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伊斯頓莊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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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海空及時收回視線,  若無其事的扶了扶靠在牆上快要倒下去的跡部。
    他不敢盯著赤井秀一太長時間,這個家夥的敏銳程度不可小覷。
    在場所有人的目的都是得到這顆藥,隻有他的目的與眾不同。
    ——他要毀掉這顆藥。
    競拍隻是其中一種方法,  就算不花錢競拍,他照樣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毀掉這顆藥。
    在能夠為組織省點錢的情況下,還是盡量多省省吧,組織搞點經費也怪不容易的。
    萬一將來沒錢花了,  還要他去做任務搞錢。
    現如今,  藥被封存在強化玻璃圍成的展示櫃裏,保護的非常嚴密。
    這種質地的強化玻璃子彈無法擊穿,直接拿火箭筒轟,未免鬧的太難看。
    現場的賓客都是日本政商兩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有人在過程中出了什麽事,  組織這邊得不償失。
    但是藥不可能一直保存在展示櫃裏,  等到競拍結束之後,時機自然會到來。
    新海空在昏暗的燈光裏看向大門口的方向。
    那裏的門在剛剛侍者進來之後,  又被輕輕推開了一下。
    “有惡心的老鼠。”
    他罩在麵具裏的臉露出一絲笑意,  抬手不經意的撫過耳背,  那裏掛著一個黑色的耳夾,在略有些長的黑色短發的遮擋下沒有露出分毫。
    競價一觸即發。
    ·
    柯南麵色凝重的盯著大屏幕上飛快攀升的紅色數字。
    這個酒會的負責人為了刺激消費,  非常狡猾的把實時競拍的最高價投放在大屏幕上。
    最高價一律標紅,  一旦有新的價格取代原本的最高價,原本的最高價就會化為綠色被壓到下麵。
    這也就導致所有人都麵紅耳赤的盯著大屏幕一點點加價。
    數字越是攀升,  越是激起人們競爭的心思。
    甚至於到了後期,  □□作簡單的競價器蒙蔽、被數字競爭衝擊的大腦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有的人已經單純把這場競價變成比誰數字大的遊戲。
    金錢的概念被一點點弱化,  給出的價格也一點點變得離譜起來。
    柯南其實對台上的藥有所懷疑,  這和他之前見到的藥不太一樣。
    但是衝矢昴不至於在這樣的事情上欺騙他。
    昨天晚上,  園子拉著小蘭逛商場,柯南又一次被迫陪同。
    兩個女高中生的戰鬥力異常驚人,不過區區一小時,柯南就累得連路都走不動了,不惜突破下限又是撒嬌又是賣萌,終於得到在飲品店休息的機會。
    園子和小蘭開始閑談,而他坐在後麵放空大腦陷入安詳的冥想。
    恍惚間,他聽到園子在談論伊斯頓莊園裏奇奇怪怪的酒會。
    “那個酒會真的超級奇怪,超級鍥而不舍的。基本上每年都會送請柬到我家,但是爸爸和叔叔從來沒有去過,也不讓我去。”
    園子的聲音裏帶著好奇的情緒。
    “如果叔叔他們不讓你去的話,那可能不是什麽好的酒會吧。”小蘭很合理的提出猜測。
    “唔,有道理。”
    本來事情到這裏也就隻是停留在閑聊的程度,無論是柯南,還是兩個女孩子都對此事毫無興趣。
    不料衝矢昴突然從旁邊的運動用品店裏冒出來,大大方方的加入了他們的談話。
    年輕的帥哥一出場,自帶光環,三言兩語便哄得本來就很好奇的園子去那個酒會,還順便邀請了他一起去參加酒會。
    柯南當然想不明白是為什麽,好奇心旺盛的他趁著小蘭去洗澡的時間,衝回了工藤宅去找衝矢昴。
    衝矢昴非常直白的把前因後果都告訴柯南了。
    當初新幹線上的那個死者石田榮一其實私底下和組織有勾結,而且手上握有組織的藥。
    在石田榮一死後,藥也就到了石田佐一郎的手上。
    可是衝矢昴追蹤石田佐一郎多日,都沒有找到關於藥的蛛絲馬跡,直到當天,他才打聽到這家夥將會在伊斯頓莊園酒會上出現。
    這個酒會不對外招聘任何工作人員,全程處於封閉狀態,想要進入莊園隻有拿出請柬這麽一個辦法。於是他盯上了接到了邀請的鈴木園子。
    想到這裏,柯南的目光重新聚焦,他看向大屏幕,上麵的數字已經滾動到離譜的程度。
    即便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有機會吃到那麽昂貴的藥——雖然是被逼的。
    為什麽總是有人對玩命這麽感興趣,還不惜耗費巨資去玩命。
    小偵探皺著眉感歎道。
    “衝矢哥哥,我們就這麽看著嗎?”
    柯南扯了扯衝矢昴的襯衣,語氣裏有些擔憂。
    衝矢昴到現在還在靜靜地看著,難道他不參與競價的嗎?
    那他們要怎麽拿到那顆藥啊!
    那可是組織的藥啊,如果能讓灰原拿到那東西,說不定能研製出讓他恢複原狀的解藥。
    他看向衝矢昴,深色半臉麵具隻遮住對方的上半張臉,露出來的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家夥此時正眯著眼睛牢牢盯著大廳正中央的台子,侵略感撲麵而來,說話的語氣卻帶著些許漫不經心。
    “急什麽?”
    他怎麽可能參與競價,上司也不可能幫忙報銷這麽多錢啊。
    “馬上就去拿。”
    隻能靠明搶啊。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屏幕上的數字已經攀升到普通人想都無法想象的高度,數字更迭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開始有人撐不住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罵罵咧咧地摔掉手裏的競價器,瞪了一眼四周看向他的人,撥開人群開始往外走。
    人們一個接一個放下手裏的競價器,或是怨天尤人,或是絕望低頭。
    大屏幕上的數字幾近停滯,又在即將成交的最後一刻翻了一翻。
    所有人的心跳都像是坐在跳樓機上,時而飛入雲端,時而直墜地獄。
    終於,數字停了下來。
    二十一億五千萬。
    把某個fbi賣掉都換不來的錢。
    拍出這個數字的是一個兩鬢斑白,戴著正紅色麵具的男人。
    事先說明,為了保護購買者的隱私,以及人身安全,這確實是匿名競拍。
    競拍結束後可以私底下憑借著手裏的競拍器找負責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奈何這家夥喜怒太形於色。
    當二十一億五千萬這個數字連續三秒鍾凝固不動之後,他整個人激動到蹦了起來,即使戴著麵具也遮不住他快要咧到耳朵根的嘴。
    別人根本都不需要多問,就知道這個藥到底被誰拍到手上。
    人群中有無數雙眼睛或是光明正大,或是偷偷摸摸地盯著那個戴著正紅色麵具的男人。
    隱藏在灰色地帶中的罪惡最是防不甚防。
    在主持人宣布競拍結束之後,這家夥又極其高調的衝上台,顫抖著雙手遞上了提前準備好的銀行卡。
    “先生,您可以選擇跟著我們一起去後台交付。”
    身穿白色西裝的主持人注意到了現場的情況,委婉的建議到。
    主持人的聲音透過還沒有來得及關閉的話筒,傳遍了整個大廳。
    新海空皺起眉,他看了一眼門外,邊抬手去觸碰耳夾,邊往前走了幾步。
    他不能讓人把藥帶到後台再交付,那樣還怎麽毀掉這個藥。
    誰料下一秒峰回路轉。
    戴著大紅色麵具的男人似乎也同時帶了變聲器,完全是有備而來,用一種粗糲的嗓音要求到:
    “不需要,我要當場吃下這個藥驗證藥效究竟如何。”
    吃下藥,人不就也跟著死了?
    四舍五入,等於藥被毀掉了?
    新海空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世間竟然會有這樣的好事。
    他準備做的任務被人提前完成了?
    現在著急的人該變成某位前臥底先生了。
    如果赤井秀一還想得到這顆藥的話,他就一定會出手阻止。
    新海空麵具下的臉露出一絲笑意,他伸手按住了耳夾。
    而後好整以暇環抱著手臂,透過白色麵具的縫隙瞥了一眼赤井秀一。
    果不其然,對方原本鎮定的氣息被打破了大半,此時整個人往前走了好幾步,一邊還在推開人群往前,一邊伸手往口袋裏掏著什麽東西。
    不好,這家夥準備動手了嗎?新海空僵直了身體,臉上的笑容慢慢消散。
    “怎麽,你有什麽意見嗎?”
    大廳正中央的台子上,戴著紅色麵具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愣在原地的主持人,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我說,現在,就把藥拿給我!”
    對突發奇想的客人感到束手無策的主持人,臉色有點難看。
    他往下麵看了一眼,似乎在得到某種肯定的答複之後,點了點頭,答應了客人的要求。
    他在確認那張銀行卡的金額之後,慢慢打開正中心展示櫃的箱子。
    新海空一邊注視著正中心發生的情況,眼角的餘光同一時間留意著赤井秀一的舉動。
    對方還在不斷往中間靠近,新海空大致猜出了他想要做什麽。
    他緊跟著赤井秀一的腳步,從另一個方向往正中心逼近。
    “如果這是您的要求,我們當然會照做。”
    主持人把手伸進展示櫃,把那個裝著藥丸的透明藥盒往外麵拿。
    下一秒。
    “砰——!”
    一聲槍響與玻璃碎裂的清脆響聲交疊在一起。
    所有人甚至來不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麽。
    大廳正中間的唯一的光源已經被破空而來的子彈擊碎,一整塊壓抑到令人心驚的黑暗瞬間籠罩下來。
    但是黑暗根本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在水晶燈被擊碎的同一時間,另一個刺眼的白色光源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落到了正中心台子的地板上。
    這是一個所有人的很熟悉,但是乍一看完全想不到的光源。
    光源雖然很細微,但是從下至上,把台上的場景照的清清楚楚。
    照著主持人舉著藥盒的手,照著台上兩個嚇懵了的人。
    黑暗中有人無可奈何地停下前進的腳步。
    下一刻,隨之而來的是兩聲幾乎連在一起的槍響。
    台子上新出現的微弱光源似乎也被子彈擊中了,又一次熄滅。
    大廳裏重歸黑暗。
    下一秒,主持人發出極其慘烈的尖叫聲,這樣的尖叫聲透過沒有關閉的話筒,傳遍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的耳朵都收到了荼毒。
    這樣的尖叫聲過於刺耳,以至於新海空有些厭惡地捂了捂耳朵。
    短短一分鍾裏,在黑暗與光亮反複交替之間,接二連三發生著不為人知的一切。
    一直到大廳四角的燈光重新打開之後,人們才得以去窺探究竟發生了什麽。
    大廳正中間的台子上——
    戴著大紅色麵具的男人此時跪坐在地上。
    他被剛剛接二連三的槍聲嚇得站都站不住,原本的囂張氣勢絲毫不剩。
    沒有被麵具遮著的下半張臉極其蒼白,嘴唇半張著,顫抖著卻始終說不出話來。他的身上還沾著幾片水晶燈的碎片,臉頰被劃出一道血痕,整個人不停打著抖索。
    另一側,那個原本站著的主持人同樣癱軟在地上。
    大量的鮮血濺在他原本純白的西裝上,右半邊西裝仿佛是重新設計了一般,踏雪尋梅,花落點點。
    他甚至都沒辦法說出話來,扭曲的臉上一片懵然,喉嚨粗重的喘著氣,本能般的呼吸聲在嘶吼著疼痛。
    他高高舉在空中的、拿著藥盒的右手被子彈擊穿,此時血肉模糊。
    那顆被所有人反複競價,最終售出二十一億五千萬高價的“藥”,連著主持人的手掌心一起被徹底毀掉。
    二十一億五千萬化為泡影。
    戴著紅色麵具的男人似乎終於意識到這一點,尖叫出聲。
    地上是被槍擊碎的、碎了一地的水晶燈的殘骸。
    水晶燈殘骸的旁邊,靜靜躺著一個同樣被槍擊穿的、背麵朝上的黑色手機。
    “啊——殺人啦!”
    沒有看清楚台上具體情況,被一地鮮血和三聲槍響嚇到魂飛魄散的人驚叫出聲。
    如同在滾燙的油裏投入一顆水珠,劈裏啪啦的油星瘋狂的往外濺。
    “殺人了!”“殺人啦!”“啊——”
    所有人似乎都才反應過來,尖叫聲,嘶吼聲,咒罵聲淹成一片。
    大部分人群都在往大門外麵跑。
    當然也有小部分人想要渾水摸魚,去撿撿那枚藥片的漏子。
    在極度混亂嘈雜的大廳裏,新海空的大腦卻極其安靜,隻聽得見係統毫無起伏的提示音——
    【主線任務四,完成。】
    ·
    赤井秀一此時處境尷尬。
    在剛剛,那個戴著紅色麵具的男人提出要當場把藥吃掉之後,赤井秀一就準備上手明搶。
    他還要為fbi帶回那顆綠色的“藥”,怎麽能放任“藥”被別的人吃掉?
    他的口袋裏裝著剛才組裝好的槍,隻需要在足夠靠近中心台子的那一刻射爆天花板上唯一的光源——那盞水晶燈,整個大廳就會陷入一片黑暗。
    趁著這片黑暗足夠讓夜視能力出眾的他搶到主持人手上拿著的藥盒。
    對這一點他有著足夠的自信。
    從最高級的防彈玻璃構成的展示櫃,到那個戴著紅色麵具的狗東西的胃裏之前,這是他唯一有機會搶到這顆藥的時間。
    他自詡計劃很完善,沒想到夭折在第一步。
    當時,他慢慢跟隨著人流,自然而小心地靠近那個台子,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還集中在台上時,舉槍射擊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然而下一秒,整個大廳卻沒有如他所願的那般,陷入黑暗。
    他原本往台上衝的腳步,被迫停留在半道上。
    因為台子上突然多了一個新的光源。
    一個微弱的、白色的光源。
    它映亮了台上的情況。
    性格中自帶的謹慎死死按住肌肉記憶,迫使他停下了往前的腳步。
    情況不太對。
    他不像普通人,看不懂光源是從哪裏來的。
    但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
    光源是這麽來的——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瘋子,往台上扔了一部最新款的愛瘋手機。
    而且還是打開了手電筒,背麵朝上的那種。
    手電筒的光線確實很微弱,但是照亮台上完全是綽綽有餘。
    就在他短暫的糾結了不到一秒鍾,該不該無視這細微的光線直接上台去強搶時,接連響起兩聲槍響。
    他該死的夜視能力在這時候倒是發揮了充足的作用,使他能夠極其嘲諷的看清事情發生的經過。
    那個開槍的人,先是就著手電筒提供的細微光亮,一槍打中主持人拿著藥盒的手,連盒帶藥一起銷毀。
    緊接著,幾乎毫無間隔的開了第二槍,正中地板中間的手機,唯一的光源再度消失。
    徒留赤井秀一舉著槍,極度尷尬的站在原地。
    在槍響之時,他第一反應就是循著槍聲朝門外望去。槍不是在室內開的。
    隔著這麽遠的距離,隔著這麽多人群的阻隔,還能夠在縫隙中、用小型槍支命中如此細微的目標,開槍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好厲害的配合!
    這套行動應該有兩個人參與,一人在內,一人在外。
    在裏麵的這個人拋出手機,在外麵的那個人及時開槍。
    一槍命中藥,一槍銷毀手機。
    這樣即使警方封鎖酒會現場,在裏麵的那個人也不會被檢測出硝煙反應。
    反倒是他、赤井秀一,會被發現開了槍。
    他必須馬上離開現場。
    而且就算他繼續留在這裏也毫無益處。
    眾目睽睽之下,他根本沒有立場上前去撿那部手機調查。
    就算撿來了那部手機,手機都已經被子彈射穿了,根本不可能開機,自然也就不會再有任何線索。
    赤井秀一歎了口氣,趁著最後的黑暗把槍塞回口袋,轉身找辦法撤離。
    ·
    在這樣的時候,新海空當然會趁亂往外麵跑了。
    事實上他早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飛快的回到原來的位置——大門旁邊的角落裏。
    此時更是順應人潮。
    他一手扶著跡部景吾,一手固定自己臉上的麵具,假裝自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者,扶著喝醉酒的客人離開,趁亂一步步往外走。
    跡部混雜著酒氣的吐息聲打在他的耳朵後側,剛剛的幾聲槍響讓他清醒了許多,此時勉強站直身體,給新海空減少了一點壓力。
    “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沙啞的嗓音裏還帶著迷惑不解。
    “有人帶槍了,剛剛襲擊了台上的主持人。”
    “切!我就知道遲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像這樣的地方”
    跡部說著說著又沒聲音了,新海空扭頭看了一眼,這家夥又醉倒了。
    這家夥進了柯南劇場之後也有朝著謎語人方向進化的趨勢,一天天的,好好的話就是不肯說完整。
    每次都非要斷在至關重要的地方。
    他來了一晚上,除了順利完成任務之外,還是沒能夠搞懂這個莊園到底是幹什麽的。
    他手上的請柬此時被塞在了西裝內側的口袋裏,說實話有點膈人。
    而那個一直攥在手上給予他力量和支持的黑色手機,在剛剛被他極其無情地扔到了台上。
    沒辦法,當時赤井秀一明顯就要上台去強搶了,他在對方掏出槍之前就預判對方應該會打爆那盞水晶燈。
    手邊能夠利用的、最近的光源就是琴酒送的,能夠打開手電筒的智能手機。
    羊毛做成的毛衣再重新給羊披上,希望羊能夠滿意。
    不過,不得不說,琴酒配合的真是太好了。
    他原本扔出手機之後還有點擔心手機之後被人撿到了該怎麽辦。
    雖然裏麵隻有琴酒的手機號碼,他自己的倒是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就算有人撿到也是朝著琴酒的方向查。
    但是老大哥的個人隱私也還是要保護好的啊!
    真是沒想到老大哥竟然還順手幫他把手機打爆了。
    黑發青年的步伐輕快了幾分,嘴裏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如果每一次任務的隊友都能是琴酒就好了。
    ·
    新海空一路扶著跡部走出了大廳,一個碩大的人影等在最外麵,目光幽幽的看著新海空。
    嚇了他一跳。
    新海空有點無語的把人送到了樺地崇弘身上,安撫性的拍了拍跡部的背。
    這家夥今天萬幸喝醉了酒,什麽都不知道,乖乖給他當了一整天的工具人。
    實在是辛苦了。
    要是跡部今天沒有喝醉的話,新海空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他不清楚高中的時候到底發生過什麽事,也不知道跡部對他的了解到底到了什麽程度,如果當時,跡部有任何阻礙新海空任務的可能性,他都有可能直接送跡部上路。
    對方的家世確實很棘手,所幸跡部喝的不省人事,作為一個真人版娃娃,還能夠給新海空打掩護。
    這大大節省了新海空糾結的功夫。
    把人交到對方竹馬手上,新海空無事一身輕,抽手離開。
    他臉上還套著那個白色麵具,悶了太久實在有點難受,於是便加快腳步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來來往往賓客眾多,他在其中穿梭倒也不顯得突兀。
    山本野一直都有乖乖聽新海空的話,待在停車場裏麵。
    他很快就走到了那輛黑色轎車旁邊,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座,第一時間摘下了那個悶的透不過氣的麵具。
    麵具下的臉已經憋的通紅,汗珠掛在額頭上將落未落。
    山本野扭頭看向他,眼神熱切,表情期待:
    “新海警官,您成功了嗎?”
    新海空點了點頭,暗示性的露出一絲笑容,沒有再多說什麽。
    有fbi開槍打掉水晶燈,交易也算是被迫終止了吧。
    藥被毀掉了,不就是成功破壞掉了關於藥物的非法交易嗎?
    他的任務也就算成功了呀。
    “那就好!”
    “剛剛”
    山本野欲言又止。
    新海空無奈的抿了抿嘴角,溫柔的問道:
    “怎麽了嘛?”
    “剛剛有一個奇怪的人,我也沒看清楚,就黑乎乎的”
    山本野緊緊皺著他那如同野原新之助一樣誇張的眉毛,臉色慢慢變紅。
    這熟悉的描述,該不會是——
    新海空忍不住皺起了眉。
    “他往後座上扔了一個黑色盒子,說是送給新海警官你的。”
    啊,就這麽讓人把未知的東西扔進來嗎?萬一別人扔的是炸彈怎麽辦啊真的是!
    “他叫出了新海警官的名字。”山本野默默補充到。
    新海空這才注意到他剛剛不小心把心底裏的吐槽說出來了。
    他有點尷尬的往後座上看了一眼,目光觸及那熟悉的黑色盒子之後,怔愣了片刻,隨即露出一絲笑意。
    “新海警官,沒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是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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