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強吻(幾家歡喜幾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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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詞聽得指尖冰涼,四肢發軟。
    陸行知那會兒開走的就是黑色捷豹,走的時候也是喝了酒的
    心口猛地一緊,她慌裏慌張往裏靠近,卻被交警攔住:“前麵有事故,不能過去。”
    “我朋友我朋友在裏麵。”宋詞完全冷靜不下來,聲音抖得厲害。
    交警見她臉色都變了,好心提醒,“傷者已經送去最近的人民醫院了。”
    宋詞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出租車的。
    又是怎麽去到的醫院。
    到達醫院時,她掃碼付車錢的手都在抖。
    一路跌跌撞撞衝進急診中心。
    裏麵早就忙得不可開交,來來往往都是忙碌小跑的醫護人員。
    病床推車的聲音,家屬哀嚎、痛哭、說話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宋詞慌慌張張,抓著其中一個護士,“你好,剛剛潮海路車禍的傷者在哪?”
    “傷者都在手術,不過有個酒駕的已經不行了,您是找哪一位?”
    宋詞握住護士胳膊的手瞬間無力,滑了下來。
    耳邊除了嗡鳴聲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好冷,冷得她渾身發抖。
    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直往下掉。
    明明半個小時前他們才吵過架。
    怎麽說不行就不行了?
    這四年的場景如同走馬燈驀地在腦海裏瘋狂跳轉。
    他總說喜歡她,總是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黏著她,怎麽甩都甩不掉。
    偶爾還會弄一些土到掉渣的創意來跟她表白。
    不管她怎麽拒絕,他總是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越戰越勇。
    陸行知對她好,她知道。
    她對陸行知不是沒有感覺。
    隻是她過於謹慎,不確定那個痞痞壞壞的陸行知到底對自己有幾分真心。
    所以才會一直拒絕,下意識躲他。
    宋詞越是想,心就越痛,眼淚嘩啦啦往下流,根本止不住。
    哭的越來越凶,即將喘不上氣。
    下一秒,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
    宋詞壓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道用力一帶。
    整個人轉身,趔趄地跌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鼻尖傳來略微熟悉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酒精味。
    宋詞心下一驚,抬頭。
    淚水模糊的視線裏,是陸行知那張笑得痞痞的臉,“不是跟你說過,你哭起來太醜,不準哭?”
    “你”宋詞還在發愣,淚水糊了一臉也忘了擦。
    陸行知抬手,溫熱的手掌替她擦幹淨淚水,“我怎麽?嗯?”
    “你沒事?”
    “笨不笨?也不知道問問傷者叫什麽名字就哭?
    哥哥活得好好的,怎麽會有事?”
    宋詞短暫宕機後反應了過來,“你早就知道我搞錯了?”
    “”陸行知沒吭聲。
    自然是早就知道了。
    從她慌慌張張要衝進現場時,他就知道了。
    小丫頭片子在擔心他,以為出事的是他的車。
    追了她四年,向來都是拒自己於千裏之外。
    難得見她為了自己這麽擔心。
    他便一直穩著沒現身,跟著她來到醫院。
    看著她披頭散發在急診大廳跑來跑去。
    最後又傷心得嚎啕大哭。
    那會兒他才忍不住,隻想盡快將她抱進懷裏。
    陸行知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宋詞看穿,氣得一拳頭砸在他胸口,“騙子!”
    說完,轉身就想走。
    陸行知似乎早就料到,一把握住她的腰,將她牢牢扣緊在自己懷裏。
    宋詞心跳瞬間變亂,忙不迭的小嘴叭叭開始罵:“你放開我,你這個大騙子,騙了我一次又一次。
    嘴裏沒一句實話,害得我在這裏哭這麽久,你這個騙唔!”
    太吵了,直接親吧。
    宋詞沒說完的話,盡數被陸行知吞入腹中。
    溫涼薄軟的唇堵了上來。
    宋詞缺乏實戰經驗,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被陸行知親得雙腿發軟,兩隻手不自主牢牢抓緊他的襯衣。
    整個人站不穩,身體重心靠著陸行知。
    耳邊傳來護士的聲音,“六號床血壓急降,趕緊叫趙醫生過來。”
    “!!!”宋詞瞬間從迷糊中清醒過來,抽身,臉紅得跟桃子似的,“這裏是醫院!”
    陸行知看著她,笑得玩味,故意湊到她耳邊,語氣曖昧,“那去我車上?”
    宋詞臉色一變,用力推了他一下,“流氓!”
    “是是是,我是流氓。”陸行知心情極好,摟住她的肩,忍不住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不遠處。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扛著相機,將剛剛那一幕拍了下來。
    -
    那頭。
    鶴山別墅,車子穩穩停在門口。
    薑雨時解開安全帶,看了眼副駕駛的男人,“已經到了,你回去吧。”
    剛要下車,手腕被抓住。
    “小雨”顧沉舟睜開眼,專注盯著她。
    “要是沒醒就等醒了再進門。”薑雨時開口,直接堵死顧沉舟接下來想說的話。
    顧沉舟也沒再繼續裝醉,問出最想問的問題,“你到底怎麽了?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沒怎麽,隻是覺得我們沒必要再這麽下去。”
    “”
    薑雨時回頭,淡淡睨著他,“能鬆手了嗎?我該回去了。”
    顧沉舟沒接這句話,仍舊牢牢握著她的手腕,“你對我真的沒感覺?”
    “嗯,沒感覺。”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薑雨時不想再跟他糾纏,下意識要掙脫。
    下一秒,顧沉舟驀地從副駕駛傾身,整個身體瞬間撐在薑雨時上方。
    駕駛位並不寬敞。
    空間有些逼仄。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薑雨時能聞到他身上還未消散的酒味。
    她下意識別開有些發燙的臉,“你又想幹什麽?”
    男人沒吭聲,隻是一直盯著她。
    盯得薑雨時越來越不自在,連帶著耳朵都開始發燙。
    頭頂傳來的,是顧沉舟微沉的呼吸聲。
    她有些心慌,掐了掐手心,迎上他深邃的目光,“你讓開,我要下車。”
    “不讓。”
    “讓開!”
    剛說完這句,眼前一團黑影落下。
    顧沉舟微微側頭,一口便吻住了她的唇。
    鼻梁相觸,呼吸緊緊纏繞在一起。
    顧沉舟吻得纏綿用力,抬手托住她的耳脖。
    剛想要撐開齒關。
    “啪!”
    一記耳光甩了過來。
    右臉瞬間傳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
    【作者題外話】:小劇場
    陸狗強吻成功,仰天長笑:哈哈哈哈!追了四年,總算追到小炮仗了!
    另一位同樣強吻,卻失敗的顧狗掀翻桌子:憑什麽?!憑什麽他成功我失敗?你是不是親媽?
    作者君小聲bb:你別急,他最多高興兩天,就該進火葬場改造了。
    顧狗秒變臉,欣慰笑起來:很好,讓他多燒幾天,最好在火葬場給他上戶口!
    陸狗咆哮:艸!顧狗你不是人!
    總結:淋過雨的人,總會想著把別人的傘掰斷再把他推進雨裏,最好淋成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