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 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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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雨時指著麵前的畫,“這幅畫”
鬱千帆嘴角的笑意僵住。
微挑的桃花眼很快就沒了光。
好久了才輕輕應了聲,“那是我雙胞胎弟弟,鬱聽揚。”
畫上的人,有著跟鬱千帆幾乎分毫不差的長相。
如他的名字一樣,比起鬱千帆,多了分神采飛揚。
但,不知怎的。
薑雨時總覺得,畫中人的眉眼,有些陰沉。
無端端的,就想起了那日在紅山碰到的鬱千帆。
莫名覺得,畫中人跟那日的鬱千帆很相似。
這樣荒唐的想法沒持續很久。
薑雨時回過神,說:“你弟弟跟你長得很像。”
“嗯,很多人都這麽說。”提起弟弟,鬱千帆眼中悲涼,“他很優秀,大家都很喜歡他。
如果沒有出那場意外,或許他現在已經是麻省理工的講師。”
“”觸及到了傷心事,薑雨時抿抿嘴,輕輕拉了拉他胳膊,“哥哥”
鬱千帆眼眶有些濕潤,勉強撐起笑,“我沒事小雨,人總要學會麵對。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想開車的事嗎?”
“嗯,我記得。”
“我不想開車,跟聽揚有關。”
薑雨時默默不說話,安靜聆聽。
鬱千帆微微歎了口氣,“如果那天我沒有跟他爭吵,沒有硬拉著他上車。
他就不會遭遇那場交通意外,也就不會年紀輕輕就走了”
四年前的某一天。
鬱千帆跟弟弟鬱聽揚因為一些事,在洛杉磯街頭爆發了爭吵。
他硬拉著鬱聽揚上車,想把弟弟帶回家。
沒曾想,側麵衝出來一輛失控的轎車。
鬱千帆開車躲閃不及,車子被撞出去很遠。
坐在後排的鬱聽揚當場死亡。
聽著鬱千帆低落的講述。
薑雨時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下意識伸手,輕輕握了握鬱千帆的手,“哥哥他不會怪你的。”
鬱千帆拉回思緒。
悲涼的眼眸看向麵前的薑雨時,努力擠出笑意,“傻丫頭,我沒事,別擔心我。”
“不開車也沒事,你出門可以打車。
有事的話,我也可以開車送你的。”薑雨時絞盡腦汁安慰。
說真的,她不大會安慰人。
鬱千帆看出她的心思,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傻姑娘。”
低落的話題沒有持續很久。
畫室裏又陸續來了好幾撥客戶。
薑雨時不想打擾,便找了個理由離開。
-
ay從早上出門開始,就沒閑過。
難得休息日,她的安排可以說是滿滿當當。
先是去喝了早茶,而後去商場一頓血拚。
中午又去吃了頓美食。
下午安排去美容院做了個spa。
搞完這一切,她拎著大包小包回到車上。
撥通了電話。
“普姐,我是ay,我聯係不上ty,隻能找您。”
麵對阿普,ay自問沒那個膽子像ty那樣稱呼她阿普。
隻敢叫普姐。
畢竟那個女人,一直都不大好惹。
“說吧。”阿普冷冰冰回。
“我想去趟白樓找您,跟您匯報一下最近的情況。”
“然後呢?帶著顧沉舟的人過來把白樓一窩端了?”
“!”這話聽得ay雲裏霧裏,她握緊方向盤,“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車後麵跟了人。”
“!!!”ay瞬間感覺一記驚雷從頭頂炸開。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踩了個急刹。
身體因為慣性往前猛地一衝。
白色奧迪停在路邊。
ay下意識往後視鏡看。
後麵果然有一輛黑色轎車,徐徐開上來。
見她停在路邊,隻好慢悠悠往前開。
ay驚出一身冷汗,立馬把架子上的手機拿起,遞到耳邊,“普姐,這是怎麽回事?”
“你還來問我怎麽回事?!自己被顧沉舟盯上了都不知道!”
“”ay有點懵,咬著嘴沒吭聲。
“好好想想,是不是哪裏不小心,讓他起疑心了?”
這話提醒了ay。
這兩天顧沉舟看自己的眼神的確有點古怪。
尤其是昨天從影視城回來之後。
難不成是自己做得太明顯,真讓顧沉舟發現了?
ay根本不敢再往下細想,握緊手機,“怎麽辦普姐?如果顧沉舟知道我對綿綿做的那些事。
他不會放過我的!
我要見ty,我要和ty通電話。”
在她眼裏,ty就是她的救世主。
出了任何事,ty都能救她。
“ty最近沒空。”阿普嗓音始終沒有起伏,“不要慌,他既然還沒有下手,就代表隻是懷疑階段。
你回去正常應對,實在不行再想辦法抽身。”
“不能就直接這麽走嗎?”
“你能長長腦子嗎?你要是就這麽跑了,顧沉舟隻會更加懷疑你。
到時候鬧得滿城風雨地找你,白樓也會被你連累!”
“”ay害怕地眼淚在打轉。
“先冷靜,按我說的做。”
說完,阿普將計劃娓娓道來。
-
盡管阿普的計劃很周密。
但ay還是有些害怕。
畢竟顧沉舟不是別人。
她早就聽說過他的手段。
還知道他名下有一座瘋人島,專門用來處置他想對付的人。
運氣不好的是死路一條。
運氣好也是被丟在島上,發瘋等死。
ay心有餘悸地開著車回到棠園,已是晚上八點。
剛一進門,就被傭人告知,顧沉舟在書房等她。
ay沒轍,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傭人進了書房。
書房裏,顧沉舟微垂著眸,在看一份文件。
聽見門口的響動。
顧沉舟隨意地將文件一丟,掀起眸,“ay醫生來了?請坐。”
ay腳步似有千斤重。
艱難緩慢地走進來,在辦公桌旁的沙發上坐下。
沉默的氣氛很詭異。
ay心裏發毛,沉不住氣先問:“綿綿爸爸,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如果沒事的話,綿綿該做治療了。”
“不著急。”顧沉舟冷冷的笑了一聲,“你以前在洛杉磯生活?”
杜淮送過來的資料寫得清清楚楚。
ay在洛杉磯念大學。
畢業一年後才回到江城。
這樣冷不丁冒出的問題讓ay身體顫了一下,接著應聲,“是的。”
“洛杉磯發展挺好的,你怎麽會想到回江城?”
“我始終是華國人,自然得回來盡一份力。”
“這樣啊。”顧沉舟尾音微挑,湛黑的視線一直落在ay身上,“你在洛杉磯修心理學,有沒有聽說過催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