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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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針管的吐真劑注射進去之後,這次卻沒有兵衛前來詢問,而是在室外的戴夏槐開始問了起來。
“你的整個計劃,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不要有任何的遺漏。”
之後,高元良開始娓娓道來。
他說的很慢,有些時候會像是神誌不清一樣,兩眼發直的鈍一下,但之後似乎是大腦又放棄了抵抗,繼續說起來。
而其中的內幕卻讓戴夏槐越聽越心驚,旁邊的夏夏也是愣了愣神。
“不至於啊,天元公司居然扯到了這件事情上。”
“那不是一家網貸平台嗎?”
“我記得好像梁良的網貸平台就是那家對沒錯。”
“像這種純粹的資本勢力,沒有其他的任何產業,所有都是金融業務。”
“他們可以涉及到任何產業之中,誰也摸不清,因為他們有的是錢,並沒有其他任何的根基。”
“但恰恰是有錢……隻要是需要錢的企業,他們判斷有前途就會注入財力。”
“也就是說,他們瞄準了數字煤礦?”夏夏一愣。
“但是我們可是數字煤礦啊!”
“要對付我們這樣的大企業,哪怕是有千億資本的勢力,也得掂量掂量。”
夏夏腦袋是懵逼的,如果不是因為吐真劑,她絕對不會相信高原良的話。
“未必是對付數字煤礦。”戴夏槐斜了夏夏眼,淡淡的說道:“難說是對付我們。”
“我們?”夏夏一呆。
“對。”
“可能具體來說是對付我。”戴夏槐歎氣。
“這又是為什麽?”夏夏覺得很莫名其妙。
她是戴夏槐的心腹中的心腹,對她的大多數秘密都是了如指掌。
而戴夏槐自己私下經營的產業,畢竟是無法與數字煤礦相比的,甚至是差了好幾個量級。
她的重點是放在兩個方麵。
第一個是對意識網絡的深入探究,她對這個世界很著迷,而且有很多的疑惑。
另外一點就是武鬥勢力,比如現在他們在的軍區,乃是當地軍閥的基地所在,戴夏懷能深入這股勢力是憑借了她自己的信息優勢,以及各種機緣巧合。
別人可以探查到戴夏槐的那些資本勢力,以及她私下的研究產業。
但是對於軍方的力量卻無人能夠摸到端倪。
這種級別已經高到了最誇張的程度,一切的痕跡都是被抹消得幹幹淨淨。
戴夏槐繼續問了起來:
“胖子,你在賭場這件事情上牽頭,我想知道你在賭場開設以後的計劃。”
那胖子癡呆的張了張嘴,然後嘶啞的說道:
“開設之後,我們還沒有更具體的計劃。”
正當戴夏槐安下心來時,那胖子才卻繼續以陰沉的聲音說道:
“因為在那之前就會發生大事,根本不可能開設起來。”
“不但如此,如果事情發酵,總部一定會開始動手,我們會將一切的元凶以及證據推到戴總你的身上。”
“你們到底幹了什麽?”戴夏槐皺眉。
那高原良臉皮顫抖,橫肉上顯出了一股發自心底的波動。
“我們會把整個工地都給毀了,特別是已經開工幾年的建築材料,早就進行了偷換。”
“合作公司中,本來就有天元公司控股的企業。”
“哦,對了,我的說法不正確,並不是以公司的形式控股,而是以個人的形式控股。”
“其中涉及到的高管是隱藏在幕後的人。”
什麽?
建築材料?
“不會吧。”戴夏槐和夏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給我說具體一點。”
高原良則張了張嘴,卻沒有一個字吐出來。
戴夏懷眼睛眯起,她知道這個胖高管其實也並沒有涉入到核心的內容。
牽頭人畢竟隻是牽頭人,高管也隻有高管的地位,所能知道的東西有限。
正當此時梁良的電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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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賭場大廳,走在灰塵和廢墟之間的梁良現在正打著電話與戴夏槐溝通。
“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就在我麵前,剛剛大廳的柱子折斷了,而天花板塌了。”
同時那照片傳送過去之後,讓戴夏槐眼睛都瞪大,夏夏更是捂住嘴,心裏麵閃過茫然和恐懼。
這,這些行為和謀殺沒有區別了……
高原良一開始就想把戴夏槐殺死,不,可能比死還慘。
梁良冷冷的說道:
“這些建築材料似乎是豆腐渣工程,我讓這邊的現有工頭仔細檢查過。”
“裏麵的材料硬度,混凝土的級別,鋼筋的配筋量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問題的。”
戴夏懷現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腦袋一片空白。
心裏麵更是想,難道這個計劃毀於一旦了嗎?
自己中了這個計謀竟然超過了兩年的時間,如何翻盤?
而梁良的一番話也讓她驚醒:
“我想問一下,上一批工人是怎麽回事?我聽說已經被換掉了。”
戴夏槐當即厲聲說道:
“建材公司的背後是天元公司,而天元公司是你的借貸平台所在的那家公司。”
“你說什麽?”梁良皺起眉頭。
“事情雖然有些巧合,但是卻說明了一個問題。”戴夏槐繼續以嚴肅的聲音說著:
“那就是天元公司在現實世界以及在意識網絡裏都是存在的,而他們的信息似乎通過某種方法進行了傳遞。”
“因為在你剛進入意識網絡的時候,欠款數額就已經被公布了出來。”
“信息傳遞?”梁良有些懵,過了幾秒才問道:“這不是個單向的世界嗎?”
“是,我也以為是個單向的世界,我們做過不少嚐試,但是仍然無所突破。”
“這件事情是一個疑點。”
“不,應該還不能確定。”梁良皺眉說道:
“資本力量以及金錢貨幣體係……既然兩邊是一樣的,那麽人在進去的時候可能隻是進行了一個單向輸入而已。”
“所以不能憑借這一點判斷兩邊互相有往來。”
戴夏槐思考了一會兒,舒緩了眉頭:
“你說的也是一種可能性,但是我覺得既然出事了,就應該以最壞的情況來進行估計,也就是最不利點。”
而就在這時門外產生了喧嘩聲。
“梁總,好像有人要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