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通靈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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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姆昨晚使用了一種很奇怪的經咒,”阿讚ki說道,“我從來沒有遇見過,而且邪氣極強。昨晚要不是他在旁邊用那種陰咒對阿讚枯發起攻擊,阿讚枯也沒那麽容易落敗。你問問他,那是什麽樣的陰咒,又是什麽時候掌握的,我完全不知情。”
    仇老師連忙轉告貝姆,他似乎有些隱情,告訴大家,那就是阿讚查在他墓穴修法的時候,於午夜以通靈方式教給自己的。
    阿讚ki很驚訝:“修法鬼在陰間教給你陰咒?真是從沒聽過!”方剛這才把實情也說出來,之前貝姆就對自己講過這個事,那個阿讚查的陰靈因為死得很不甘心,於是打算在陰間繼續修法,同時把它所掌握的降頭術傳給貝姆。它的陰靈很厲害,竟然可以騙過阿讚ki的感應,讓他完全蒙在鼓裏,於是貝姆就悄悄開始學習。
    “這種陰咒的攻擊性極強,”阿讚ki說,“沒想到你隻學了幾個月,就已經有這麽大的力量,而且與吉蔑咒並無衝突。看來兩種經咒都源於柬埔寨,搞不好數百年前可能都是同一種經咒。畢竟已經傳承了幾百年,它們最初的樣子,恐怕誰也不知道。你可以把兩者合在一起修習,隻要沒發生異常,就可以。”
    方剛問:“合在一起的吉蔑咒,力量會有什麽影響?”阿讚ki說力量隻會越來越強大,至少不會變弱,方剛和貝姆都非常高興。
    阿讚ki對貝姆說:“越厲害的陰咒,對人心智的影響也就會越大。如果在修習的過程中,你感覺到自己的性情開始有明顯變化,就要注意了。”仇老師問什麽意思,阿讚ki解釋,“很多黑衣阿讚都是感情冷淡、六親不認的,並不是說隻有這種性格的人才適合修習黑法,而是正相反,修黑法時間越長,性格變化也就越大。”
    “檳城鬼王就是!”仇老師立刻說道,“那人是典型例子,我五年前在檳城呆過幾個月,聽一位阿讚師父說過,鬼王名叫阿讚屈碌,從小被父母遺棄亂葬崗,被吃屍體的野狗喂奶養大,兩歲左右被拋屍的村民發現而帶回家,教他說話認字,才沒有變成野人。後來想辦法找到生身父母,也認他們。但他因為從出生第一天就與屍體為伍,長生於極陰之地,吃的也是食屍野狗的奶水,所以體質極陰,最適合修陰法,於是就跟著阿讚修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性格越來越狠毒,數年後不但跟父母斷絕關係,而且六親不認,隻要能出得起錢,給誰下降頭都行。後來有人跟他母親的弟弟結仇,就花錢找鬼王,讓他下降頭給自己的親舅舅。鬼王竟然完全沒猶豫,直接用陰法把他舅舅搞死,而且死狀極慘。”
    方剛、楊秀發和阿君互相看看,阿君說:“以前我聽盧師兄提起,還以為是編的故事,沒想到是真的!”
    楊秀發說:“那貝姆還修不修法啊?別到時候也六親不認,連我們都不認。有哪個家夥跟我們結仇,出錢讓你下降頭給我和方剛,你也幹,那這事可老砢磣了。”
    “那是不可能的,”貝姆失笑,“怎麽會有這種事?黑衣阿讚我又不是沒見過,阿讚馬拉就是,至少我認識五六位,雖然都不是什麽熱心腸,也不至於那樣,你們想得真多!”
    方剛說好辦,我們也會觀察著,如果發現你漸漸心腸硬,就別再繼續修加入阿讚查陰法的吉蔑咒了,而是改為阿讚ki版本的,貝姆連連點頭。
    接下來,大家開始商量對策。最後決定,首先要保護好阿讚ki和貝姆,這兩人是重中之重。既然不用墓穴修法,也就無需再找什麽亂葬崗,建好地壇就行,曼穀和芭提雅都是大都市,人多眼雜,也不利於修法,之前的塔孟地區還是比較安全的,老謝並沒去過。於是,方剛就跟仇老師開著車,將阿讚ki和貝姆送去塔孟。讓他們帶著阿讚查的頭骨域耶,繼續在那個偏僻的村莊修法。
    為了安全起見,方剛仍然讓舒大鵬帶著槍,再雇傭一個之前的“劫匪三人組”成員同時保護兩人。那尊山精沒少賺錢,去掉分給楊秀發、馬科斯和仇老師的錢,方剛手裏還剩四十多萬泰銖。這些錢,方剛打算正好用來支付貝姆修法和阿讚ki加持的相關費用。
    除了方剛,當時參與陰神廟策劃的還有楊秀發和阿君,雖然到現在也不確定阿讚枯的目標到底是阿讚ki和貝姆還是自己,但方剛還是讓楊秀發夫妻平時低調行事,如果遇到陌生的、覺得不太熟悉的客戶,就得多加幾分小心。
    而張妃和仇老師也是平時方剛接觸最多的兩個人,他先通知仇老師謹慎留意,又到育僑學校宿舍找張妃。聽說又惹上仇家,差點三人把命都送了,張妃終於忍不住發起火來:“泰國也有這麽多賣佛牌的商人,為什麽人家都生意做得好好的,偏偏你總招這些……你看楊秀發和老謝,之前就賣過好幾年佛牌了。”
    不提老謝還好些,提到他,方剛這火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告訴張妃,這個事老謝有很大嫌疑,而且現在始終關機,正在托人四處找他。沒想到,張妃並沒感到多意外:“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要與人結仇,就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不光是冤家,還是路人,還是朋友,都有可能在利益和仇恨的驅使下改變自己。老謝那人本身就貪財,所以被你的仇家收買也不奇怪,又有誰敢保證,下一個被收買的不是楊秀發,不是馬科斯,甚至仇老師呢?”
    “仇老師怎麽可能!”方剛失笑,“楊秀發也不會,他是那種典型的豪爽型東北人,不可能被錢買通。”
    張妃說:“那你怎麽打算?還繼續報你的仇,繼續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也讓我跟著一起過?”
    方剛開始沉默,心想,如果說之前是自己非要找單良和阿讚枯的晦氣,但自從跟單良談崩之後,他還並沒開始有所動作,都是在觀望。而現在阿讚枯卻親自出馬,主動出擊,看來,這段恩怨就算現在想放棄,也是沒有意義了,必須解決掉。
    他告訴張妃,最好能先回長沙,借口休病假呆個半年,等自己把在泰國的事處理完畢,到時候就好了。張妃說:“我可以回長沙,但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去。或者你想在廣東定居,我也可以把在長沙的房子賣掉,跟父母共同隨你去廣東,在哪個城市都行。之前為了避免前夫,我才背井離鄉,選擇在泰國生活。那時候孤身一人並不覺得孤單,也沒什麽牽掛。可現在不同,既然你也真心對我,想跟我過好下半生,那我在泰國也沒什麽意義,父母一年年變老,我們現在回去完婚,也能照顧他們。而且我父母身體還行,就希望能抱上孫子,到時候也可以幫我們帶帶娃。”
    “我也想,”方剛笑起來,“但不處理好這些事,就算去另外的國家,那個阿讚枯也會找上門的。這些黑衣阿讚隻要跟人結下仇,就會像蒼蠅見血,非找到不可。當年我在馬來西亞怡保,跟朋友登盛無意中得罪了一個叫阿讚瓦塔納的降頭師,那人先用蟲降術把我朋友搞死,然後又四處找我,要不是我逃去台灣,在農村隱居,還真說不好。”
    張妃十分鬱悶:“為什麽非要惹這些人?為什麽非要賺這種錢!”方剛無言以對,隻得勸慰她說會盡快處理,讓她先找機會提出辭職回長沙,也好好陪陪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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