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麽眼神？”戴夏槐輕咬著銀牙，身上冒出冷峻的氣焰。
    她也沒想到剛發完密碼梁良就上了樓，時間比她預想的要早很多。
    說是晚上討論，這才傍晚呀！
    晚上和傍晚是一個概念？
    他是有多迫不及待！
    對於女強人來說，所有預約本來應該是掐著秒表計算的，真是沒有定下具體時間就出事！
    好死不死，在洗澡的時候進門……
    這簡直像是自己在勾引梁良！
    而且戴夏槐是什麽人？女總裁！數字煤礦西南區的老大，怎麽可能再去解釋第二遍。
    梁良眼見戴夏槐沉下臉，也收斂了一下調笑的想法，咳嗽一聲。
    “咳咳，我是有正事，沒別的意思。”
    戴夏槐語氣清冷的說道：“說吧。”
    “說完趕緊走，這裏是我住的地方，不方便讓你待太久！”
    那你還讓我過來？梁良翻個白眼。
    因為我沒空專門找個地方！戴夏槐回了個冷淡的眼神。
    “我想問一下意識網絡頭兩批次的戰場……主要是沙漠拓荒的那次。”
    “那次戰場參與的人員是些什麽人，戰事開啟的目的是什麽，結果如何？”
    梁良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沙漠拓荒？”戴夏槐秀眉微擰。
    她是第四批次進來的，當然沒有親身經曆過。
    不過因為她在商場的地位很高，人脈也廣闊，多多少少聽過一些。
    “我所知道是……那次戰場的大部分人員，是後來的官方元老。”戴夏槐一邊回想一邊說道。
    官方元老？
    居然是官方！
    梁良瞳孔一縮，馬上就皺起眉頭。
    自己在官方這條線上根本沒有任何施展的空間。
    能和誰打交道啊？
    西南區官方審判長吳哲茂是自己的死仇，之前那次在審判庭上自己當庭怒罵，得罪了整個裁定係統的人。
    之後擊殺商會大量家族人員，甚至滅了方家，在逃難過程中和西南區戰術部隊軍長林鵬天交惡。
    而後，更是殺死超人集團的五星成員阮子真……
    隻要見到的都得罪了，隻要得罪的都成了生死仇人。
    我特麽是天生和官方不對付啊！
    戴夏槐看到梁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也是微微咧起嘴角，但馬上又故意壓了下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不能給梁良任何想歪的空間。
    “算了，我還是幫你問問吧，靠你是沒什麽渠道的。”
    “有勞，戴總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這皮膚比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都好。”
    “閉嘴！”戴夏槐聲音沉下了8度。
    她掏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後，擺在桌麵上按下了免提。
    手機的昵稱顯示是“黃軍神”！梁良嚇了一跳。
    曾經在審判庭見過黃軍神一麵，氣質硬朗，脾氣十分火爆，以一己之力壓下了那次審判，讓他記憶猶新。
    “你問的事情時間太早了，我想來想去也隻有他可能親身參與過。”戴夏槐輕聲解釋道。
    “黃軍神是頭兩批次進來的？”梁良眼睛一亮。
    “嗯，其實大部分最高級的官員都是，包括西南區裁定係統的第一把交易吳哲言，也就是吳哲茂他爹，那個老不死的東西。”
    他？
    梁良還要再說話，戴夏槐豎起食指：“噤聲！”
    電話接通後，傳來一個蒼老豪邁的聲音。
    這聲音之前在審判庭梁良聽過，正是黃軍神。
    “小戴，這個時期打我電話做什麽，你們商業上的戰鬥勞資可沒興趣。”
    在私下場合，黃軍神的語氣沒有那麽威壓，對戴夏槐的稱呼也很親熱。
    戴夏槐苦笑：“說笑了黃叔叔，我是來打聽點陳年往事的，和商戰絕對無關。”
    叔叔？
    我去，他們原來有親戚關係？
    這可是重大發現，如果暴露出去絕對會引爆整個商圈！
    梁良的臉色的變化被戴夏槐注意到，她瞪了梁良一眼。
    “陳年往事？”黃軍神明顯一愣。
    “是的，想了解一下第二批次進的沙漠拓荒。”
    “哦，那件事啊……”黃軍神的語氣有點飄。
    “黃叔叔，你該不會不清楚吧？”戴夏槐有些擔憂。
    “怎麽可能，雖說勞資參與了一半退出的，但整個事情也算門清兒了！”
    梁良和戴夏槐對望一眼，臉上都有喜色。
    這是問對人了，他居然參與過！
    “黃叔叔，當時參與的都有些什麽人？”
    “我想想……參與的人挺多的，絕大多數是官方後來的高官，名字就不方便告訴你了。”
    “有官方大統本人，政務中央會的許多元老，各門戶的門戶長，財務總長，我，北方總司令……”
    一連串的身份說下來，把梁良聽得眼皮直跳，戴夏槐也是心髒砰砰砰的響。
    這些人的地位之高，可以說是能決定意識網絡千萬人的命運。
    戴夏槐有那麽一刻想直接結束這個對話。
    “哦，你不要害怕。”黃軍神好像感覺到了電話這邊的氣氛。
    “他們大部分都已經死了，少部分老不死的還活著，不過都退居到了幕後，比如西南區的門戶長的母親馬星津，她已經百歲高齡，就吊著口氣。”
    戴夏槐用古怪的眼神凝視向梁良，意思好像在說，你還要繼續打聽下去？
    都事到臨頭了，梁良硬著頭皮朝她點點頭。
    呼！
    戴夏槐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開荒的損失那麽大，應該有什麽不得不這麽做的原因吧？連大統都參與了，目的是什麽？”
    電話那頭半天沒說話，正當戴夏槐打算搖頭結束對話時，黃軍神忽然語氣一變。
    “小戴，老實告訴我，你旁邊是不是有人？這些問題不是你自己要打聽吧？”
    臥槽？
    他怎麽發現的！
    梁良目瞪口呆，過了幾秒後，他決定開口。
    “你好黃軍神，我是梁良，之前和你有過一麵之緣。”
    “哦哦，原來是你小子，我記得你，很能噴人的那個憤青！”黃軍神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
    憤青？
    聞言的戴夏槐捂著臉。
    我特麽……
    為什麽會給黃軍神留下這種印象啊？梁良人都傻了，忍著尷尬繼續對話。
    “咳咳，黃軍神，這些問題是我和戴總谘詢的，她信得過我，讓我旁聽了電話。”
    “嗬，小戴眼光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