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梁良,懺悔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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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
    金屬作響。
    梁良抬起雙手,拔出枷鎖。
    一股強烈的電流順著胳膊直穿心髒。
    滋滋滋……
    他感到身體內的血肉在嚎叫,經脈在震動,連骨頭都咯吱作響。
    這股強大的電流穿透了他全身,甚至能在鼻腔中隱隱的聞到一股焦糊味。
    【叮,檢測到客戶受到致命傷,是否要用強化點續命?】
    “續命!”梁良心中嘀咕一聲。
    他站了起來。
    嘩!
    這一下幹淨利落,他居然若無其事脫卻枷鎖,站起來了。
    這讓周圍的護衛人員都大吃一驚。
    不可能!
    這椅子裝有強力電擊。
    他們瞪大眼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忙舉起槍團團圍住梁良。
    但見他此時麵色猙獰,身體上冒著輕煙,卻紋絲不動的屹立著。
    此情此景,讓他們不敢扣下扳機。
    梁良目光如電,看向審判席:
    “你們一個個高居審判席上,打扮得人模狗樣,說起話來卻一點道理也不講。”
    “這叫什麽審判?”
    “不就是想給我梁良定罪嗎?”
    “你們要我死,現在開槍就好了。”
    “何必還假惺惺的做一套流程出來,把一些汙名栽在我身上。”
    審判兩邊的眾人大罵:
    “誰栽贓你了!”
    “這些事情……有哪件不是你做的?”
    “我們冤枉了你不成?”
    “冤枉?”梁亮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他緩緩的從左往右,掃視了一遍審判席,目光如炬。
    在吳哲茂的臉上停留了幾秒,最後梁良笑道:
    “難道不是冤枉嗎?還有其他的形容?”
    “好。”梁良大喝一聲:
    “你們讓我陳述,還給我兩分鍾。”
    “但兩分鍾哪裏夠,既然要說,就讓我說個痛快。”
    “先說礦洞凶獸。”
    梁良昂然說道:
    “你們栽贓我炸毀礦洞,毀壞公共資源,導致凶獸出來殺了許多工人。”
    “那你們知不知道,當時我的工友被礦困在了礦洞的深層。”
    “那些人和我朝夕相處,雖不敢說情誼多深厚,但是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嗎?”
    “他們是人啊,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明明有能力救他們,那時候工頭卻抓著我的手臂,不讓我進去,這合理嗎?”
    “他不願意冒險,但我願意。”
    “他不願意為自己的同事豁出性命,但我梁良願意!”
    這番話說得聽眾席的眾人熱血沸騰。
    特別是那些曾在礦洞待過的工人,他們明白在深層煤礦工作的危險性。
    自己的命一半在老天爺手裏,一半卻是在自己的工友手上。
    像梁良這樣的工頭,那是他們做夢都想擁有的。
    “而且你們知道嗎?”
    “在礦洞深處的其中一個女工人,就是今天坐在觀眾席上的祿家大小姐。”
    “她的名字叫祿曼兒!”
    “如果不是我,祿佬現在已經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什麽?
    祿家大小姐。
    法庭裏麵頓時有了一頓騷動。
    那些工人們更是彼此對望,他們這才發現,那位“阿曼”居然是祿曼兒?
    “另外,當時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但這妨礙我救人嗎?”
    “難道工人就是低三下四?他們的命就一分錢都不值嗎?”
    “在我看來,眾生平等!”
    “人與人的命根本沒有差別!”
    在梁良大喝之下,審判席眾人都是極為驚恐的往聽眾席中間區域看了過去。
    而他們所凝視的就是祿連三、祿曼兒幾人。
    他們可不知道祿曼兒曾經下過礦洞。
    祿連三將此事隱瞞的極嚴,除了當事幾個人以及戴夏槐為首的親信心腹,其他人一概不知。
    “祿大小姐居然當時在礦洞深處?”
    “天,這可不一樣。”
    “要是祿家的千金在那裏,你別說是把礦洞炸了。”
    “即便把整個工地翻過來,哪怕派裝甲車過去進行掃蕩都不為過。”
    “我的上帝,居然有這樣的事。”
    吳哲茂聽到祿曼兒居然也在礦洞深處,他簡直瞠目結舌。
    這是為什麽?
    祿家的千金,百億……不,千億資產第一繼承人,居然會在小小的礦洞出現?
    而且那是一個極其不穩定的礦洞!
    那裏可是有意識網絡的裂縫存在啊,隨時隨地可能會陷入到生命危險之中。
    這到底是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任他吳哲茂想破了頭也想不通。
    這不奇怪,有些人身居高位實在太久,他們無法理解受苦受難的人。
    梁良笑了,忽然伸手指著吳哲茂:
    “你們這些人,恐怕永遠都不能理解當時我的想法。”
    “不,是不能理解‘我們’的想法!”
    “你們不配當一方土地的高官!”
    這句話仿佛驚雷,仿佛閃電,仿佛台風,仿佛地震,讓整個法庭鴉雀無聲。
    “再說說那會議室殺人事件。”
    “數字煤礦西南區域機構臃腫,人員,這已經不是近段時間的事。”
    “實際上有兩年,不,三四年,甚至五六年!”
    “哪怕進了意識網絡,許多情況根本無法改變,也無從下手。”
    “那些人身居高位,手握大權,壓榨著底下的員工,殘害著如此眾多的百姓。”
    “但他們的一舉一動沒有人監管。”
    “那個時候你們官方在哪裏?你們稽查隊又在哪裏?”
    “所謂的公理、律法到底存在哪裏?”
    “沒有,什麽人都不會管!”
    “不管過了多久,哪怕鬧到內鬥的地步,仍然沒有人理會下麵的人。”
    “因為他們都是下麵的人,上麵的人哪有空去管這些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
    聽眾席的眾人都動容了。
    特別是工人、荷官、護衛、侍從這些人物,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有人會為他們在高堂之上發聲。
    “這種情況下,我梁良有機會肅清這些貪汙的人物。”
    “那個病死的趙高管不是我梁良親手所殺,但你們非要審判我也無不可。”
    “會議室裏,我隻身一人,手無寸鐵。”
    “但是,那個時候我需要有武器嗎?不!”
    “你們就不想想嗎?沒有一個人去扶趙高管,沒有一個人想救他。”
    “每個高層人員何嚐不是懷著自己的私心?”
    “我可沒那麽複雜,如果殺了一人可以拯救千人,萬人,我為什麽不殺?”
    然後此話一出,審判席眾人大聲吼道:
    “放肆!”
    “你這是胡扯,殺人還有天理?”
    “梁良,給你的時間不是讓你來噴糞的,而是讓你懺悔認罪。”
    “對,梁良,懺悔認罪!”
    左邊的審判席一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著梁良。
    “梁良,懺悔認罪!”
    右邊的審判席同樣站起來,俯瞰著梁良大聲斥責。
    砰!
    吳哲榮狠狠地敲了一下錘子。
    “梁良,你趕快懺悔。”
    “既然你自認殺人,那麽也沒什麽好說的。”
    “認罪吧,如果你能悔過,我們法庭也不是不可以輕判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