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字數:3502 加入書籤
餘初被她們拽到了一處隱蔽的樹林,兩隻手分別被一個女生抓著,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就落到了臉上:“也不看看你什麽德行,還想勾引楊子藝,你也配,怎麽樣,人看都不看你一眼,還想向他求救,簡直可笑。”說完右邊臉又是一巴掌,餘初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裏也在笑話自己滑天下之大稽。
帶頭的女同學叫黃捷君,是學校有名的大姐頭子,仗著自己的家境優渥,在學校飛揚跋扈,欺淩弱小。
她看著餘初,氣便不打一處來,怒罵:“瞪什麽瞪,不服氣…。”
然後便是麵粉,顏料,髒水…
楊子藝的縱容,讓她們變本加厲,餘初再也沒能正常的上課,學習,吃飯,離最初的願景,又差了十萬八千裏。
柳街巷的那件事是讓她徹底絕望,也是她新生的開始。
黃捷君等人夥同學校外麵的混混,以餘初裸照視頻威脅她到柳街巷會麵。
柳街巷一到晚上便沒什麽正經人,有的都是些,月下人,幹見不得光的事。餘初起初並不知道,雖然害怕,但是卻不得不去。
她按照約定時間,約定地點來到,瞧見的是兩個男人的身影在相約的地點徘徊,他們一人點著一支煙,在路燈的照射下,吞雲吐霧,年紀看著不大,但是頭上染的青一處,紅一處的頭發。餘初知道這種人,通常是有不讀書,也沒工作,且未成年,沒有獨立主見,及容易被人誤導利用,常常在街頭徘徊,幹些偷雞摸狗和打劫一下落單人士的街頭混混。從小沒能樹立正確的價值觀,遲早是社會的毒瘤。餘初覺得事情不對了,撒腿便跑,兩個混混有所察覺:“你看是不是她。”
“不好,跑了,快追…。”
餘初顧不得其他,蒙頭拚命的往前跑,撞上一寬敞的胸膛,險些彈飛,幸好男人把他拽住了,餘初來不及,反應被男人牽到了身後。
兩個兩個混混也正好追了上來,他們眼神交鋒,顯然混混仗著人多,並不把眼前人放在眼裏,挑釁:“小子,別多管閑事,這bi
i欠我們錢呢。”
男人顯然也沒在怕的,像是身經百戰,他道:“嘴巴是什麽廢料回收場嗎,吐出些垃圾。”
一個混混沒能反應過來問:“什麽。”
另一個混混跟著解釋道:“他說我們是垃圾。”
“同學,敬酒不吃吃罰酒,等我們打得你滿地找牙,你就知道自己是什麽垃圾了。”
男人不耐煩道:“廢什麽話。”
男人開始活動著筋骨,餘初隻聽見,他每活動一處,就聽見關節嘎嘎的作響。
在兩個混子看來就是明晃晃的挑釁,兩個混子氣惱,上前兩步,拳頭直往男人臉上打:“找死。”
男子把餘初推開,閃躲揮來的拳頭,然後一個抬腿往兩人的肚子上踢,混子往後退了幾步,鎮定下來,相互看了眼,互相鼓勵道:“大意了。”
然後又齊齊上陣,兩方撕打了起來,都掛了彩,但是顯然兩個混混不是對手,最後,眼神示意了一下,撒腿跑了,跑之前還落下一句狠話道:“你等著。”
男人撿起地上掉落的筆,朝著餘初走過來,借著昏暗的路燈,餘初看清了來人,唐珂,跟著楊子藝幾乎形影不離的兄弟。
唐珂把筆還給了餘初,對她說:“走吧。”
餘初看著他掛彩的臉道:“你臉受傷了。”
唐珂上手碰了下,傷口道:“沒事,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餘初道:“謝謝。”
他們一起走出了巷口,看見了楊子藝斜靠在電線杆上,肩膀上掛著外套,一副慵懶,看戲的表情,看著他們出來的方向。
待餘初走近,楊子藝看著她,臉上掩藏不住的嫌棄道:“蠢死,這種地方也敢來。”
餘初沒有反駁,顯然沒能從剛才的遭遇中緩過勁來。
惶恐黃捷君等人,惡劣的程度已經令人發指,為什麽讓自己來這種地方會麵,剛才的兩個混混顯然又是等候已久,如果唐珂不出現呢,或者說出現的晚了呢,他們想幹什麽,餘初細思極恐。
還有楊子藝竟然會救她,還是說這是他的另一種玩法。直到回到了別墅,人還是恍惚的,餘初推門走了進去,思緒混亂得已經忘記了思考,她直直的往別墅裏麵走,沒同他們再說一句話。
走到了樓梯拐角處,餘初回頭,見楊子藝久久也沒有跟上來,樓下的大門還開著,便想折返了回去,把門關上。
卻不巧聽見了他們的談話:“阿藝,我早想說了,你做得太過分了,要不是這次我們聽見這事,後果不堪設想,再怎麽他也是你姐,你不待見她,可以理解,但是也別總給她使絆子吧。”
“這件事雖然跟你沒有關係,但是她們都是仗著你的勢才敢這麽囂張的,要是她真出了什麽意外你良心過得去嗎”
楊子藝蹙了蹙,審視的看著唐珂道:“你不會喜歡她了吧。”
唐珂道:“我跟你說正經事呢。”
“你不喜歡她,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唐珂無奈的搖搖頭:“這麽大的事是個人都會緊張吧。還是你是我兄弟啊,我不想讓你做後悔的事情。本來你們亂七八糟的家事我也管不著,但是我還是想說兩句,就你們兩這半大點的恩怨,也不算恩怨,是你們上一輩處世不周,留下的禍根,你們都做不了主,歸根結底,算是同命相連吧,應該在同一陣線才對啊。你覺得你自己委屈,在她身上找不痛快,那她呢你問過她嗎她是想成為你姐姐還是怎麽的。”
唐珂怔怔的看著他問“還有,她要是真毀了,你真的開心嗎”
“你爸媽那支離破碎的婚姻,就能得到拯救”
“你回頭去想一想,造成這一切,真的有十惡不赦的人嗎還是隻是你自己想找一個發泄口。”
這些話每一句都無懈可擊,其實他已經有所動搖,隻是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過錯還是無法挽回的局麵,他什麽都改變不了,楊子藝冷冷的道:“哼~,我都沒有發現你這麽能說。”
……
晚上餘初想了一夜,唐珂這個名字,就像是她唯一能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別無選擇。
她終於學會了利用自己的先天優勢,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和解決自己不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