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審判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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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說梁良和高粱是兄弟,兩個人其實根本就是同一個。”
“所以才能夠彼此那麽信任。”
“另外開業當天,假高粱被揭穿,梁副總管幾乎沒有一秒鍾就篤定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自己是高粱的話,當然能認出假高粱。”
“那天我就奇怪,為什麽梁副總管像是不認識高粱一樣,這樣就說得通了。”
而中間坐著的幾方人又各有不同的反應。
戴夏槐和夏夏臉色發黑,她們其實沒想過要公開高粱的身份。
這麽做是弊大於利的,賭城的事項以後梁良不能再插手了,否則時刻生命垂危。
因此也沒和安琪提起真相。
梁良本人說過,隻和三個女人說過這事——牧文茵、戴夏槐、夏夏。
他絕不會為了這件事撒謊,所以必然是安琪自己查出來的。
那些審判席的人接過資料之後,翻閱之時臉色越來越驚。
他們自己也小聲議論起來。
“我去,50萬現金入場,1500萬出來。”
“然後克萊因以後降到800萬,之後去下一家,3500萬出來。”
“各大賭場周遊一圈,吊打一眾鯊魚。”
“瑪德,簡直是個傳奇。”
審判席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然後看到假高粱……也就是約翰,被認出來以後供認不諱的證詞。
他們有些頭痛。
“這件事情你們應該沒什麽好說的了吧?”
安琪直勾勾的盯著吳哲茂,吳哲茂皺了皺眉。
本來這件事情也就隻是個添頭。
巨額資金來源不明,說實話並不能治什麽多大的罪過,頂多是關幾年。
所以他想了想,最後搖搖頭:
“關於高粱的真身,我們的驗證要稍後,這件事情先放下不表。”
荷官們可不打算放過吳哲茂。
賭神在他們心目中是何等存在,改變了許多賭徒的一生啊!
他們大吼起來:
“放下不表?”
“為什麽這件事情不當場判定?”
“你們在搞什麽名堂,想事後栽贓嗎?”
“肅靜,肅靜!”
砰!砰!
吳哲茂敲了兩下錘子。
可是荷官們始終無法安靜下來。
他們沸騰了!
現在正在被告席的梁良望後麵一揮手,用著賭神高粱的聲音張揚笑道:
“眾位跟著我高粱走。”
“現在本賭神要橫掃整個賭城。”
那一如以往的自信,那令人迷醉的風範!
眼前的梁副總管,就是他們崇拜的神明——高粱。
這件事情實在是令人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想讓自己心目中的神明遭到如此淒慘的對待,一直喧鬧個不停。
而那些護衛經過吳哲茂的示意之後,當場走過去。
對鬧得最凶的幾人,直接上了幾棍子,直接打昏了,然後架起來帶走。
剩下的護衛看這些荷官群眾還要鬧事,紛紛拔出槍來。
槍?
荷官們嚇了一跳。
他們在賭場上非常瘋狂,但是見到槍械卻十分顧忌。
秀才遇上兵,實在鬧騰不動。
呼。吳哲茂暗自吐出口氣。
沒想到梁良居然是賭神,這個真的是有些太出乎預料。
一個人能又精通體術,又精通賭術?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說什麽都不信。
打敗世界頂級賭徒約翰?
也許這也是屬性值的秘密帶來的,吳哲茂心裏火熱。
簡直是奇跡!
官方有許多人屬性值很高,大部分是奇遇以及金錢堆疊出來的。
但是他們不可能同時在多項領域登峰造極。
隻要能得到梁良的秘密,那他將成為最為強大的當權者。
再依靠官方的資源,他從此以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甚至,長生……
“最後一件事,賭場殺人事件。”
“這件事,安琪大師應該沒什麽好說的了吧?”
“人是梁良殺的,死者身份也是經過官方驗證的。”
“飛鷹聯盟那邊有軍士注冊表格,寫得清清楚楚。”
“不。”安琪笑著搖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個人,是暗網的殺手,名叫玫瑰!”
玫瑰?
殺手?
審判席的眾人都是怒喝起來:
“不要胡說八道!”
“你拿不出證據,就別開口亂說。”
“擾亂法庭審判,胡言亂語,我們可禁製你再發言。”
安琪忍不住笑道:
“你們把證人席的我封上嘴,誰還替梁良辯護,你們幹脆直接判刑算了。”
“放肆!”
“這件事情你到底有證據沒,如果沒有,就在此下定論。”
眾人凝視向安琪,安琪無奈搖頭。
玫瑰的身份實在太過於隱秘,她隻有幾天的時間,又不是神仙。
如果再給點時間,她才有機會順藤摸瓜地挖出背後操縱的勢力。
但也隻是有機會而已……
“那審判到此結束,現在公布審判結果。”
“梁良炸毀礦洞,讓凶獸肆意行凶,害死無數工人……”
“在數字煤礦辦公室阻攔救援,讓趙高管死於疾病……”
“在菜市街口殺害神化集團注冊護衛人員……”
“在數字賭場開業當天,與飛鷹聯盟注冊軍人發生口角鬥毆,導致對方慘死。”
“四起案件,辯方人證物證不足,數罪並罰。”
“本庭宣布,判梁良死罪,立刻執行!”
死刑!
是死刑!
這就審判了?
從收押到判罪,數天時間。
從開庭到閉庭,甚至不超過2個小時。
“完了,梁副總管完了!賭神完了!”柳棟生臉色慘白。
“數字集團,戴總嫡係……一顆流星,就此墜落。”
祿連三、戴夏懷全都大驚失色。
那祿曼兒急的流出淚來,控製不住地狠抓著父親的胳膊。
夏夏一臉呆然,她感到心裏麵忽然缺了什麽東西。
而在被告席坐著的梁良卻一言不發,低著頭。
“犯人梁良,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按照流程,給你2分鍾時間闡述。”
“梁良,問你呢,審判長在問你話,趕快回答。”
當此情景,梁良始終沉默不語,聽著高堂之上的判罰過程。
如此的荒唐,如此的可笑。
如此的武斷,如此不把他當人看。
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這叫審判?
天窗透下來的光,原本寓意是公正、寬恕、救贖。
原本說的是人性的光輝……
可是眼前執掌大權的人,哪一個不和禽獸一樣?
“梁良!你大膽,敢無視本庭!”
忽然,梁良抬頭,咧嘴笑道:
“這個審判,勞資不服!”
聽聞這話,審判席所有人臉上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