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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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仇老師在附近找了半天,啥線索也沒發現,”楊秀發說,“地上隻有貝姆的血跡,其他地方都沒有。說明那個阿讚沒讓陰咒整得太慘,要不然非口鼻流血不可!”
    方剛問:“阿讚ki和貝姆怎麽樣?”
    阿君回答:“他們都沒事。”
    “如果不是你們之前中過降頭粉,阿讚ki也不會失利,”仇老師說,“但好在他法力高深,雖然中過降頭粉,也沒吃多大的虧。隻是很奇怪,你也中過降頭粉,渾身無力,又沒有什麽武器,是怎麽把那個阿讚趕走的?”
    方剛哭笑不得,就說出昨晚發生的事。四個人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笑起來。貝姆十分氣憤:“你要是力氣再大些,直接把那人的卵蛋捏碎,就好了!”
    “我們什麽時候中過降頭粉?”方剛問,“難道是吃晚飯的時候,下在飯菜裏的?可對方怎麽知道我晚上要去哪家餐廳吃飯?吃的時候我可是很謹慎。”
    仇老師沒說話,從桌上拿起一根燒得剩半根的法蠟:“這是在設地壇那個地方找到的,共有四根,原先是坐在供桌的四角,後來散落在地上。已經由阿讚ki檢查過了,這法蠟裏麵混有降頭粉。上午我們到寺廟找龍婆巴師父,他用法蠟給廟裏的僧侶做過試驗,點燃後讓他聞,然後再施引靈咒,那僧侶立刻就開始嘔吐,出現幻覺,說明這也是魂魄降的一種。”
    方剛自言自語地說:“法蠟……所有那些東西都是老謝幫找的,怎麽裏麵會混有降頭粉呢?老謝在哪裏?”
    “你懷疑他?”阿君問,“老謝不會做這種事。”
    楊秀發說:“有可能是你們昨晚去的時候,就被阿讚枯的徒弟給盯梢了吧?再趁你們走之後,在法蠟裏作的手腳?”方剛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他開車去過兩次賓河邊設地壇的地方,因為發生過阿讚查事件,所以今後開車出行時,每當駛到無人的公路上,方剛都會通過後視鏡觀察後路。如果後麵並無汽車,至少說明無人跟蹤。
    “之前隻知道阿讚枯是戴麵具的,”阿君說,“可是楊秀發並沒向那兩個徒弟打聽過,那麵具什麽樣,所以現在也不能肯定,昨晚躺在棺材裏用陰咒偷襲的就是阿讚枯。”
    方剛說:“還用證據?有幾個戴著麵具的黑衣阿讚?肯定就是他!”
    這時貝姆說道:“昨晚我先加持,能感應到有股很邪的氣息,但是比較弱,我猜測應該就是棺材裏的修法鬼域耶,另外就是幾個不太完整的陰靈,有兩個老人,兩個中年人,一個嬰兒,另外還有兩名年輕女性,剩下的陰氣就更不完整了。那是法壇中剩下的幾顆域耶和玻璃罐中泡著的胚胎,再就是法壇的那些賓靈骨和碎骨。”
    “問問阿讚ki呢?”阿君說。
    方剛向坐在旁邊的阿讚ki谘詢,他臉色發白,顯然昨晚也沒少耗費法力。他回答:“之前我也早就感應到了那股陰邪氣息,但我也以為就是棺材裏的那顆修法鬼頭骨。邪氣很弱,應該是那個阿讚克製得很好,所以連我也無法感應出有什麽異樣。貝姆施咒幾分鍾之後,那股邪氣就越來越強,但我也沒起疑,因為修法鬼的陰靈,必定也會在修法者施咒之下開始增加怨氣。但後來邪氣已經讓貝姆無法壓製,我還覺得奇怪,就用吉蔑咒幫助貝姆去壓製。我剛開始施咒,那股邪氣就突然增大,那時我才發現不對勁,但已經晚了。說起來還是我的過錯,如果不是我先聞過法蠟中的降頭粉末,也不會對付不了那個阿讚。那個阿讚使用的陰咒我很熟悉,之前你們讓我和楊秀發去孔敬那座陰神廟,取得守廟人的信任,到馬來西亞的蘇門答臘島跟阿讚枯學習他的陰咒,好用來加持陰神。在深山中,阿讚枯所教我的jidukun經咒,也就是昨晚攻擊我和貝姆的那種,雖然昨晚的是攻擊性經咒,而我跟阿讚枯學的隻是禁錮和加持部分,但邪氣完全相同。”
    “那就是阿讚枯!”楊秀發一拍大腿,“我靠,真行啊,阿讚枯居然親自出手,躺在棺材裏對你們進行偷襲?”
    仇老師問:“阿讚ki師父,你當時有沒有見過阿讚枯的麵具?”
    阿讚ki向大家描述:“那時我跟阿讚枯的兩個徒弟進到深山中,已經是深夜,來到一座山洞中,阿讚枯所戴麵具是用人的怨骨拚成,灰白色,眼睛和嘴隻是一條細線,非常簡單。他從來不摘麵具,而且我們語言也不通,我隻會菲律賓語,而他用的是馬來語。但我們也不太需要語言交流,因為之前我已經知道來那裏的目的。所以,晚上阿讚枯就在山洞中教我施咒,大概三個小時左右,在天不亮之前我就出來,兩個徒弟帶我回到山中的茅屋,白天我就在那裏休息,到了午夜時分再去山洞。”
    “昨晚你看到棺材裏的那個人了嗎?”方剛連忙問。阿讚ki搖搖頭,說昨晚施咒緊急,我不能睜開眼睛,否則會破法。再問貝姆也是一樣,但通過阿讚ki的描述,基本已經能認定,那個人就是阿讚枯無疑。
    仇老師在屋裏來回走:“這個事,都有誰知道你們的行蹤?”
    “我,阿讚ki和貝姆,再就是老謝了,沒有別人,”方剛說,“連舒大鵬都不知道,之前在廊開持槍守墓地的那個家夥也沒來,我讓他先回家休息兩天。”
    楊秀發問:“阿讚ki和貝姆肯定沒有嫌疑,能是老謝嗎?”方剛立刻掏出手機給老謝打去電話,可半天無人接聽。
    方剛自言自語:“老謝……這家夥是個奸商沒錯,凡事都要談錢,跟再好關係的朋友也一樣。可要是說他能做出這種事來,不太可能。這可是串通我的仇敵,會讓阿讚ki和貝姆送命的勾當!”
    忽然,他想起之前那條短信,疑雲頓起,掏出手機再看。楊秀發問道:“咋了?”方剛並沒回答,又聯想到跟老謝開車去看地壇位置的時候,他曾經在車上說了不少話,都是關於“人活著很辛苦”、“養兒子不容易”之類的話。這些感慨按理說並不奇怪,但老謝以前從沒跟方剛說過這些。所以,那天方剛還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老謝抽什麽風。昨晚他又發來那條沒影的短信,大晴天非說晚上有大暴雨,打電話卻又關機。而地壇的位置,也是老謝當初主動要幫方剛選。
    把這三點串連起來,方剛覺得老謝的嫌疑最大。
    再打電話,仍然還是關機。方剛這才把那三點告訴給大家。仇老師哼了聲:“原來是這麽回事!無利不起早,他幫你選地址,又不多加錢。換成其他商人也許是看在交情上,但老謝這人我也有所了解,不需要他來做的事情,又沒錢賺,不太可能主動包攬。”
    “這家夥行啊,”楊秀發很生氣,“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阿君說先弄清事實再說,有可能他的手機已經把方剛的號碼屏蔽,楊秀發用手機打,也是關機,阿君和仇老師打都是同樣效果。
    看來,老謝是真關機了,從昨晚關機到現在,以老謝這種恨不成24小時運轉的人來講,也是很反常。楊秀發說:“直接去他家找他!”
    “知道地址嗎?”方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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