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薩馬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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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旁邊的阿讚ki此時插言:“已經過去十年了,那隻山鬼還有可能活著嗎?”馬科斯肯定地說,一定還活著,因為山魈嚇死過人之後變成山鬼,就像提過速的汽車,會越開越快,壽命變長、更加狡猾,也能幫助它更有效地尋找獵物,也就是人。在天性的驅使下,山鬼必須盡可能多地嚇死人,吸引他們的怨氣,讓來自己長壽。對山鬼來講,活十年完全不在話下。
    “可既然當年你的朋友知道山鬼下落,其他人也有可能知道,”方剛問,“在這十年間,肯定有人再進山,他們有更好的裝備,更有經驗的向導,也會更加謹慎,說不定早就把那隻山鬼抓住,甚至殺死了。”
    馬科斯站起來:“這些都有可能,我知道,但還是要去,因為必須找到那隻山鬼,才能治好我體內的鬼毒!”
    “鬼毒是什麽樣的?”仇老師問道。
    馬科斯指了指脖頸處的痕跡,那是當年被山鬼咬的位置,現在還有非常清晰的齒痕,呈淺淺的暗紅色,其中有兩個卻很深,黑紅黑紅的,遠遠看去就像胎記。他說:“每到午夜時分,這個位置就會像有火鉗燙過一樣,疼痛無比,而我則會在疼痛中驚醒,那種感覺十分難受。以前我在宿霧醫院臥床昏迷時就是這樣,現在仍然是。”
    阿讚ki說:“那是山鬼體內積攢的怨氣,來自於從嚇死者體內吸收的部分。在它遇到人的時候,都會先嚇後咬,人就會在肝膽俱裂、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將鬼毒吸進血液中。”
    “是不是像降頭油?”方剛問。
    阿讚ki回答:“差不多的。”
    貝姆坐在旁邊聽了半天,已經急得不行,仇老師就把這些話簡單翻譯,貝姆問阿讚ki道:“要是找到山鬼,要怎麽才能解開馬科斯身上的鬼毒?”阿讚ki說不知道,那要能成功抓到山鬼再說,因為以前沒做過這種法事。
    馬科斯問:“連你也解不開嗎?”表情很焦急。仇老師笑著說你不用這麽急,中國有句古話叫“車到山前必有路”,很多時候,阿讚師父要跟陰靈溝通過才知道內情,他們會有靈感的。
    方剛說:“把“靈感”這個詞用來阿讚的驅邪法事上,真是別扭!”仇老師哼了聲,說那你找個更貼切的詞我聽聽。方剛想了半天,似乎並沒其他更好的詞來形容,他心想,你是語言學家和學校的老師,詞匯量自然比我豐富得多,也就不再糾結。
    好不容易熬到了多洛雷斯港口,五人下船,就在港口外乘出租車來到市區,找間旅館住下。次日,大家早早起床,租了輛車向西行駛,來到聖何塞。這是薩馬島的一個小城鎮,馬科斯呆呆地看著車窗外,仇老師問:“十年沒來,風景有沒有變化?”
    “沒有,完全沒變……”馬科斯喃喃地回答。
    他告訴大家,當初是在附近的酒吧,托酒吧老板找的當地村民,在東南亞,很多酒吧和旅館老板手裏都有不少當地向導的聯係方式,他們基本都是當地村民,因為經常進山,對地形熟悉,所以就成了副業,有的甚至是全職。坐在酒吧裏等待的時候,酒吧老板熱心地上了幾大杯啤酒,和兩份剛炸好的魷魚圈。仇老師問他:“找向導進山的,都是些什麽人?”
    酒吧老板回答:“探險愛好者、偷獵者、攝影師、電影公司的製片人、生物學家和考古學家,什麽人都有。”
    “這麽複雜,”馬科斯說,“我們算哪種?”方剛說可以算是生物學家,因為我們是去找山魈的,那畢竟也是動物。
    聽到方剛的話,酒吧老板連忙問:“你們要去找山魈嗎?”
    仇老師說:“怎麽你也有興趣?”酒吧老板臉上變色,說最好別去。馬科斯連忙問原因,酒吧老板指著靠窗的一個空座位,說那裏以前每天都有個人來喝朗姆酒配魷魚圈,至少三四年,但從半年前他再也沒來過。
    “跟山魈有什麽關係?”方剛問道,“他為什麽不再來了?”
    酒吧老板用毛巾擦著杯子:“因為他在床上躺著,除了眨眼睛什麽也不會。”大家互相看看,馬科斯問難道他也進山找過山魈,酒吧老板點頭,“也是五個人,有兩個村民當向導,另外還有兩個德國人,長得又高又壯,好像以前當過什麽邊防軍,很厲害。出發之前就在我這裏喝到半夜,那人結賬的時候對我說,明天他們就要進山找山魈,如果能找到就會發筆財,到時候要來我的酒吧請所有人喝上一天。我非常高興,還給他打了折,鬼知道這家夥以後再也沒來。我還以為他在吹牛,換了地方,後來有酒客對我說,那家夥進山被山魈給咬傷脖子,中了鬼毒,現在還在醫院躺著,隻比植物人多個眨眼的能力。”
    方剛問:“另外那幾個人呢,向導呢?”酒吧老板搖搖頭,說好像都一樣的下場,反正很嚇人。
    仇老師打聽是否有人知道那五人當中的住處,酒吧老板回答:“兩個外國人早就被家屬接回德國了,那人住在哪裏我不清楚,兩個當地的向導村民,雖然我不認識,但一會兒來的村民向導應該知道,他們也許會是同村人。”
    馬科斯問為什麽要打聽他們的住處,仇老師說:“問問,看是否能說話,要是不能,就讓阿讚ki加持一下,最好能使他們開口,也能打聽打聽當時的細節。”馬科斯這才明白,豎起大拇指說你們中國人就是聰明,想事太周全。
    沒多久,村民向導來了,叫洛佩茲,長得其貌不揚,個也很矮,皮膚黝黑,隻是身體強壯,一看就是經常風吹日曬的。酒吧老板問他,是否認識以前總坐在那個位置的進山者同去的向導,洛佩茲說:“你是說艾曼兄弟?知道,我們住得很近。”方剛問那兩人現在什麽情況,洛佩茲搖頭,“渾身發黑,不會說話也不能動,成天躺在家裏,有時候還做噩夢,大喊大叫。”
    “能去看看嗎?”仇老師問道。洛佩茲似乎不太情願,但在方剛拿出兩張十元美鈔之後就改了主意。他騎著摩托車領路,馬科斯開車在後麵跟著。
    仇老師翻譯給貝姆,他說:“不會也像馬科斯那樣要躺八年吧?”
    方剛說:“總好過馬科斯的那幾個朋友,有命在就是好事。”進村後來到某戶人家,裏麵躺著兩名村民,裏屋和外屋各一個,長得很像,明顯是兄弟倆,赤裸上身,皮膚非常地黑,就像非洲那種最黑的黑人。再看兩人脖頸,都有淺淺的牙印,隻是皮膚太黑了,不貼近都看不出來。旁邊有三個小男孩跑進跑出地玩耍,並沒看到女主人。
    洛佩茲說:“這就是艾曼兄弟倆,他們的老婆在田地裏幹活,這是他們的三個孩子,兩個是哥哥的,一個是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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