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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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後賽的時間定在了月日,一共支戰隊參賽,持續天。
    張平手氣好,第一輪抽了個輪空,前麵四天都沒他們的比賽。
    青團從會議室出來,邊啃蘋果邊笑:“這下好了,又得說我們黑幕。”
    “說就說了,你還怕這個”夜梟回過頭瞥他一眼。
    同為lh,夜梟長得要比青團高大壯實許多,明明都是常年泡在室內訓練的職業選手,他不知道上哪曬了一身小麥色肌膚回來,跟青團站在一起就怪唬人的。
    青團故意作怪著往夏星辰背後一趴,軟糯糯地告狀:“隊長,梟哥凶我”
    程深他們都沒眼看,夏星辰無奈地笑了笑,抬手拎著他衣袖給他拽了下來:“有件事說一下。”
    “怎麽不在會上說”這個時間點大家自然以為是比賽的事,三兩自然而然地問,按了電梯回頭看他一眼。
    夏星辰道:“經理一會要宣布的,我在會上說不合適。”
    “那現在說就合適啦”程深笑了笑,抬步走進電梯裏,伸臂擋了擋電梯門,“先進來。”
    他知道夏星辰要說的是什麽,他們倆甚至私下聊過。
    sqg因著世界賽的問題回來到現在線下的見麵會一直沒辦,又連著趕上季後賽,再辦也來不及了。
    但同時季後賽的開場也就意味著sqg要再一次全員出現在公眾麵前。
    那從一開始就存了爭議的隊長之位必須得定下來。
    “我跟老板聊了一下,比賽開始前一天官宣深哥為隊長。”夏星辰淡聲道。
    夜梟跟三兩早有猜測,隻是輕輕地皺了皺眉頭並未多言,青團整個人一下愣住:“啊”
    夏星辰挑了挑眉:“哈”
    他笑著跟他耍寶,不像被強行趕下台的樣子,反倒很是輕鬆。
    青團特別不解,沉默了一會兒委委屈屈地問:“那深哥……你不能像星星一樣沒收我零食吧不能吧不能吧”
    夏星辰差點給他笑背過氣去:“我什麽時候——”
    “誒你別打岔!”青團攔著他,“你已經不是隊長了,我跟隊長說話你莫要插話!”
    程深在旁邊咳嗽了一聲,小聲提醒:“還有三天呢。”
    青團立馬認慫。
    夏星辰樂得不行,拍了一下他後背:“訓練去。”
    他當隊長完全是被架上來的,當時隊裏新舊交替青黃不接,老人不是退役就是被別的戰隊以更高的簽約費挖走,夏星辰是唯一一個拿了冠軍之後還一直留著的。
    他不得不頂上來。
    但ven是個bet,國內沒有任何一個戰隊有過bet當隊長的先例,他站的位置高,看得遠,責任就大。
    ven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一往無前,他有了必須守護在身後的隊友。
    但其實這很累的。
    林鳩隻教了他怎麽玩好中單位,剛入隊接觸的前輩們也隻告訴他該怎麽打配合。
    他打代練出身,自然是會指揮的。
    但是在路人局的指揮跟職業選手之間完全不一樣。
    沒有人教過他該怎麽辦。
    歲那年年初他接任隊長,之後所有的一切都隻能由他自己摸索。
    這不像最開始,還有一個林鳩帶他。
    他一個人行走在空茫的黑暗之中,行錯一步身後就是整個戰隊的榮辱。
    他被罵了這麽些年,並非全然未動過罵回去的念頭,但他不可以。
    撤不撤隊長對他來說都沒什麽所謂,所有的事件中隻有一個清白問題值得他去為自己辯解一下,所以當郭建康問他意見的時候,夏星辰直接就同意了。
    他垂眸朝下落了一眼,手腕處綁了護腕,護腕內部貼了一層膏藥。
    他的確不能耗費太多的時間去處理比賽以外的事了。
    夏星辰坐到座位上,戴上耳機:“上線。”
    他這幾天休息得很好,不論是心理作用還是訓練太累了導致,總之他不會再從夢中驚醒,也不會再在夢中聽見讓他心跳失衡的聲音。
    這說不上是好是壞。
    因為他早就能分出來江朔的聲音了。
    林鳩的聲音永遠帶著向上揚起的鉤子,連笑意都透著點不正經的意思,哪怕怪罪別人的時候沉下去的音色裏也會蘊著一點無奈。
    而江朔從來不會有這些無奈和調笑。
    他我行我素慣了,也霸道慣了,說話總是習慣用短句表達出想法和意思,就算不刻意也會讓人覺得冷冽和不好接近。
    夏星辰分清之後就開始疑惑一開始究竟是為什麽著了魔。
    可能是真的太久太久沒見到哥哥了。
    過於想念,所以才會有一點點希望就不管不顧地撲上去。
    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想過要跟江朔在一起。
    夏星辰將他當成林鳩,隻是在那一個瞬間,想告訴他自己也來打職業了。
    進到了他曾待過的戰隊,接力他沒有完成的夢想。
    他不過是想從那道極為相像的嗓音裏聽見一聲誇讚的聲音。
    他那時候才歲,並沒有任何想跟江朔談戀愛的想法。
    日複一日地送花隻是因為林鳩有一次跟他玩遊戲,說到那天收到了一束粉絲送的玫瑰花。
    他將語氣都放得清淺,可是夏星辰卻知道他很開心。
    開心到甚至不敢在直播中透露,而是私下跟他說,像是擔心被誰偷聽去,破壞了這份得之不易的好運氣。
    林鳩過於寂寂無名,打完比賽之後收到的花就值得他回去之後用花瓶悉心養起來,放在一開窗就能曬到太陽的地方。
    那樣鮮活的美好,他很喜歡,也很開心。
    所以夏星辰就送。
    送了一年,將自己送到了江朔床上,這種關係是他能想到的最親密又不會僭越的存在。
    他想聽見江朔的聲音,恰好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疏散訓練帶來的壓力。
    其實在床上的時候他是能分清江朔和哥哥的,他不至於不清醒到讓一個bet標記他,可江朔往往要得太凶他就覺得委屈,就會哭。
    哭著哭著就會想要是哥哥的話一定不會舍得這麽對他。
    但如果真的是哥哥的話,他們估計壓根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然後就更委屈,哭得更凶。
    有時候連自己都分不清。不是分不清江朔和林鳩的區別,而是納悶他到底在哭什麽。
    他是sqg的隊長,也是無數bet眼中厲害的人。
    ven在公眾的視角中必須是完美無缺的,所以哪怕這三年來黑他的人那麽多,他依舊坐得穩穩的。
    因為沒有一點實錘。
    可夏星辰自己也會想,每次跟江朔做的時候他哭得那麽狠,是不是正因為堅強太久了。
    在江朔麵前也好、隊友麵前也罷,甚至是粉絲觀眾麵前,他都沒失態過一次。
    他唯一的發泄途徑就隻有江朔那了。
    而江朔麵前卻又是他偽裝最多的地方,乖得不像自己。
    他是自小過過苦日子的,一塊錢都要掰成兩瓣花,睡覺前都要擔心媽媽萬一又帶一個lh回來想要強迫他,他躲不躲得掉。
    他歲時就知道拿刀保護自己了,這個世界上隻有林鳩和江朔會覺得這樣的夏星辰單純得像隻兔子,乖得又像條貓。
    可他不是。
    他垂眸看了一眼日期,其實季後賽日期定下來的時候夏星辰第一反應就兩個字:撞了。
    江朔易感期算日子差不多也是那個時候,大概就這一個星期的事。
    lh的易感期雖說長的能到半個月,但其實這種特別少見,就算有的話一年也隻有一次。
    但江朔已經連續兩次這樣了。
    最近的一次中間夏星辰偷偷溜出去打了一場不得不參加的比賽,回來之後差點被江朔啃斷了脖子。
    他眼睜睜地看著這人將他的衣服堆滿在沙發上,整個人窩在裏麵,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著門口,紅血絲滿布,卻準確地在聽見動靜的一瞬間撲了上來咬住他頸側,讓他有一種要失血缺氧死掉的錯覺。
    江朔易感期的模樣很可憐。
    準確來說是特別特別可憐。
    以至於雖然很難受,夏星辰仍然每次都會推了比賽請假去陪他。
    那時候的江朔不是高高在上的江總,也不是他想象中的林鳩。
    ——沒有人能把哭得像是被遺棄的大狗狗想象成自己的兄長,夏星辰總拿那時候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在這次易感期他不用去了。
    夏星辰不自覺鬆下一口氣,卻莫名覺得帶著心裏有點空。
    他仍將這歸結於習慣使然。
    季後賽開始前一天,sqg戰隊官宣換隊長,網絡上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夏星辰發了條微博感謝戰隊這幾年的照顧,表示此次隻是隊內正常的組織結構調整,粉絲不必過多擔心,謝謝大家支持。
    結果當夜下了訓練回房間就看到一直被他忽略的手機上收到了幾十條消息和一堆好友申請。
    全是問他有沒有興趣換戰隊的,有一家甚至直接傳了合同模板的截圖給他,年薪比他在sqg要高出一成。
    他倒是沒有想走的念頭,畢竟戰隊這幾年對他也不錯,而且他答應了林鳩不能反悔,但如果要是因為他導致耀世對俱樂部撤資的話,夏星辰倒是有可能考慮跳走。
    正想到江朔,往下他居然看見賀晨陽三個多小時前給他發的信息。
    明天季後賽開幕,他們得去亮個相,所以今天大家都沒敢睡得太晚,此時也不過淩晨一點,賀晨陽消息是十點多發的。
    -星神,你有空嗎老板進易感期了。
    夏星辰早就料到了江朔易感期快來,倒是沒多大反應,隻是疑惑於賀助為什麽要找他。
    明明都有結婚對象了不是嗎,對方還是位og,找他做什麽。
    夏星辰皺了皺眉,原本不想回的,洗了個澡回來越看越莫名其妙,還是回了。
    -v:沒,未來一周都沒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星星:自生自滅叭江先生。
    江狗:汪!
    哼!害得我不能睡覺,我必然要讓江狗徹夜難眠!(哦不對,徹半月難眠,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