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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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灶門炭治郎在憤怒地說完直到情緒恢複至平靜後,  卻見悠真始終低垂著頭沉默不語,他吸了吸鼻子,  發覺白澤先生身上的氣息非常雜亂,整個人的狀態就像陷入了魘夢的噩夢般無法自拔。
    炭治郎關切地輕輕拍了拍悠真的肩:“白澤先生、白澤先生?”
    “對不起,”悠真這才緩過神來,他神情複雜地對炭治郎說道,“謝謝你炭治郎,我會注意的。”
    月彥真的傷害人類了?
    悠真依稀記得當時看到的是一隻女性鬼,但他也相信炭治郎的判斷。
    “白澤先生……”看悠真的神色不對,  炭治郎剛想繼續追問,  就被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撲了上來。
    “嗚嗚嗚,炭治郎,好可怕啊,  我以為我們都要死掉了……”我妻善逸緊緊扒住炭治郎,  嚎啕大哭道,  “而且我聽說了,  上弦之鬼都來了?還來了兩隻?!太嚇人了太嚇人了!”
    “哈豬突猛進!”
    炭治郎不得不安慰我妻善逸,  他鼻子聳動聞到了禰豆子安全的氣息,順著氣味瞟到善逸背後的箱子上,  安心地順手接了過來:“是禰豆子!謝謝你,  善逸。”
    “嘿嘿嘿,  沒事沒事~”我妻善逸想起自己的貢獻,開心地扭動身體,  “炭治郎你看,我把禰豆子妹妹照顧得很好哦。”
    “灶門少年、黃色少年、豬頭少年,  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這時,  煉獄杏壽郎大步走了過來,  掃了一圈那邊受到驚嚇的乘客,他精神奕奕地滿意誇讚,“沒有一人犧牲,你們做得很棒!”
    “大哥!”/“煉獄大哥!”/“煉獄先生!”
    三人見是煉獄杏壽郎,興奮地齊齊地把他包圍住。
    “大哥沒事太好了!”
    “當然不會有事,我可是答應了你們,把你們都收為繼子。”煉獄杏壽郎抱胸頷首。
    得到了三人的熱情回應。
    “對了灶門少年,對於你說的火之神神樂,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些事,”煉獄杏壽郎右手握拳敲了一下手心,“你可以和我一起回煉獄家看看,那裏有曆代炎柱收藏的手記,應該能找到線索。”
    “雖然有段距離,但我也聽到了,那位上弦之壹把你的火之神神樂舞當做是日之呼吸,不得不在意。”煉獄杏壽郎思索道。
    “嗯!”灶門炭治郎連連點頭。
    “對了,你們也一起來吧。”煉獄杏壽郎看向伊之助和善逸,“說好了要把你們都培養成優秀的劍士,我會好好地指導你們,以後就安心吧!”
    幾人又是興高采烈地高聲歡呼,開心的情緒溢於言表。
    “……”悠真看著他們熱熱鬧鬧的樣子,欣慰地勾起唇角。
    煉獄杏壽郎在讓炭治郎三人去隱那裏再檢查一遍後,注意力轉到悠真身上:“白澤你還好吧?”
    “嗯。”悠真淡淡地點頭,他本就沒受什麽重傷,簡單地包紮便足夠了,隻是餘光忍不住瞥見煉獄杏壽郎腹部破開的隊服,反過來問道,“煉獄,你的傷勢還好嗎?”
    “嗯,沒問題!”煉獄杏壽郎豎起拇指,“就是……”
    “總感覺,”煉獄杏壽郎拍了下自己的後腦勺,“剛才有一瞬間看到了在天國的母親大人呢,哈哈哈哈哈哈!”
    悠真嘴角抽搐:“……”
    煉獄杏壽郎爽朗地大笑:“雖然有些遺憾沒留住那兩隻鬼,但現在沒有傷亡也值得慶幸!”
    “所以說,白澤,別再沮喪了!”
    “……嗯。”悠真點了點頭。
    他沮喪的並不是沒有將鬼斬殺,而是不清楚自己被騙了多久。
    月彥從什麽時候開始殘害人類的,他……到底把他當做什麽了。
    悠真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去的。
    他在拜托鎹鴉送完信後,在淺草待了很久,他去了與月彥第一次相遇的書店、與月彥第一次用餐的居酒屋、與月彥第一次看話劇的劇院……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恍惚之中他走遍了每一處與月彥充滿回憶的角落。
    直到夜晚降臨,悠真才大腦一片空白地緩慢回到了月彥家,坐在大門前,悠真沉思。
    明明應該頭也不回地離開,可悠真的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月彥那清俊的臉龐。無論做何事,隻要悠真對上月彥的眼睛,都能從月彥紅梅色的眼眸中看到他的身影,月彥的情愫對他展露無遺。
    難道這也是他的臆想嗎?
    悠真晃了晃腦袋,不可以就這樣簡單地判斷月彥對他的赤忱,月彥做這種事並不一定是自願的,鬼舞辻無慘不是有控製鬼的能力嗎?而且,那些上弦之鬼知道他,會不會不是月彥透露的,是鬼舞辻無慘通過月彥鎖定了他?
    可是他記得童磨的出現在月彥變成鬼之前,這樣推測的話,那月彥其實早就變成鬼了嗎?
    月彥一直隱瞞他,是為了通過自己來鏟除鬼殺隊嗎?還是真的對自己動心了?
    他還是沒有確定月彥的身份是什麽。
    如果月彥不身居高位是無法得到鬼舞辻無慘的血液,想必一定是位居上弦的鬼。他知道的鬼有上弦之壹、貳、叁、伍,剩下肆與陸還未遇到。
    月彥是上弦之肆或者上弦之陸嗎?
    這樣一來,那些上弦之鬼對他的態度有了解釋。
    隻是在推測出月彥的實力後,悠真更加清楚月彥不可能沒有吃過人類,否則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穩坐上弦的位置。
    但不管怎樣,月彥將人類變成鬼是不爭的事實,而且最令他無法容忍的是,月彥是否真的吃人了。
    心涼了半截,悠真呆愣地仰望天邊的月亮,遲遲不敢進門麵對已知曉的答案。
    還未決定好對月彥該露出怎樣的表情,悠真背後傳來了腳步聲,他聽到了月彥那熟悉的溫潤嗓音。
    “你回來了?”
    抬起頭,悠真對上了月彥的眼睛。
    月彥溫柔地笑了笑:“怎麽回來了也不敲門?”
    “嗯,有點累了。”悠真強裝鎮定地站起身,慢一步地跟在月彥的身後走進了宅邸。
    “悠真今天很累嗎?”月彥回身擁住悠真,似乎沒察覺到悠真的異樣,他笑吟吟地說道,“也是啊,剛經曆過那樣的事就被叫了過去,產屋敷也太不近人情了。”
    “你怎麽知道主公大人的名字?”悠真蹙眉。
    悠真這時才意識到,或許他沒有怎麽費勁地掩藏過自己在鬼中的地位,一切不過是自己的愚鈍。
    悠真怔怔地看著月彥的側臉。
    “聽那位大人提起過,”月彥似是驚訝於悠真的反常,他態度自然地彎下腰來,仔細地問道,“悠真今天怎麽了?不開心嗎?是因為我嗎?”
    “對不起啊,不知道你突然要出任務,折騰了你那麽久。”月彥親了親悠真的唇角,道歉道。
    悠真此時無法接受月彥的親昵,他過偏頭去,劉海遮住了黯淡的眼眸:“月彥,我想問你一件事。”
    被悠真拒絕後的月彥眯起了眼睛,說道:“什麽事?”
    “月彥,你…有沒有吃過人?”
    總算問出來了,悠真緊張地快忘了呼吸。
    “悠真不相信我嗎?”月彥的語調並未變化。
    悠真沒有回答月彥的話,重複地問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我隻想知道月彥吃人了嗎?”
    等了許久,悠真都沒有等來月彥的否認。
    “我明明說過的,如果月彥忍不住的話,可以吸我的血。”悠真的眼眶酸澀,他不敢相信這個答案,喉間發出微弱的泣音。
    “已經晚了。”
    發現了啊。
    無慘的眼睛瞥到悠真撫上刀柄的手。
    “已經晚了的意思是——”內心掙紮數秒,悠真最終收回下意識握刀的手,卻根本沒有無慘的反應快。
    刺鞭由無慘的手臂化出,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驅使長鞭快如閃電地直直衝向悠真,將悠真整個人貫穿。
    從悠真的手離開日輪刀後,就脫離了無慘的預測,他看著悠真無力地被自己吊在半空,瞳孔震顫。
    悠真真的對他卸下了防備。
    但已經晚了,他徹底地暴露了自己。
    無慘的手恢複原狀,略帶慌張地接住了從半空中掉落的悠真。
    劇烈的疼痛令悠真說不出完整的話,他嘴角溢出鮮血,悠真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自己的情人。
    “你……”看著此刻氣勢大變的月彥,感受到他那濃烈的鬼氣,悠真不知是身體上的痛楚更讓他痛苦,還是心理上的難過更令他難以承受。
    “是的,我就是鬼舞辻無慘,你一直在尋找的人。”無慘慢慢將懷中的悠真放下,悠真艱難地背靠著樹。
    失去刺鞭堵住,腹部出現了空洞,傷口處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
    “你是…鬼舞辻…無慘?!”悠真緩緩地睜大了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不知道?”無慘有些驚訝地靠近悠真,但隨後輕哼了一聲,“啊無所謂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悠真劇烈地咳嗽,探手想要拾起在地上的日輪刀,無慘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將刀踩斷。
    不願就此屈服,極大的壓力之下,悠真的手艱難地摸上指環,火炎閃爍又很快地熄滅。
    “真可憐,覺悟這麽不堅定了嗎?”無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悠真,血紅色的瞳孔時非人類的冷漠。
    “變成鬼吧,悠真,”無慘單膝跪下,撫摸上悠真的鎖骨,輕緩地說道,“你知道你開啟了斑紋嗎?開啟斑紋的劍士,千百年來沒有人能活過二十五歲。”
    “你已時日無多了。”無慘近乎溫柔地將悠真散落的長發挽到耳後。
    “你在說些什麽?”悠真因疼痛而無法控製地流出生理性的淚水,他帶著哭腔拒絕道,“鬼舞辻無慘,我拒絕變成鬼。”
    他不想變成吃人的怪物,他不想渾身散發著鬼的暴戾氣息,他不想失去理智。
    “你不願意與我一起度過餘生嗎?”被拒絕的無慘勃然大怒,他掐住悠真的臉頰,“你在知道我是鬼舞辻無慘後,就不愛我了嗎?”
    “是啊,在知道你是鬼王,殘殺了那麽多無辜的生命之後,怎麽可能再對你產生愛意?”悠真吃痛地皺起眉,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一下,“我喜歡的是虛假的你。”
    “人類是多麽脆弱又容易變心的生物。”聽到了刺耳無比的答案,無慘麵無表情地說道。
    但等他看著悠真鼻尖通紅,呼吸困難的樣子,又心軟了下來。
    “真是對不起啊,悠真,欺騙了你這麽久。”無慘試圖撫摸悠真被他掐出指印的臉頰,卻被悠真抬手使出餘力打開。
    “我真的很喜歡你,”無慘這一次沒有再生氣,他摟住悠真的後頸喃喃說道,“如果失去記憶的話,你也會重新愛上我吧?”
    “就不會再用這麽惹我生氣的眼神看著我了。”
    悠真渾身直冒冷汗,咬緊牙關他冷冷地回道:“癡心妄想。”
    “悠真,你不是一直覺得我的眼睛很好看嗎?”無視悠真的話語,無慘與悠真離得極近,他緩緩說道,“不如你也變得和我一樣如何?”
    說完,他咬破舌尖,吻上了悠真因為疼痛而微張的嘴唇,冰涼的舌以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道撬開悠真柔軟的唇舌。
    即使再怎麽不願,悠真還是嚐到了鮮血的滋味。
    “越是強大的劍士,需要的時間越長。”無慘暫停下了血液的給予,看著悠真痛苦的神情,有些心疼地將蜷縮著的悠真抱在懷中,吻了吻悠真失血的唇瓣。
    悠真的意識變得模糊,無慘賦予的血液快速地進入悠真體內,永無止境地在他體內肆意破壞吞噬。
    比先前要疼上百倍、千倍的劇痛襲遍全身,無慘霸道的細胞在改變他的身體,腹部的空缺迅速再生,繃帶下的傷口快速愈合。
    在月光下,悠真純白的長發蘊出淡淡的光澤,每一根發絲自發梢起逐漸向上流動蔓延、一寸一寸地染上了極致的墨色,與此同時,他璀璨如寶石般紫色的眼眸因疼痛而劇烈地驟縮,甚至在一瞬間的驟停後,徹底收縮成冰冷的豎瞳,如獸類豎起的瞳孔冰裂般向外擴散,高貴聖潔的紫色失去了藍色的理性冷靜,虹膜流溢著如燃燒的紅蓮一般的絢爛光輝。
    隨著瞳孔的定型,明豔的血色彼岸花自悠真的眼角緩緩綻放,詭魅的紋路在悠真白皙的肌膚上如藤蔓般蜿蜒勾畫。
    潔白的牙齒尖銳地輕抵唇瓣,在鬼化的加深下,悠真透明白淨的指甲倏地變長,紅與黑交替出現在他修長的十指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悠真還未完全鬼化。
    滿意地看著悠真的變化,無慘邊吻邊說道:“我知道你能承受住。”
    “知道你怕痛,每次我都要忍很久才進入下一步,感覺千年來積攢著的耐心都給你了,從來沒有人能讓我如此。”無慘說著無聲地笑了笑。
    “所以接受這個命定的事實吧,悠真。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會將血液慢慢送入你的體內。”眼神變得晦暗深邃,無慘冰涼的手順著悠真身上的鬼紋曖昧地探入,“我要你成為強大的鬼,無懼任何人。”
    “不要再抵抗了,徹底成為鬼吧,永遠臣服於我,我會賜予你最大限度的忍耐。”鬼舞辻無慘親了親悠真無神的眼眸,輕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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