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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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初打哈哈說“沒什麽…。”
    “好吧,你不說就不說吧,不說這些糟心事,我跟你說件早上碰到趣事。”
    餘初像是沒有興趣,但是很配合的問“什麽?”
    小滿瞬間來了興致,抬起頭觀望了四周,像做賊一樣,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說“我今天早上不是險些要遲到嗎?你猜我碰到了什麽。”
    餘初配合的問“什麽。”
    “我剛從公交車上下來,往公司這邊跑,剛來到大廈的停車場,一輛黑色的大g從我旁邊嗖的一下,就過去了,太拉風了,我就多看了幾眼,你猜怎麽著,車上下來一個秀色可餐的男人,我真的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帥的男人,包括明星在內,我那一刻差點窒息。”
    說著說著,忍不住多注視了兩眼餘初,眼中滿是欣賞,繼續道“我當初看見你的時候也挺驚豔的,但是看見他那一刻,我覺得我的時間都靜止了,然後我就遲到了,紅顏禍水吧。”
    不知道為什麽,餘醋聽她這麽說著,滿腦子浮現的都是沈舟鶴的臉,或許是因為沈舟鶴開的也是黑色的大g吧,才會讓自己有這種錯覺,餘初自顧的說服自己。
    餘初接茬道“就這……。”還是一副敷衍且不大感興趣的樣子。
    小滿來了氣焰,吐出來的聲音又大了幾分誰“當然不是了,精彩的還在後頭呢。”
    小滿吐出了一口氣,又把聲音壓低了幾分說“我剛剛偷偷下去買咖啡,看待王經理跟他搭訕了。天啊,簡直天下奇觀好嗎,她那個眼高於頂的,平常一副拿鼻孔看人,誰都看不起的樣子,跑過去搭訕,還被人冷落了,簡直不要太解氣。”
    “你知道最後那男的跟她說什麽了嗎?”
    小滿眉飛色舞,自問自答說“滾。”
    “王經理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當下就臉紅不歇,氣急敗壞的走了。我估計王經理是看那個男的青澀的還像個學生,說不定還真是個學生呢?還以為像她的後花園一樣好拿捏,結果啃了根硬骨頭,哈哈哈。”
    小滿話匣子被打開,便滔滔不絕,不待停的“你說現在的弟弟是不是都喜歡姐姐類型的啊?不然她一個快三十的人了,反而身邊圍繞的鶯鶯燕燕越來越年輕了,還是說女人年紀越大越喜歡年輕的。”
    餘初不知道怎麽的,覺得小滿今天的話,處處能戳自己心窩子,姐姐這個詞還尤為的刺耳。
    餘初心裏莫名不是滋味,一臉傲嬌的說“我哪知道,我還這麽年輕。”
    小滿很讚同的應和說“是是是,我們都還很年輕。”
    ……
    到了下班的時間,餘初又加班了,很奇怪,上班時間開小差,沒靈感,啥都幹不了,這一到下班,靈感源源不斷,絆住了腳。當她再次抬起頭,看著窗外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公司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都走光了,她恍惚的的後知後覺,剛才小滿好像跟自己道別的,但是自己太過於專注,就沒有聽進去。
    直到最後一行字打完,餘初合上了電腦,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收拾東西下了樓。來到大堂,定眼便瞧見了,大門前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沈舟鶴。餘初駐足了一下,有些吃驚又有些慌亂,腦子裏甚至有就此走掉,還下意識的環看四周,尋找可躲藏之處。轉念又想,沈舟鶴如果堵不到自己,以他的性子怕是要在這裏守一晚上了。
    糾結了半天,餘初還是決定麵對他。她深吸一口氣,又放下,朝他走過去,明知故問一般的問“你怎麽在這裏?”
    沈舟鶴猛然回頭,下意識的上前,抓住餘初的手喚她“餘初。”眼裏的不安,手上的力度讓餘初有些吃不消,像是怕她下一秒就會跑掉一般。
    餘初說“你來這裏做什麽,我們已經……”
    被沈舟鶴攥著的手,明顯的感覺到力度加大了十分,以至於餘初有些吃痛,言語最後的兩字都沒辦法說出。
    餘初感覺到了他的怒意,即便現在天色深黑,她依然能看見他瞳孔緊縮了一下,和他不知輕重的手,像是要把她拆了。
    她覺得他現在不理智,完全的失控,行為會變得很惡劣,她討厭這樣的人。
    她有些生氣,掙了掙手,怒斥他"你發什麽神經"
    沈舟鶴對她的話無動於衷,撰著的手也沒有要鬆動的意思,他質問餘初"你剛才想說什麽,又是想跟我說分手,要是我不同意呢?你打算怎麽對付我"
    餘初此刻冷靜得過分,甚至言語都沒有起伏。她說"分手不需要你的同意,我單方麵也可以分"
    沈舟鶴有些心寒,身體不受控製的瑟縮了一下,甚至可以聽見自己上下齒摩擦的聲音,他說“你為什麽跟我分手,你拚什麽跟我分手,是因為他嗎?我問了你關於他的事情,所以你生氣了”
    沈&nbp;舟鶴停頓了半秒,又問“所以我為什麽不能知道”
    這是沈舟鶴想了一天得出來的結論,他不知道她跟他之間到底有什麽,但是因為這個人,讓餘初的情緒開始不對的,然後才要跟他分手。
    餘初不知道怎麽去解釋,她有些無言以對,但是過程又好像確實如他所說,是與不是,鬧得她腦子要炸開了。她放棄了辯駁,也放棄了抵抗,故意的賭氣道“沒錯,就是因為你管太多了,我覺得很煩,很累,夠嗎?”
    “鬆手”
    沈舟鶴知道她是故意在說氣話,看著她說“你不要說這種氣話。”
    但是餘初卻想把違心的話坐實,她仰視著沈舟鶴,眼神無比的堅定,就像看到她當初追自己一般。心無雜念,她言語更加淩厲,一字一句的說“不是氣話,你聽不懂嗎?我就是討厭你,煩你了,所以分手吧!”
    沈舟鶴對於剛才的篤定有了幾分動搖,心尖像是被鐵盾敲擊了一下,像是鍾樓敲擊的警鍾,讓他清醒一點,餘初真的煩他了。
    他不相信,也不接受,他看著她一開一合的唇,他唱過,很柔軟,但是此刻,她說出的一字一句都在剮他的心。
    他不想再從她嘴裏聽見一個讓人不痛快的字,下意思的吻住了她的唇,而且是近乎瘋狂的啃咬。
    餘初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失重感,招人擺布的感覺,她厭惡害怕和恐懼襲上心頭,她應盡全力爭開,一把推開了沈舟鶴,隨即應反應一般,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大聲怒斥“你發什麽瘋。”
    他晃蕩了兩步,臉上火辣辣的疼,可以看出,這一巴掌打得不輕,沈舟鶴光潔如雪的臉上,赫然出現,隱隱的紅痕。
    痛感讓他理智稍有恢複,對於剛才自己的莽撞失控,無言以對“我…。”說不出一句能為自己辯白的話語,他承認自己有一刻是失控了,發瘋了。
    餘初也緩過神來,理智回來後,對沈舟鶴就更加的生氣了,她不留餘地的斥責“你先自己冷靜一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舟鶴愣愣片刻,想都沒想,便追了上去,下意識的用受傷的左手,去抓餘初,一瞬的赤痛,讓他的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但是依然堅定不肯鬆手。
    餘初被他的力道牽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他,臉上的怒意隻增不減,下意思用力甩開被他牽著的手,怒道“夠了。”
    這一力道,牽扯了本就沒有處理的傷口,直達心肺的疼痛,讓他控製不住的發出一聲悶嗯,臉也擰巴了起來。
    他的反應已經很克製了,但是還是被餘初看出了端倪,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生氣的心境,不自覺的問“你手怎麽了。”
    沒等沈舟鶴說話,她便上手去探他的手,一個巴掌深深淺淺的劃痕,觸目驚心,餘初被當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抬頭望著沈舟鶴,試圖從他眼裏能得到解釋,又回看著他手上的傷,她甚至碰都不敢碰。
    餘初看著他,眼裏寫滿了心疼,問“怎麽弄的,怎麽不去處理?”
    又想起,剛才用這麽大力去拉扯他,他臉上的表情都擰巴成了一團,肯定疼死了,想著就更加的自責。
    沈舟鶴此時已經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他呆呆的望著餘初,像是享受著她的擔憂,她的慌亂,她的心疼,因為這些都是她為他表露的。
    她抱怨道“這麽大個人了,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嗎?疼嗎?”
    沈舟鶴下意識,滿臉委屈的說“疼…。”
    餘初深深的歎了口悶氣,依然是生氣,但是生氣的心境已經一百八十度大反轉,氣他傻傻的不懂得照顧自己。
    餘初不可忤逆的命令“走,去醫院”。
    餘初避開他受傷的手,牽著他的手腕往前走,剛好走到了道閘處,方才想起自己是開車來的。他扯了扯餘初牽著她的手,餘初下意識的回頭問“怎麽了。”
    他像是還沒從剛才的衝突中緩過神來,整個人顯得呆呆,諾諾的,他小心翼翼的說“車,車還在樓下。”
    餘初疑惑的看著他,後知後覺的皺起眉頭,略帶諷刺的調侃“行啊,沈舟鶴,單手開車,你厲害啊。”
    沈舟鶴被她堵得啞口無言,以為她真的又生氣了,忙著解釋,磕磕巴巴,毫無邏輯可言說“我…………,沒有,還能用。”
    餘初略過他一切無用的輸出,直接問“停哪裏了?”
    沈舟鶴十分乖巧的把她引到了自己停車的地方,餘初看著眼前的大g,若有所思。眉頭也跟著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原來臆想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她突然心裏堵得慌,她問“你等了我多久?”即便她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還是明知故問。
    沈舟鶴抿著唇,不說話也不看她,像是怕被人看穿心思,所以小心翼翼的隱藏。
    餘初並也不是要尋根刨底,就此放過了他。
    她說“我來開車,你坐副駕。”
    沈舟鶴已經不敢違背她的意思,很聽話的照做了,即便他領教過餘初鬼神避讓的車技,雖然心有餘悸,但是現下也覺得無關緊要。
    坐上車,餘初才自覺不對,小滿說的人如果是沈舟鶴,感情下午王經理想挖的竟然是自己的牆角。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雖然前一刻還想著分手來著,但是他說沒同意,那他還是自己的,想到著就忍不住在心裏把王經理罵了千百遍。
    最難聽的莫過於臭女人,你也配。
    心裏罵著,眼裏盡是五味雜陳的看著沈舟鶴,心思更是百轉千回沈舟鶴這麽好騙,要是被這樣的女人騙了,怎麽辦,這不就是悲劇,恐怖片。憑沈舟鶴的條件怎麽也得找到一個門當戶對,知書達理,溫柔可人,品貌俱佳,德才兼備的佳人吧。
    餘初想得出神,沈舟鶴被她這樣盯既不自在,更是不安,喚她“餘初。”
    “你想什麽?”
    餘初腦子裏泡滿的奇奇怪怪的想法,也在一聲聲呼喚當中煙消雲散,餘初極力演示自己的尷尬說“沒有什麽,我們走吧。”
    來到了醫院,醫生給他處理,包紮了傷口。看到他這傷口的時候,也是忍不住調侃“小夥子,別人是在盤核桃,你這是在盤玻璃吧。”
    ”小朋友都知道,傷一次手就不會再去碰了,你這口口見血的,是在找罪受嗎?“
    沈舟鶴怕他扭曲的心裏被醫生說中,被餘初知道,忙解釋說”想,想事情沒有注意。“
    醫生不依不饒說”那你想得可入神得,連痛感都消失了。“
    醫生越說沈舟鶴越心虛,他打斷醫生得話,催促說”好了嗎?“
    醫生也看出他的心思了,也不捅破他說”好了,好了。“
    ”傷口這幾日先不要碰水,這個能聽懂吧?“講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的看了眼餘初。餘初有些莫名奇妙,但是很配合的點頭”能聽懂,我不會讓他碰水的。“
    醫生卻回了她一個搖頭無奈的表情,這更讓餘初摸不著頭腦了。餘初去看了沈舟鶴一眼,希望能有個解答,沈舟鶴隻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從他和醫生的談話中,餘初隻知道他的手是玻璃劃傷的,怎麽傷的卻不知道,回到住所,坐了下來,餘初才有心思捋這些問題。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沈舟鶴對麵,像是興師問罪一般的,雙手環臂的看著沈舟鶴問“說吧,傷怎麽搞的?”
    沈舟鶴以為這件事算過去看,被餘初突然的發問,問懵了“嗯?”
    餘初以為他在裝傻,又一遍的問“我說,你的手是怎麽受傷的。”
    他看著餘初答非所問“摔壞了。”
    餘初有些懵問“什麽摔壞了?”
    沈舟鶴吐了一口氣,像是很落寞,他說“我們的合照摔壞了。”
    她怕餘初不知道,特地的補充解釋“在鞋櫃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