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方睿景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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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縣城隍府內,王金堂摒退眾人,獨獨留下了徐子豪。

    徐子豪跪伏在地,不敢言語。

    而王金堂麵目猙獰,手中一根長鞭高高揚起。

    鞭梢落在徐子豪的肩膀上,惹得他慘叫連連。

    王金堂邊打邊罵道:“徐子豪,我一直視你如己出,你竟敢接見賈懷仁的人。你想想看,到底是誰讓你有了現在的位置,有了現在的一身神通。”

    徐子豪鋼牙咬碎,從牙縫中擠出話來:“老船主,子豪知錯了!子豪再也不敢了!”

    王金堂將手指點在徐子豪的額頭上,輕聲道:“念你年少,又是初犯,我對你略施薄懲,你可有怨言?”

    “子豪,心甘情願領罰,沒有怨言。”

    “好!”王金堂指尖燃起一絲淡藍色的火焰,將火焰打進徐子豪的眉心。

    啊啊啊啊啊!

    霎時間,徐子豪再也保持不住原本跪伏的姿勢。王金堂的那絲業火讓徐子豪痛苦不堪,熊熊的火焰在徐子豪體內燃燒爆炸,使得他的身子如同蝦子一般蜷縮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徐子豪才緩緩爬起來,重新跪伏在地上,氣喘籲籲道:“多謝老船主賜罰!”

    王金堂哈哈大笑,一本滿足地轉身出去。但他沒有看到的是背後徐子豪臉上冷冷的仇恨表情。

    鬼界堡附近有一個大的練兵校場,這個校場平日裏幾乎無人使用,而現在這裏卻站滿了人。

    “我縣城隍守軍人數龐大,童子鵬大統領管理起來略感吃力。城隍爺特令從現役城隍守軍中升兩位副統領,協助管理,為童大統領分憂。童大統領,可以開始了嗎?”賈懷仁的狗腿子在校場上大聲念道。

    我點點頭。而坐在我邊上的黑白無常投向我一個同情的眼神。其實,在場的眾人都懂,賈懷仁這是要“削藩”了,升兩位副統領,其中至少有一個會是他的人。而那個人不僅會分割我的勢力,更是賈懷仁留在我身邊的眼線。

    這次的升職沒有依照往常先筆試再麵試的套路,而是直接先在校武場比試。賈懷仁給出的解釋是:城隍守軍以武立足於地府,沒有一定的武力,談何服眾?

    場下的比試非常激烈,因為這可是要升職加薪的節奏,參加比試的人都拿出壓箱底的功夫。

    其中有一人在眾人中脫穎而出,這人我倒也不陌生。正是連續兩次搞事的方睿景。

    方睿景不是勢重力沉的那種,隻見底下的臨時擂台上,方睿景隻消一拳一腳就將對手巨熊般的身子打落台下。

    “這小子好俊的身手啊!”坐在我一側的謝必安不禁讚賞道。

    範無救眯縫著眼睛說道:“不過他不是我們拘魂使嗎?怎麽還能跑過來參加城隍守軍副統領的選拔?”

    我捂著額頭無精打采道:“一天前,他被賈懷仁調到城隍守軍來的。”

    範無救有些不悅,冷哼了一聲。因為本縣城隍的拘魂使皆由他統管,結果賈懷仁跟他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來了個人事調動。

    誠然,作為本縣城隍老大,調不調動以及怎麽調動是賈懷仁的事,但是說不說以及怎麽跟範無救說也同樣是賈懷仁的責任。

    不同於範無救的陰沉,此時的方睿景可謂是誌滿意足。

    他在擂台上叫囂著:“還有誰?就沒有人敢來與我一戰嗎?”台下竊竊私語者很多,卻沒有一人上台應戰。

    方睿景見狀愈發得意,哈哈大笑:“你們也不過爾耳。”嘲諷完廣大人民群眾,他轉過身來抬頭看著我道:“城隍守軍以武立足,方某不才,願向統領大人討教一二。”

    我一臉懵逼的看向範無救,好吧!範無救還在生悶氣,壓根沒空理我。我再轉向另一邊求救地看向謝必安,謝必安正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媽的!這混蛋果斷靠不住了。

    方睿景見我又是左右四顧又是抓耳撓腮的,對著我拱手再次說道:“大統領莫不是怕了我這宵小之輩?”

    激將法,這是赤裸裸地激將法!

    我很生氣,一拍桌子剛要起身,就聽見擂台下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慢著,果然是宵小之輩,還未上任就打算強逼自己上司了嗎?”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挺拔的身影已經站在台上。我仔細端詳此人,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年輕人,麵容俊俏。我確定從未見過此人,卻莫名感到十分熟悉。

    這層窗戶紙不破還好,現在這層薄薄的窗戶紙被這人點破,使得方睿景惱羞成怒,臉上一片潮紅。

    方睿景兩個拳頭撞在一起,冷笑道:“看來這位兄弟是想要與我切磋切磋了。我是一介武夫,下手沒輕沒重,若是傷到你,方某先在此賠罪了。”

    那人也不慌不忙,擺擺手道:“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你說的話都是我要說的。”

    方睿景冷哼一聲,上前一個衝拳,直直地砸向那人的麵門。

    那人手上一撥一帶,將方睿景的力道完全化掉,帶得方睿景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謝必安再次感歎:“太極?!好巧的力道。”

    台上,方睿景的拳頭如同暴雨梨花般傾瀉而下,卻無一不被那人或是躲避或是借力打力反了回去。

    看到這裏,我在看台上不禁叫了聲好。

    那人回頭看著我,眨巴眨巴眼睛。我心中大為疑惑,這人到底是誰?

    場上的比試還未結束,方睿景雖已是氣喘籲籲,氣勢卻依然不減。

    那人突然一改慢條斯理的狀態,獰笑道:“你打不過我,就不要垂死掙紮了。”

    方睿景恨欲狂,解下腰間纏著的鐵鏈,向那人揮打過去。

    那人輕身向後一躍,躲了過去嘿嘿一笑:“喲!這就忍不住動兵器了?”

    說著,從擂台邊上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杆大戟,在手上掂量一番之後,又將大戟放了回去,隨手從架子下麵拿起兩把小刀在手上舞了個刀花。

    方睿景見那人棄了大戟選了兩把小刀,冷聲道:“不知好歹,你不知道一寸長一寸強嗎?”

    那人嘿嘿笑道:“是嗎?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