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就這麽死了？
    雖然往好處去想,  不用再擔心他還會給這個時間線上添亂了，但是愛爾柏塔又總覺得事情的哪個地方太簡單了。
    注意到蝙蝠俠在看著她。
    愛爾柏塔想到進入時空門前接到的那條短信，她解釋道：“萊克斯·盧瑟很可能就是放出那些能穿梭時空的異生物,  破壞了時間線的人。”
    盧瑟厭惡超人類，不難看出他想利用時空線改變影響超級英雄們的過去,  讓他討厭的超人類們從開始就不存在。
    但讓愛爾柏塔奇怪的地方也是在這裏，這個處於戰爭的時空受影響的範圍太大了,  已經不單是超能力者們。
    亞馬遜與海洋的戰爭才是個開端，九頭蛇的爭奪世界的計劃也不會停止，如果按照羊皮卷中的預言景象,  這個世界覆蓋了他們的時間線，到了最後剩下的也隻剩一片殘破潦倒的大地，那樣的話給盧瑟他自己帶去的變數也是不小的。就像他或許自己都沒想到最先受影響到的是自己……
    “我聽過盧瑟的一些反對超能力者的講說。”布魯斯沒對這個人過多評價。但愛爾柏塔知道即便她不去查,  他也可能會注意盧瑟是不是真的死了。
    ……或許隻是她想得太多了吧,  愛爾柏塔與盧瑟接觸過，這位同樣有著超凡智慧的天才骨子裏帶著高傲，他如果隻是想讓自己消失退到幕後辦法多的是,  應該不會爆出這種新聞。
    蝙蝠電腦正篩選著一份名單。
    “大都會目前的現居人員名單裏沒找到你說的名叫克拉克·肯特的人。”布魯斯說。
    愛爾柏塔看著電腦上的數據,  同名同姓的人倒是有幾個,  但是排查下來，卻不存在她印象裏那位星球日報的小記者。
    超人還沒到大都會嗎？
    係統說過這個時間線裏很多超級英雄可能還沒有遇到他們成為英雄的契機,  超人不主動出現的話,  那想要找起他來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我想我們仍有找到他的必要,  超人很強大,  在能量不受克製的情況下,  他有能力……”
    愛爾柏塔想說他可以直接摧毀整個星球,  但頓了下,  她改口：“他能直接中止陸地跟海洋的戰爭。”
    在她的世界裏，這位人間之神善良而熱愛這個世界……但沒人知道這個錯誤的時空裏，他的經曆又是什麽樣的。
    滴滴滴——
    蝙蝠電腦上閃爍著一道紅光，愛爾柏塔以為是什麽人呼叫進來的緊急通訊，她還在想要不要回避一下，但那道通訊用‘闖入’來形容更合適。
    通訊隻響了幾聲，蝙蝠電腦上就亮起一個半人半機械化的身影。
    這個人愛爾柏塔不陌生，正義聯盟未來的成員之一，鋼骨。
    “蝙蝠俠，我來……”鋼骨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蝙蝠洞裏除那位他想找的黑暗騎士外，還有一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年輕女孩兒。
    她是誰？
    難得這次通訊沒被立刻掛斷，又見蝙蝠俠不像把談話避開那女孩兒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鋼骨繼續說明了他的來意：“這世界現在已經亂套了，蝙蝠俠，九頭蛇私下捕捉著超能力者，不斷有超人類受害……我們想要去救被關押在九頭蛇基地的無辜的人，這次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營救被九頭蛇抓捕的超能力者？”
    鋼骨以為勸說蝙蝠俠聽進他的話都要費點時間，沒想到蝙蝠俠會主動問起他有關行動的事，“沒錯，我……”
    “成功過嗎？”
    “成功過兩次，我跟一些同伴襲擊了九頭蛇關押超能力者的基地，救出了不少被抓的人……”
    “進行過幾次突襲？”
    鋼骨終於從這些連續的問題中聽出蝙
    蝠俠依然沒有幫他的意思——他跟同伴營救的次數要有十多次，但失敗的次數遠超過成功的次數。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鋼骨不甘地解釋，“九頭蛇很難對付，我們確實總在失敗……”
    比起未來與正義聯盟一起解決了無數戰鬥的他，這時的鋼骨剛被母盒改變身體不久。在終於接受了這具改造之軀，麵對著支離破碎的戰爭世界，他決定用自己得到的能力去阻止那些混亂。
    他尋找著同樣擁有特殊能力的同伴，因意外得到過蝙蝠俠的幫助，在最初他也多次邀請過蝙蝠俠的加入。但是這位他以為會是他同伴的黑暗騎士每次都拒絕了他。
    他曾以為這個男人懦弱，但是蝙蝠俠又幫助著遇到的那些被九頭蛇追捕的超能力者；他以為這個男人在逃避戰爭，可他又不在意自己因救人而背上一個個通緝令……
    直到鋼骨想要介入神奇女俠跟海王間的戰爭，在戰鬥中失去了一個又一個的同伴，他才意識到是把戰爭想得簡單的是他自己……原來他自以為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的力量，在戰爭麵前那麽渺小。
    “但是我不能什麽也不做……九頭蛇計劃處決一部分不受控製的變種人，就在明天。他們掌控的政一府從來都沒想要平息戰爭，他們在讓局勢變得更糟的情況，接下來甚至可能會挑起變種人的戰爭。如果還有別的選擇，我不會來找你。”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想知道的是，你們過往的行動方案、情報來源，才能確認我有沒有能力幫你們。”
    “你要幫我們？”鋼骨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還以為蝙蝠俠剛才的話又是想直接拒絕他。
    是什麽讓他改變了主意……加入這場戰鬥？
    鋼骨下意識地看向那個一直沒說話的黑發女孩兒，因為她？她是什麽人？……不過這位始終獨行於黑暗的人竟然也會有信任的人？
    “沒問題，部分作戰記錄我等下發給你，至於情報來源……你知道我可以到達任何有網絡的地方，那些情報一半是我篩選的，還有是與神盾局交流的。”
    “神盾局？”靠在一旁的愛爾柏塔聽到這裏出聲道。
    “那是個一直在跟九頭蛇做對抗的組織。”鋼骨對女孩兒的印象不差，以為她是對這個組織不了解。
    但愛爾柏塔對於神盾局的認識除了黑寡婦和鷹眼外，就是早年九頭蛇滲入神盾局被發現而鬧出的國際風波了。
    她看了蝙蝠俠一眼，低聲對屏幕另一頭的鋼骨說：“你可以確定與你一起作戰的那些人都可信嗎？”
    “我的同伴都是可以相信的人。”鋼骨本來回答得堅定，可聽出女孩兒話裏的暗示，他很快想到最近總是失利的作戰，遲疑了一下，他說：“每一條關鍵情報都由我親自驗證過……”
    “我接到你發來的作戰信息了，”布魯斯這時說，“我同時也需要你的幫忙，我要找一個叫克拉克·肯特的人。”
    “克拉克·肯特？那是誰？沒問題，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
    “我沒那麽多時間，網絡對你來說應該就像一片白紙。”
    “是這樣沒錯，但我也要知道他在什麽地方才能找到他。”
    “盡快，我們的時間沒那麽多。”
    掛了跟鋼骨的聯絡，布魯斯對愛爾柏塔道：“神盾局有問題？”
    愛爾柏塔在跟鋼骨的對話裏隻是暗示，就是怕那少年貿然深入去調查神盾局。
    “九頭蛇很懂得潛伏，在我的時間線上，神盾局經曆過一次內部的大清洗，但即便這樣九頭蛇還存在不少殘餘勢力……”這個時間線上算得上處於優勢地位的九頭蛇，影響力又有多強就誰都不知道了。
    布魯斯頷首：“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調查。”
    愛爾柏塔想了
    想，問道：“我們下一步要去一趟紐約嗎？”
    蝙蝠俠：“…”
    愛爾柏塔：“……”
    她很快從蝙蝠俠的沉默裏反應過來，他剛才那些話隻不過是讓鋼骨幫忙找到超人。
    算得上跟蝙蝠俠的選擇比較像的一個地方，愛爾柏塔在麵對要做的事也會優先選擇最效率的解決方式。
    節點任務提示過要將時間線校正回正確的軌道，但是想阻止這個混亂的戰爭世界怎麽可能那麽簡單，對她來說找到改變時空的蟲子，先停止它們對時間線的幹預才是現在急需做的事。
    “一切等鋼骨找到你說的那個超人類再說，我要出去一趟，你今晚可以在這裏先休息。”布魯斯說。
    愛爾柏塔點頭，蝙蝠俠雖然把她說的都聽進去了，但他相信了多少，也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他這麽晚還要出去或許是要去調查她話裏的真實性，也可能是找能幫得上忙的魔法師。
    不過這麽晚還打算出門的不止他一個。
    “艾爾小姐？”阿福帶愛爾柏塔上了樓，他想領她去客房，但這位小姐看向的卻是韋恩莊園大門的方向。
    阿福看出她有出去的打算，忍不住歎氣……他不止勸不了他的少爺，還勸不了這位年輕的小姐，“您應該清楚合理給自己安排休息的時間，才有精力做更多的事吧？”
    “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現在不困，我的時間在倒計時。”愛爾柏塔揚動了下嘴角。
    “希望您不介意我把這件事告訴給布魯斯老爺。”
    “嗯，我會盡快回來。”
    她的時間確實在倒計時，節點任務雖然在任務欄變為灰色後就不再上漲探索值，但代表任務的時間沒停止。
    站在原地不動等別人給她支援，這不是她會做的選擇，她現在沒有火惡魔、沒有異龍的幫忙，那也要盡可能去找可以利用的資源。
    父親的公司在這一年才剛起步，不過在哥譚，還正好有一個同時能作為幫手和給她提供信息源的存在……
    等等……資源？
    ‘為您……保留了……請保護好您自己……’
    係統完全消失前說過為她保留了東西，愛爾柏塔在一開始以為這個還能活動的倒計時是它說的保留。
    她飛快地調出了道具欄，道具界麵雖然也是灰色的，但像往常一樣，她一把拿出了裝有惡靈娃娃的籠子，跟裏麵的洋娃娃目光對上。
    惡靈娃娃：“哈？”
    愛爾柏塔：“……”
    道具欄才是係統說的為她保留下來的東西，裏麵的道具依舊可以取出來！
    神秘的吊墜、有趣的日記本、萬能的鑰匙、幸運糖果……
    愛爾柏塔迅速地掃了眼道具，雖然輔助道具居多，但是利用得好都有派得上用場的地方。
    不知該不該說算得上幸運的是，神秘的吊墜裏目前裝的技能，是她原本打算測試用的火惡魔的地獄火。
    她同樣注意到了那個曾經被她壓箱底的五星道具，跟惡魔橫瞳一樣的金黃色寶石【地獄之眼】。
    【獻上一樣東西就可以向地獄之眼許下一個願望，你有可能得到等價值的回饋，但也有可能什麽也得不到。地獄不會挑剔，無論你獻上的是金錢、品格、還是靈魂。】
    ……但願不會有用得到的時候。
    ……
    黑夜裏冷風陣陣，韋恩塔排列著十二座石像鬼樓沿上“砰”地跳下來一個少女的身影。
    時光鳥在這些座獸之間徘徊了一圈，隨後落在了其中一個獸首猙獰的石像鬼腦袋上，噠噠地啄起了它的腦袋。
    愛爾柏塔也來到了這個麵朝東方的石像鬼麵前，“醒過來，石像鬼。”
    沒有動靜。
    黑色石
    塑仿佛沒有生命，韋恩塔上寂靜得隻能聽到風聲。
    “我有事找你，”愛爾柏塔直視著石像鬼的惡魔眼瞳，“再裝傻下去，我保證明天哥譚全部的教堂都會知道，韋恩塔上多了一個活著的惡魔。”
    三，二，一……
    “人類……”
    澄黃的惡魔眼瞳倏地睜開，石像鬼冷冷地直視著她，獠牙之間發出的嘶啞聲音如陣陣陰風，“你是誰？誰給你的勇氣，讓你以為區區教堂能威脅到我？”
    他的石翼向兩側緩緩張開，獸足的爪尖冒了出來。
    愛爾柏塔：“好吧。”
    人類神父的威脅方式算得上是她怕嚇到這個家夥的一個說法了，既然石像鬼表現得這麽有勇氣。
    愛爾柏塔：“蝙蝠俠在你身後。”
    石像鬼：“救命！！！”
    石像鬼差點表演個當場昏過去，心驚膽戰地回頭一看，發現身後空無一人，哪有哥譚那個恐怖傳說的影子。
    他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眼前的人類：“你怎麽還能騙石像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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