識了。
    內屋中堂。
    幾人分坐長條凳，八仙桌上擺著幾碟幹果小食和茶水。
    “不知凡哥兒今日還帶著同學回來，倉促間也沒準備招待的，就有些解饞的小食。”
    程瑛端上零食，一臉抱歉。
    王聰幾人又是一番坐禮，見幾人迫是拘謹，隨即程瑛便回了自己屋。
    王聰幾人見程瑛回了屋，也是鬆了口氣。
    美人雖美，若是同窗長輩，不免有些壓力，生怕自己失了儀態。
    程凡看幾人拘謹的，也是不禁失笑。
    “家父早亡，前些年家母也去了。家姐雖癡長我幾歲，但這些年也是吃著她的板子長大的，所以難免有些威儀。”
    回想這些年前身的懵懂無知，又想起程瑛二八年華就要操持家務撫養幼弟，也是心疼。
    心中暗暗發誓，若他日飛黃騰達，定加倍回報。
    幾人雖因程凡學習優秀，有了結交之心，如今聞其身世也是唏噓，再想起程瑛種種，也是肅然起敬，對於程凡，內心多少有幫扶之心。
    “明日程兄不如去我家功課，最近我爹有給我買了幾冊金陵學冊，我看著就頭大。我們幾人互相學習探討辨證，想來也是極好的。”
    王聰出言邀請道。
    秦奮二人忙言，是極是極。
    程凡心中雖滿是歡喜，麵上卻有些猶豫。
    “莫不是看不上我等學識。”
    王聰見程凡猶豫，又說道。
    “程某才學淺薄，怕是叨擾則個。”
    番暢談，屋外雨勢漸歇。
    王聰幾人見雨勢停歇，時辰不早了，便對程凡說道。
    “今番約定，程兄莫忘了，明日去我家中，我們好好探討一番”
    門前馬夫給馬兒喂了糧草，車廂內外點燃油燈，程凡、程瑛便簇擁著幾人踏上車廂。
    “夜已深，王兄路上小心。”
    馬車駛出門前，程凡揮手道別，直到馬車不見蹤影，才和姐姐回了內屋。
    “我觀王聰此人雖出身富戶，但言行也算磊落，這是十顆靈晶，明日你備些薄禮，第一次登門拜訪，莫要失了禮數。”
    從閨房取出靈晶，程瑛遞給程凡，叮囑道。
    程凡忙稱是，隨著手掌接觸靈晶，似有熱流流入。
    腦海裏平時安靜的係統忽有聲音想起。
    【可吸收】。
    麵上古井無波，默默聽著姐姐的叮囑，不時回應幾聲。
    許是看天色不早，又或是看出弟弟心有他想，程瑛又說了幾句，便也回了自己屋。
    程凡按捺著心緒，回到了自己房間，躺在床上，隨手拿著一顆純白的晶體。
    月光照其表麵，似有晶瑩，仿佛有能量聚於其中。
    “這就是靈晶啊，若非今日王聰幾人登門，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從姐姐那摳出十塊來。”
    想起漂亮姐姐的摳搜，又想起家中的拮據，程凡不禁長歎。
    “吸收！”
    “叮！【已吸收】”
    簡陋的係統界麵上，【體力】【精神】後麵浮現出可增加的選項。
    看著兩個選擇，程凡沒有躊躇，默默又拿出了一顆，心中默念吸收。
    隨即有控製意識，給【體力】、【精神】都加了一次。
    隨著接連兩次的吸收，靈晶如同研磨過的砂礫，一陣風吹過，程凡手中空空如也。
    感受到體內如同有熱流流過，腦袋陣陣清明，眼眸又仿佛內蘊神光，腹中似有饑餓，體表又有汗液滲出之感，感受最深的便是，後菊似有蓬勃之意。
    “窩草，這靈晶後勁真大。”
    隨手掀起床單，頭皮發麻，似有冷汗冒出，後菊與腹中翻滾，挪著步伐，腦袋清明，估算出如何才能體麵的如廁。
    一瀉千裏，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解決腹中饑餓，這時更覺神采奕奕。
    許是神清目明，五感增強，這時便覺身有異味，又是一番清洗。
    回到房中，置於枕旁的八顆靈晶。
    “明日便花上幾顆靈晶，略背一點薄禮，王兄家大業大，想來也看不上這價值八顆靈晶的”
    這究竟幾顆就看程凡這禮究竟有多輕，情誼有多重了。
    旭日東升，鳥雀鳴啼，幾隻喜鵲立於門前枝頭。
    程凡背著書箱，換上學服，衣服內襯兜著八顆靈晶，肌膚與靈晶輕觸。腦海裏的係統聲不時響起。
    “不是我程凡不努力，乃是這靈晶如伏特加，勁大！”
    踏著輕盈的腳步，匯入人群，觀望左右，遠處小販略帶疲倦的褶皺視之如同麵見，便是酒肆裏座食客聲也可聽聞。
    路過書齋，一思量，便準備踏入其中。
    突聽不遠處有犬吠嗬罵聲，卻見一大黃狗眼神猩紅，四肢粗壯，撲在一人之上，犬口撕咬著一人大腿。周圍有人手拿棍棒驅趕。
    瘋狗凶烈，環視四周，似有伺機而動之感。許是看著人數眾多，又有棍棒相迎，幾個縱身，便逃到拐角消失不見。
    程凡依稀可見瘋狗犬牙血紅，涎口有血沫滲出，默默為那位仁兄默哀。
    進入書齋，店內書香沁人，有書生翻看挑選，邊上侍者如影隨形。許是中意了，又看侍者生厭。隨即便叫其包好，付錢。匆匆走人。
    “名家字帖，放於何區可有最新的詩文遊記”
    侍者見程凡目標明確，便帶其一一挑選。
    選了個最新雜誌讀物，再選了個精裝字帖招呼店員打包好，準備付錢時想起剛才書齋前所見。
    “店家，這集市最近是否經常有惡犬咬人之事”
    程凡付了三顆靈晶，提過油紙包隨口問道。
    “這你可問對人了，這瘋犬口含疫病，看著狂躁卻也機敏，前些日隻聽人說夜間襲人。如今天這番，鬧市襲人，卻也是罕見。”
    “葉小二今天這是無妄之災啊，可憐他家中老母身纏惡疾，如今自己又要花些湯藥費了。”
    說到興起，店家不禁搖頭晃腦。。
    走出書齋，似是有所感應，程凡回望拐角，見惡犬目露凶光，有涎液流出。
    深深看了眼，程凡便踱步前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