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戰略(二合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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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衡躺在隊旗下的金屬底座上,嘴裏叼著根草,望著賽場內的藍天白雲,憶往昔年幼無知。
    作為當年以招生考試成績前三的成績進入查瑞第一軍校指揮係的優秀學子,鐵衡從來都是自信且囂張的。
    笑話!看看他的成績單,看看他的專業測試,能有幾個達到他的水平!
    所以當鐵衡帶上他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的邪魅狂狷笑容邁入校園時,他以為第一軍指揮係的明日之星非他莫屬。
    那時的他多麽陽光向上、多麽意氣風發、多麽鬥誌昂揚!!
    鐵衡惆悵地望天,誰能想到短短三年時間,他就已經從玉樹臨風少年郎變成如今滿麵風霜看透世事的老油條。
    一個蘇觀,一個廖修遠,都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
    想到這兒,鐵衡狂怒,狠狠嚼著嘴裏的草根。
    tnd,不都說克星這種東西少嗎怎麽就他一來來倆!!
    從大一開始,這兩個加起來個心眼兒的家夥鬥法,總拉他來當炮灰。
    鐵衡兩指作夾煙手勢將嘴裏的草根拿下來,假裝自己是個老煙槍一樣吞雲吐霧,深沉又裝。
    歸根結底,還是他操作不夠騷。
    還沒等他演盡興,旁邊警戒的辛間過來踢了他一腳:“起來鐵子!你去台子後麵蹲著,不然等會兒打起來我怕看不住你!”
    鐵衡:“……說了多少次了請叫我鐵指揮謝謝。”
    辛間嗯嗯啊啊的敷衍,把他往台子下麵攆。
    鐵衡:“……”
    我身為指揮的尊嚴呢!
    鐵衡默念隊友是為他好,止住心中奔湧的悲催感,跑台子下麵接著回憶人生。
    沒過多久,隊頻裏傳來在外務工隊友的喜報:“東南這個點好了。”
    鐵衡拉開位軸刷新,在他之前推測的方向,距離稍遠的位置已經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旗點。
    他精神一震,吐掉嘴裏的草根,熱情四溢地在隊頻裏喊道:“開工了開工了兄弟們!陸開言回來,其他朋友原地待命!”
    辛間探過頭:“蘇觀的點出來了”
    “多半是他。”鐵衡將位點拓印到地圖上,關閉位軸,“距離稍微有點遠,但方向沒錯。”
    兩人說話間,廖修遠的通訊頻打進來。
    鐵衡接通,語氣吊兒郎當:“有指教”
    “我們分兩路。”廖修遠提出自己的計劃。
    鐵衡裝模作樣地問:“兩路”
    “蘇觀最有可能派出的組合是滕其臨,霍山和嚴律。”廖修的聲音透過通訊頻聽起來有些低沉,“不說嚴律,光滕其臨和霍山的組合你應該知道有多厲害。”
    鐵衡當然知道,一架重型一架輕型,自從他倆組合之後軍聯係統雙人k榜第一就沒換過人。
    “一路拖住滕其臨,一路同時繞後去奪旗。”廖修遠接著說,“不需要跟他死鬥。”
    以滕其臨和霍山的實力,真逼急了他們的損失肯定不小,再加上後麵還有個不清楚底細的新人。
    “行。”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很容易想明白,鐵衡不會在這上麵浪費時間跟廖修遠掰扯,“但是來我這邊攔滕其臨的,必須要有宗山。”
    宗山是廖修遠隊裏最強的機甲單兵。
    “當然。”廖修遠和沉默站在一邊的青年對視一眼,青年點點頭。
    “四架去奪旗,五架攔滕其臨。”廖修遠顯然一早就計劃好了,“四架裏兩台輕型兩台中型,一人出一台輕型一台中型。我這邊兩個人去你那兒,兩個人去蘇觀那兒,如何”
    鐵衡奇道:“你不留一個守老家”
    “隻要能幹掉蘇觀,老家算什麽”廖修遠重音道。
    “硬氣。”鐵衡短促地笑了聲,慢悠悠地轉折,“但是不行。”
    場麵瞬間冷下來。
    鐵衡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冷場,語調輕鬆:“我需要你出三個人來攔滕其臨。”
    “你什麽意思”廖修遠冷聲問。
    “很簡單。”鐵衡又折了根草叼著,“你跟蘇觀對了那麽多次,對於滕其臨和霍山的組合你比我熟,你們人多些,勝算大點兒。”
    通訊頻裏半天沒聲音。
    鐵衡也不急,朝蘇觀旗點的方向看了下。
    現在蘇觀要打過來,是廖修遠必須找他合作,要是談崩了他還可以轉身找蘇觀,直接給他們放行。
    反正真正結仇的是蘇觀和廖修遠,他靠哪邊都沒損失。
    果然,沒過多久,廖修遠咬牙切齒地問:“你想怎麽分”
    “還是四五分。”鐵衡把嘴裏的草根吐掉,這根草沒剛才那根味道好,“三個人來我這邊,我再出兩個攔截。蘇觀那兒,我出三個,你出一個就行了。”
    明晃晃的趁火打劫。
    蘇觀那邊如果順利,廖修遠派出去的這一台機甲肯定也保不住。
    但是都談到這份兒上了,廖修遠也沒有回旋的餘地。
    “好。”廖修遠沉聲答應。
    td下次模擬訓練得好好教這小子做人!!
    “合作愉快!”鐵衡爽了,在地圖上圈好地方,直接報了串坐位標給廖修遠,“我讓三個兄弟去這兒等,你的人什麽時候能到,先碰個頭”
    “馬上就去。”廖修遠回道。
    鐵衡想了想,補充道:“按你的猜測,留守的人裏會有齊鴻影,他偵查意識不錯,兩人走一邊,左右路繞開包抄。”
    廖修遠直接掛了通訊。
    “嘖。”鐵衡聽著忙音,撇了撇嘴,“火氣真大。”
    機甲沉重的奔跑聲自林中傳來。
    早已守在旗點的五人迅速進入警戒狀態。
    鐵衡慢慢從金屬座後麵站起來望了望。
    是滕其臨的c-和霍山的v-。
    鐵衡有些驚訝地挑眉,和廖修遠猜的差不離,就是漏了個嚴律。
    難道蘇觀留了三個人守旗
    這可就不太好辦了啊。
    五人翻上機甲。
    七名單兵在旗台前展開交鋒。宗山帶著自己組的隊友與滕其臨對上,鐵衡組的辛間和隊員c與霍山對上。
    兩組人將滕其臨和霍山隔開。
    “噌——”
    滕其臨的重劍與宗山的唐刀率先撞上,泛著冷光的鋒刃交映出機甲雙目中能量燈的顏色。
    沒有絲毫技巧的純力量性碰撞,角力間冷兵器拉扯出一長串的火花。
    滕其臨側鋒手腕一抖,渾厚的力量自兵刃相接處碾壓而來,宗山被逼得後退兩步,刀刃震顫。
    機甲的對抗通感到駕駛員身上,宗山虎口有些發麻。
    宗山讚賞地看向滕其臨:力量還是如此強大,說明整個假期期間沒有疏於訓練,不愧是被我看作宿敵的男人!!
    鐵衡苟在一旁瞪大眼睛認真觀看。
    軍校生大都是一群熱血過剩的青年,很容易就會被激起血液中的沸騰因子,鐵衡就是其中非常典型的例子。
    他躲在金屬底座後扼腕歎息。
    機甲單兵係兩位大佬的巔峰對決。這麽難得一見的神仙打架。可惜場內沒有錄像功能,不然他非得錄下來回去看上個百八十遍。
    “轟隆——!!!”
    側邊突然的彈藥炸響聲嚇得鐵衡一抖,飛濺過來的泥土兜頭撒下,蓋了他一身。
    鐵衡抹了把臉,往裏麵又躲了些。
    霍山和鐵衡的兩位隊友交上手。
    霍山的v-是s級軍用輕型機甲,毫不誇張的說,可以被稱為s級機甲中的速度王者。
    而鐵衡的兩位隊友則是一位重型,一位中型,完全無法捕捉到動力全開的v-的身影,隻能采取大麵積的火力壓製限製他的行動軌跡。
    霍山在樹木林立的賽場靈活穿梭,一把九節鞭淩空而出,直射辛間麵門。
    辛間抬手格擋,一鞭一臂短暫相交,兩人力量不相伯仲。
    辛間正準備抬槍反擊,手臂上卻忽然一輕,霍山已然退開。
    一個照麵的試探,雙方心中都有了估算。
    滕其臨肩部大型彈藥庫開始聚集熱能,奔跑中高高躍起,手臂肌肉繃緊,握緊重劍對著宗山直直砍下。
    宗山舉刀橫檔身前,滕其臨泰山壓頂般的巨力齊壓而下,宗山腳下土塊承受不住重力,呈網狀般碎裂蔓延,最後轟然崩塌,形成一個巨大的坑洞。
    此時另外兩台機甲圍上,兩架高傷炮筒正對半空中的滕其臨,彈藥傾瀉而出!
    滕其臨推進器反拉,瞬間完成身位轉換,抽回武器,機身下壓,一腳踹在宗山胸甲上,以此為支點借力翻身撤退。
    宗山反應迅速,後踏兩步卸掉滕其臨蠻橫的力量,隨後立即旋身而上,唐刀前刺,在滕其臨的c-腹部上留下一刀。
    唐刀完成任務就要抽回,滕其臨雙手上前,死死夾住唐刀,早已蓄好能的彈藥庫發射,直襲宗山!
    宗山暗叫不好,立刻放棄唐刀後撤,身後的同伴火力掩護,和滕其臨的彈藥半路對衝,在空中爆開,濃煙彌漫,粉塵翻滾。
    宗山的兩位隊友中有一台是輕型機甲,見視線被遮擋,下意識往高處飛去。
    黑煙中隱隱閃現出劈啪的紅色火光。
    滕其臨瞄準上飛的輕型機甲,炮筒內實彈出膛。
    一聲沉悶的巨響後,輕型機甲墜落,一起插入地麵的,還有他整副金屬翼的碎片!
    另一側。
    長時間的炮火連發,炸開的煙塵輕微的遮擋住視線。
    霍山眯了下眼睛。
    在辛間切換彈藥庫的間隙,霍山動力係統拉滿,推進器旋開,九節鞭挾勢重重劈下。
    九節鞭劃破空氣的氣聲刺入耳中,托於平時高強度的訓練,辛間身體下意識拉開側位炮筒,堪堪擋住霍山這一鞭,炮筒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
    這一鞭要是直接劈機甲上,損傷度肯定不小。
    霍山毫不戀戰,一擊落空迅速折身退回煙塵中。
    旁邊小心觀察四周的陸開言背後一寒,本能在瘋狂提醒他危險。
    氣勁襲來,他矮身就地一滾,恰好躲過身後朝動力係統揮來的九節鞭。
    然而不待陸開言慶幸,“哢擦”兩聲輕響,九節鞭在下一刻斷裂,變成一長串由鐵索連接的一節一節金屬鞭節,同時v-背後翅翼展開一半,機身快速轉動。
    在陸開言還未有反應時,金屬鞭急速擊下,廢掉他的後位推進器!
    滕其臨和霍山的攻擊節奏始終保持在比較溫和穩健的狀態,時不時切換冷兵器與彈藥庫。宗山他們也一直是攻守兼備的節奏。
    雙方你來我往,都沒有給對麵放鬆的機會。
    這兩個人的目的從一開始就非常明確,消耗他們,拖住他們。
    宗山後撤,跳出滕其臨這一輪的轟炸圈。
    【“如果來這邊的人是三個,那就無所謂,盡全力。”廖修遠對宗山和其餘兩個隊友說,“如果來的是兩個人,那就悠著點兒打。”
    隊友沒明白意思,重複了一遍:“悠著點兒”
    廖修遠點頭:“對。”
    “蘇觀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放著三個人守旗。要是明麵上來的隻有兩個人,隻有一個可能。”廖修遠哼笑一聲,“第三個人,絕對在暗處準備尋找機會偷旗。”
    “這種情況的話,滕其臨的任務就隻有一個,拖住你們,等到隊友奪旗成功。”】
    吐出一口濁氣,現在的局麵宗山並不意外。
    場麵膠著,他們才更有機會。
    密林上空,齊鴻影開著輕型機甲在警戒,他飛的位置足夠高,遠遠就看見兩台機甲過來。
    齊鴻影深吸一口氣,將炮筒甩到肩膀上,對準敵方機甲所在的位置,一炮出膛。
    兩台機甲躲開炮彈,分開左右包抄齊鴻影。
    齊鴻影拉開排槍掃射攔截!
    兩台機甲逼近,齊鴻影和他們拉開距離,且戰且退。
    追擊炮轟退其中一台機甲,齊鴻影剛想鬆口氣。側邊突然一個黑色球影砸來!
    齊鴻影臉色一變,推進器緊急轉向,疾退數米!
    看清楚黑色球影又是一台機甲的武器後,齊鴻影破口大罵:“艸!三個肌肉男圍老子一個弱男子,你們這群人要點兒臉!!”
    “打架要什麽臉”新來的那台機甲甩著手裏的流星錘,漫不經心地嘲諷,“能打贏才是硬道理!”
    莫名感覺此刻的情景非常眼熟,齊鴻影內心哀歎現世報來得如此之快,操作機甲打開彈藥庫,嘴上怒吼一聲:“算你狠!”
    “看到齊鴻影了。”隊頻裏有人出聲。
    鐵衡精神一震:“在哪邊”
    “右路。”隊友說道,“三分之二路程的位置。”
    鐵衡拉開地圖看了一下,差不多。
    與此同時,宗山這邊也接到了隊友和齊鴻影對上的消息。
    【“在蘇觀那邊還沒有消息之前,一定要注意保持體力。”廖修遠叮囑宗山和其餘兩個隊員。
    宗山問:“為什麽”
    “我們的人到了蘇觀的旗點,齊鴻影一定會告訴滕其臨他們。滕其臨和霍山或許會有一波反撲。”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廖修遠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戰鬥。”
    “拔掉蘇觀的旗後,滕其臨他們馬上就會彈出去。蘇觀的點送給鐵衡。”廖修遠右點了點蘇觀的位點,手指在地圖上滑動,最後停在某處,“相應的,他也得回點兒禮物給我。”
    宗山掃過地圖,是鐵衡的旗點。
    “鐵衡隻讓我們出一個人跟他去奪蘇觀的旗。”廖修遠左手手指撚了撚,“一旦奪旗成功,不、也有可能在打起來的時候,他就會對我們的人下手。”
    “但是他自己放了我們三個戰力最強的人在他的地盤上。”廖修遠右手並指一劃,“滕其臨一下線,立刻對鐵衡動手!”】
    宗山微微有些喘氣,心中佩服滕其臨的耐力。
    能在他的包圍中堅持這麽久,足以說明滕其臨的優秀。
    然而一對多的戰鬥講究的是一個速戰速決。
    他們已經拖了太長的時間。
    節奏強度過大,雙方互相拉扯,很容易造成體力流失,更別說隻有一個人的那一方和人對戰時還要時刻警惕來自其他方向的偷襲,對精神的消耗更大。
    場上局勢逐漸發生變化,滕其臨慢慢顯露頹勢,重劍劈出的力道大不如前。霍山的閃避也開始出現明顯的遲滯。
    宗山目光一凝,手執唐刀朝滕其臨衝去。
    滕其臨試圖側身躲避,宗山的兩位隊友卻在此刻彈藥庫全開輸出,將滕其臨各方退路封住。
    宗山的唐刀裹著強勁的力道,一刀壓住滕其臨的重劍,另一位隊友一炮高傷轟在滕其臨背上,滕其臨被這炮正中背心,直接被轟進坑窪不平的地麵中!
    霍山在林中和陸開言對轟。
    陸開言之前被霍山廢了一個推進器,行動遲緩,現在被霍山壓著打。
    辛間趁霍山注意都在陸開言身上,利用樹林和煙霧的遮擋繞到霍山背後,激光束對準霍山的金屬翼發射!
    身後勁風貼近,霍山開啟推進器側身,但是下降的反應速度沒能讓他完全躲開,金屬翼還是被激光束擦傷。
    兩方夾擊,側麵的炮彈同時襲來,霍山狼狽躲過,疲於奔命,無力反抗。
    鐵衡眸光轉深,滕其臨和霍山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敲開隊頻裏問前方隊友:“蘇觀那兒怎麽樣了”
    “幾分鍾就好。”隊頻裏傳來回答,語氣輕鬆,“笑死我了,我記得他們的新人是女生吧,被嚇呆了,動都不會動。齊鴻影竟然還敢朝她求救。”
    “畢竟還是新生。”另一個隊友調笑道,“單兵技能不錯,機甲戰鬥又不一定。才兩個月,開機甲能好到哪兒去跑步都不一定熟練。”
    鐵衡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好像不太對,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隻能囑咐他們小心:“多注意點,找機會把廖修遠的那個隊員幹掉。”
    兩人漫不經心地應著。
    不在現場,鐵衡也無法知道具體的情況,他壓下心頭不安的焦躁感,敲開另一個人:“魏年。”
    “我在。”
    鐵衡說:“可以去了。”
    “好。”
    廖修遠坐在旗台邊上,遠處時不時傳來爆炸的轟隆聲。
    他看著地圖上的距離,靜靜地等待。
    隊頻突然急促響起。
    廖修遠心髒猛烈跳動兩下,升起不好的預感。
    “老廖!”是和鐵衡的人一起去蘇觀那邊的隊友,“d,我們被耍了,鐵衡隻……!!”
    一聲巨響在隊頻內炸開。
    “鄭方!鄭方!”廖修遠對著通訊呼喊。
    無人回應,通訊內隻有刺啦刺啦的電流聲。
    頭頂有陰影遮來,廖修遠猛然抬頭,放大的瞳孔被劃成兩半,一顆實彈冒著火星沿軌道朝他所在的旗台落下!
    電光火石之間,一截極光束劃開天空,朝近在眼前的實彈奔襲而去!
    實彈炸裂,掀起的熱浪撲麵而來,廖修遠護住頭部跳下旗台,躲好後朝實彈射出方向看去
    ——樹林的陰影下,一架g-緩緩出現。
    是鐵衡隊裏的魏年!
    廖修遠臉色瞬間鐵青。
    td,鐵衡你個沒腦子的蠢貨!!
    竟然半路撤人回來!!
    【鐵衡在隊頻裏交代:“分兩路,魏年你在三分之一路程的時候直接撤回來。”
    頻道對麵的魏年吃驚道:“你要幹什麽”
    鐵衡把味道不好的草根吐掉,踩腳下碾了碾:“撤回來直接去廖修遠的旗點,給他拔了!!”
    魏年驚道:“我們不是要跟他合作!你去偷盟友家!”
    “屁的合作!”鐵衡呸了兩聲,“互相利用而已,廖修遠那玩意兒心都黑透了,怎麽可能真心結盟。”
    魏年不是很懂指揮們的世界:“什麽意思”
    “他那個謹慎的作風,你信他隊裏沒了一個”鐵衡道,“最大可能是留了一個守老家。”
    “為了不引起我懷疑,這個人的實力多半是他隊裏中間段的,但是又要保險,所以他肯定得擅長防禦。符合條件的就一個,你去問題應該不大。”
    辛間等鐵衡掛斷通訊,問他:“你想黑吃黑”
    “這不叫黑吃黑。”鐵衡糾正他,“這是戰術。”
    指揮之間的事兒怎麽能叫黑吃黑這叫戰略性合作關係轉移。】
    林中飛出一架中型機甲,是q-,駕駛者在廖修遠隊裏水平確實隻算中等,但防禦很不錯。
    和鐵衡料想的一樣。
    魏年嘴裏默念盟友朋友對不起,手上大型能量炮開始閃爍。
    雖然他覺得這樣盟友內部互相偷家的做法不是很好,但沒辦法,他現在在鐵衡手下混,指揮的命令得聽啊。
    對麵q-機身護甲彈出,滑到前方組成一個巨大的圓盾。
    粒子能量束帶著刺目的光芒激射而出,砸上圓盾!
    塑料盟友攻防戰打響!!
    不遠處的樹枝上,藤檀站在上麵望著炮火連天的旗台。
    “他們開始了。”
    靠在樹幹上的嚴律站直身體。
    坐在下麵的蘇觀抬起頭,地圖上微弱的熒光印在臉上,顯得他陰森森的。
    陰森森的蘇觀陰森森地在隊頻裏笑道:“輪到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