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被人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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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皇帝的禦筆真跡鑒定完了,黑皮也會張羅,早就安排店裏的活計,到對麵“白記”訂好了吃喝,正好送過來了。
    一看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個人也早就餓了。
    把那個卷軸收好後,幾個人就坐到了桌子邊上吃了起來。“白記”的口味那是沒的說,遲海潮和靳鬆超來北京也是經常吃的。
    “今天老白做的麵味道是格外的好。”
    一邊吃著,靳如超一邊大聲稱讚。
    “嗬嗬!靳老板!不是麵的味道變的好了,而是你的心情好了,吃什麽都香。”
    金鎖打趣地說道。
    “我說也是,這雍正皇帝的真跡,得值多少錢啊你們兩位老板可是撿了大漏了。”
    黑皮嚼著嘴裏的醬牛肉,含糊其辭地說道。
    可令幾個人都沒想到的是,遲海潮淡然一笑,搖搖頭說道:“這件兒雍正禦筆我和鬆超隻給原來的貨主留下了五萬塊。雖然那個老農也不知道這件東西是個寶貝,但我們不能這麽昧著良心幹。那叫失了德行。來的路上,我們哥倆兒就商量好了,這件東西如果是真的,出手多少錢,我們都和那個農民評分。”
    說完,遲海潮理了一下腦門上的白頭發,繼續低頭吃麵。
    咽下一口羊雜湯,靳鬆超也點頭說道:“這是我們哥倆做生意的規矩。要想撿漏,就見行裏人的漏,那叫本事。坑碰老百姓算什麽能耐啊!那叫缺德。”
    聽完兩個人的話,向北寒由衷地點頭,稱讚地說道:“兩位前輩真是我們這些晚輩學習的榜樣啊!今後我們在行裏也要這麽做。”
    “嗐!小北!你就別謙虛了,你不一直就這樣嘛!想當初,我手裏的東西沒少讓你撿漏,可你下鄉鏟地皮就從來都是比市場價略低的價格收東西,隻賺那麽一點兒少得可憐的利潤。”
    黑皮也不管遲海潮和靳鬆超的臉上掛的掛不住,直接就把話給挑明了。
    “哎呦!我們真是賣弄了。原來向老板一直都是這麽有原則啊!開來我們哥倆兒還是有點貪心了。”
    遲海潮打著哈哈說道。
    對黑皮的這番話,向北寒這個氣呀!自己本來想恭敬準者兩個老頭說話,讓兩個人一高興,然後,在商量著看能不能把這幅雍正禦筆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書法卷軸收了。可這黑皮的嘴一欠,兩個老頭一生氣,這生意肯定吹了。
    於是轉頭瞪了黑皮一眼後,趕緊笑嗬嗬地說道:“別聽向陽瞎說,我很少下鄉收東西的,即便是去了,也都是受一些千把塊錢的小東西,普品,從來沒有遇上過這麽高檔的重器。嘿嘿!說了不怕兩位前輩笑話,我要是碰上這樣的重器,說不定就蔫不唧地收歸己有了。”
    說完這話,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就輕鬆了許多,幾個人全都笑了起來。
    放下筷子,向北寒親手給遲海潮和靳鬆超各倒了一杯茶,看著兩個人的表情很愜意,趕緊笑著說道:“兩位老板!這幅字您二位想不想出手呢”
    “當然出手了,要不然也不能到向老板的‘向寶堂’來瞎嘚瑟了。”
    靳鬆超一改剛才的冷漠,幹脆地回答道。
    “那太好了,我請了國內書畫文物鑒定泰鬥,鄧偉倫先生過來為這件東西再做一次鑒定,他定的價格肯定是最準的。”
    向北寒興奮地說道。
    因為,剛才他已經收到了陳思嘉發來的微信,接到了鄧偉倫,兩個人就要到了。
    “哎呦!是鄧老師啊!我們哥倆一直想要見見鄧先生,沒想到今天能個實現這個願望。今天這趟‘向寶堂’這是來著了,那兩個小時的幹等也太值了。”
    靳鬆超拍著大腿說道。
    正說著話,陳思嘉陪同著鄧偉倫正好走進來了。
    向北寒給幾個人介紹了一番後,遲海潮和靳鬆超都畢恭畢敬地給鄧偉倫鞠了一躬。誠摯地表達了對鄧偉倫的仰慕之情。
    “噯!先都不要吹捧我,趕緊給我看看東西。”
    鄧偉倫急切地說道。
    黑皮和金鎖趕緊又把桌子收拾趕緊,鋪好桌墊,遲海潮和靳鬆超又一次把書法卷軸展開。
    鄧偉倫也帶好花鏡,手裏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手拿著放大鏡,認真地堅定了起來。
    足足看了又十分鍾,鄧偉倫累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向北寒趕緊遞給他一杯茶,讓他休息一下。
    喝了一口茶後,鄧偉倫問向北寒,說道:“小北!這件東西你怎麽看”
    向北寒認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後,就把自己鑒定的結果簡明扼要地講述了一遍。
    “我個人認為,這幅《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是雍正皇帝的真跡。”
    向北寒肯定地說道。
    點點頭,鄧偉倫說道:“講的好,全對了。”
    轉頭有對遲海潮和靳鬆超問道:“你們要出手是吧”
    見兩個人同時點頭,鄧偉倫接著說道:“既然你們要出手,那我就給你們估個價。先說好了,我說的價格不是拍賣行的價格,而是現如今容易在市場上走的價格,一千到一千三百萬之間。”
    一聽鄧偉倫報出的價格,靳鬆超有點兒坐不住了。就見他站起身來,對鄧偉倫說道:“鄧老師!我不敢說您定的這個價格低了,但是剛才向老板和我們說了,這雍正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冊頁被拍出去四千多萬。雖然眼前的這件東西和那件比,不算是精品,但也不能相差這麽多啊!你是不是給估低了”
    鄧偉倫不慌不忙地喝著茶,等靳鬆超說完後,一笑,回答道:“靳老板!我剛才說了,我定的這個價格是市場上好出手的價。如果已這幅雍正左偏上大一點的拍買公司對外拍賣,價格應該在兩千萬以內,一千五百萬以上。不過呢,眼下我說的是市場幾個,那就要綜合考慮各項因素了。這一千到一千三百萬的價格,我保證你三天之內一定會出手的。”
    說完,看了看向北寒,那意思顯然是在告訴他,我鋪完路了,該你大展身手了。
    可沒等他說話,就聽到遲海潮說道:“向老板!我們這次來請您掌眼鑒定,來之前就商量好了。”
    說完,就從隨身的背包裏拽出一疊百元人民幣來,接著說道:“向老板!按行裏的規矩,不能讓你白給我們幹活,這是五千塊,就當做是我們的鑒定費了。我也知道,向老板也喜歡這件東西。不過,它已經被人早就訂走了。我們也非常抱歉。”
    一聽遲海潮這麽說,向北寒心裏一涼,問道:“說買了這件東西”
    靳鬆超一皺眉頭,說道:“是一個叫馮佳瑤的女孩。小丫頭不大!可出手真夠大方地。而且到‘向寶堂’鑒定,也是她提出的要求。”
    一聽是馮佳瑤先下手拿下了這幅雍正禦筆真跡,向北寒心裏不由地一陣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