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秦淮茹的話，馬華直接擺擺手：“你隨便怎麽想，怎麽選，都是你們家自己的問題。”
    “思路清晰後，有些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你願意寵壞孩子、願意贍養中年婆婆，這是你自己選擇，別想拉著我們給你們家幫忙。”
    “我們家能夠幫忙的，就隻有一件事，你來說說話，吃點東西，吃頓飯都行，因為這都是正常的街坊、親戚來往。”
    “你要帶東西回家去，那就不行。”
    秦淮茹瞪著馬華，說不出話來。
    馬華這話，算是直接抓住她根子了。
    要不是為了棒梗長身體，要不是因為婆婆再三催促，秦淮茹這農村出身的，不是不能吃苦，不是不能吃粗糧跟紅薯……
    她這樣裏裏外外的折騰，不就是為了把吃喝帶回家去，讓棒梗、賈張氏吃得滿意，小當、槐花也都能吃點好的嗎？
    馬華不讓她帶東西，她還有什麽必要在這裏多說？
    “算了，不給就不給吧。”
    秦淮茹見到沒希望把東西帶回去，說話也硬氣了：“就當是我今天白忙活！”
    “往後你家再有事情要幫忙，你看我還幫不幫！”
    你們家一攤子破事兒，還說狠話？這事情能怨我們家？
    秦京茹有點惱火了，想要反唇相譏。
    馬華卻是笑了：“其實，秦淮茹你想占便宜，也有一個辦法。”
    “我雖然不讓你帶走東西，但是你今天幫忙我也看在眼裏，也願意留你在我家吃飯。”
    “等之後，回家你不吃飯，省下的飯給你婆婆、你兒子吃，也算貼補你家裏了，是不是？”
    馬華的提議，讓秦淮茹有些猶豫：“那我成什麽了，我婆婆不得說我在外麵偷吃好吃的？”
    “這有什麽，頂多你跟閻埠貴一樣啊；你想想閻埠貴是不是千方百計跟別人吃席，回家省飯？”馬華說，“今天閻埠貴就想要陪席，我感覺他不牢靠，才喊的你。”
    秦淮茹還是猶豫了一下，又聽馬華說：“反正情況就這樣，你要是願意，就留下吃晚飯。”
    “要是不願意，就走吧。”
    “這話咱們說清楚了，我們不是不念你的幫忙，也願意留你吃飯說話；但你要端走我們家的菜，不讓我們吃飯，實在不像話。”
    秦淮茹這麽一想，也對。
    不吃白不吃，閻埠貴這麽摳的人，都算計著呢，我也不能白忙活。
    賭氣有什麽用？
    我在這裏吃飽了，今天晚上回家不吃飯，等到明天中午再吃點飯墊墊肚子，這也能給棒梗省下吃的！
    “行，按你說的吧！我不吃白不吃！”
    秦淮茹說道。
    秦京茹算是看明白秦淮茹是什麽人了，馬華都這麽說，還肯留下來吃飯，這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馬華說道：“正好，京茹一個人收拾還挺累的，今天買的被褥，你幫京茹一起收拾收拾吧。”
    秦淮茹瞪大了眼：馬華這家夥，一套一套的，根本就是連環計！
    答應吃飯，還得幹活啊？
    沒辦法，跟秦京茹一起收拾了原來的被褥，鋪蓋上新的。
    原來的被褥先放在床頭，冬天不方便漿洗這種大件東西，等天氣好了晾曬晾曬，留著備用。
    洗刷物品都擺好，打掃了衛生，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忙碌著做晚飯。
    熱上饅頭和葷素菜，還有昨天沒吃完的香辣肉醬，也沒用多久就好了。
    三個人在滿是熱氣的小屋內吃過飯，秦淮茹幫著秦京茹刷了碗筷，這才回了家。
    等她走了之後，外麵天色昏黃，屋內燈光也是昏黃。
    秦京茹燒熱水倒進新暖壺裏麵，去去味道，又問一聲馬華現在是不是現在洗腳。
    馬華點點頭，秦京茹就兌了水，蹲下給馬華脫鞋和襪子，嘩啦嘩啦撩著水給他搓洗腳丫。
    馬華低頭看她，她抬眼也看過來，溫柔地一笑。
    “馬華，你今天跟我姐說的話真有道理。”
    “就跟訓她似的，讓她說不出話來，你可真厲害……”
    馬華笑了笑：“你就別誇我啦，京茹，你真漂亮……見到你，我就動心啦……”
    秦京茹臉頰微紅：“嗯。”
    給馬華洗完腳，秦京茹也自己洗了洗。
    悄悄洗幹淨手臉，抹一點兒雪花膏在皮膚上，雖然衝刷幹淨，嫩白嫩白的皮膚飽含彈性和香味。
    然後坐在馬華身邊，看著結婚證，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這就結婚了，嫁到城裏來啦。
    “京茹。”馬華輕聲喚著
    “嗯。”秦京茹低著頭，雙手握在一起，不太敢動。
    馬華轉過身，摟著她，慢慢吻起來。
    正親的起勁兒，門忽然響了一下。
    “馬華，快看熱鬧！”
    何雨水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帶著興奮之意。
    馬華、秦京茹頓時都有點驚訝。
    收回手掌，幫秦京茹整好棉襖，馬華起身開門，這才發現因為沒打算關燈睡覺，剛倒了洗腳水，其實還沒關門。
    所以，何雨水剛才……
    馬華有點無語，暗暗提醒自己以後要注意。
    馬華和秦京茹兩人出了屋子，何雨水就在門口站著，指著賈家：“你們看，有熱鬧了！”
    原來是賈家那裏，賈張氏正在汙言穢語的叫罵，又是逼啊，又是騷，要不就是操……具體因為什麽，鄰居們探頭探腦地聽著，也聽不出來。
    過了沒多久，秦淮茹抹著淚走出來。
    鄰居們都連忙縮回頭去，裝作沒事人一樣。
    秦淮茹也是傷心，誰都沒理，直接去了後院。
    “她找誰去了？”秦京茹低聲問。
    “還能找誰，去後院地窖裏麵哭去了。”何雨水帶著笑，說道，“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家子又開始鬧起來。”
    秦京茹沒吱聲，心說：這賈張氏是個好吃懶做的懶鬼，準是因為秦淮茹在外麵吃飯卻沒給她帶回家，又叫又罵。
    秦淮茹這麽厚臉皮端人家東西，也都是被逼出來的。
    要說這事情，可跟我們家沒關係，我們留秦淮茹吃飯、不讓她端走吃的又沒做錯；秦淮茹受委屈，那也是因為遇上不好的婆婆，命太不好了。
    不過，這個何雨水是怎麽回事？
    跑我們家來，喊我男人看熱鬧，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