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林風出城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著你？”秦朗問。
    林暢搖頭，“我根本沒注意，不知道有沒有跟著我。”
    “好，那我們今天先到這，你回去再好好回憶一下，如果想起什麽，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們。”
    秦朗說完，向著站在旁邊的警員一揮手，警員起身打開審訊椅，帶著林暢離開了審訊室。
    田甜看著林暢走出去，扭頭問：“師兄，現在怎麽辦？那個凶手我們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還能咋辦？找小李子查監控唄！”劉黑塔大手一揮，“林暢帶著林風出城，那個凶手肯定跟著他一起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知道他把林風帶哪去呀？所以監控裏一個個查，還能跑得了他？”
    秦朗沉吟片刻，“老塔，查監控不是不行，但是從林暢帶著林風出城，到林暢重新回到案發地點，這段時間裏的每一輛車都是可疑的，甚至還不隻是汽車，甚至兩輪電動車，三輪電動車都可能是凶手的工具。我們要一個個核實，工作量太大。而且，如果這個凶手對自己做了防護，比如說戴了帽子和口罩，排查起來難度會更大。所以，這隻是一個保底的手段。”
    “那我們就排查林風的社會關係！看誰和他發生過衝突或者矛盾！這樣不就可以縮小排查範圍了嗎？”田甜道。
    劉黑塔道：“我們不是查過了嗎？林風這小子社會關係雖然挺複雜！但是你要說他的圈子裏誰想弄死他，好像還到不了那個程度吧？”
    田甜道：“那有沒有可能是林欣的朋友呢？比如說喜歡林欣的人，因為她和林風在一起，然後妒忌成恨，然後殺人呢？”
    “要是這麽說，那小吳不就是最佳嫌疑對象嘛！你看他被林欣迷得連魂兒都要沒了！”劉黑塔咧嘴笑道。
    “案發時，他和老李在一起，不可能！不過，老塔你倒是提供了一個思路。小吳天天看林欣的直播，直播間裏喜歡林欣的人絕對不止一個。所以那個凶手也有可能是直播間裏的人！”
    這時一直沉默的萬進忽然道，“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秦朗三人一愣，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萬隊，你看你還墨嘰啥，有話直說唄！”劉黑塔直來直去，萬進都已經習慣了，也懶得多想。
    “咳，是這樣的！我就這麽一說，你們就這麽一聽，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別生氣，好吧？”
    “哎呀，你說吧！”劉黑塔催促道。他急性子，就受不了這種欲言又止的德行。
    田甜也是一臉疑問，不知道萬進要鬧什麽幺蛾子。
    秦朗眼神一閃，似乎猜到了萬進要說什麽，臉色微微一冷。
    萬進並沒有注意到秦朗的表情，自顧自推了推眼鏡，“要說和林風有矛盾的，我覺得老齊和他矛盾很深，”
    一句話沒說完，他就看到劉黑塔的眼睛瞪了起來，“啥？你懷疑頭兒是凶手？開玩笑呢吧？他什麽人你不清楚？他能殺人？”
    田甜也斷然道：“萬隊，我齊叔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他當了二十多年警察，怎麽可能知法犯法？而且我從小就認識他，我了解他，他絕對不可能殺人！”
    萬進連忙看著聲色俱厲的兩個人，連連擺手，“你看，我不是說了嘛，不管對不對都先別生氣對吧？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論嗎？按照秦副隊剛才的說法，和林風矛盾比較大的人就有可能是凶手，沒錯吧？”
    劉黑塔和田甜看著萬進沒說話，雖然生氣萬進懷疑齊勇，但萬進剛才這句話並沒有問題。
    秦朗抿著嘴唇，沉默著。
    萬進似乎有了點底氣，繼續道：“說心裏話，你們以為我願意懷疑老齊嗎？但是你們想想，老齊的老婆是怎麽死的？難道不是林風害的嗎？還有，老齊的兒子亮亮是被林風開車撞的吧？就算是意外，但畢竟是他撞的，這個事實改變不了。所以，你們覺得老齊能不恨他嗎？”
    “那能說明什麽？我就不信頭兒會殺人。”劉黑塔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
    萬進也有點著急了，“我也沒說老齊一定就是凶手啊？我隻是想說，”
    秦朗忽然道：“萬隊，你說的沒錯！真相大白之前，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應該被排除在外。我們不能感情用事。我會親自去找師父核查，直到排除他的嫌疑。”
    田甜和劉黑塔同時愣住了。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秦朗會這麽說。他可是齊勇一手帶起來的，要說不相信齊勇會殺人，他應該是最堅決的那一個才對呀！
    萬進一看秦朗竟然支持自己，瞬間底氣足了不少，“說實話，我從心裏相信老齊不是凶手，但是我們畢竟是警察，不能感情用事對吧？否則就算我們不查，到時候萬一市局接管本案，少不了還是要查的。所以，還不如我們先查清楚的好。你說對吧秦副隊？”
    秦朗點頭，“我這就去找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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