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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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辰歲進的sqg,歲打首發,歲上世界賽跟戰隊一起拿下冠軍,歲sqg原隊長轉會,他被推了上來。
sqg是國內處在風口浪尖的戰隊,ven是國際上爭議度和知名度都達到空前高度的選手,成為隊長的這兩年來他經曆過什麽不言而喻。
青團接到通知的時候正在餐廳跟程深吃午餐,看見手機消息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呆呆地望著屏幕,看完了戰隊經理人發的通知,不可置信地跟夜梟確認:“假的吧”
消息是私發的,青團收到的前兩秒程深手機也響了一聲,他放在旁邊沒管,這時候才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連內容都一樣。
-郭建康:關於戰隊發展你有什麽看法明天回去前我們聊一下,上頭要把ven隊長撤了。
“卸磨殺驢。”程深冷笑了一聲,手機放了回去沒回消息,“先吃飯。”
青團哪兒還吃的下去,急得不行就要去找夏星辰,程深給他攔了下來,“輪不到我們操心,你有這時間不如先告訴我決賽那天晚上到底聽到了什麽。”
青團一愣,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深哥,你特意瞞著梟哥跟三兩喊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嗎”
他憋了一會,悶悶的:“……你不厚道。”
程深挑了挑眉,沒理會他的小聲抱怨,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
這孩子跟夏星辰學壞了,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撒嬌,一個兩個仗著自己長得可愛就為所欲為,也不想想都是賽場上佛擋殺佛的閻王,在他這裏裝天真善良有什麽用,好像能騙到似的。
青團跟餐盤裏那塊還在滋油的眼肉對峙了好久,眉頭擰得死緊,猶豫了好半晌才特別小聲又不服氣地告狀:“我不知道,gres罵星星來著。”
程深:“……啊”
夜梟敲開房門的時候,夏星辰單手拿著半塊可頌,咬掉嘴裏那點就側開身,打算讓他進來,誰知道夜梟剛踏進一步立刻便退了回去,死死皺著眉頭瞪著這間房間。
夏星辰給他動作弄得怔了一下,側過頭打量自己這間客房。
很幹淨很整潔,酒店工作人員剛進來幫他打掃過,連窗戶都打開了,風吹過白紗窗簾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意味,可看夜梟的眼神,卻仿佛這裏是什麽吃人的野獸窟。
夏星辰微微歪過頭,衝著他眨了眨眼睛:“怎麽了”
怎麽了
夜梟瞪著他,視線從他幹淨清澈的眼睛移到紅腫破皮的下唇,夏星辰怕冷,哪怕房間裏空調開得足,他也穿了一件高領的羊毛襯衫,因著歪頭的動作脖頸向上跑出來一截,細瘦的骨筋上覆蓋的是密密麻麻的咬痕,每一道交錯的痕跡都是野獸深夜覓食的戰利品,每一道傷痕都順著血液裏的脈絡打上渴望標記的烙印。
夏星辰還問他怎麽了,他難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整個人和這間房間都被lh的信息素漬入味了嗎!
那是占有欲控製欲都極強的lh,領地意識過剩,所以哪怕是客房,他都要在每一個角落留下自己的信息素,放蕩囂張地仿似這是他的愛巢,不需要顧忌任何人的眼光就可以將他的og圈禁在這塊狹小的空間裏,蠻橫又霸道地驅逐所有到訪的同性。
除非夏星辰自己走出去,否則不會有任何一隻lh敢踏進這個房間。
就連夜梟,哪怕隻是站在門口這一小會,太陽穴已經抑製不住地疼,青筋都要鼓起來,牙根發著酸,犬牙像是要增生出來一般,急切地警告他必須咬些什麽好來緩解這種本能的應戰反應。
夜梟忍不住在想,這是一隻bet啊。
bet不可能像og那麽具有包容性,就算他們體質比og要耐折騰一點,但到底不如og的恢複能力,怎麽會有人這麽……這麽粗魯這麽不知憐惜
ven是剛從沒日沒夜的高強度訓練比賽中得到片刻喘息機會的職業選手,不是紅燈區那些店裏麵天賦異稟的og,他的lh究竟把他當什麽了!
夏星辰又為什麽要慣著他
——沒出息!
夏星辰眼睜睜看著夜梟臉上表情由隱忍、克製、壓抑逐漸轉化成一種他隻在張平臉上看到過的近似於“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剛充完能的腦袋不夠用,隻能想到一種可能,小心翼翼地問他:“你……也快易感期了”
夜梟一口老血差點噴他臉上。
他氣得都快不順了:“我快你大爺!”
“哦……”夏星辰特別乖地點了點頭,“你不快。”
夜梟:“……”我是閑的嗎我來這受這氣
氣哽在了胸口半上不下的,他瞪了夏星辰好半天,瞥見這人眼底噙著的一縷笑意,突然意識到他們隊長好像一直都在逗他。
夏星辰站直了,吃掉最後一口可頌,頗有些嫌棄地望著自己粘上了麵包屑的手指,猶豫了一小會轉身往衛生間走,聲音輕快又毫不在意:“怎麽啦是給我的處罰下來了嗎,張教讓你來告訴我”
水流聲簌簌,順著瓷壁滾進下水道,夏星辰抽了一張紙擦幹淨手,抬眸間不經意瞥見自己頸側露出的咬痕。
江朔咬得真的很用力,犬牙刺進去的地方結了血痂,很突兀地露在白色衣領外麵。
他突然起了好奇心,伸手勾住衣領往下扯了扯,咬痕下帶出一點暗金色的紋路。
夜梟沒進來,站在門口給他說:“沒有,是gres被帶走調查了。”
夏星辰微怔,手上動作到一半停了下來,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明顯從那張臉上看到了幾分迷茫:“調查”
“嗯。”夜梟道:“分會王秘書長昨天來了,說委員會評判有失偏頗,他帶了醫生跟機器,重新給gres做了檢測,發現的確存在易感期的症狀,目前還是保密狀態,沒有向外公布。”
“怎麽會呢”夏星辰輕輕蹙起眉毛,“類溶素酶數值明明不會因為i型藥物的注射發生變化,還有別的數據能驗證一隻lh是否進入易感期嗎”
他很認真地疑惑,鏡子裏的自己也在迷茫。
irritte的研發是s國的機密,按理來說他們既然敢做出這種藥物,必然會確保隱患都被排除。
副作用是他嚇唬gres的,一款連問世都不曾光明正大的藥物,是誰都會懷疑它的副作用,這是常識,可是他們是通過什麽檢測出來的呢
抽血不,不會,抽血不能查出數值的變化,這已經得到驗證了。
基因檢測不至於,組委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給gres做基因檢測,他們不可能打自己臉打得這麽響,更何況lh人權組織也不能放任協會隨隨便便就帶走一隻成年lh去做基因檢測,他們將自己的血統和基因都視為高貴的象征。
在夏星辰最開始的設想裏,隻要等上兩三天,必然會有gres進入易感期的征兆。屆時他完全可以將現實跟輿論結合在一起,多的是手段讓公眾不得不懷疑gres是否真的在比賽時就已經展現出不正常的傾向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幾乎就不可能被根除,他比誰都清楚該怎麽讓gres身敗名裂,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
他也隻能耐心等著。
等時機成熟,等鐵證如山,不需要他給自己營造受害者的形象就會有人替他平反。
可現在計劃被打亂了。
夏星辰甚至不知道是怎麽被打亂的。
他皺著眉頭,盯著鏡子裏的人,視線往下移,重新審視脖頸上的咬痕。
他抬手,再次將衣領拉開。
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下,攀附著的是一朵暗金色玫瑰,盛開於肌膚和血肉鑄造的養分之上。
一粒小巧赤紅的痣點綴其間當做花蕊,玫瑰紋路繞過頸側描繪,任誰一眼望過去都會以為他是個og——那本就該是腺體的位置,如果他有的話。
有什麽想法即將破土而出,唇舌劃過頸側的觸感仍舊濃烈,室內空調打在最舒適的溫度,鏡麵前的燈暖黃明亮,夏星辰卻突然渾身一凜,從腳底生出寒意來。
他衝出浴室門,直直地問夜梟:“是什麽醫生”
夜梟一下愣住,眼神躲閃開,不欲回答這個問題。
夏星辰手不自覺地抓緊門框,指甲陷進木頭裏:“他們帶的是什麽醫生誰能去檢測一個lh有沒有進入易感期”
醫學能反映數值,但無法檢驗人性。
人心善變複雜,人性是深淵下凝視的眼睛,被黑暗藏起了所有線索密碼。
脫離科學的判斷,撕下人類自蠻荒時代走來披上的體麵外袍,想要判斷一個lh有沒有進入易感期簡直是最簡單的事。
隻要你給他一個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