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今天的大學生也很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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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終究是熬不住金老的蠱惑,提前跑了。
藍馬甲的場控,迷惑地問兩位先生有什麽事情
金老打了個哈哈,說是去實驗室喂小白鼠。
然後藍馬甲緩緩開口,這理由不成立,你個情報學專家養小白鼠,你騙鬼
金老尷尬的恬著臉,繼續強行解釋,我在研究小白鼠的信息與人交能力。
急了,說話都瓢了。
不用說,想逃。
這種會議是要最後拍照的,自然是不能放這些出去。
尤其是被點名重點照顧的金老。
然後黃院長追了出來,把他擼了回去。
待兩個老人離開,藍馬甲看著作家,開始你的表演。
作家淡定地開口道,“喂,那個人你怎麽可以翻樓梯進來”
藍馬甲一愣,立馬回頭,可是那裏除了幾個展標,一個孤獨的樓梯,以及兩張掉落的紙片,哪裏有什麽人。
“哪裏有人”
等他意識到上當的時候,作家已經站到電梯裏,箱式電梯的門,緩緩地閉上。
“再見。”
藍馬甲手在電梯上一頓亂按,卻也無法阻擋已經下沉的電梯。
作家出了體育館,,拉了拉手臂,新鮮的空氣鋪麵而來,帶著秋日的暖融融。
大學的校園很靜謐,三三兩兩的行人,參天的大樹。
作家輕輕地閉上眼睛,象牙塔的日子好久違的感覺。
曾經象牙塔裏,有自己的兄弟。曾經一起打架,一起喝酒,一起瘋癲。
斑駁的樹幹,流著歲月的痕跡。
在一個遠遠的秋日裏,一個青年抱著書本在樹下讀過海涅的詩,也許那是在批評形式主義理論,又或許是在思考相對論的適用範圍。
但是可信度最高的是在那個秋日裏,什麽也沒有,隻是經過了一個相貌平平的學妹。
作家負手踩著碎葉,一步一步向前,不知道去哪裏,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三三兩兩的青年從作家身旁走過。
抱著書本,談笑著他們的青春,遊戲、女生和八卦。
這就是所謂臉上的有光吧。
“哎哎,”一個女生停下腳步,拐了拐身邊的室友,斜眼指向作家。
另一個女生立馬精神百倍,伸長脖子,右手蓋著眉毛,“有妖氣”
“是漢子”女生挽著室友,輕輕地拍拍室友的胸脯。
“喲吼”短發的女生,終於透過密密的樹林,看到小道上的作家。
身上披了光的作家,精致的臉上就像開了美顏。
加上作家那是人就欠我十萬的臉,確實是很吸引涉世未深的女生。
“帥,我走不動了,扶著老娘”
“咦惹都沒我家giegie漂亮,”晃了晃上身,吐著舌頭,扮了個鬼臉。
“下賤!你個浪蕩胚子”掐肉。
兩個人打打鬧鬧。
看到作家過來,也是斂了衣衫,一副正經的樣子,三人錯身而過。
大學怎麽說呢
看美男,看帥哥,但是僅限於看看而已從來不下手。
作家也沒太在意,畢竟上來要聯係方式的人,會被他的老年機直接勸退。
身後。
“你個色胚”
“要是你男朋友長得不行,你會答應嗎”傲嬌。
“那就得看,這個‘長’怎麽讀”咯咯咯笑跑遠了。
“長還能怎麽讀”回味,害羞捂臉,“你個下流的胚子,我給你緊一緊皮子。”
“略略,打不到我。”聲音漸漸消去。
作家的眼睛微微一狹,今天的大學生也很瘋狂呢
這是江南大學的林蔭道,俗稱小樹林。
秋陽柔和,微風徐徐,作家漫步在無邊的悠遊自在裏。
賦閑的養老日子,真的是太妙了。
生命總是負擔著苦痛,而人把經曆苦痛的掙紮當成了一種美德,堅韌。
但是吃苦是沒有辦法回避的事情,那些主張吃苦的人,這種想法不僅有害,而且有病。(王小波)
衝淡平和的閑逸生活,這才是人生應該有的狀態。
“先生,”一身低沉的聲音。
“嗯”一陣冷風吹過。
有人。
一個軍人站在作家的身後,是那個提問的軍人。
“你是”
“這不重要,”軍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輛越野的軍車,停靠在一個偏僻的路口。
“我可以拒絕嗎”作家皺了皺眉頭。
這個白人軍官的壓迫感很強,作家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淡淡的敵意。
“我想,恐怕不可以先生。”軍官的態度有些堅決,他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卻滿是威脅。
身高90,上臂的肌肉隔著衣服都隱隱有壘起的跡象,腰間凸起,顯然是配槍了的。
作家看了看自己沒二兩肉的胳膊,也沒反抗,就那車走去。
雖然看起來很淡定,作家的額頭上一下就冒出汗水來了。
慢慢的湊懷裏掏出那方方巾,正準備擦汗時,上麵的水漬引起了作家的注意。
(金老睡覺流的口水。)
軍官也不怕作家跑了,徑直上了左邊的車門。
作家盯了一眼排氣管。前麵傳來了軍官的催促聲,從後視鏡裏看到作家在拉後座的門。
“前門。”
“我們去哪裏”
“墳地。”拉起手刹,鬆開離合。
這是屍體都省了運
軍車啟動,緩緩從小樹林的盡頭,開到正道上掉了頭。
川源推著江澈從體育館出來,恰巧看見這輛離開的軍車。
隔著側麵的玻璃縫,江澈看到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作家,江澈的臉很陰沉。
“嗯江先生呢”川源張望四下,也一點也沒找到。
江澈冷冷地說:“我先回去了,你要不跟我一起”
“不等江先生”
“不用管他!”江澈輕輕地捏了捏右手的手指。
“那好吧。”
車是從側門開出去的。
保安還對著這軍車,恭恭敬敬地敬了一個軍禮。
紅白的阻攔杆緩緩地抬起,軍官看了一眼側麵的,一腳油門便開了出去。
“你不害怕”軍官斜斜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作家。
“害怕。”
“可是你的表情,給我一種胸有成竹的錯覺。”
作家右手倚在門窗上,淡淡說道,“我不會那麽容易死。”
“為什麽”
車緩緩地在紅燈前,停了下來。
“因為我有腦子。”不知道為什麽,軍官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不尋常的自信。
軍官並不知道作家在說什麽,也沒太在意。
車子緩緩的啟動,經過十一區,往六區的墳地開去。
作家的眼睛一閃一閃,往後視鏡上掄。
軍官也不理作家,專心地開車。
“說吧,找我什麽事”
“你涉嫌犯法。”
“哦,”作家不鹹不淡地笑了。
“你笑什麽”
“你知道嗎這一套以前那些嘎腰子的經常用。”作家收回手,正坐起來。
“你嚴肅的點。”
車速越來越慢,軍官疑惑地把油門踩到底。那車發出沉悶地聲響,卻怎麽也快不起來。
慢到最後,熄火了。
重新點火,車子滋滋滋半天方才起步。
隻是走不足兩米那車便一頭栽停,又停了。
“滴滴!”後方一輛麵包車不耐煩地按著喇叭,催促著這輛比蝸牛還慢的軍車。
軍官皺了皺眉頭,車好像壞了。
但是不應該啊,這是華方提供的一輛新車,怎麽開了一個頭就拋錨了。
看了看左右,軍官打了轉向燈,連掄幾下方向盤,斜斜地將車開上了一個停車位。
“我去看看什麽情況,”軍官鬆開安全帶,下了車。
作家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的眼睛一直在後視鏡裏,注視著車尾的情況。
軍官疑惑地看著這輛車,先檢查了氣缸,然後是油箱,接著是排氣管。
在排氣管裏,他看到了一張被熏黑的手絹,以及一雙手套。
好家夥堵得嚴嚴實實。
“”
軍車是會每天維修的,這麽明顯的東西自然不是很早就在了。
那麽
軍官去看副駕駛室,哪裏還有作家的身影。
“see_you!”
汽車發出一聲沉悶的嗚咽,然後一聳身,從車位上一躍而出。
軍官飛部上前去抓車門。
作家冷笑一聲,一個倒車,就往軍官身上軋。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正當防衛。
一個帶槍的嘎腰子暴徒,要搞我,這種不法侵害正在進行中,我壓死他。合適嗎合適得不得了。
軍官被這突然之間的倒車嚇了一跳,連忙快退躲閃,隻是可惜的是他終究慢了半拍,車輕鬆地推到了他。
“謝特!”軍官狼狽轉身,身體貼地,避開車輪。
好在軍車的地盤很高,輪胎隻要沒有直接命中,並不能對軍官造成物理傷害。
作家看著已經倒地不起的軍官,連打方向盤,衝開一段圍欄,直接穿越一個紅燈,往遠處飛馳而去。
這個時候軍官也算是完全明白了,當時為什麽作家上車的時候磨蹭了那麽久,感情是在塞排氣管。
“可惡!”撿起地上已經被壓扁的帽子。
起身狠狠地踩了好幾腳地上的手絹。
“謝特!謝特!”路過的人,向看傻子一樣看著這個軍官。
遠遠的有人掏出手機開始錄製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