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四號甘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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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時一本正經的往前走,然而沒走多遠又被攔住。
    “張大媽,你”
    “哎喲阿時聽說你跟你媽吵架了,咋回事啊,你爸死的早,你媽辛苦把你養大,又供你讀了大學,你可不能不孝順,有了媳婦忘了娘啊!”一張圓胖的臉上掛著指責眼裏的八卦都要滿出來了。
    “就是啊宋小子,你媽不容易,你要多關心她,不能什麽都聽媳婦的,媽隻有一個。”
    “老小孩老小孩,你們年輕人都順著點兒她,多哄哄,其實老人想要的很簡單,就是陪伴。”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哪像我們那個時候,都自我得很,才不會管老人想的什麽呢。”
    其他鄰居也圍過來。
    換作原渣,肯定各種妥協落荒而逃了,家醜外揚的憤怒讓他把氣撒在蔣小蘭的身上。
    但宋甘蔗
    隻見他聽眾位鄰居大媽說完,一臉不讚同的說道,“張阿姨說我不孝順我媽,那張力就更不孝順了。”
    張大媽瞪大眼睛就要反駁。
    “至少我工資卡都給了我媽,張力工資卡給你了嗎?”
    張大媽一口反駁噎在喉嚨。
    不光是她,其他大媽也住了嘴,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嗬。
    還上交工資卡?每個月不朝家裏伸手要補貼就夠好了。
    “宋小子,你怎麽能這麽說,錢能比得上一家人的親情?”有人不滿道。
    雖說孩子沒有上交工資,但誰家大人也不會要小孩子那點錢呀,這都不好意思說出去。
    嫌丟人。
    別人絕比會用異樣的眼光去看那家人。
    窮瘋了嗎?黃世仁嗎?
    這種人家的小孩相親都是被第一個淘汰的。
    也就呃!
    臥槽徐玉玲居然把控著宋小子的工資卡?!!!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
    頓時又氣又好笑。
    便聽夾著公文包的年輕男人哧了一聲,“錢不重要,你兒子怎麽不把工資卡給你,難不成以後你老得不能動不了了,光靠嘴上說的親情就能吃飽喝足,就能續命?阿姨你們也別覺得我說話難聽,我媽跟你們哭訴怎樣怎樣,可她哭完了她手裏還有錢呀,想買什麽就買,完全不用看別人臉色,我一個月一萬多的工資,她早餐吃一份扔一份都行,經濟自由後續無憂,過得不知道多好多瀟灑,而你們呢,費心費力安慰好她,完了該接送小孩還得接送,該買菜做飯伺候一家子還得繼續伺候,該討好兒子兒媳看臉色還得接著看,想買點兒什麽要不得考慮錢夠不夠要不就是怕家裏那誰誰誰指責,手裏有點棺材本兒都要防著誰誰,說到底,到底誰過得好過得差呀,自己家操不完的心還去管別人雞毛點兒大的小事,閑不閑呀。”
    “都幾十年的老鄰居了,我媽那人你們還不知道嗎,她日子過得清淨,太閑了,就想在一眾老姐妹心裏找點存在感呢。”
    “不過呢,我還是感謝各位阿姨配合她。”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哈。”
    宋時說完臉上又恢複了一貫的溫文爾雅,仿佛剛才那個口吐毒言說話不留絲毫情麵的人不是他。
    幾人本是要看宋家的笑話,結果自己成笑話了。
    頓感無趣。
    胸腔裏還升起一團鬱氣跟憤怒。
    宋家小子幾乎把鹹吃蘿卜淡操心寫在臉上了。
    細想一下,可不是嗎,人徐玉玲比她們過的好多了。
    光是可以不用顧忌的大手大腳花錢這一點就足夠讓人羨慕了。
    真是
    人家還需要她們操心?
    人家兒子可是小區有名的孝順好嗎。
    沒意思沒意思。
    但到底意難平。
    明明過得比誰都好還出來訴苦,純屬顯擺吧。
    所以後來當徐玉玲再在老姐妹們麵前一副可憐巴巴受了委屈的樣子,再沒得到以前的優待。
    老鄰居們都是一樣的想法:人到老年,誰過得輕鬆了。
    假得很。
    今天蔣小蘭加班,宋時回到家時就隻有徐玉玲在。
    屋裏沒開燈,陰沉沉的。
    她坐在沙發上,冷著臉。
    宋時跟她打了招呼就打算進屋。
    “跪下!”
    ?
    宋時停住腳步,以為自己聽錯了,繼續走。
    “跪下!”
    這一聲更加清晰嚴厲。
    宋時勾了勾嘴唇,眸中滿是冷意,他側過頭,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媽,你說什麽呢,我爸的祭日又沒到,跪什麽跪,你要想跪,那也得到我爺奶的墳前呀,對了,昨天你還說想回老家,也行,順便回去給爺奶上個墳,清明節的時候你都沒給他們燒紙,也不知道他們在下麵會不會怨你。”
    嗬。
    動不動就跪,你丫誰呀,勞資一根大甘蔗寧折不彎不會跪,你丫跪一個示範示範呀!
    最煩這些人了。
    要不是無緣無故被一場黑鍋雨砸中,他特麽會在這處理這些狗屁雞毛的事?要上天享福了!
    關鍵,凡人一生活到壽終正寢也要七八十歲
    這不純粹浪費時間嗎?
    他來這是消除因果不是來度假的,甘蔗精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
    氣難平!
    越想越氣!
    原渣自己不當人,要求他一個不是人的當人,這不強人所難嗎?
    英雄可以受委屈,但你不能踩我的切爾西!
    宋時覺得自己的切爾西被踩得死死的!
    如果一直這麽補黑鍋,終有一天他會炸掉。
    好的手藝人不代表他沒脾氣。
    徐玉玲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兒子說了什麽後,瞳孔放大,“宋時!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是你媽!你居然咒我!”
    “我哪裏咒你了,媽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好嗎,天天想那麽多你不累嗎?”說著他擺擺手,“我很累,今晚上吃什麽?”
    “要吃什麽你自己煮!”徐玉玲冷著臉道。
    宋時扭頭看了眼廚房,意料之中的冷鍋冷灶,“行吧,既然家裏沒吃的,我出去吃。”
    他可不是原渣那個無腦舔狗,誰愛慣著你誰慣去,反正他是不可能。
    轉身出了門。
    還等著兒子道歉的徐玉玲傻眼了,真走了?
    指甲死死的掐進手心。
    於是蔣小蘭的身上又多背了一口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跟宋時是同病相憐。
    宋時出了門就給妻子打了電話。
    “老婆,今天在外頭下館子,想吃啥,我請你呀!”
    加班加得頭昏腦脹接到電話的蔣小蘭:?!
    抬頭看了眼天邊還沒完全消散的絢麗的紅,忍不住道,“你今天忘吃藥了?”
    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