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玩家還能再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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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的事著急不來,畢竟他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趕著去死的。比起他來,這會兒更重要的事是清水涼沒有新衣服穿了。女孩子嘛,進入新季節總是要往衣櫃裏添幾件新品的,哪怕是在遊戲裏也不例外。
清水涼約了雪莉和鷺宮詩織一起逛街。別看雪莉人小,對時尚的把握卻很精準,而且很擅長刷組織的卡。
“我給組織搞研究,組織負責我的花銷,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雪莉提著幾大包購物袋,以一種科學家似的嚴謹態度說道:“而且,我一年也不逛幾次街。”
清水涼深以為然,並且覺得雪莉還是有點保守了。
從商場往外走時,清水涼和鷺宮詩織商量起給她們的小白鼠做新造型的事。
雪莉沒明白她的意思,“為什麽要給小白鼠做造型”她做了多年科研工作就沒聽過這麽離譜的要求。
“不是很可憐嗎”清水涼做出沉痛的表情,“為了科學事業奉獻一生的白鼠們居然從未做過造型!”
不,還是完全無法理解這二者之間有什麽關係。
“要現在去買剪刀嗎”鷺宮詩織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跟上清水涼的思維,反正對後者所有離譜的要求,她從來有求必應。
“還有染發劑。”清水涼補充道:“你們覺得紫色和紅色哪個比較酷”
“都不怎麽樣。”雪莉冷冷地說:“誰敢對我的小白鼠下手,我就給她的零食裏放瀉藥。”
清水涼瞳孔震驚:“天哪!你好狠的心!那可是我的珍藏版零食。”
所以不要那麽快就把自己代入犯人的角色!
“你為什麽忽然想到要對小白鼠下手不會是它們偷吃了你的零食你想挾私報複吧”雪莉心累地歎了口氣。
清水涼震怒:“我藏在你辦公室的零食果然是被它們偷吃了!”
“所以說不要把零食藏到白鼠箱子裏啊笨蛋!”
“啊,我還以為這樣會比較不容易被發現的。”
雪莉明智地跳過這個話題,“到底是為什麽”
“哦,那個啊,”清水涼把慢慢往下滑的購物袋提了提,“是為了練手。”
“練手練什麽手”雪莉提起警覺。
“剪頭發。”清水涼的眼神裏充滿了智慧和莊重的光芒,“我打算學成之後去給琴酒剪頭發。他頭發那麽長,肯定很需要托尼老師幫他打理吧”
雪莉直接把腦袋轉向鷺宮詩織,“我們現在帶菠蘿去立遺囑吧財產繼承人就讓她寫我們的名字。”
“喂——什麽意思啊小誌保”清水涼氣呼呼地鼓起臉頰。
“先不說你練習剪頭發為什麽要在小白鼠的頭上練習,就算你熟練掌握了技能,你拿著剪刀走向琴酒的路上也會被他當成叛徒殺掉的。”雪莉平時做研究都沒這麽累過,她耐心地解釋道。
“因為小白鼠也是白毛,這樣很有代入感。”清水涼先就第一個問題進行了簡明扼要的解答,隨即又狠狠蹙緊眉頭,“但你說得很有道理,這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該怎麽做到拿著剪刀走向琴酒又不被他殺死呢”
鷺宮詩織建議道:“可以易容。先調查清楚他最熟悉的理發師是誰,然後偽裝成那個人的樣子。”
“那樣豈不是要找貝爾摩德幫忙”雪莉提出異議。
鷺宮詩織搖搖頭:“我也會。”
這回清水涼和雪莉都結結實實地驚訝了。
鷺宮詩織解釋道:“因為覺得很有意思,所以自己想辦法研究了。”
不愧是靠譜的機器人大人!
清水涼抱著她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
“那聲音呢這怎麽偽裝她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吧。”冷靜的雪莉總是很擅長給人潑冷水。
“用這個就行。”鷺宮詩織在她的口袋裏摸了摸,從係統背包裏拿出一個黑色的chker,在後麵調試了幾下後給自己戴上,“摩西摩西——”
她的聲音就變成了清水涼的。
不愧是哆啦織!
清水涼又抱著她親了一口。
“等等——你們不會是認真的吧!”雪莉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決定從源頭掐滅危機,“我不會讓你對我的小白鼠下毒手的!”
她決定回去就改掉辦公室密碼,並給白鼠箱子多上幾道鎖。
話說著,三人就走到了停車場。商場為了節約空間,停車場修到了地下。暗淡的白光懸在頭頂,連個標識都沒有的停車場轉兩圈就讓人暈了。
“等等,”清水涼突然叫了一聲,“你們看那是不是琴酒的車”
純黑的保時捷,這種古董老爺車應該不會那麽巧碰到第二個車主了。
清水涼不顧雪莉的阻攔,繞著保時捷轉了兩圈,肯定了這就是琴酒的座駕。
清水涼心想老天讓她碰到了這輛車,她不做點什麽都對不住這份深情厚愛。
雪莉一看她的神色就覺得不妙,她也不指望蛋黃酒會阻止黑醋栗了,趕緊叫道:“你要幹嘛”
清水涼居然從背包裏掏出一把用來撬車鎖的車門楔——天知道她為什麽隨身帶著這玩意兒,“你等我把車門撬開,往駕駛座上黏個口香糖。”
雪莉覺得最好還是趕緊去帶黑醋栗立遺囑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不——”清水涼的動作忽然頓住,雪莉心中又燃起希望,“果然還是不了吧我們趕緊找到車回家吧!”
“不,我的意思是,琴酒是不是不坐駕駛座我看一般都是伏特加給他開車。”
她跟伏特加關係還是不錯的,做不來往他的椅子上黏口香糖這種缺德事。
雖然是因為這種原因,清水涼最終還是把罪惡的車門楔收回了背包裏。然後在雪莉絕望的目光裏,她又從購物袋中掏出根雞毛撣子,對雪莉解釋道:“家裏牆角有些髒,想買回去打掃衛生用。”
那就趕緊拿著回家吧。
清水涼開始拔毛,的雞毛全往車上塞,雨刮器的下麵、露出的一點窗戶縫、輪胎的間隙、車牌的後麵……鷺宮詩織在旁邊給她出主意,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一根好好的雞毛撣子不多會兒就禿了一大片,為了塞得更嚴實,清水涼恨不得跪坐在地上,腦袋朝裏探,腰帶著屁股來回擺動。
她玩得過於沉浸式投入了,以至於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身後已經沒聲音了。
憑著優秀的反偵察意識,她先是慢慢起身,借著反光的車玻璃看向後麵。
盡管地下停車場的光半點不給麵子,車玻璃也昏黑得像潑了十幾層油漆,她依舊能十分清晰地看到身後麵站著的兩個男人一長一短的兩頭銀發。
後麵那個短頭發的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在車玻璃裏對她揮了揮手,臉上的笑容分外璀璨。
江下舟怎麽和琴酒混在一起了琴酒終於看不下去伏特加的智商,把第一小弟的位置給別人了
“啊,這車子怎麽髒了呢,得掃掃才行。”清水涼象征性地拿著雞毛撣子在車上拂了兩下,她扭過頭,一臉才看到兩人的模樣,驚訝地叫道:“呀!這麽巧啊!你們也來逛街我正在義務勞動,幫人掃車呢。”她手下的雞毛撣子又顫巍巍地晃了兩下。
琴酒看樣子並沒相信她的鬼話,那一身冷凝的氣息幾乎要把整個地下停車場都凍住了,他依然穿著幾十年如一日的那身黑風衣,腦袋上戴著黑色禮帽。他輕輕抬了下眼皮,看了眼自己的車,又慢慢把目光落到清水涼身上。
“你應該知道,你的命可沒有它重要。”
他的手插在風衣口袋裏,冰冷的眼眸似乎在打量著從哪裏下手殺清水涼會比較痛快。
雪莉倒吸一口冷氣,一旁的鷺宮詩織還是麵無表情,倒是時不時把目光往琴酒頭發上飄,似乎是在做什麽評估。
看上去像是對黑醋栗的小命半點也不擔心。
清水涼沉沉地說:“大哥,如果我說我在組織裏發現了疑似臥底的存在,可以將功贖罪嗎”
“哦”這一句尾音上揚,“你倒是說說看——”
差不多是“說說看還有什麽遺言”的語氣了。
清水涼把腰一叉,指著琴酒身後的江下舟以一種篤定的語氣告狀:“就是他!看他麵相就是臥底。”
琴酒朝江下舟看了一眼,後者無辜地眨眨眼,又點點頭:“我嗎對,沒錯,我是臥底。”
“你看——”清水涼滿臉寫著“我說的沒錯吧”
琴酒忍無可忍地朝她腦袋上拍了一下,清水涼痛得“啊!”了一聲,他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下次出門記得帶腦子。”
他居然不信——清水涼痛心疾首地看著他:“你會後悔的。”
一旁的雪莉恨不得拔下針筒的針把她的嘴縫上。
琴酒冷哼一聲:“證據呢你以為組織抓臥底跟你似的,靠在床上睡一覺,起來靈光乍現”他的尾音像道鉤子似的往上揚了下。
怎麽沒有證據
他倆可是同期警校生,還有合影呢——不過清水涼不能真說出來,她倒是可以引導琴酒去查那一屆的警校生,但這樣一來,連帶著景也危險了。
“……暫時沒有。”雖然胸有豪情,說出口的話卻委委屈屈。清水涼環視了下地下停車場的構造,尋思著是不是還是盡快你給路噠喲比較好。
好在琴酒也沒指望她搞出什麽大新聞,想殺她吧,又暫時不能,他閉上眼深呼吸了幾口,陰沉地說:“把車子弄幹淨,明天下午開到據點。敢有一根……我就把你賣去養雞場跟雞毛好好作伴。”
“……哦。”
清水涼挺乖巧地應了,琴酒還是不滿意,他皺眉踢了腳她腳邊的購物袋,“你整天除了吃喝玩,還會幹什麽”
從購物袋裏滾出個禮物盒包裝。
“還會……惹你生氣”
琴酒沒接這個話茬,盯著那個禮物盒包裝眉頭擰得死緊,“這是什麽”
“啊,那個啊,”清水涼想了想,說道:“給威特的禮物,謝謝他對我的關照。”
忽然被點名的江下舟看上去還挺開心,好像還有些不好意思,“給我的你這個人……還挺客氣。”
清水涼把禮物盒拿起來遞給他,琴酒居然也沒製止。等江下舟打開禮物盒被裏麵彈出的惡作劇拳套打中臉,他甚至還轉瞬即逝地笑了下。
看上去,他好像早就知道禮物盒是個惡作劇道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