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還能再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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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涼趕緊在心裏默念登上遊戲之前特意去寺廟抄的心經,避免自己進門後衝動之下一拳砸上去就給自己砸到下周目了。
和手遊裏死掉也沒感覺的三周目不同,上周目她可是活生生地死掉了啊
這個男人他沒有心。
“你是”清水涼的長相似乎讓伏特加很是吃驚,開門足足三秒後他才找回自己的舌頭,說話時還不住往清水涼的頭發和眼睛上瞟。
“黑醋栗,東京據點的外科醫生。”清水涼言簡意賅地介紹了自己,不過考慮到這周目的人設,她說話的語氣可比之前溫柔多了。
“哦。”伏特加沒體會到她的用心良苦,居然絲毫不感恩戴德,平平淡淡地點點頭,給兩人讓出門。
屋裏唯一的女孩子探頭看向門口的清水涼和鷺宮詩織,單手撩了下一側的短發,嗓音像一把涼珠子濺在了黑色的車蓋上,“蛋黃酒,你怎麽來了”
這句話顯然是對鷺宮詩織說的。
蛋黃酒這個代號和鷺宮詩織有種詭異的搭配感。
鷺宮詩織邁進屋裏,越過足有兩個她那麽寬的伏特加,深藍色的眼眸裏還是無精打采的樣子。讓很多人見了就怵的琴酒在她眼裏跟空氣差不多。
“來找你一起吃飯,有空嗎”
看上去最多隻有十四五歲的女孩子聞言看向琴酒,說話也一點都不客氣“你還有什麽事嗎”言下之意沒事趕緊走。
琴酒對這女孩子比對川端阿加莎溫柔多了,他半點沒在意她話裏的不客氣,扣著帽子冷冷地邁開長腿,路過清水涼身邊時倒是頓了下,清水涼感覺到有涼涼的目光從她的頭發上滑落。
似乎有一聲輕輕的諷笑從人窄窄的喉嚨裏擠出來,還不等聽清就消失了。
琴酒和伏特加離開後,屋裏的空氣就活泛多了。鷺宮詩織將清水涼和那女孩子互相介紹了下,不過不能指望機器人的社交能力,她所謂的介紹隻是讓清水涼知道女孩子名叫宮野誌保,代號雪莉,是半年前從美國回來的科學家,今年歲。
老實說,清水涼有被嚇到。
因為組織居然雇傭童工,真是缺大德了。
話說前三周目琴酒也是未成年,三周目的時候她還是他師父,怎麽那時候從沒有雇傭童工的罪惡感呢
難道是白毛顯老
清水涼憂慮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頂的毛。
雖然蛋黃酒和雪莉酒都不愛講話,但黑醋栗顯然是種碎嘴酒,在她一刻不停的叭叭下,很快把雪莉酒的瓶蓋撬開了,小女孩兒不知人間險惡,沒一會兒就將她引為知己。
此時已經對雪莉知根知底的清水涼拍拍胸脯保證道“等著吧,下次姐姐就帶你出去逛街買新品,完全不用擔心琴酒,我有一百零一種不被他發現的方法。”
鷺宮詩織對逛街不感興趣,但她覺得跟在清水涼身邊做什麽都很有意思,此時也縮在一旁乖乖地小幅度點頭。
看著兩雙明亮單純的眼睛,身為姐姐的清水涼深感要保護妹妹們的自己真是責任重大。
“說起來”小妹妹雪莉似乎已經讓這個問題在肚子裏滾很久了,但問出來的時候她還是顧忌著自己冷靜理智科學家的形象,努力讓臉上的表情漫不經心一點。顯然,她的努力白費力氣。“你和琴酒是什麽關係”
“你好像很了解他,而且你們的發色和眸色都一模一樣。難道是兄妹”
清水涼笑了下,“不是哦。”
雪莉皺皺眉頭,語氣猶豫“女兒”
清水涼大叫“這可差輩份了話不能亂說。”
鷺宮詩織下了結論“你是他媽。”
“唔,還有這種可能嗎”清水涼恍然大悟。
雪莉“你們清醒一點沒有這種可能”
清水涼遺憾地歎了口氣。
不要遺憾啊
“但是,”雪莉思索著說“你和他這麽像,還巧合的一個姓氏,沒準兒真的是早年失散的親人呢。”
確實很有道理。所以琴酒可能真的是她兒
本遊戲沒有任何違背倫理的內容,玩家,請停止你危險的想法
咳,既、既然係統都這麽說了,那就沒有吧。
對新周目的身份探索完畢後,清水涼的日子回到了沒有波瀾的日常,每天在醫院坐班,偶爾接收一下傷者。因為工作算得上輕鬆,組織哪裏臨時需要人手時也會把她抽去湊個數。
第一個主線任務牽手已經發布很久了,不過打那天研究所之後清水涼再也沒見過琴酒,她每天焚香禱告,期盼著琴酒多受點傷,可是禍害遺千年,琴酒目前顯見得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清水涼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雇個殺手去殺他了。
因為無聊,她幹脆切了係統托管模式,回現實世界找鄰居打遊戲。她不知道齊木楠雄都從哪兒的犄角旮旯找來那麽多垃圾遊戲,每次都抱著“我倒要看看還能怎麽垃圾”的心態去開盲盒。
齊木楠雄挺喜歡清水涼去找他玩遊戲,因為清水涼的操作總是不走尋常路,甚至這女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打算幹什麽,難得讓他沒有被劇透的痛苦。
就是有時候太不走尋常路了也讓人很痛苦。
清水涼打遊戲打了個痛快,順道給齊木楠雄做了兩盒咖啡果凍,回家美滋滋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看到遊戲係統發來的提示有新情況出現了,玩家要盡快回來哦
很容易被勾引的清水涼立馬就躺進了遊戲艙。在初始界麵接收完情報進入遊戲。她此時正身處萬米之上的高空,從日本前往德國。
一個同她一起留過學的好友攜帶著組織的秘密叛逃了,琴酒和伏特加奉命追殺他,情報人員查到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在德國柏林。清水涼是作為輔助跟來的。
設定上,清水涼和這位代號為莫索特的叛徒曾是非常好的朋友。組織似乎非常樂見親友相殺的局麵。
不過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清水涼真的跟他不熟。
飛機穩穩地降落後,清水涼很有儀式感地擦了把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蹦躂出飛機,從自己的小黃鴨背包裏扒拉出柏林旅行手冊,嘴裏嘀嘀咕咕念念叨叨“是先去柏林牆呢還是先去國會大廈勃蘭登堡門似乎也在那邊等等,果然最先去的還是博物館島吧那裏至少可以玩一天呢。”
琴酒咬著煙,兩手揣在口袋裏,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瞅著她。
清水涼迎上他沒有感情的目光,很有感情地問“你覺得呢”
琴酒拿下煙,在她的旅行手冊上把煙掐滅,聲音聽上去依舊冷淡而沒有起伏,“你覺得我把你在這裏殺了,會有人給你收屍嗎”
清水涼誠實地搖搖頭,忽然驢唇不對馬嘴地說“可我們都是銀發綠眸欸”
琴酒很難理解她跳躍的思維,本要說的話忽然就斷在喉嚨裏。
“所以我萬一死在異國他鄉,你難道不是我唯一的收屍者嗎”
清水涼說完,生怕琴酒再對可憐的旅行手冊下手,連忙將它卷巴卷巴塞回小背包裏,再抬頭的時候,琴酒已經轉過臉去,似乎是懶得再理會她。伏特加緊跟在他身邊,兩人一齊向著機場出口走去。
“欸,等等啊”清水涼勉強忍住了暴躁發言,默念大和撫子人設,嬌滴滴地說“人家隻是覺得莫索特也許會先去著名景點看一看喲”
琴酒似乎走得更快了,好像有瘋狗在咬他的風衣尾巴。
似乎有哪裏出了問題。
黑澤大和百思不得其解撫子菠蘿跟著兩人來到他們提前預訂好的酒店。因為琴酒和伏特加從頭發絲兒到腳趾尖兒都寫著“不是好人”,前台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報警。
清水涼迎上去用甜甜的笑容打消了他的顧慮,用德語小聲地說了句“entschudsiebitte,siehbensychischeerkrnkunn”請您見諒,他們腦子有病。
得虧她會那麽幾句德語。
聽了清水涼的解釋,帥氣的前台小哥立刻富有人道主義地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琴酒和伏特加,將房卡遞上來。
清水涼揣好房卡,扭頭看到琴酒隱晦的、狐疑的在她和前台小哥之間交替的目光,她把兩張房卡舉起來,矯揉造作地眨巴眨巴眼睛,“今晚要和人家一起睡嗎這裏床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