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賭場風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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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新的賭局開始後,男人拒絕了一切有關於紙牌的遊戲,選擇了骰子。
    唔,骰子……
    李觀棋舔了舔嘴角,由衷地覺得男人這周目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命不久矣。
    因為她擅長這個,甚至擅長到就算稱不上是個中好手,但高低也論得上一個專業對口的地步。
    這要是以往的話,李觀棋手癮來了說不定會陪他玩玩,但是在經曆了一周目的死亡,以及二周目暴躁以後,她現在對這個喪心病狂的王八犢子,隻有殺心,沒有憐憫。
    種花家有句老話,叫做有仇必報。
    更何況相較於男人一周目時的所作所為,作為一個站在受害者的立場上,對其進行合理打擊報複的人,李觀棋那是該說的話都說了,該放的水都放了,可謂是仁至義盡。
    所以對於男人的下場,在李觀棋的眼裏早已經沒有活罪難逃,唯有血債血償。
    甚至是說,如果能當場斬立決,那就絕對留不到秋後問斬!
    殺人,或許對於她這個在和平年代長大的孩子來說是個難事……但報仇不是。至於,作為一個人應該有的點到為止的善良……呸,善他媽!
    不給這傻腦瓜子裏幹出屁來,她李觀棋的大名以後就倒過來寫!
    李觀棋笑得咬著後牙槽,看著男人那張拽得二五八萬的臉,就心理上感到不適,生理上感到幻痛。
    一周目時的死亡,讓李觀棋這種隻在網上見過虛的,從沒在現實裏頭體驗過實的種花兔記的那是一個刻骨銘心。
    漆黑一片的視野,五感也因此無限的放大。
    血液一股腦從身體裏洶湧而出,劇烈的疼痛伴隨著輕微的冷意直衝大腦神經時的滋味,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種。
    漫長的耳鳴充斥著大腦,隱約間,好像能聽到從周圍傳來著的一些嗡鳴的笑聲,但更多的,卻還是心髒逐漸變得微弱的跳動聲。
    砰……砰……砰……
    像是敘述著最後的倒計時一般,以著一種緩慢而又堅決的態度,砸得李觀棋在這樣極度清醒而又漫長的瀕死中頭皮發麻!
    說實話,李觀棋很難說清楚自己當時的感受究竟是恐懼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
    隻是知道在自己徹底失去意識墜入死亡前的最後一秒,到底還是仍舊遺憾死亡來得還是太快,以至於都沒來得及給她留下張口罵人的機會以解口頭之快。
    在休息站正式將男人開除人籍降為“驢養的”的時候,李觀棋就一直在思考接下來二周目的複盤究竟該怎麽操作。
    報複是一定,但問題是在武力值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該怎麽操作才能逆風翻盤。
    至於報警
    不,別傻了。
    先不說在這個國家的法治係統究竟如何,就單論一周目時,男人那手起刀落沒有一絲猶豫的態度,與他之後殺人拋屍時有恃無恐的做法,都已經充分地反映了這個地區治安狀況的混亂與黑暗。
    “警察”一類的職員在這個地區八成可能就是一種吉祥物,甚至往惡心了想,說不定還存在著匪寇勾結,與虎做賬的齷齪勾當。
    再加上李觀棋自認自己為了搞錢,而去賭場的行為也光明不到哪去,所以考慮再三,李觀棋並沒有選擇“報警”或者“逃避”這兩種方案,而是決定跟男人繼續杠,來個黑吃黑一吃到底。
    但這樣一來,武力值就成了最根本,也是最致命的問題。
    畢竟作為一個在世紀新種花長大的三好市民,李觀棋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擅長嘴炮,但不擅長幹架的人。
    她非常清楚自己現在囂張的表麵下,實際上就是一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所以想要嘎了男人,那就隻能借助外力。
    正所謂,拳頭不硬,那就刀劍來湊,刀劍不行,那就時代變了。
    殺人的方法從古至今一直都在不斷地改變,所以李觀棋在意識到刀劍打不出傷害,下藥又效率不高後,“槍”這種輕巧而又足以致命的武器,就光榮地成為了她的首選目標,被列為ln記錄在了列表清單。
    一周目的時候,李觀棋就已經通過當地的報紙,民風,以及一些生活細節粗略的了解到,在現如今的這個時代,科技水準大概也就停留在了地球十七,十八世紀的“約翰牛”。
    蒸汽工業還沒有誕生,勞動力也沒有得到解放。
    因知識更多地掌握在權貴們的手裏,所以從而導致底層文化混亂複雜的同時,人民群眾的職業發展方向也是千奇百怪。
    雖然好像是同時也走了一些魔法上的路子,比如,嗯……惡魔果實什麽的。
    但那玩意又並沒有像中世紀神話傳說裏設定般,魔法元素全民普及,法師騎士遍地都是的奇幻大陸;
    也不像現代童話故事裏麵設定的那般,凡麻瓜者皆一忘皆空,唯有巫師揮舞魔杖的夢幻童謠。
    李觀棋覺得這個世界很怪,可又很難具體說明這種“怪”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而非要大體形容一下,也隻能勉強概括成——有魔法,但不多,有科技,又很落後。
    嗯……不過就目前來說,問題可能不大,應該是可以暫先擱置到lnbcd裏,然後放置以後再議的東西罷了。
    僅僅兩三天的時間,李觀棋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不多,新聞報紙看得還是太少,以至於現在死了一個來回,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這個國家裏麵至少槍是一種比較普及的東西。
    而也恰恰正是這一點,讓身為戰五渣的李觀棋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間。
    畢竟,當一個國家並不存在禁槍政策的時候,李觀棋用腳趾頭都能夠猜到像賭場這樣的灰色地帶,如果想要做強做大創造輝煌的話,就肯定是要有這種武器來震場子。
    而當賭場和槍聯係在一起的時候,最容易讓人聯想到的事情,就是曾經在影視遊戲中大火的一個遊戲——“俄羅斯轉盤”。
    一種殘忍而又刺激的賭博遊戲,據說是源自於第一次世界大戰。
    但眾所周知的是,阿拉伯數字不誕生於阿拉伯,西班牙流感不起源於西班牙,所以理所當然的,俄羅斯轉盤當然也不源自於俄羅斯。
    隻知道在傳言裏,玩過這個遊戲的參與者,每六個人當中,就有五個人覺得這遊戲簡直安全的一批,而剩下的那一個,則是默認給出好評,從而讓這個遊戲成為了一個百分百安全的娛樂遊戲。
    嗯……雖然也有很大的概率會出現意外情況就是了,比如男人再一次的反悔,或者賴皮。
    但反正槍都有了,那還慌個錘子
    想到這,李觀棋不由得在心底裏極為陰險地輕笑了一聲,麵對男人玩骰子的提議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隻是拿起了一旁的骰蠱手法老練地搖晃了起來。
    金屬製的骰子撞擊著木質的骰蠱,不斷地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男人二丈摸不著頭腦,一臉懵逼地看著李觀棋。但後者並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搖晃的著骰蠱,變著花樣的,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絲滑,最後“咚”的一聲,將其扣放在桌麵上。
    “六個六,豹子。”
    李觀棋這話說得輕描淡寫,明明還沒有揭開骰蠱,卻仿佛是早已知曉了結果一般的料定。
    男人見狀不由得心裏咯噔了一下。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滑落,他緊張地看著李觀棋那並未揭開的骰蠱,心裏直嘀咕自己是不是剛出雷區就又踩雷區,難不成這小子不光是紙牌耍的花花,就連骰子也玩得是個中好手!
    男人驚疑不定,但李觀棋可不會給他緩衝的時間,在簡單的口述了結果之後,就直接抬手打開了骰蠱公布了答案。
    果然,六個六……是豹子!
    男人:“…………”
    眾人:“…………”
    此時無聲勝有聲,麵對眾人震驚的眼神,李觀棋穩住逼格不變的同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沐浴在了名為“賭聖”的光芒之下。
    要不是條件不準許,簡直就想當眾咆哮一聲——掌聲在哪裏鮮花在哪裏!六六六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