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女人就得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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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月陸行知約了顧沉舟兩次,讓他出來喝酒。
    兩次都說有事不過去。
    讓陸行知好一陣不高興。
    顧沉舟兩指夾著香煙,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一旁的裴邵直起身,拿起茶幾上的洋酒,替他倒了一杯,“舟哥,你現在到底怎麽打算的?”
    顧沉舟回頭睨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昨天上午微博那個熱搜,可是掛了一天一夜,紅火得不行。
    你把程曉曉接回來,還簽到你公司去了?”裴邵問。
    顧沉舟怔住。
    這事兒還得從周四說起。
    一大早他就接到程曉曉從h國打來的電話,哭得淒慘。
    說經紀公司的人欺負她。
    說老板想潛規則她。
    又說自己被逼得快活不下去了想自殺。
    哭著求他幫幫她,幫她解約,帶她回國。
    最後還說再這麽下去她一定會死的。
    默了一會兒,顧沉舟掀起眼眸看了眼裴邵,“是有這個事。”
    “那嫂子呢?”裴邵猶疑地看了他一眼,“你都跟人結婚一年了,現在又把程曉曉接回來,唱的是哪出?”
    陸行知聞言,拍了拍一直貼在他身上身著暴露的女郎,示意她出去。
    包廂裏隻剩他們三人,陸行知也忍不住問:“是打算跟家裏那位離了?”
    青白的煙灰簌簌落在墨綠色的煙灰缸裏。
    顧沉舟的手指一頓,接著淡定將過濾嘴遞到唇邊,“我沒這個想法。”
    “沒這個想法你還興師動眾把人接回來。
    這是個女人都不能忍,何況那個還是程家的人。”裴邵有點無語。
    陸行知表示讚同,捏著酒杯的手指了指顧沉舟,“你這麽玩下去,遲早有玩脫的一天。”
    “不會。”顧沉舟回答得痛快又堅定。
    薑雨時那麽喜歡他,聽話又乖順。
    愛他愛得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怎麽可能離開他?
    “是麽?”陸行知一杯酒下肚,瑞鳳眼裏含著笑,“那昨兒新聞出來後,嫂子有什麽反應?
    有沒有跟你哭跟你鬧,或是幹脆離家出走什麽的?”
    裴邵聽了,接過話打趣,“怎麽著行知,你有經驗?”
    “可不?我女朋友就這樣。
    因為一點小事生我氣,悶聲不吭拎著行李箱就走了。
    好幾天都不回來,後來還是我去找她,好聲好氣地哄,她才沒繼續鬧。”
    裴邵嗤笑了一聲,“你倒是能應付。”
    “那還能怎麽著?”陸行知無奈一笑,“女人嘛,就是得哄。
    有的時候她也不是真的生氣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發脾氣也就是想看看你的態度。
    你這個時候不好好表現去哄一哄,那以後哄她的,就有可能是別人了。
    哎,我跟你說個什麽勁,你個母胎solo懂什麽?”
    兩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揶揄。
    顧沉舟抽著煙卻不自主陷入了沉思。
    行李箱
    離家出走
    蘭姐是說她有拎個行李箱走來著
    不知不覺,煙卷猩紅的火星燒到了手指,指尖滾滾的燙意讓顧沉舟瞬間回神。
    他低頭將那截幾乎燒到過濾嘴的香煙,猛地往煙灰缸裏一按,按滅了煙蒂。
    “對了舟哥,你結婚這麽久也不帶嫂子出來玩。
    行知參加過你的婚禮倒是瞧過,我還沒見過呢,什麽時候帶出來給我們認識認識?”
    裴邵三指撚著酒杯,在顧沉舟那杯還沒動的酒杯上碰了碰。
    沒等顧沉舟說話,陸行知賤嗖嗖一笑,“想看嫂子長啥樣哪有那麽難?
    百度搜薑雨時,分分鍾能搜出來。
    就是看見了別嚇到就行。”
    “怎麽說?”
    “看了不就知道了。”
    裴邵不信邪,真拿出手機百度了出來,看見照片的那一刻臉色一變。
    陸行知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笑臉,“怎麽樣?是不是很像?”
    “還真是像得很,尤其是那雙眼睛”裴邵還有些錯愕,“舟哥,你這是拿人當替身呢?”
    話音剛落,顧沉舟那雙深邃無波的眼睛忽然看了過來。
    沒有情緒,湛黑深遠,看得人後背一涼。
    原本還笑得痞壞痞壞的陸行知也立馬老實,開始打哈哈,“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喝酒!”
    “對對對!喝酒!”裴邵附和道。
    -
    周一早上八點。
    薑雨時剛起床做了簡單的洗漱,酒店房門的門鈴就被按響。
    開門後,宋詞雙手各拎一個大包,背上還背了個背包,灰頭土臉地走了進來,“回去後我得跟公司提,幫你招個助理才行。
    這大包小包的,差點把我給扛死。”
    “我這個咖位,哪裏用得上助理。”薑雨時笑著替她拿下背上的背包。
    “怎麽用不上?咖位再小也有助理呢!
    你不花公司這個錢,自然有人替你花。
    就說一姐吧,助理都有四個,那麽多助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行動不便呢!”
    宋詞那張嘴叭叭叭的一旦說起來就說個沒完,“你就當幫幫忙,請個助理,我也輕鬆點。”
    “行~”薑雨時笑了笑,“你回去安排就好。”
    宋詞這一趟是累壞了,放下大包小包一屁股就坐在了單人亞麻沙發上。
    餘光瞥到了書桌上那束白色的花,“那就是白色臘梅?”
    薑雨時順著視線看過去,點了點頭,“對,昨天去看的,順手摘了點回來。”
    “我聽說白色臘梅適合拿來祭奠,下回我回老家掃墓之前也去買點。”宋詞這般說。
    適合祭奠?
    薑雨時垂下眼睫,默默將這四個字記進了心裏。
    坐了一會兒,宋詞又覺得有些渴,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放下水杯看向薑雨時,“對了,你知道麽,原來那個程曉曉是京都程家的人!”
    “京都程家?”薑雨時好像在財經新聞上聽說過。
    “對。”宋詞點點頭,“我專程找人去查了一下,京都程家是豪門中的豪門。
    地位,就約等於顧家在江城的水平吧!”
    “哦。”
    宋詞說起來就沒個完,“聽說,程家上一輩有兩兄妹。
    程曉曉是程家千金的女兒,生下來就隨母姓程。
    你知道為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