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難忘的夜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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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又是一槍。
作家心驚肉跳的,在桌子旁不敢動彈。
從20分鍾前開始,這槍聲就沒停過,越來越密集,根本沒有停下的架勢。
老和尚卻搖著那藤椅,悠然地說道,“放心,卦象說來接你的人,是個翩翩君子。”
“誰在意的是這個!”外麵可是在打槍,那可是槍戰。
這可是華夏,不是自由的米利堅。
“接你的人,會把影響你一身的人推到你身邊。”
作家愣了一下,把命中注定的人推過來
按照目前的形式來看,影響我一生的是悍匪
我家三代物理世家,到我這一代,娶個悍匪,算不算出賣祖宗。
“我現在走還來得及不”開什麽玩笑。
穆桂英之流的女豪傑,看著是颯,娶回家那就得當耙耳朵。更何況還是,持槍對戰警察的悍匪。
“來不及了”老和尚搖搖頭,“她已經到了。”
作家汗毛都立了起來,悍匪來了。
這怕是段孽緣吧
踏踏
門外淩亂的腳步聲。
作家眉頭皺得更緊了,這腳步聲怎麽聽也不是一個人,老和尚會不會弄錯了。
“兩個人”
這東西,還可以加倍!
當當當
暴力錘門。
作家臉色大變,這手勁可不小啊!
“老東西,給老子開門!”
一個粗獷而暴力的男聲在門外響起。
隻是這聲音落到作家耳朵裏,如同五雷轟頂。
“這t也行”男人!
作家忍不住想了想,自己的取向是不是正常的。
卦象說的是情緣,現在出現的卻是一個男人“老和尚,是不是你算錯了。”
老和尚搖搖頭,“我這小原山的竹子,受了我廣化寺三四百年的香火,靈著呢。”
神他喵在意你的簽是什麽做的,你讓一個直男,接受一個男人,這事情是不是太過分了。
老和尚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去開門。
“老東西,你是不是死了!”
當當當
粗暴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作家的臉黑得比鍋底還黑。
“來了,來了。”老和尚笑語盈盈地去開門。
門外,站了兩個人。
一個騷粉的中年男人,一個衣衫破碎的女生。
那女生頭發散亂,嘴有布條捆著。手被反綁在後麵。
上半身的衣服碎了個稀爛,就連裏麵的胸衣,也碎了,露出些肉色來。
下本身的裙子,裂了好幾道口子,粉白的胖次,溝壑可見。
長腿白如新剝鮮菱,上麵沾了些水泥。
一張俏臉上淚痕點點,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
可憐、又剛強。
韓靈兒這幾天糟糕透了,早茶裏被人放了迷藥,醒來便倒在廢樓裏。
一個猥瑣的騷粉男,對著她解褲腰帶。
要不是寧死不從,這會已經給這男人要了去。
想著她瞪著大眼珠,嗚嗚地隔著布條對著那男人怒喝。
可惜暴怒的卵仔,回答她的隻有一個耳光,“賠錢貨,走到你,那條子就盯上了我們。”
“還不讓老子爽!”
說著說著還不解氣,上來對著韓靈兒肚子就是一腳。
韓靈兒一個踉蹌撲倒在地,身體不斷的扭曲。錐心的刺痛,如同刀剮,無奈嘴巴被勒著,隻能發出嗚嗚呀呀的怒喝。
“賠錢娘們兒”又要上來補兩腳。
嘎吱
寺院的大門開了,老和尚唱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老施主,打人是不對的,我們現在是法治社會。”
作家:
這和尚指定有點什麽問題,跟玩槍的悍匪將法治。
“老禿驢,”揪著老和尚的領子,就要提起來。
老和尚氣息一沉,雙腿分開紮了個馬步,任憑那卵仔,扯了好幾下,也硬是沒有扯動。
“施主身上戾氣太重,需要消消火”微笑。
“老子”一個擺拳。
老和尚輕輕的伸出手來,一擋,順勢一拉,卵仔一個底盤不穩,就往老僧懷裏撞。
趁他過來,又是一推,卵仔平沙落雁摔了個四仰八叉。
這一拉一推,怎麽也得百來斤的樣子。
“你個老禿驢!”
“禿驢不同意這樣說,”老和尚搖搖頭,走下台來。
單手將韓靈兒服了起來,輕輕一扯,那捆著嘴巴的布片便被老和尚扯了下來。
“你是”韓靈兒疑惑地看著老和尚。
“一個孤獨的老年人,”老和尚輕輕地為韓靈兒解了手。
卵仔爬起來,看著老和尚,解了他的貨物,當下怒火中燒,從腰帶上摘了一把折疊刀,拿在手上晃了。
擺動小手,一跳一跳,壓著身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老和尚。
“老禿驢你找死!”
老和尚淡然地轉過身,“為什麽反派的台詞,總是這麽雷同,能不能有點新意。”
剛走到門口的作家,目瞪口呆地看著老和尚赤手空拳地擺了個架勢。
“小心,”韓靈兒大呼。
卵仔右手持刀,一個飛撲就往老和尚脖子上劃。
老和尚右手手掌一推,慢慢騰騰地等著卵仔的胸膛自己撞上來。
左手一撥,卵仔的刀便吭一聲落到了地上。
攔山抱,倒拔垂楊柳,砸地。
卵仔翻了個白眼,暈了。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行了。”
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作家,意味深長。
韓靈兒這時才鬆了口氣,一抬頭,看見了一個青年立在那台階上。
此人不比尋常。
半點血色在兩腮,嘴唇薄薄的,吐著不帶情感的字。
一頭短發,在晚風裏恣肆亂飛。
一雙眼睛極冷,就像遙遠的星辰,靜默地注視著這人間。
不算高約莫75,但身姿挺拔,用黑色的衣服裹了,像把秀麗的劍。
拱著手,很有禮貌,卻讓人不怎麽舒服。
“女施主,”老和尚悄悄地湊到韓靈兒的耳邊,“怎麽樣,他是不是很吸引人”
韓靈兒一愣,“大師,你在說什麽”
“你盯了那麽久,人家手都舉累了。”
“哦哦”韓靈兒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禮,也拱了拱手。
隻是作家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韓靈兒一低頭,臉色大變。
“流氓!”
別人都是英雄救美,老子看著喝上救美,還被當成流氓。
作家捂著臉,手上的火熱讓他有些不平。
火堆,鬆針的燃燒時不時發出一兩聲爆鳴,火星迸濺。矮矮的離牆上,人影閃動。
“江老師”韓靈兒披著一件不合身的僧袍,賠笑著,就要往作家身邊靠。
作家挪了挪身體,決絕的拒絕這個善變的女人。
韓靈兒心裏也很不爽,你都看老娘,老娘這都不打你
隻是這老高的左臉
老和尚看著兩個,笑了笑又搖了搖頭。
“你的臉要不要敷一敷,”遞過來一張浸了冷水的濕毛巾。
“毛細血管破裂,加上表皮細胞區域性死亡,最高可鑒定為輕傷。”
“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韓靈兒手一僵,你擱這背法條呢
就在剛才作家挨了巴掌之後,差點就躺下選房了。
兩人沒了共同的語言。
火苗一下沒一下地燃著,火堆旁是卵仔。
“我去接一下我的客人。”老和尚披了一件厚衣服,交代了一聲,便出了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