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美蘭走了！
    對於秦朗提出的要求，她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她有這個態度，秦朗已經滿足了。他知道，曲美蘭已經逆來順受慣了，她早已經失去了拒絕的能力，好像忍受就是她的本能，實在忍不了，她能想到的，就隻有逃避。
    回到會議室，萬進急問：“怎麽樣？她同意了？”
    秦朗點頭，重新坐到椅子上，“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幾分鍾後，秦朗的計劃已經落實到了具體的人身上，會議到此結束。
    萬進夾著本子跟著秦朗進了辦公室，“秦副隊，你有多少把握？”
    “至少八成！所以為了讓計劃更像一點，我們現在一定要忙起來，至少讓張明亮以為我們已經全部出動了，人手還不夠，所以沒辦法在分出人手去曲美蘭家周圍布控。我相信他一定在悄悄盯著我們，如果不演的像一點，讓他識破了，再想引他上套就難了。”
    “曲美蘭那邊不會有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她現在隻想早些把朱建國火化帶回老家，我告訴她不結案沒辦法火化。就為這一點，我想她也應該會認真配合我們的。”
    萬進長出一口氣，把額頭的頭發向後抹了一下，“張明亮這小子，還真是不省心，這次決不能再讓他跑了！對了，張暢那邊你看誰去審一下？”
    秦朗拿起水杯倒了杯水，“萬隊，你安排就行！他那邊應該沒什麽阻力。但是別讓小吳去，他現在估計還情緒不穩呢，還是讓他冷靜冷靜的好。”
    “好，那我讓田甜和劉黑塔去吧！”萬進說著話出了門。
    此時的小吳正呆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方才開會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模樣。
    林欣死亡時的情景一遍遍在他腦海裏回放，他不想看，可腦子根本不受控製。
    劉黑塔走過來，抬起大手一拍他的肩膀，“小吳，行了，別半死不活的了，像個爺們兒點行嗎？又不是你害她出事的？你老這個德行她就能活過來了？”
    “可是，唉！”小吳看了劉黑塔一眼，幹脆閉嘴不說了。這個黑大個根本就不懂感情，神經粗得跟高速公路一樣，要不怎麽會到現在還沒個女朋友呢？指望他能理解自己的痛苦，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老塔，你和田甜去審一下林暢！你情況比較熟，先給田甜大體說一下。”萬進在門口道。
    “誒，好嘞！”劉黑塔應了一聲，大手又捏了小吳肩膀一把，“支棱起來！趕緊的！”
    說完晃晃悠悠就走了。
    小吳也跟著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審訊室走了過去。
    萬進已經站在審訊室另外一側的單向玻璃前看著了，耳朵上帶著耳機，手裏拿著耳機，準備開始後聽一下審訊過程。
    “萬隊，我想聽一下審訊，行嗎？”小吳朝著萬進敬了個禮，眼睛卻一直瞄著玻璃那邊。
    劉黑塔和田甜已經走進去了，而林暢則垂著頭坐在審訊椅上，一副認命的樣子。
    “也好！你對林暢和林欣比較熟悉，一會有什麽不清楚的，我還可以問問你！找椅子坐吧！”萬進伸手朝旁邊指了指。
    田甜開始了。兩人同時拿起了耳機，眼睛看向了對麵。
    “姓名？”
    “林暢。”
    “年齡？”
    “33。”
    ……
    此時的林暢已經完全沒有了在丘陵地裏的那股狠勁，也沒有了林風屍體還未被找到前的那股滾刀肉的樣子，問什麽說什麽，很是配合。
    他心裏很清楚，等待自己的隻有死路一條，與其和警察耗神兜圈子，還不如早點說完回房間待著。當然，坦白歸坦白，他絕不會把自己在除夕夜強暴了林欣的事說出來，就算是死也不會。
    那是他心裏永遠的悔恨。
    他知道，如果不是那一次，林欣也不會對自己那麽恨，也許就不會同意跟林風走，也許就能夠聽進自己的勸說，也許後麵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當然，他也有私心。那件事不說出來，所有人還會認為他隻是一個錯誤愛上了妹妹的哥哥，為了保護妹妹而犯了錯，著了魔。那樣也許還會有人同情他。
    而人們一旦知道真相，留給他的將隻有唾棄。
    “你殺林風的時候刺了幾刀？”田甜問。
    “三刀！”
    田甜目光一閃，看了看旁邊的記錄，沈冰已經初步做過屍檢，林風身上有四條刀口，三刀在上腹部，一刀在胸口，而致命的是胸口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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