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程采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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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人民醫院。
一大早,程文君戴著黑超墨鏡,穿著白色女士西服,踩著高跟鞋出現在住院部。
手裏捧著一束鮮花。
跟在身後的助理還拎了個果籃。
敲了敲病房的門。
開門的是薑雨時,見是程文君,她有些愕然,“姑姑?”
程文君摘掉墨鏡,貴氣逼人的臉往裏看了看。
接著對薑雨時笑,“小雨,我來看看陳姐,她好點了嗎?”
薑雨時也不是傻的。
程文君這人雖然對自己客客氣氣。
但她很清楚,她客氣之下的那股疏離。
如今突然拎著水果捧著花來看受傷的陳蘭。
自然不可能是因為姑侄這層關係。
能想到的,隻有一個原因。
來當說客的。
思及此,薑雨時大方笑了笑,“您有心了。”
即便知道她的意圖,薑雨時也不會直接趕她走。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程文君見狀,邁開腿走進去,將花放在病床旁的床頭櫃上。
助理跟著將水果拎了進來。
程文君視線落在躺在床上的,陳蘭臉上。
心口莫名震了一下。
來之前她隻打聽到,受傷的女人姓陳,是薑雨時家裏的阿姨。
如今見了,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過
她還沒細想,薑雨時在身旁開口,“陳姨在休息,可能沒那麽快醒。”
程文君回神,溫婉笑了笑,“不要緊,對了小雨,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
“好。”
病房門口的過道上。
助理遠遠地杵在一旁候著。
薑雨時將臉頰吹亂的頭發別在耳後,看向程文君,“姑姑,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程文君見此,開口道:“小雨,我今天過來,一來是想來看看陳姐,二來也是想跟你聊聊。
你表姐她這次確實做得很過分。
害得陳姐傷成這樣,我也覺得很愧疚。”
薑雨時稍稍低了低頭。
唇角不著痕跡地彎了一下。
聽出來了,真是來當說客的。
程文君頓了頓,繼續道:“不夠好在,沒有傷及性命。
否則,我跟你表姐,恐怕這輩子都寢食難安!”
“姑姑。”薑雨時忽然抬頭看向她,“你有話可以直說的。
不過如果您是想來幫她說情,就不必了。”
“”程文君暗自攢緊了手指,“小雨,話不要說得這麽絕對。
說到底,我們是一家人,你父親是薇薇的舅舅。
你父親在世時,也是很疼你表姐的。
她這次確實是做錯了,如今也被關進看守所了。
我相信她這幾天也有好好反省。
這件事不讓就這麽算了吧?
隻要你願意出具諒解書,讓法院輕判,你表姐也就不用被關進監獄。
至於陳姐那邊,總歸是沒傷及要害。
到時候我們也會給她賠償的。”
“姑姑,諒解書我是不會出的。”薑雨時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上次那幾件事,我顧念大家親戚一場,沒有真的計較。
沒想到這反而害了我身邊的人。
如果當時我堅持,可能陳姨也不會因為她而受傷。
至於她被關監獄,犯了法自然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
任何人都不應該搞特殊。”
“小雨”程文君還想再說點什麽。
“不用再說了。”薑雨時態度強硬,“姑姑,我知道您疼女兒。
但您有沒有想過,您這麽做是在縱容她,是在害她?”
程文君聽得拳頭都捏緊了。
這個死丫頭,好說歹說她不聽。
還要反過來教她怎麽教育孩子?!
臭丫頭冥頑不靈,真是跟她那個倒黴爸爸一個德行!
心裏雖是這麽想,但明麵上程文君自然不會表現出來。
她還想再磨一磨,剛要開口。
身後傳來風風火火小跑的腳步聲。
以及一道明亮急促的女音,“小雨!”
程文君循聲望過去。
一個紮著半馬尾,頭發及肩,穿著寬鬆衛衣的女人噠噠噠跑了過來。
在看清那女人臉的那一刻。
程文君眉心驀地蹙緊。
這個女人,她見過!
一定見過!
但是是在哪呢?
程文君還沒細想,助理忽然捏著手機神色緊張過來,“程總,出事了!”
“什麽事?”
助理早就嚇得臉色蒼白,湊過去低聲說了兩句。
“你說什麽?!”程文君聽完,聲音瞬間拉高。
接著根本來不及說話。
轉身立刻朝電梯方向而去。
宋詞跟那兩人擦身而過。
她看了看他們離去的背影,有些疑惑靠近薑雨時,“小雨,那個女人是不是你姑姑?”
“你還記得?”
“可不,當時在珠寶店她那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薑雨時聞言,笑了一下。
宋詞忽然想起什麽,“那剛剛她會不會認出我了?”
“認出就認出吧。”薑雨時抿了抿嘴,視線落在遠處,“你是我經紀人,總歸會見麵的。”
“哎呀,她那種大總裁,每天見那麽多人,也不一定記得我。”
宋詞轉念想著,又問:“對了,她大清早到這來幹什麽?”
“來看院長。”薑雨時回。
“她?!她有那麽好心?”宋詞梗著脖子一臉不可置信,“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薑雨時沒接這句話,平靜岔開話題,“你剛剛風風火火跑來,要跟我說什麽?”
說起這個,宋詞總算想起了自己大清早趕過來的目的。
她湊過去,神神秘秘道:“我剛剛聽說,看守所出事了。”
“什麽事?”薑雨時看向她。
“著火了。”宋詞咽了咽口水,“淩晨五點多著的火,說是電路老化引起的,一死五傷。”
說完,她看著薑雨時,有些神秘地問:“你猜,死的是誰?”
“”都這麽說了,薑雨時還能不知道是誰麽。
“死的是程采薇!”宋詞繼續自問自答,“據說被抬出來的時候,人都被燒成炭了。
渾身焦黑,根本不能看的那種。
要不是提取了dna,壓根查不出她是誰!”
薑雨時沒說話。
心情有些微妙。
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沒有覺得有多惋惜,但也沒有覺得有多痛快。
這頭程文君才到醫院來替她說情。
那頭,她就被發現已經死在了看守所。
恐怕程文君剛剛接到的,也是這個消息
宋詞見她不吭聲,拉了拉她衣袖,“小雨,想什麽呢?”
“沒什麽,我進去看看陳姨的吊瓶輸完了沒有。”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