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姐夫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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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北寒毫不遲疑地把關於“龍彩”劍的古籍記載說了出來。
    馮佳瑤和胡一江,還有其他幾個在場的研究生震驚了。
    楊起榮和李肖也是微微地感到有些意外。
    而鄧偉倫則是一眼不眨地盯著向北寒看。
    “小北!我們都知道你書看得多,掌握的知識麵也廣,可令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能夠把古籍中沒有什麽明確記載的‘龍彩’劍也知曉的這麽詳細。這不是單單讓我震驚了,而是讓我對你欽佩了。”
    鄧偉倫認真地說道。
    “嗐!這小子的腦袋比電腦內存還大呢,誰知道他那腦袋裏邊都裝了多少東西。”
    李肖也不禁歎息地說道。
    隻有楊起榮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所帶的那幾個研究生。心裏暗自琢磨著:“不能對這些學生有太高的要求了,他們真就達不到小北的水平。看來這天分在考古曆史學上也很重要啊!”
    小心翼翼地收起這把漢代名劍,向北寒心裏的激動已經通過那雙微微顫抖的手表現了出來。
    其實,這把所謂的“龍彩”劍,也真就未必是漢明帝所鑄的那一把。
    在史書上,關於“龍彩”劍隻是留下了“永平元年鑄上作龍形沉之洛水中水清時常有見之者”,這樣一句記載,其劍身上大概率地不會鑄有“龍彩”兩個字。
    而眼前的這把劍劍柄底部清晰地有兩個錯金的“龍彩”石鼓文,應該是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龍彩”這把劍在漢代就太過出名,有好事者為了出名,或者是謀取高額的經濟利益,請了一位技術高超鑄劍師仿造了一把;第二個可能,就是在漢明帝“金口玉牙”地賜名這把劍為“龍彩”後,又命工匠在劍柄上刻上了這兩個石鼓文,並做了錯金工藝處理。
    可不管怎麽說吧,這也是一柄劍漢代古劍,而且是一件無價之寶。
    所有的文物都已經順利清點完畢後,讓向北寒納悶的是,南京明世倫提到的那隻藍釉建盞卻是蹤跡竭無。
    “那隻盞應該是被邙田一川留下了。”
    向北寒心裏清楚,邙田大介本身對這些古董文玩並不熱衷。他多次同自己作對,爭奪古董文物,無非就是為了其中的利益,並不是為了收藏,更談不上保護了。
    本來,這也隻是明世倫個人的一點兒夙願,向北寒管與不管在情在理上都沒什麽義務和責任。可向北寒的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兒對不起朋友。
    離開了博物館工作室,向北寒就讓牟雨婷給村澤浩打了個電話,請他在其中溝通一下。
    剛撂下電話,黑皮陳向陽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小北!你那個姐夫打上門來了。”
    “什麽他來了。我姐不都回廣州了嘛!再說他父親還病重呢,怎麽他來了呢”
    向北寒心裏不由地泛起了嘀咕。
    “我也不清楚啊!一進門就說要找你,我是好說歹說地,把他先給支應走了。他說了下午還來呢。”
    聽完黑皮的話,向北寒不由地心裏發煩。自己這邊的準備結婚,“雙聖”博物館、古瓷居和向寶堂的經營也都日漸紅火,可偏偏這家裏的事情讓自己分心。
    想到這裏,一咬牙,就決定要正麵見見倪偉,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姐夫。事情終歸是要徹底解決的。
    想著,向北寒就開車直奔了琉璃廠。把車子停在鐵門胡同的診所門前,進去和王東升、謝威打了個招呼。最近這段時間,鄭庭申的身體不是太好,和老伴一直在密雲那天調養、休息,診所這邊的事兒基本上是交給了兩個學生打理。以後,估計沒有棘手的患者,鄭庭申也不會出手了。
    見向北寒來了,王東升和謝威趕緊放下手上的活兒,問婚禮什麽時候辦、在什麽地方,又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了向北寒。半葷半素的話把向北寒聽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好不容易從診所裏出來,向北寒車都沒開,直接就步行往琉璃廠走過去。
    剛走進“向寶堂”,就看到邊上的會客區裏,倪偉正憤憤不平地和黑皮叫喊著呢。
    “快讓向北寒來見我。”
    “你憑什麽讓我老板來見你啊”
    黑皮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是他姐夫,他必須見我。”
    倪偉不甘示弱地喊道。
    “你說你是我姐夫,我可沒承認。”
    向北寒實在是不願意讓外人看熱鬧。把話頭接過來以後,就示意店裏的工作人員把門暫時關上。
    “向北寒你是向楠的弟弟——向北寒”
    看著從容走過來的向北寒,倪偉愣愣地問道。
    向北寒淡淡地一笑,說道:“沒錯,我就是向北寒。”
    聽完向北寒的話,倪偉的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顯然,他沒有想到,自己認為這個從沒有謀麵的小舅子,竟然已經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交過好幾次手了。
    “第一次在那個診所的時候,你是不是就知道我是誰了”
    想明白了的倪偉問道。
    點點頭,向北寒說道:“是的,我認出我姐姐來了。”
    “啪!”倪偉一拍桌子,騰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叫喊地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和你姐姐的關係,為什麽你還要三番兩次地和我作對”
    倪偉突然地爆發,黑皮幾個人都沒有想到,冷不防地被他下了一跳。
    倒是向北寒對倪偉的脾氣秉性有點兒了解,對著他的暴跳如雷,依舊是穩穩當當地坐在那裏不動神色。
    看著倪偉就像小醜一樣的表演後,向北寒淡然一笑,說道:“你仔細想想,從頭至尾,那一次是我要和你作對的難道不是你每一次都要無緣無故地和我對著幹嗎遠的不說,就說南京的這一次吧,我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了,那是一件明仿戰國的玉璧,可逆偏偏認為我在忽悠你,想要在你那裏撿漏。實施怎麽樣我說錯了嗎”
    “你……”
    沒定倪偉說話,向北寒又接著說道:“還有!第一次在潘家園,是不是你自己非要打賭還寫什麽字據,找見證人。結果怎麽樣是不是你自己挖的坑自己往裏跳的”
    看著臉已經憋得紅中泛紫的倪偉,向北寒知道差不多了,也不好再說什麽更狠的話了。
    淡然地問道:“別說其他的了,就說說你今天來究竟為什麽吧!”
    聽完向北寒的這句話,倪偉的臉色瞬間就緩和了下來,甚至還露出了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