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怎麽說？”
    秦淮茹故意裝作聽不懂：“我這就回家教訓他去。”
    馬華笑了：“秦淮茹，你可真有意思。”
    “你兒子不來拔我氣門芯，你跟我要一袋麵粉。”
    “你兒子來拔我氣門芯了，你拔腿就走？”
    “還有這麽占便宜的事情？”
    秦淮茹索性一挺胸，對著馬華：“怎麽著？就算我沒理，你還能活吃了我？”
    “現在棒梗反正回去了，你敢碰我一下，到時候看你說不說得清！”
    “行，我不碰你。”馬華淡淡說道，“我今天可是把前因後果都給你掰扯明白了。”
    “趕明天我對付棒梗，你可別一驚一乍，說我無事生非啊。”
    “我馬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棒梗今晚上的事情，我非得報了不可。”
    秦淮茹心裏麵一驚——棒梗說到底還是個孩子，馬華這小子多壞啊，閻埠貴、傻柱、易中海都沒從他手裏占過上風。
    這麽一個人盯著棒梗折騰，棒梗還不得出事兒？
    想到這裏，秦淮茹是真的有點沒譜了。
    “馬華，你也是！棒梗就是個孩子，你跟他計較什麽？”
    “是啊，我現在沒跟孩子計較，我跟孩子他媽計較呢。”馬華說道，“你作為孩子他媽，你想耍賴，那就別怪我了……”
    “反正，我是看到棒梗想動我自行車，我跟閻埠貴商量商量，把他丟車輪子的事情合並成一個案子，都說是棒梗，我看也差不多說得過去。”
    秦淮茹是真急了：“馬華，你損不損啊你！”
    “這能是合在一起的嗎？孩子要真沾上那個案子，一輩子就完蛋了！”
    馬華驚訝：“反正我是看見棒梗碰我自行車了，這有什麽不行？”
    “就是不行！三大爺那自行車輪子是傻柱偷的，跟我們家棒梗沒關係！”秦淮茹急忙說道。
    “你說的，傻柱偷的？”
    馬華笑道。
    “我……沒說！”秦淮茹也不傻，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亂了套，又被馬華詐話了，“你感覺是誰，你自己查去，反正跟我們家棒梗沒關係！”
    馬華笑著，給她讓開路：“行，我自然有辦法。”
    “你走吧。”
    秦淮茹走了兩步，又回來，氣衝衝：“我能走的安心嘛我！”
    “馬華，你就直說吧，是不是想弄我？弄了我，是不是就不找棒梗麻煩了？”
    馬華提醒她：“是你兒子來找我麻煩，不是我主動找事，秦淮茹，你這是惡人先告狀啊。”
    “你到底想怎麽樣吧？”秦淮茹眼裏帶淚，“我這孤兒寡母，上有老小有小的容易嘛我，你這麽欺負人！”
    “還是惡人先告狀！”馬華提醒，“我沒上你們家踹你家門去，也沒有把你家蜂窩煤都給踢碎了，更沒有半夜拔你們家自行車氣門芯……你們這孤兒寡母都橫成這樣了，還可憐哪？”
    “那我成什麽了？”
    見到馬華真就是軟硬不吃，眼淚也打動不了，秦淮茹是真無奈了。
    有心想要立刻就走，又擔心馬華真的明天不留手，把棒梗收拾的厲害，甚至沾上閻埠貴車輪子這件事。
    但要是不走，秦淮茹也害怕。
    這個年輕小夥子，真把自己給弄了……自己多年這好幾年的堅持都沒了。
    “馬華，你就別跟孩子計較了，成不成？”
    秦淮茹提著小心，準備隨時逃出去，貼向馬華。
    馬華看著這匹母馬又靠過來，也就不客氣，手掌伸進去，上下各一個。
    過了一會兒，鬆開手，見秦淮茹還是隨時準備拔腿跑的狀態，馬華也就給她扣好衣服。
    “行啦，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給我洗個腳，就走吧。”
    “開玩笑？有這麽開玩笑的嗎？”
    秦淮茹被他摸的居然填補了一絲久曠的寂寞，莫名來火，送他一記白眼。
    隨後倒熱水，兌好了，蹲在馬華麵前。
    給他搓洗著雙腳，秦淮茹抱怨：“馬華，你占我便宜有意思嗎？”
    “要不是因為有著孩子們，要不是為了賈家，就我這個年齡，真是巴不得小夥子這麽熱乎我呢。”
    抱怨著，秦淮茹自己都笑了：“伺候你，跟伺候自己兒子似的。”
    馬華無語：這話，笑點在哪兒？
    “秦淮茹，我熱乎你，你真高興啊？”
    秦淮茹低著頭，搓他腳丫子，幫他捏一捏：“說著玩的，一大家子都指著我，有老有少，我哪有這閑心啊。”
    “也就是真讓你摸到了……就你這臭小子下手楞，我都沒反應過來，你就上手。”
    兩人說著話，洗完腳，倒是沒有之前那個劍拔弩張的勁頭了。
    秦淮茹端著盆倒洗腳水。
    賈張氏伸著頭：“秦淮茹！”
    “你死哪兒去了！”
    “哎呀，你怎麽上馬華那裏去了，趕緊給我回家來！”
    秦淮茹也生怕她亂嚷嚷，連忙放下洗腳盆，回了賈家。
    傻柱、易中海都聞聲而出，詫異地看看回家的秦淮茹，又看看馬華家——這不對吧？秦淮茹怎麽又找馬華去了？
    這小子，有什麽花樣？
    秦淮茹不是挺煩他嗎？怎麽還去找他？
    傻柱那叫一個心煩意亂，咣當一下關上門，瞪著眼睛，也睡不著了。
    馬華，好你個馬華！
    你比許大茂還壞啊！
    這是給秦姐灌了什麽湯了……我怎麽愣是沒看出來呢？
    賈家又傳來隱隱約約的吵鬧聲音。
    賈張氏在罵秦淮茹不要臉，秦淮茹則是想要訓棒梗，讓棒梗以後老實點，不要惹麻煩；賈張氏又罵秦淮茹，護著棒梗……
    一家人鬧哄哄的，到底棒梗也沒有得到真正的教訓和懲罰。
    馬華躺在自己床上，感受著【報酬發放中】。
    工作、房子，短時間內都不太可能變動。
    這一次【報酬】不知道又是什麽機遇。
    好像今天也沒有出去的必要。
    第二天一早，馬華心思莫名一動，取出一塊袁大頭來，放在口袋裏麵。
    做好準備，開門上班去。
    打開門就看見傻柱正跟秦淮茹說話，臉上帶著笑。
    馬華看了一眼傻柱的腳上正穿著一雙新布鞋，這就是聾老太太昨天給他的。
    按照聾老太太自稱，這是她自己做的。
    不過，聾老太太滿嘴沒實話，心眼兒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