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攀附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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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下。
等等奶萌的聲音忽然響起,“院長婆婆~”
小家夥穿著奶牛連帽睡衣,肉嫩嫩的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陳蘭見狀,立刻跟宋詞打了個眼色。
接著快速走過去,蹲下身,“等等,你洗好澡了?”
等等抿了抿小嘴巴,點點頭。
陳蘭順勢將孩子抱起來,看向宋詞,“小宋,那我先帶等等去休息了。
小雨那邊”
剩下的話沒說出口,但兩人皆是了然。
宋詞點點頭,“放心吧陳姨,我會想辦法的。等等,晚安哦。”
“小詞阿姨晚安。”等等圓溜溜的眼睛一直盯著宋詞。
好半晌了,才擠出這句話。
陳蘭抱著等等離開。
宋詞這才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摁亮屏幕。
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訊息。
白天給陸行知打的那兩通電話,也並沒有回複。
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
再有什麽事,也應該忙完了吧?
她這樣想著,再次撥號出去。
可聽筒那頭回應自己的,仍舊是暫時無法接通。
玻璃窗對麵就是陸行知所住的七號院。
此刻隻有院子裏亮著暖黃的地燈。
別墅裏烏漆嘛黑,一看主人就還沒回家。
宋詞越來越煩,捏著手機,正打算轉身往樓外走。
電話忽然發出一陣刺耳的鈴聲。
以為是陸行知回電話了。
她頓住腳,抬手來看,臉上的欣喜瞬間僵了下去。
不是陸行知。
是在鄉下生活的母親蘇慧。
宋詞不想讓母親擔心,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語調盡可能如常,“媽,怎麽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吃過晚飯了嗎?家裏麵這兩天冷不冷?”
電話那頭的蘇慧有片刻的停頓。
繼而用較為低沉的語氣道:“小詞,你到底在江城那邊做什麽了?”
這樣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宋詞瞬間心口一跳。
難不成母親已經知道今天她被抓進公安局的事了?
應該不至於的
她這樣想著,笑起來,讓語氣顯得輕鬆,“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能做什麽呀?我在江城賺錢呀。”
哪知這回答像是瞬間觸到了蘇慧的神經,她聲音都變得尖銳,“賺錢?你是怎麽賺錢的?
你真是跟那些人說的那樣,去勾搭有錢人掙錢去了嗎?”
母親這個反應是宋詞完全沒想到的。
她愣了好半天,十分訝異,“媽,你在胡說什麽啊?什麽勾搭有錢人?”
“我什麽都知道了,你還想瞞著我到什麽時候?”
蘇慧越說情緒就越激動,“從昨晚到現在,家裏的座機電話都被人打爛了。
全是打過來罵你的,說你在江城不知檢點,一門心思攀附有錢人。
還在大街上親熱被人拍照片!你怎麽能這麽墮落?!
我辛辛苦苦養大你,送你去念書,就是讓你這麽墮落的嗎?”
宋詞顯然聽懵了,半天沒出聲。
蘇慧還在說,“那些人說話比什麽都難聽!
把咱們家老底都掀幹淨了!
連你爸爸坐過牢的案底都翻出來了!
小詞,你到底在外麵都幹了些什麽?!
你沒事為什麽要去招惹那些有錢人?”
“”宋詞大致聽明白了。
原來那些之前騷擾她的電話,還打到了她的老家。
騷擾她的母親,甚至還翻出了她父親的案底。
想也想得到,又是陸行知的那些前女友幹的。
宋詞聽得又氣又急,還得出聲安撫母親,“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不是去招惹什麽有錢——”
“還說不是?你現在是不是跟一個姓陸的有錢人在處對象?”
“我們是在交往,但是我們是——”
‘真心相愛’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又被蘇慧噎了回來,“果然是這樣!
這兩天打來的電話,除了家裏的,還有幾通打到村支書那裏去了。
也是你堂哥跟書記熟,才幫忙按了下來。
要是沒你堂哥幫忙,這些醜事早就傳遍整個村子了。
小詞,我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經不起大城市裏那些有錢人玩的把戲。
那些有錢人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就算人家跟你談對象,也隻是圖一時新鮮,不會跟你結婚的。
老老實實上班,實在不行就早點回來。
你堂嫂說有個遠方弟弟人還不錯,正好可以介紹給你們認識認識。”
“”宋詞從沒想過,平時那麽能說會道的自己,會有如此詞窮的一天。
那頭傳來母親幾聲急促的咳嗽。
緊接著是旁邊的人搭話,“小詞啊,嬸嬸說這些也是為你好。
那些電話打進來,真的是不堪入耳,罵得太難聽了。
氣得嬸嬸老毛病都犯了,你可長點心吧。”
說話的是母親剛剛口中提及的堂嫂。
這通電話最終宋詞都不知道是怎麽掛斷的。
掛完電話後,她腦子亂得跟團漿糊似的。
小雨被抓進去的事還沒有解決。
如今家裏又鬧出這種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站在落地窗前,發了許久的呆來平複自己的心情。
深呼吸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
現在不是追究什麽前女友責任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救小雨。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剛想要轉身下樓,餘光往窗外一帶,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嚴格來說,不是一個,是兩個。
七號院的大門口。
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停了那輛熟悉的黑色瑪莎拉蒂。
陸行知站在車頭,正和大冬天穿著白色短裙的女人拉拉扯扯。
天色很暗,她看不清陸行知的表情。
但能看得清跟他拉扯的女人。
是許純。
之前《胭脂》的女二號。
想起當初在片場,許純對自己明裏暗裏帶著的敵意。
宋詞在這一刻恍然大悟。
原來是因為陸行知。
那兩人一直在糾纏。
許純一直拉著陸行知的胳膊不想鬆開。
陸行知不知道說了什麽,兩人好像又要吵起來。
宋詞一直定定地看著那一幕。
心中竟然意外地沒有什麽波瀾。
很快,她別開眼,轉身,下樓。
從八號院院子出門。
陸行知聽著許純在旁邊又哭又鬧,煩得爆粗口,“我他/媽再跟你說一遍。
我們早就結束了。
你要找接盤俠也找個腦子蠢點的。
真當我是冤大頭呢?”
“我跟你分開後就沒跟別人在一起過。”
許純哭哭啼啼,想去拉他的手,“陸少,我不是要找接盤俠。我是認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