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叔叔！”戴夏槐少有的臉紅了一下，埋怨一聲。
    “回歸正題吧。”
    黃軍神沉下了聲音。
    “你小子要打聽這件事也得有資本，先說說你了解多少吧，我再決定告訴你多少。”
    透過電話，梁良把自己的認知都說了出來，包括特殊裝置，包括意識網絡和現實世界可以互相穿梭。
    然後他把在國際能人裁定組織裏的見聞全都說了出來。
    沙漠的場景，人群服裝和形象的細節……
    最關鍵的信息留到了最後。
    “我在精神測試的幻象中，以一個女人為主視角經曆了一段遷徙。”
    “那個女人應該是個美女，可惜我看不到麵貌。”
    戴夏槐眯起眼睛，美不美是重點？不該說的別說！
    “和她走的比較近的是個中年人，地位應該很高。”
    “女人說出了中年人的名字，叫萬長林。”
    “萬長林想和這個女人成為夫妻，並誕下子嗣，構想在第三批次就接觸到本源。”
    啪嗒！
    這段話說完的瞬間，電話那頭發出了異響。
    “黃叔叔？”戴夏槐嚇了一跳。
    黃軍神沉默了，似乎陷入到震驚中，過了大概30秒他才緩緩說道。
    “你居然知道這個名字，而且還聽說過本源，還真是了不得。”
    “他到底是誰？”梁良直接問道：“那個女人又是誰？本源又是什麽？”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黃軍神語氣沉重的開了口：
    “我隻能說萬長林在官方的地位很高，但是以你現在的身手和地位，我不能告訴你。”
    “那女人也非同凡俗……他們的資料都是保密的，你不可能通過普通的手段查到，甚至建議你別去追查引火燒身。”
    “至於本源……嗬，我沒想到萬長林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啊，難怪他當時做了那樣奇怪的決定，全都解釋得通了。”
    後半段，黃軍神幾乎在喃喃自語。
    這和梁良預想的可不一樣，他以為隻要知道名字就能搞清楚，結果卻又多了一樁懸案，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
    “如果你隻是問這些，那我要掛了。”
    “等等等等，黃軍神，我還有兩個問題，希望您能回答我。”
    “什麽？”黃軍神明顯有點不耐煩。
    “第一個是當時沙漠拓荒的目的是什麽，第二個是結局如何？”
    “這兩個問題我都不能直接回答你……”
    居然會得到這個回應？梁良感覺到一陣失望，像是問到了謎語人。
    連黃軍神這都打聽不到，那線索恐怕會就此斷絕，自己的人脈中沒有比這更高位的存在。
    “不過……”黃軍神語氣一轉：“看在你小子和小戴關係不錯的份上，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些事，至於你能悟到什麽程度，看你自己。”
    “梁良，你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什麽嗎？或者說一切的本質？”黃軍神的語氣充滿了神秘。
    這問題把梁良問的一陣懵逼，根本答不出話來。
    “是能量！”黃軍神擲地有聲。
    “不管是特殊裝置、誕生凶獸的裂縫、超人的屬性麵板，還是意識網絡和現實這兩個世界，它們都是由能量支撐起來的。”
    “而能量不是憑空誕生的，它有來源！”
    來源？
    梁良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觸摸萬物奧秘的核心，下一瞬間，他脫口而出了一個答案。
    “你是指本源？”
    “孺子可教！”黃軍神笑了一下：“沒錯，能量來源於一個特殊的世界，本源世界！”
    “意識網絡比現實世界的能量更充足，有機會到達那裏！”
    “現實世界，其實能量已經接近枯竭了，我想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類都會轉移到意識網絡。”
    “梁良啊……你知道嗎，如果擁有無限的能量，就相當於可以做到任何事，神明也不過如此！”黃軍神的語氣是充滿了向往和讚歎。
    明白了！
    有許多疑惑現在都得到了解答！
    為什麽現實世界裏的許多上位者要頂著未知進入意識網絡這個世界，因為意識網絡的能量比現實世界充足！
    一切的根基都建立在對能量的尋求上！
    又為什麽上位者冒著生命危險去拓荒？
    梁良猜測那是因為荒蕪之地有能讓他們接近本源的事物存在，最起碼是過程中的重要事物。
    “拓荒是為了特殊裝置吧？”
    “嗯，不全是如此，我最後再提示你一點吧，特殊裝置雖然本質上都是能源的集合，但是它們的功能大相徑庭，像你之前知道的，接通現實世界的特殊裝置隻是其中一種。”
    “哦對了，你不是去國際能人裁定組織了嘛，報告估計過不了多久會發到我這裏，如果你的裁定結果到達某個水準，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深入這些事。”
    “行了，等著消息吧，掛了。”
    不等梁良再次開口，黃軍神果斷的掛了電話。
    這次通話結果讓梁良喜出望外，連旁邊的戴夏槐都有些驚異。
    黃軍神何許人也，戴夏槐還從未見過他和一個不熟的小輩聊那麽多。
    顯然在黃軍神的內心裏，對梁良的某些品質是很認同的！
    他才進來幾個月啊，居然有這樣的影響力？
    另外就是黃軍神似乎以為我和他……
    想到這，戴夏槐就來氣。
    現在孤男寡女，天也黑了，很容易出事！
    得把任何可能性掐死在搖籃中！
    “哼，聊完了嗎，聊完了趕緊走，我要休息一會兒。”
    戴夏槐甚至站了起來，擺出一副逐客的架勢，冰冷的氣焰不斷上漲。
    梁良隻覺得莫名其妙。
    女人的心情真是變化無常，上一秒還白臉和你笑眯眯的，下一秒就直接換黑臉。
    “得，我走！”梁良撇撇嘴。
    “趕緊的！”
    戴夏槐說完就轉頭打算去開門，結果眼角閃動，忽然有一個金色幻影出現在視野邊緣。
    她全身一震，回過神來的時候，在鼻尖前麵幾厘米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金色圓球懸浮在空中。
    這是梁良在離開國際能人裁定組織時，一直跟著他的小東西。
    金色圓球撲閃著高頻震動的翅膀，轉動好幾下，圓形的玻璃圖像輸入器將戴夏槐引入眼簾。
    這一下實在太突然了，連梁良都措手不及。
    “啊啊啊啊！”
    戴夏槐尖叫一聲，往後跌倒。
    “我去，你小心點！”梁良下意識就往前走了兩步，攙扶住戴夏槐。
    觸手卻是一片柔軟的肌膚。
    戴夏槐穿的是寬鬆的浴袍啊！
    這種浴袍唯一的束縛不過是一根絲綢的腰帶，完全架不住大幅度的動作。
    刷！
    絲帶鬆開，一抹光照在了梁良的眼睛上。
    哇，好白！
    哇，好大！
    我去，戴總原來這麽威武！
    被梁良觸摸到皮膚，戴夏槐全身像過電般顫抖了一下，她感覺有一股熱氣流遍了全身，直透心底，雙腿開始發軟。
    兩人都是呆住了，大眼瞪著小眼。
    漸漸地，紅霞染上了戴夏槐的雙頰，她的眼睛裏也浮現出氤氳的霧氣，同時她的嘴巴也張開，似乎要發出大聲尖叫。
    絕對不是我故意的！
    我很無辜！
    我沒有邪念！
    梁良急忙將戴夏槐放到了沙發上。
    “戴總，我什麽都沒看到！”
    “我走了！”
    嗖！
    梁良出門的時候居然還用上了技能，溜得飛快。
    咚！
    雙開防盜門關上。
    可是戴夏槐的心髒還在“咚咚咚”的持續響個不停。
    好一會兒，她才紅著臉咬牙哼道：“這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家夥！”
    ……
    離開了戴夏槐的住所，梁良才回到自己的公寓就接到了好幾條信息。
    其中有國際能人裁定組織的裁定報告，還有戴夏槐的短信。
    梁良直接略過了裁定報告，查看戴夏槐的消息。
    【黃軍神跟我說，你的裁定結果他很滿意，可以給你個機會。】
    【軍方現在和你提出一個交易，協助他們在邊緣城的拍賣會上取得特殊裝置。】
    【交易條件是開荒戰場的位置。】
    嗬，果然去裁定是對的！
    風險有時候就等同於價值，雖然自己的屬性麵板暴露，卻有了這次機緣！
    戴夏槐將相當多的資料發送了過來，全都是關於拍賣會的。
    一時間梁良也不可能全都查看完，而且信息還沒結束，戴夏槐繼續發送道：
    【黃軍神還說，離開新約市之前，你最好去做一次占卜，如果結果是“必死”就放棄吧。】
    “占卜？”梁良一愣，實在是沒想到會出現這兩個字。
    手機上發來了一個坐標，並沒有提供其他多餘的信息。
    【另外，剛剛在我家發生的事情，爛在肚子裏！】
    梁良馬上回複道：【什麽，剛剛有發生過什麽嗎？】
    戴夏槐看到信息後咬牙切齒，氣得胸口起伏。
    他，他居然敢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刀片）！】
    “嗬，又不會少塊肉！”梁良嘀咕一句，然後打開了裁定報告看起來。
    才看了數行，電話響起，來電人是娜元音。
    接通電話後，娜元音的語氣非常荒急。
    “梁良，你下午不是問我第二批次沙漠拓荒的情況嗎？”
    “怎麽了？”
    “我剛剛在翻節拍強盜留下的資料，發現了一些勢力和沙漠拓荒有關……”
    娜元音喘了口大氣：
    “是非常不得了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