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茶顏悅色’花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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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凡與彭飛聊了很多很多,一直到日落西山之時。
夜晚是彭飛這個高手飛簷走壁查探情報的時候,他不得不告辭離去。
臨走前,倒是帶走了其餘的棗子,並且轉告陸凡一句話。
“棋局已經鋪開,效果極其顯著,約莫過個三五日後,對方才有可能站穩跟腳,到時候就是第一次正麵博弈。”
現在鹽幫屬於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說到底,郭正是官,他們是賊,基礎博弈上天然有壓製能力。
隻要郭正出招,他們就必須得接著。
‘查不查’威力著實不小,等到第一次穩住根腳後,鹽幫或許會被迫展開反擊。
到時候陸凡就有的忙了。
襲擊郭正的暫時還不會有,第一波應該是奔著自己、彭飛等人來。
一個修士,刻意在外拋頭露麵過,這本就是對外界的威懾。
若是到了交手的時候,對方首先要做的就是試探陸凡手段。
不把他的手段弄清楚,鹽幫始終不敢發動真正的襲擊。
這就是修士的威力。
與硬橋硬馬的武者不同,誰也不知道一個修士手中握著什麽底牌。
符籙靈獸飛劍法術符兵入夢殺人詛咒蠱蟲
但凡是修士掌握的手段,當真難纏無比。
彭飛走後,陸凡繼續‘紮紙人’。
目前已經做出‘符四’的雛形,就差刻畫靈紋+賦靈。
陸凡決定先刻畫好靈紋,然後擱置。
自己有手段,敵人也會有手段。
法目不是某個人的專屬。
現在把符兵製作出來,這個存在就誕生於天地間。
別說法目了,有些人掐指算算便能有所感應。
將最後一個符兵紮好後,陸凡停下手來,看著夜空有些愣神。
“武者的先天會是天人築基嗎先天武者就叫天人”
“這到底是怎麽論的其中又有什麽聯係”
他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說武道的上限高於修仙,陸凡一百個不能接受。
不是看不起以武入道。
以武入道,那要先說清這個‘武’的本質。
拳打腳踢
不可能,別鬧。
刀槍棍棒
這個有了,劍仙、劍氣、劍炁。
本質還是那一口劍與炁的威力強橫。
“我覺得,還得是在這個天人上找說法,天人”
陸凡嘴裏不停嘟囔著,礙於缺乏知識,一時間真的無法找到線索。
正當他頭疼萬分之時,眼前忽的一花,而後一陣花香氣撲鼻而來。
“有人來了!”他心頭一震,提氣+捏鋼珠一氣嗬成。
花香的根源處是一株花兒,算是院子裏的小花園。
這花兒微微搖晃幾下,花瓣憑空飄落,隨後在空中好像自我繁殖一般,愈來愈多。
不多時,一道倩影從中顯露身形。
“咯咯咯,陸道長作甚這麽緊張,還怕我這個小女子吃了你不成。”
一陣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聽見這聲音,陸凡便知道自己被戲耍了,當即老臉一黑。
咯咯咯你是老母雞成精嗎你待會兒要下蛋了是不是
花思雨。
這女人的手段當真詭異,借花瓣遁行,這屬於‘花遁’了吧
花思雨很明顯是在調笑陸凡緊張兮兮。
陸凡懶得和她爭辯,身為院落的臨時主人,該有的禮節做足就是。
隻見他起身快步走過去,順走對方手裏那個以花瓣編織的提籃。
“來就來吧,還帶什麽禮物,待會兒走的時候帶兩顆大棗。”
花思雨:“”
這套路真真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天下間,甭管是凡人還是修士,就沒見過這麽打招呼的。
她對陸凡的好奇心又增添了一層。
兩人坐下之後,花思雨很正式的對陸凡表達感激之情。
感謝他沒有點破那天的事。
“小事小事,人死如燈滅,我不會跟一個死人過不去。”
花思雨臉色一僵:“其實唉”
月娥是詐死的,要不是那天陸凡恰好去了,她應該‘當場死亡’才對。
貿貿然探究鹽幫的秘密還是過於孟浪了些。
要說也是,這女人一旦動了心思,真的啥事兒都敢幹。
一來二去,月娥幫完郭奉卻發現自己脫不了身了,無奈隻能詐死隱退。
“我花光銀錢遣散了那些姐妹,又把姐姐生前留的遺物贈送給船上長住的散修們。”
“現在我身無分文,也無處可去啦。”
花思雨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人家流浪慣了,不過是一個人流落江湖,時不時被人欺淩罷了。”
陸凡眼皮微跳:“這樣啊我倒是有個好去處。”
“陸道長說真的”花思雨一臉欣喜。
陸凡點點頭:“西大街有個瘦馬閣,裏麵的姑娘品質一般,你去了肯定能當頭牌。”
“你不是號稱三絕”
他越說,花思雨臉色就越黑。
“陸道長!”她頗有不滿的跺跺腳。
陸凡瞥了她一眼,心說都這時候了還不忘撒嬌跺腳,果真是好茶!
陸凡倒也沒什麽煩的,修行是一件很苦悶的事,偶爾有個茶顏悅色的仙子調節一番情緒也不賴。
“你還有事嗎”
聽出陸凡的意思,花思雨氣呼呼起身:“人家專程來本想告訴伱那鹽幫的兩大供奉到了,哼,現在不想說啦!”
“哦,我已經知道了,多謝!”陸凡隨意拱拱手。
我願稱你為揚州第一茶!
也不知道一棵樹上生出的兩個精靈,性格怎麽就差別這麽大
靈桃仙子算是穩重的,性格溫婉,有愛心,不然也不會幫空空說情。
反觀這個花思雨,各種茶裏茶氣。
眼下花思雨的目的也達到了,一是來給陸凡道謝送禮,而是告訴他鹽幫供奉之事。
臨走前,她故意神神秘秘撂下一句:“那兩個鹽幫供奉曾是先天武者。”
說著,她腳步輕快走向小花園,心裏則是倒數等陸凡叫住自己。
三二一
“誒等一等。”
哈,果然叫我了!
花思雨轉過頭,一臉傲嬌:“呀天色都這麽晚了,我又不像外麵的姐姐,隨隨便便就”
“棗,拿兩個棗,我今天剛咒的。”
“”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花思雨用力摩擦牙齒,氣呼呼抓過兩個棗子,一轉身轟然散成花瓣消失。
她走後足足十數分鍾,陸凡都如老僧入定一動不動。
“哦對了,先天和築基有什麽必然聯係嗎”
“”
“郭奉最近傷心的要死,不過我感覺他知道點什麽。”
“”
“老母雞精”
又等了一會兒,陸凡微微鬆口氣:“應該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