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致命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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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開始較力,這人很容易就掰開了方剛的雙手,方剛隻得再去掐。但他畢竟難受,而對方卻一切正常,手勁怎麽也比不過他。方剛心想,再怎麽也不能放棄,否則讓這人繼續施咒對付阿讚ki和貝姆,他們倆非出事不可,所以隻好再去掐。他不明白像阿讚ki這麽厲害的阿讚,為什麽也好像敵不過躺在棺材裏暗中偷襲的這個人,可已經沒時間多想,而且現在大腦思維也很混亂,完全無法進行理性思維了。
    方剛掐,對方就去掰,後來那人幹脆用兩隻手死死抓住方剛的雙手腕,令他不能再動,而念誦經咒的聲音卻在提高。很明顯,這人正在加大施咒的力度,方剛拚命掙紮,可全身的力氣越來越小,怎麽也掙不脫。他隻覺得就像被泄了氣的皮球,全身上下的力氣正在一點點消失。方剛意識也有些模糊,隻知道不能讓對方得逞,但卻無計可施。
    “啊——”突然,方剛背後就像有人拿火鉗來燒,疼得他慘叫,模糊的意識再次恢複清醒。躺在棺材裏那人也嚇了一跳,手上的勁略鬆些,方剛趁機縮回手,想再去掐,但又開始全身乏力,十根手指根本無法收攏。
    方剛很生氣,心想難道就成了廢人,眼睜睜看著這人施咒把阿讚ki和貝姆弄死?
    忽然,方剛看到這人下半身,心想阿讚通常應該都是男人,不管這家夥是不是阿讚枯,那就也是男性,是男人就有致命弱點,除非他是太監。但這是東南亞,又不是中國,恐怕沒人為了練《葵花寶典》而自宮。正在想著,這人的雙手已經再次握住方剛的手腕,雖然力氣並不大,但在他感覺就像是鐵鉗,疼得鑽心。這時,方剛的後背再次發燙,如同古人的“錐刺骨”一般,立刻讓他清醒過來。
    方剛馬上抽回手,趁著清醒的這幾秒鍾時間,狠狠捏住這人兩腿中間的東西。這人果然是男的,而且也不是太監,東西都在。方剛準確地抓住這個男人的致命弱點,用死力去捏。他把自己想象成武俠片中那種會“鷹爪力”功夫的人,幾乎把吃奶的勁也使了出來。
    “啊——”這人停止念誦經咒,突然發出殺豬似的叫聲。身體的兩端同時抬起來,在棺材裏形成一個弓型。全身顫抖,雙手捂著襠部,再也不能動。
    看來是奏效了,而且方剛的頭也沒那麽暈,更清醒。他看了看阿讚ki和貝姆,這兩人仍然在念誦經咒,方剛心中狂喜,這下可好!如果這人就是阿讚枯,那麽他現在致命的位置被自己捏傷,經咒中斷,而阿讚ki和貝姆的經咒卻是一刻也沒停過。方剛做這行三年多,深知阿讚在以陰咒對抗的時候,如果雙方勢均力敵,那麽任何一方都不能撤咒,否則必定被對方以經咒抓住空當,再想占上風就難比登天,甚至還有性命之虞。
    這時,方剛看到受傷這人的身體從顫抖變為痙攣,再從痙攣變為抽搐。同時也看得更加清楚,此人確實是戴了一張麵具,呈骨白色,上麵隻用刀粗礪地刻出眼睛、鼻子和嘴,總共也就是四道短線。非常簡單,但看起來卻相當詭異。方剛覺得,從表情來看,這麵具就像是個先天性的癡呆者,但卻又有嚴重的暴力傾向。至於為什麽有這種感覺,他也說不清楚。
    正亂想著,這人又開始低聲念誦經咒。方剛立刻頭暈眼黑,看來這人是在努力對抗阿讚ki和貝姆的陰咒,畢竟再厲害的阿讚,鬥降的途中停止念誦,也會身受其害。
    真他媽的不死心!方剛暗罵,再想伸出手去如法炮製,想捏那人的要害。可身體一晃,直接栽倒在坑中,想用手支撐著爬起,可全完使不上力。看來,剛才那“大力鷹爪功”已經耗費了所有力氣,再加上這人繼續施咒,方剛根本無法再站起身。他大腦就像被超強的磁鐵給吸住,又脹又疼,太陽穴一鼓一鼓地跳,胸口陣陣煩惡,終於忍不住大口嘔吐。
    吐完之後,方剛就像被抽過筋的蛤蟆,怎麽也動不了,隻得躺在坑裏的棺材旁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剛被深夜樹林中的冷風吹醒,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有兩個人分別拽著自己的胳膊往坑外拉。
    “誰……是誰?”方剛有氣無力地問。
    他很怕阿讚ki和貝姆遭到不測。耳邊響起阿讚ki的聲音:“不要說話。”
    方剛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既然阿讚ki沒事,那就說明躺在棺材裏的那個家夥已經落敗,至於是死是傷就不知道了。阿讚ki和貝姆共同將方剛拉出坑外,這時他才能睜開眼睛,烏雲已經散去,借著月光,看到阿讚ki和貝姆也都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狀態十分差。方剛慢慢抬起雙手,這手仍然抖得厲害,就像在彈棉花似的,胸口一陣陣惡心,太陽穴嗡嗡作響。
    這種感覺,之前方剛體驗過好幾次,在莫漢罕墓地中、在曼穀公寓中魂魄降、在浙江湖州村墳地附近走陰,但都沒這次嚴重。方剛心裏在想,這種罪真是遭得一次比一次厲害,簡直生不如死。但好在命還沒丟,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怎、怎麽回事……”方剛覺得說話都要用出丹田的力氣。
    貝姆搖搖頭,也說不出話,方剛看到他從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血跡已經幹涸了,也沒擦掉。而阿讚ki臉色發白,盤腿坐著,並沒有回答。方剛和貝姆互相攙扶著站起身,兩人再扶起阿讚ki走向汽車。車就停在一百米開外,上車後,方剛深吸好幾口氣,這才發動引擎,慢慢駛離。
    他大腦一片空白,好像記憶也有些亂,甚至已經找不到那條賓河的淺溪。還是在貝姆的提醒之下,好不容易才回到披集。方剛好幾次差點把車撞到大樹,但底盤也被卡壞,行駛中不時發出咣啷咣啷的異響。
    躺在旅館,方剛神智又開始模糊,隻看到阿讚ki站在床前,用手撫著自己的額頭,不停地念誦經咒。他念得斷斷續續,看得出也很辛苦,二十多分鍾過去,方剛覺得下身有一股熟悉的熱流湧出來,全身骨頭全都散了架,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裏一片大亮,而且屋裏除了阿讚ki和貝姆之外,還站著仇老師和楊秀發、阿君。楊秀發把方剛扶坐起來,問:“我說,你看清是誰幹的了沒?”
    “沒……沒看清,”方剛太陽穴疼得發脹,用雙手大拇指壓著。仇老師過去替他按壓,方剛說,“隻看到那人戴著麵具,灰白色的,鼻子眼睛和嘴都是線條,很簡單。再就是知道是個男人,其他全不了解。你們有沒有找到那個人?”
    仇老師說:“昨晚,貝姆用你的手機給我打了電話,我就跟楊秀發和阿君馬上趕到。再開車去設下地壇的那個地方。坑裏的棺材中是空的,隻有那塊浸過血的裹屍布,之前修法鬼的域耶已經不知去向,但地壇供桌和原先的那些陰料仍然都在地上散亂地放著,很明顯,你們三人離開之後,就再也沒人到過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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