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朱砂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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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妃的臉色從皇後讓去取花瓶,便已經難看起來,這會兒聽到珍珠的話,整個人卻反而鎮定了下來。
    “皇後娘娘,嬪妾剛剛確實未如實說明情況,但另有隱情,與耿充容之死絕無關係。”
    皇後尚未開口,白昭儀便說道:“呦,不愧是寧妃娘娘,有什麽隱情比擔上耿充容之死更嚴重的何況,事無不可對人言,寧妃娘娘直說不就好了。”
    “放肆,本宮與皇後說話,何時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的昭儀插嘴。紅絮,給本宮掌她的嘴。”
    因著皇後並未阻攔,紅絮這次終於掌摑了白昭儀,不過區區幾下,白昭儀的臉已經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皇上駕到。”
    聽到太監的唱報聲,白昭儀奮力掙開了紅絮,幾步衝到了殿門口,撲到了正走進來的魏彥身上。
    “皇上,求您救救嬪妾,寧妃娘娘要打死嬪妾。”
    魏彥眉頭輕皺,不著痕跡地將白昭儀推離自己,看向了殿內行禮的眾位嬪妃。
    “皇後免禮,如今這又是在鬧些什麽”
    皇後起身後,將前因後果描述了一遍,正色說道:“如今事情還沒查清楚,白昭儀確實該管管自己的口舌了,故而臣妾並未阻攔。”
    白昭儀似乎沒有想到皇後會這般說,紅腫的臉上出現了幾分錯愕,隨即梨花帶雨般哭了起來。可惜她忽略了自己腫著的臉,哭得不美不說,眼淚流下來,疼痛讓臉部更加扭曲起來。
    魏彥似乎格外信任皇後,越過跪倒在腳邊的白昭儀,隨著皇後入座後,才讓眾位嬪妃平身,而安若早已經疼得齜牙咧嘴。
    “怎麽定妃也在這裏”
    “回皇上的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六宮皆有嫌疑,故而才讓定妃妹妹拖著傷勢過來。”
    魏彥對皇後的解釋似乎不置可否,揮手道:“定妃跪安吧。她也不過才剛剛入宮,哪裏有這個機會下手,反倒在這裏熬著,疼得臉都白了。”
    再次承受這四麵八方的死亡視線,安若即便想留下來繼續看戲,也不得不領了oss的好意。
    一邊恭敬告退,一邊示意小詹留下繼續聽進展,安若拍拍屁股,才不會承認自己單純是八卦後續進展。
    回到昭陽宮,太醫給看過腿傷沒有問題後,安若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吃早飯,當即搖人。
    “娘娘,可是有什麽要吩咐的”
    安若僵硬地將頭轉過,為什麽來的是朱砂,說好的不讓她進內殿呢小詹你就是這麽辦事的!
    “無事,去將小詹叫來。”
    朱砂盯著安若看了一會兒,突然綻放出了笑容,平平無奇的臉瞬間耀眼起來。
    “那可不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突破了小詹的防線,進來見你一麵的。你可千萬不要叫喊,不然以你現在的腿腳,怕是逃不過我手裏的這把刀。”
    看著朱砂將手裏的刀玩出了花,安若輕咽口水,嘴卻不由自主問道:“你進遊戲前,不會是個聯邦逃犯吧”
    朱砂臉色一肅,冷笑道:“我可以再給你次機會,重新說!”、
    安若感受著無邊的殺氣,真誠道:“廚子行不”
    朱砂僵硬了一下,為了大業,她覺得自己可以忍耐。
    “不必管我是誰,總之如今遊戲裏麵,我們都是一樣的身份,而且我對你並無惡意。”
    安若憋憋嘴,指著朱砂手裏的刀,委屈道:“你這話自己信嗎”
    “刀不過是個手段而已,隻要你聽話,它就永遠不會落到你身上。”
    “耿充容之死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驃騎將軍因為耿充容的死悲痛欲絕,今日前朝已然鬧得沸沸揚揚,寧妃有皇上保著,絕對不會陷入這個泥潭裏麵。但如果你不配合我,相信我,最後一定會查出是你做的這一切。”
    安若眨眨眼,栽贓這套路她明白,也可以理解,但是……
    “所以耿充容的死是你做的那你還說自己不是殺手”
    朱砂狠狠閉了下眼,要不是寧妃已經旗幟鮮明的站在了皇上身邊,皇後又是個nc,她們絕對不會選中安若,沒有遊戲常識不說,嘴巴還特別欠揍!
    “都說了不必管我是誰,你隻需要回答要不要配合我們。而且,我們也不是白白讓你做事,贏得遊戲,一個億的獎金,你,不想要嗎”
    安若眼珠子一轉,裝作不經意問道:“你們都是誰”
    “自然是……”
    話即將吐出口中,朱砂猛的反應了過來,居然還敢套話,果然她是被氣得喪失了理智,不然怎麽會犯這樣的錯誤。
    “定妃娘娘,你這樣可不乖,要接受懲罰哦。”
    朱砂說罷,直接捏開安若的嘴,塞進去了一顆黑色藥丸,入口即化。
    安若感受著嘴間的苦味,詫異道:“你不知道商城裏麵有解毒丸你下毒有什麽意義”
    “當然知道,不過不說解毒丸一顆價值十萬你買不買得起,我喂給你的也不是什麽毒藥,幫你通通腸胃而已。我今天累了,你想好了再來找我就是,畢竟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了,定妃娘娘。”
    安若見朱砂頭也不回的離開,聆聽著腹部咕溜溜的響聲,暗罵朱砂不講武德,隨即大喊:“來人,來人,本宮要如廁!”
    整整一天,安若拖著傷腿,幾乎住在了廁所上,再加上什麽都沒吃,眼看著自己的生命值降到了,體力值降到了,不由一陣哀嚎。
    不要問她為什麽不買顆解毒丹,問就是窮。
    “小詹啊,你究竟是怎麽當的家,昨天朱砂居然進了內殿!”
    “都是小詹的錯,這個朱砂太過狡猾,才能溜入內殿。不過小姐放心,小詹已經安排朱砂清洗娘娘所有的衣物,她再不會有時間靠近內殿一步。”
    安若腦補了下朱砂那雙玩刀的手浸泡在冷水中,苦哈哈洗衣服的樣子,突然覺得身上也不是那麽虛了。
    “小詹做的不錯。這會兒有空,你跟我說說我走後,坤寧宮都發生了什麽”
    “皇上力保了寧妃,說是珍珠去荷花池那邊是他吩咐的,還罰了白昭儀禁足三個月。不過,據說前朝耿將軍鬧得很凶,午後還去了勤政殿哭訴,說是定要給耿充容討個公道。皇上被逼無奈,承諾說在一個月內找出凶手。不過,娘娘您就負責好好休養,這些都跟咱們昭陽宮無關。”
    “想多了,寧妃宮裏的珍珠隻是路過了就鬧出了這麽大的陣仗,若是當真有人栽贓陷害,咱們也防不勝防。若是我說,不若先下手查出耿充容真正的死因,方能安穩。小詹過來,我吩咐你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