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讓你活著比死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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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鈞一發之際,姬淮雙手握住了那把鋒利的匕首。
    滴答滴答。
    鮮血如注般滴落。
    “公主——”
    阿南尖叫,想衝過去但卻被侍衛按住。
    眾人都被姬淮的舉動嚇了一跳,就連公冶驍也愣了下。
    不過是個奴才,她為何能做到這樣
    阿南哭得像個淚人:“算了公主,就當一切都是阿南做的好了,您不要在為阿南做什麽了……”
    苪娘忙說:“殿下你聽,那賤婢終於承認了。”
    姬淮立即打斷阿南的話:“住嘴,我知道你沒有。”
    她知道阿南承認是為了保護她。
    姬淮對公冶驍說:“你堂堂王爺,怎就能這般不分是非,你至少得查一下。
    凶手不是阿南,那就代表著凶手很有可能就藏在王府裏,所有人都會很危險,你應該也不想你的王府裏接二連三地出現什麽驚世駭俗的殺人案吧。”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對本王說話的。”
    公冶驍如炸藥般一點就炸,大步上前直接將利刃能從姬淮手上抽出來。
    刀刃再一次滑過血肉,姬淮的手深可見骨,疼得直接跌倒在地。
    公冶驍更是毫不留情地一刀狠狠朝姬淮劈過去——
    “啊——”
    鮮血四濺。
    “阿南——”
    千鈞一發之際,刀刃就要落在姬淮身上時,阿南忽然掙脫侍衛將姬淮護在身下,刀刃在她的後背劃出了一個大口子。
    姬淮幾乎崩潰,她聽到阿南斷斷續續地跟她說:
    “公主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阿南隻想看到公主幸福、快快樂樂的生活……”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姬淮沒想到,阿南竟會用生命護著她。
    她一定會把阿南治好,不會讓她死的。
    公孫燁冷粉地看著這一幕,忽然挑眉。
    “你很在意阿南是嗎好,本王如你所願留她一條賤命。”
    看著男人邪惡冷酷的臉龐,姬淮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公冶驍忽將阿南從她身上拖走,姬淮剛想起身但卻被甘青按在地上。
    姬淮驚魂未定:“公冶驍,你還想怎麽樣。”
    “本王想怎麽樣,姬淮,你很快就知道了。”
    公冶驍讓兩個人左右抓住阿南,他手起刀落竟砍下了阿南的一條手臂。
    鮮血四濺,阿南的手臂掉在地上。
    “啊--”阿南痛喊一聲,暈倒在地上,身下是一大攤血。
    姬淮狠狠一震,猛地尖叫起來:“阿南、阿南……公冶驍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怎麽能這麽殘忍,你是魔鬼——”
    她用力掙紮,但怎麽都掙紮不開侍衛的束縛。
    公冶驍哈哈大笑起來,下一瞬,他忽跑到姬淮麵前,粗暴地捏著她的下顎,原俊朗的臉竟變得扭曲又猙獰:
    “你說本王不是人,但你又是什麽好東西,給本王下藥,想害死本王的母妃,如今連本王的乳母你都不放過……”
    公冶驍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顎,“本王恨不得把你剁成肉醬丟去喂狗,可想想這樣就太便宜你了,
    本王要讓你親眼看著你所有在乎的人都死在你麵前,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最後再殺了你泄憤。”
    “你混蛋。”
    姬淮氣得眼紅,一口狠狠地咬在公冶驍的手上,頓時見血。
    公冶驍愣住,平時唯唯諾諾的姬淮竟還敢咬他
    “不知死活的賤人。”
    他大耳光扇飛了姬淮。
    姬淮有那麽一瞬間被白光所籠罩,嘴角有血跡溢出。
    公冶驍不屑一顧地看著奄奄一息的女人,故意踩著她深可見骨的手指離開。
    苪娘跟上,最後還不忘回頭給姬淮吐了口口水:“妾又怎樣,現在趴在地上的,是你這位名正言順的王妃。”
    她得意離開。
    姬淮艱難擦掉嘴角血跡,看著離去的男人,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不僅冷酷,還絕情狠辣地可怕。
    怎麽說也是自小一起長大,兩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眼裏竟什麽都不是,所以在雲貴妃和珊瑚姑姑這兩件事情裏,事發便直接給她判了死刑。
    她,跟任人宰割的牲畜無異。
    姬淮不得已又用了一瓶茯苓化肉水,不然她沒辦法把阿南帶回去,也沒辦法給阿南治病。
    回到婁薔院,姬淮從實驗室拖出來了好多器具,她得保住阿南的手。
    在將阿南的手臂保鮮,對阿南的傷口進行處理止血,之後又對斷臂清創,後來才是接臂手術。
    這不是一個小手術,姬淮本就虛弱,以前在有同事幫忙的基礎上也要四個小時的手術,如今她一個人,竟硬生生地用了七個小時。
    手術結束,在姬淮拿了血漿給阿南吊血後,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在暈倒之前,姬淮想的卻是,若是雲貴妃,又或者珊瑚姑姑出事,以公冶驍的殘暴,她跟阿南一個都活不了。
    姬淮暈睡了許久,覺得有點冷,但又好像很熱,而她一睜眼瞧見的竟是個巨大的黑狗鼻子。
    姬淮被嚇得猛往後縮,但那狗子卻對她十分親密,不住地靠近她,還舔著她手臂的小傷口。
    她才想起來,這是原主養的狗,叫蛋蛋,是一年前原主在街上見到的流浪狗。
    因為原主覺得自己就是這隻沒有家的流浪狗。
    她已經沒有家了,但想給沒家的狗子一個家。
    這場算計,讓原主眾叛親離,她千方百計嫁給公冶驍,隻是想留住眼前的家人。
    她害了人,的確可恨,但更多的,是痛入骨髓的可憐。
    姬淮揉著蛋蛋的狗頭,起身去看阿南的情況。
    她暈睡了很長時間,都已經黑夜了,但看阿南心電圖已經正常,她也鬆了口氣。
    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了。
    姬淮暈倒時還擔心她這房中的現代儀器被人瞧見,如今看來,是她多慮了。
    在這訣王府,她們如同了螻蟻般的存在,誰會關心她們的死活。
    “也不知道珊瑚姑姑怎麽樣了,既然中了一刀那傷勢必定很嚴重。
    姬淮折騰了一天一夜,三次昏迷清醒都是在死亡邊緣,她饑腸轆轆,但還是得跟陀螺似的轉,不能停。
    珊瑚姑姑活不了,她就得死。
    姬淮隻能先喝點生理食鹽水補充體力,之後便按照記憶來到了珊瑚姑姑的院子。
    珊瑚姑姑的院子有好幾個侍衛把手,不算多。
    作為醫者對血的敏感,她一靠近院子便嗅到一股血腥味。
    姬淮遠遠便瞧見把守的是甘青。
    甘青是姬淮心腹之一,對她很是厭惡,肯定是不會讓她進去救珊瑚姑姑的。
    正當姬淮不知如何是好時,竟發現牆邊有個狗洞。
    姑姑所住的不如主子的嚴謹。
    姬淮前世作為最高級實驗室的組長,天賦異稟,向來是驕傲的,但現在為了活命,鑽狗洞又怎樣。
    尊嚴誠可貴,性命價更高,若是沒了性命,那所謂的名聲驕傲不要也罷。
    姬淮能屈能伸,狗洞說鑽就鑽,進去後她一路順利地來到了珊瑚姑姑的房間。
    她蹲在窗下,聽見裏麵傳來談話聲。
    “王爺讓在下來問問珊瑚姑姑的情況。”是甘青的聲音。
    “唉,這珊瑚姑姑年紀大了,失血過多,腸子都被捅出來了,估計也就是今晚了。”
    “王爺很重視珊瑚姑姑,還希望太醫您盡力。”
    “醫者父母心,在下會盡力的。”
    “好的,在下先去稟告王爺。”
    ……
    姬淮聽見甘青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她從窗邊偷看了眼,發現屋子裏竟就隻有太醫一個人。
    天助我也。
    姬淮毫不猶豫拿出麻醉槍,趁太醫不注意立即把人放倒了。
    但就在她剛想爬進去時,房門外竟傳來公冶驍的聲音。
    “本王來看看珊瑚姑姑。”
    姬淮渾身冷汗,立即捂住口鼻。
    開門聲,公冶驍聲音傳來。
    “太醫怎麽暈了屁股上插著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