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耿充容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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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本該是定妃、耿充容、徐婕妤見禮的日子,卻不想耿充容昨夜死於禦花園池塘內,皇上知曉此事後大為震怒,特命本宮徹查。耿充容剛剛入宮,絕不可能無故單獨一人出行,此事絕非失足,而是。無論是誰,隻要查證,絕不姑息。”
    皇後話音剛落,寧妃就開口附和道:“臣妾奉旨協理六宮,但憑皇後娘娘吩咐。”
    安若見狀,再次加深了對皇後是nc的想法,否則以她昨日對寧妃的了解,絕對不會這般乖順。
    寧妃開口後,眾位嬪妃紛紛表態,安若也混在其中。
    “既如此,眾位妹妹不若隨本宮一同聽聽,宮女太監們都是怎麽說的。”
    皇後輕輕揮了揮手,不一會兒一溜五個太監便被帶了上來,坤寧宮大宮女秋符上前問道:“將你們今早發現的事情,當著皇後娘娘和諸位主子的麵說清楚。”
    一個圓頭肥耳,狀似領頭的太監向前幾步,叩首道:“皇後娘娘、各位主子娘娘,奴才叫小福子,統管禦花園清掃工作,今早帶人在禦花園荷花池旁掃地的時候,發現了一具飄在湖裏的屍體,本以為是哪個宮裏的宮女想不開投湖自盡,這會兒才知道,竟是新入宮的耿充容娘娘。”
    “你們發現充容娘娘的時候,可有在周圍發現過什麽可疑的人”
    小福子低頭想了一會兒,才回道:“那會兒是清早,隻有負責禦花園灑掃和修剪的宮女太監,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奴才也沒留心去看禦花園裏麵還有誰。”
    秋符聞言略過了小福子,看向了其他太監,問道:“你們呢”
    下麵的太監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太監悄悄瞄了一眼寧妃後,低頭說道:“奴才看見了延禧宮的珍珠姐姐,不知是去做什麽,行色匆匆。”
    寧妃萬萬沒想到這把火會燒到自己頭上,當即拍著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
    “什麽叫做看見珍珠行色匆匆來人,給本宮掌嘴!”
    “呦!寧妃姐姐慌什麽這小太監可沒說是姐姐宮裏的珍珠將耿充容殺了,姐姐何必這般惱羞成怒,莫不是心虛”
    白昭儀摸著手指上的護甲,猶如小貓一般,悄悄露出了她鋒利的爪子。
    “可見本宮是太過仁慈,才讓你敢這般胡說八道,紅絮,給本宮掌她的嘴!”
    不等紅絮上前,白昭儀已經跪倒在地,衝著皇後哭訴道:“皇後娘娘救救嬪妾,嬪妾不過是疑惑,哪裏敢招惹寧妃娘娘。如今後宮誰不知道,連同品級的定妃,寧妃娘娘也是不看在眼裏的。”
    看戲的安若萬萬沒想到這個白昭儀惹了寧妃不算,還要牽連上她,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探究的視線,安若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將杯子不輕不重地磕在了案幾上。
    “本宮昨日方才入宮,倒是今日就在白昭儀口中知道寧妃姐姐看不上本宮。寧妃姐姐,當真如此”
    寧妃當即冷笑道:“本宮與定妃妹妹昨日一見如故,倒是也才知道後宮居然有此等謠言,更是才知道白昭儀竟敢在皇後娘娘這般賣弄口舌,要本宮說,這樣的人就該剪了舌頭扔出去。”
    不是一丈紅就是剪舌頭,安若嚴重懷疑寧妃這位玩家有暴力傾向,不過寧妃懟白昭儀這般不留情麵,一點沒有麵對nc該有的和氣,大概率,這位白昭儀也是玩家了。
    能夠這麽準確的判別誰是玩家誰是nc,安若頓時覺得寧妃身上閃著一層耀眼的金光,這絕對是一條粗大腿,可以考慮抱一抱。但是安若又抬頭看了看上首的皇後,覺得這條腿好像更粗,畢竟誰敢不要命的去惹nc呢
    “後宮和睦,前朝也能安穩,諸位都是有品級的妃嬪,注意自己的言行。寧妃,既然這太監看見了你宮裏麵的珍珠,便將人喚來問問便是。”
    皇後的話不容拒絕,寧妃咬著牙坐下,白昭儀也抹幹眼淚不再言語。
    安若看了看眼前的形勢,皇後看似不偏不倚,實則白昭儀更勝一籌。寧妃皺眉的樣子,可能是不清楚珍珠去做了什麽,也或者,珍珠真是殺害耿充容的罪魁禍首,畢竟寧妃已經杖責死了一個曉曉。
    “皇後娘娘,延禧宮珍珠已帶到。”
    珍珠一入殿內叩拜過諸位娘娘後,便不斷打量四周,似乎從未見過這般陣勢,眼神中透露著一絲驚恐和慌張。
    “珍珠,你今日清早都做了什麽”
    “按照吩咐,奴婢今早醒來後,便去禦花園采集花露,寧妃娘娘最喜清早花露泡的銀杏茶。”
    皇後見狀,看向寧妃問道:“既然如此,你剛剛直說便是,何必大動肝火”
    寧妃麵露遲疑之色,眼神一通變幻之後,屈膝道:“臣妾不過是不喜白昭儀搬弄是非而已。”
    “那還真是臣妾的不是,不過寧妃姐姐何時變得這般風雅,花露泡茶,臣妾還以為後宮隻有臣妾自己喜歡呢!”
    “難不成滿後宮隻許你白昭儀一人風雅不成花露泡茶,誰又喝不得!”
    “這不是怕寧妃姐姐附庸風雅不成,反倒壞了胃口。畢竟,這花露泡銀杏,可是會串味兒的。”
    寧妃當即卡殼,硬挺了一會兒才梗著脖子說道:“本宮就喜歡那個味兒,你有意見”
    “嬪妾不敢。”
    將一鍋粥攪亂的白昭儀功成身退,可在場後宮眾人誰也不傻,珍珠和寧妃在說謊。
    果然,皇後開口道:“既然是今早采摘的花露,那想必還在。珍珠,你是用什麽瓶子收集的花露”
    珍珠低著頭,整個人顯得更加瑟縮起來,磕磕絆絆道:“奴婢,奴婢用的是,天青色,對,天青色的瓷窯花瓶收集的。”
    不用皇後發話,秋符已經吩咐人去取,不一會兒便拿來了一個天青色的瓷瓶。
    “珍珠,你可看清,這是否為你早上采摘花露的瓷瓶”
    “是,是的。”
    秋符將其中的水倒出來淺嚐了一下,神情不變,眼神卻淩厲了起來。
    “寧妃娘娘讓你去采摘花露,你卻接了一瓶荷花池裏的水。珍珠,還不說實話嗎”
    珍珠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衝著寧妃哭訴道:“娘娘,求您救救奴婢,奴婢隻是聽令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