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勞動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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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進入河灣村後,譚星淵驚奇的發現村子裏道路變的平整寬闊,原本破爛房屋全部修繕一新。
    整個村子在冬日的暖陽下顯得熠熠生輝。
    一個月之前,這裏還是殘垣斷壁,一副破敗景象。
    譚星淵一臉疑惑的看向陳泰瀾。
    陳泰瀾隻是笑而不語,而後繼續引著譚星淵向裏麵走去。
    隻聞得前方一陣喧囂。
    譚星淵尋著聲音過去。
    看見了當初那個向自己通風報信的少年何盛。
    當時若不是何盛向自己通風報信,不然自己必定進入了水匪的包圍圈,到時候後果不敢想象。
    此時的何盛意氣風發,帶著一眾人,手拿皮鞭,在一旁吆喝著。而其餘人則拿著鐮刀之類的作為武器,跟著何盛。
    而何盛前麵還有十幾個人在拉磨。
    譚星淵一時好奇,湊了上去。
    眼前的一幕,讓自己驚呆了。
    隻見前麵擺著十幾台石磨。
    十幾個瘦弱的人衣衫襤褸,被捆在磨盤上,腳上還帶著鐐銬。
    然後像牲口一樣拉著磨。
    但是當譚星淵定睛一看的時候。
    這些人不就是蔣猛那夥水匪嗎
    不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夥水匪竟然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此時眾人看見是譚星淵來了,立刻熱情起來。
    有的人則去通知村長。
    而何盛則用皮鞭指著這些水匪,說道:“譚先生,你看這些水匪被調教的多聽話。”
    何盛的父母,以及村子裏不少人都死於這夥水匪手中。
    河灣村的人和這夥水匪簡直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此時沒有殺了他們,已經算是好的了。
    這時候陳泰瀾說道:“船停運了,這貨水匪便沒有事情做,還吃閑飯,想著還是讓他們到這裏發揮一下作用吧!”
    這時候這夥水匪看見譚星淵了,宛如看見救命稻草一般。
    蔣猛率先跪了下來。哭訴道:“譚先生,救救我!這邊簡直太不人道了,每天早上雞還沒有起,我們便要起來幹活,然後一直幹到天黑。每天還隻給一頓飯。”
    一時間,蔣猛聲淚俱下,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漢子,竟然哭成這樣,想必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譚星淵現在算是明白了,剛才看到村子裏的變化,都是這個十幾名水匪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完成的。
    看到這些,譚星淵沉默了。
    拋開這夥水匪罪有應得不說,就這操作,前世的血汗工廠也要自愧不如啊!
    蔣猛最後哭訴道:“譚先生,我們有罪,就讓大肅朝的律法懲罰我,不要讓我們在這裏受罪啊!”
    其餘水匪也跟著哭了起來。
    何盛此時一皮鞭抽在蔣猛身上,瞬間發出一聲脆響。
    蔣猛慘叫了一聲。
    何盛又是一皮鞭,然後嗬斥道:“叫那麽大聲音做什麽,嚇到小爺了。”
    這些水匪立刻噤聲,隻是求助的目光看向譚星淵。
    何盛對著譚星淵說道:“譚先生,這叫勞動改造,以此給他們洗心革麵,好讓他們下輩子重新做人。”
    譚星淵聽這話,不禁佩服起來,這小夥子簡直就是個人才。
    這時候村長也來了。
    再次見到譚星淵,先是行禮,畢竟這是河灣村的救命恩人。
    而且上一次,譚星淵還給了村裏兩銀子,作為訂金,鼓勵眾人種植大蒜。
    村長此時開始匯報工作,於是說道:“此前譚先生說過讓我們種大蒜,這不,地都整理好了,就等著開春了。”
    譚星淵微微頷首,然後說道:“何村長,這次我來,是要把這些水匪帶回京城受審。”
    何盛立刻拒絕道:“不可以,這些水匪殺了我們那麽多人,怎麽就這樣輕易的走掉。”
    河灣村的村民都竊竊私語。
    畢竟這十幾名免費勞動力,就是當牲口用的,甚至連牲口都不如。
    況且河灣村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馬上種植大蒜,還要人手。
    譚星淵此時想到,開春後,可以安排一部分流民到這裏種植大蒜。
    也未嚐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於是對著村長說道:“現在河灣村地多人少,到開春後,我帶些人支援你們河灣村建設,至於這夥十惡不赦的水匪,還是要帶回京城的受罰的。”
    那夥水匪聽到譚星淵這樣說,立刻喊道:“我有罪,我有罪,快讓我受罰吧!”
    “我有罪,我有罪,砍了我的頭也是可以的!”
    ……
    何村長聽聞譚星淵這樣說,自然不好阻攔,也隻好同意了。
    何盛雖然不甘,但是見村長已經同意了,自己也不在堅持。
    這夥水匪如釋重負。
    何村長原本想著挽留譚星淵,但是譚星淵必須趕著回去。
    畢竟朝堂上波譎雲詭,而九安坊外,唐淵的手下還在戒嚴,時不時的還會騷擾九安坊。
    於是趕緊壓著這十幾名水匪上了船。
    而這些年,唐淵指使蔣猛他們行凶,都是靠書信。
    不過無不例外,這些書信都是唐淵所寫。
    隻是沒有署名,隻蓋了一個“唐”字的印章。
    不過譚星淵有了這些人證,加上物證,有信心把唐淵繩之以法。
    可是陳泰瀾卻犯了難,畢竟當初自己幫著譚星淵運送食鹽,那是和轉運司為敵的。
    如果這時候回去的話,豈不是被打擊報複。
    此時一臉愁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譚星淵此時從懷中掏出一個冊子,丟給了陳泰瀾,並且得意道:“當初你幫我的忙,我譚星淵怎麽能置你不顧呢”
    陳泰瀾接過這個黃色的冊子,打開查看。
    “皇家專供”四個字映入眼簾,為了確認,繼續向下看,的確蓋的是玉璽。
    陳泰瀾驚喜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畢竟整個航運船隻中,能有這個皇家運輸證的,簡直鳳毛麟角。
    有了它就可以擺脫轉運司的控製。
    畢竟轉運司通過不正當手段,把漕運上的所有競爭對手都擺平了。
    剩下的船隻想要航行,必須納入轉運司指揮之下。
    但是有了這個證,就可以獨立航行,再也不受轉運司的控製。
    這樣陳泰瀾的船便可以自由進入京城。
    不過陳泰瀾此時又疑惑起來:“譚先生,這個證十分難辦,你是怎麽搞到的”
    譚星淵輕笑一聲,說道:“如今今非昔比,我已經是有了官身的人了。”
    陳泰瀾簡直難以相信。
    於是譚星淵把這一個內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給了陳泰瀾。
    接著把周廣和馬車也接上了船。
    船緩緩開動,向著京城而去。
    另一邊,京城內。
    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三位大佬硬生生把陸千戶的行為定義為他的個人行為。
    而禁軍中的空餉問題,也隻是小範圍的問題。
    並非是普遍情況。
    所以又抓了幾個千戶,就準備把這事情揭過去。
    畢竟這事情就是驚天醜聞。
    而就在譚星淵走後的第一個朝會上,三大家族和長公主以及範承平劍拔弩張。
    加上譚星淵沒有出現,隻說是告病在家。
    眾人以為譚星淵不敢參與這種級別的事情,加上唐淵派人在九安坊外整治譚星淵。
    所以眾人以為譚星淵慫了!
    並且暗自鄙夷,這個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家夥,也不過如此嘛!
    就在譚星淵走後的第二次朝會上。
    謝柬飛沉聲道:“啟稟陛下,如今關於禁軍空餉的問題,已經查明,隻有少數軍中有這種情況,該罰的罰,但是若是繼續徹查下去,就是動了軍心了。”
    這明顯就是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節奏。
    範承平當然不甘,如今證據確鑿,怎麽就能說是少數軍中的問題
    於是出列稟告道:“啟稟陛下,禁軍空餉問題嚴重,不可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