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少年縱青鋒,蘋末舞嵐煙 第六十一章 摩拳擦掌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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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喬惜兒所言,黃沐清麵上浮現出幾分喜色,立是執禮道:“師尊且安心便是,我與鳴鴻必不會墮了師尊名聲的。”
“就知曉你這丫頭愛摻和這些熱鬧,為師可不在乎什麽虛名,隻消此行能讓你二人有所得,那便就是足夠了。”
言罷,喬惜兒再是往柏鳴鴻那處看去,含笑言道:“鳴鴻,你可有何欲要問詢的”
柏鳴鴻本就是心有所思,聽得此問,便就是執禮道:“師尊,弟子隻有一事不明。”
“但說無妨。”
“七派鬥法百載方逢一次,其間與會者皆是七宗同道之中的佼佼者,且莫說那其餘諸宗,便就是我曜陽,想來也是不乏一些個天驕存在的。”
“此言不差,我曜陽這百年來確是出了些修道種子。”
“那敢問師尊,以我與沐清這初入煉腑境的修為,該當如何去爭那席位呢”
喬惜兒微一笑,和善言道:“原是此問,一來,這煉腑境修行之法與通脈境迥異,二來,有資格參與這七派鬥法的,僅僅隻是近五十載內破境之人。”
柏鳴鴻麵露恍然之色,開口道:“謝師尊解惑。”
“無妨,既已無有疑惑,那便聽為師來講一講這煉腑境修煉之法吧,而後你二人便就可自去修行了。”
聞言,柏鳴鴻二人神情肅然,皆是挺直腰杆往那玉榻之上看去。
曜陽宗,黃岐洞天。
唐雨粟洞府之外,金琬琰與一總角年紀的道童並肩而立。
“小空青,你說師兄他究竟要何時才能出關”
那被喚作“空青”的道童無奈看眼金琬琰,而後老氣橫秋道:“金娘子且寬心,唐郎君洞府外這靈氣日趨稠厚,依小童之見,出關之日當是不遠矣。”
“那卻是極好的。”
二人正言談時,卻隻見周遭百丈內靈氣忽地往那洞府處一斂,而後便聽聞一聲清嘯自其間傳出。
見此,金琬琰麵露喜色,也不及招呼空青,便就急急往府門處奔去。
再待有半刻,那洞府門扉轟然開啟,而後便見唐雨粟身著一件白色道袍自裏間大步行出。
唐雨粟一朝破境,本就是誌得意滿,如今又見金琬琰正亭亭立於府門外不遠處,心中再是添上幾分歡喜,立是大笑聲道:“琬琰妹妹,你在此處候有多久了”
見唐雨粟大步走來,金琬琰麵色微紅,做一萬福道:“小妹不過是剛到此地罷了,恭賀師兄破境順遂。”
空青此時也是走上前來,其先是深躬一禮,而後才是恭聲道:“恭喜郎君,賀喜郎君。”
“哈哈,琬琰妹妹,小空青,無需多禮。”待到近處,唐雨粟停下腳步,擺擺袖道:“小空青你且去忙吧,我與師妹這處無有何事了。”
“是,郎君,小童告退。”
待空青離去,唐雨粟方才是對金琬琰言道:“琬琰妹妹,我觀你已是有了八脈修為,看來這十餘年間你也並未懈怠啊。”
金琬琰嘴角微微翹起,抿下嘴唇道:“謝師兄誇讚,師兄你閉關這般久的時日,師尊他門中弟子便就隻餘小妹一人,我哪裏能落得清閑呢”
聽得此言,唐雨粟眉眼帶笑,不禁調侃道:“為兄這一閉關倒是讓琬琰妹妹受苦了。”
“怎敢稱苦,旁人若是想得師尊一句指點,那卻是千難萬難的,我這已是旁人難得的福分了。”
“哈哈,琬琰果是溫婉懂事,我今日出關,依禮當得先去拜見師尊,妹妹便就隨我一道吧。”
“嗯,聽師兄的便是。”
數刻後,唐雨粟二人便是來至一處藥香縈繞的穀地之外。
二人相視一眼,而後唐雨粟方才上前一步稽首道:“弟子唐雨粟,求見師尊。”
“弟子金琬琰,求見師尊。”
半晌後,穀中傳來一陣滄桑嗓音:“進來便是。”
二人再是一禮,而後便是並肩往穀內行去。
待至裏間,二人卻見自家師尊正以丹藥喂食一隻不知名的小獸,觀其形貌,卻是有幾分虯龍之象。
“師尊在上,弟子叩請塵安。”
鄧參也不看二人,隻揮下衣袖道:“無需多禮。”
言罷,三人卻是一時間沉寂下來,唐雨粟耐不住性子,輕聲道:“師尊,這小獸是何種屬,弟子怎從未見過。”
“那你不妨推斷一番。”
唐雨粟微一扁嘴,而後言道:“觀這小獸模樣,當是與龍之一屬脫不得幹係,書中有言,龍性本淫,此獸莫不是師尊座下那幾條虯龍之子。”
此言一出,金琬琰微一低首,幾縷緋色爬上麵頰,而鄧參則是輕聲斥責道:“哪裏看的鄉野話本。”
言罷,鄧參輕咳一聲,再是言道:“不過此獸確是我座下虯龍與一大蚺所誕,雖並非純血,但充作腳力卻也是足用的。”
“此獸雖是難得,但於師尊而言不過雞肋,倒不如下賜給弟子。”
鄧參瞪眼唐雨粟,沒好氣道:“你小子今番破境之前通貫了幾條奇經”
聽此一問,唐雨粟立是麵露笑意,朗聲言道:“得師尊靈丹相助,弟子不辱使命,已是將那奇經八脈盡數通貫。”
鄧參麵色稍緩,讚道:“倒是不錯,此獸便就賜予你了。此獸雖是龍種,但你卻仍需用心照料才是,須知隻有真心相待,靈寵日後方才能如臂指使。”
言罷,鄧參便是自袖中取出那小獸的精血令牌擲向唐雨粟。
唐雨粟喜滋滋接下令牌,而後便是對那小獸招招手道:“小家夥,快些過來吧。”
那小獸聞聲看向唐雨粟,目中現出一抹喜色,晃悠悠奔至唐雨粟身側,而後便是用腦袋親昵蹭了蹭唐雨粟的衣袍。
見此,唐雨粟立是麵露歡喜之色,其微一思量,旋即卻是再度取出那精血令牌。
看眼小獸,唐雨粟自掌中升騰起一團熾烈火焰,不過數息後,那令牌便是隻餘下了些許餘燼。
經此一變,那小獸雖是懵懵懂懂,但卻也覺周身似是去了些枷鎖一般,立是歡欣鼓舞起來。
見此情景,金琬琰麵露疑惑之色,不禁出聲道:“師兄”
唐雨粟含笑看眼金琬琰,而後便是對自家師尊躬身道:“師尊,弟子以為,既是真心相待,那便就無需這血契了。”
鄧參目光閃爍,半晌後含笑道:“你小子便就是這點討喜。”
“哈哈,謝師尊賜獸,但弟子卻是得多言一句,師尊您平日裏該當多笑些才是。”
聞言,鄧參立是斂去麵上笑意,而後淡聲道:“果是本性不改,少說閑話,你既已入了煉腑境,那便就可以考慮一番那七派鬥法之事了。”
“七派鬥法”
“正是七派鬥法,修為之事你無需憂心,煉腑境修行與此前不同,六重小境中的前五重皆是無需謹小慎微,隻消法門得當,靈氣充沛,都不過隻需個水磨工夫而已。”
“依師尊之意,當是欲要弟子去爭一爭這七派鬥法的席位,但弟子尚有一問,這修為易得,但那術法鬥戰之能可不是一朝一夕可得的。”
“我知你意,但此事無需多慮,實則這七派鬥法也是隻許那五十載內破境之人參與的。”
聞言,唐雨粟麵露喜色,稽首道:“若是這般,那弟子自認不會輸於何人,懇求師尊指點修煉之法。”
“不錯,下來你且聽好便是。”鄧參微一頷首,而後含笑看向金琬琰道:“琬琰,稍後你也需用心聽上一番,雖你境界不足,但若是能有所得,那卻也是事半功倍的。”
“是,師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